《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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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美人-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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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会去嘲笑这个失败者的不务正业,不自量力,愚蠢的坚持。

    但是成功者的这段坚持的往事,只会被所有人颂扬,或者成为一大批年轻人的心灵鸡汤。

    因为想的多了,唐菲也变收起了自己之前对这戚月的一些轻视、嘲笑之心,向着长安郡主问道:“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是怎么认识的?又能让这戚月对卫将军如此情深。”

    长安郡主却是怪道:“这本也不是什么隐蔽的事儿,外面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偏无论是母亲,还是你,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妹妹也不该只将眼睛放在陛下身上,也合该多去看看外面的事儿。”

    这话说的唐菲一时俏脸微红,只嗔道:“姐姐勿要胡说,谁眼睛只盯着他瞧儿了。”

    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尴尬,自己却是不该在长安郡主面前流露出这样的小女儿羞态的。

    自己与长安郡主两人,虽是姐妹,到底也算得上是情敌。

    都说娥皇、女英两姐妹共侍一夫,成就一段千古佳话。

    不过谁又知道这姐妹两个是否真的像传说中的一样,毫无芥蒂呢?

    往日里长安郡主虽不知心中如何,但做事自有一番大方的气度,从不勉强于人或是说些酸话,拈酸吃醋。

    这也让长安郡主总是能很快的便结识了一群的朋友,且每个朋友都是心中舒坦。

    唐菲自然也对长安郡主这个朋友甚是喜欢,所以两人总是怕彼此尴尬,平日里便是叙话,也很少提及皇上。

    总归好像不说他,他就不存在一样。

    虽是自欺欺人,但是女子之间相交,有时候就是需要这么一点自欺欺人。

    女人之间的友谊,特别是那种并不知心却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关系,最是复杂。

    一个女人若是想人缘特别好,要不就是她不优秀、不打眼、不招人嫉妒,要不她就得有一番大气度。

    唐菲怕长安郡主多想,再觉得自己是在故意炫耀什么,连忙又一脸八卦的扯着长安郡主的袖子:“姐姐莫要逗弄菲儿了,快告诉菲儿这戚月和卫将军的事儿吧。”

    长安郡主当下也不再绕弯子,便将自己知道的情形,都与唐菲说了一遍。

    原来这戚月与卫无疾,是在一次戚月去庙中上香,路遇山贼的英雄救美中开始的。

    一个老套的开始,却是不一样的发展。

    英雄算的上是真英雄,美人却算不上真美人。

    所以这英雄救美的故事,只有了个开头儿,却注定要以女子的痴恋,英雄的无情为结局。

    长安郡主说着也是感叹:“这戚月也是一番痴心,竟然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现自己对卫将军的一片痴情之心,又与其他对卫将军有意的女子争风吃醋,针锋相对。”

    “凭白只惹了人厌恶不说,就连卫将军现在见了她都是马上转头儿躲着,别的小姐夫人如今都在笑话戚月自不量力,丑人多作怪呢。”

    唐菲微微皱眉:“这话说的也是恶毒。不过这戚月也确实太过决绝,竟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也不想想若是卫将军不娶她为妻,经过这么一闹,以后还有哪家的公子愿意娶她。”

    长安郡主见唐菲说着说着,竟是自己也跟着愁了起来,不由笑道:

    “菲儿妹妹,说不准这戚月以后还真的就如愿嫁给了卫将军呢。你也不要跟着发愁了,毕竟如今陛下治下,国泰民安的,山贼基本都死绝了,还能被她碰上,又被英雄救美,说不准啊,这还真是老天赐给她的天赐良缘呢!”

    唐菲和长安郡主说着,相视一笑,都觉得这话说起来未免过于异想天开。

    却也不再多说,只转过头,专注的欣赏起殿中的歌舞来。

    都说酒壮怂人胆,这话说的真是不错。

    如今宴会过半,场中的紧张气氛早已被香醇的美酒冲散,复又变得轻松自然了起来。

    唐菲坐了这么半个晚上,早已觉得甚是乏累。

    见殿中气氛自然轻松,也懒得保持一派正襟危坐的姿态,便略略歪了身子,偷偷靠着身后的桂圆,休息片刻。

    周昭荣就坐在唐菲的下首,她从一开始就在偷偷的观察这位如今宫中风头最盛的唐婕妤。

    想来上次自己见着这唐婕妤还是在上次自己举办的赏花宴上。

    那时她还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小主,便是宫中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轻巧儿的欺负她两下。

    可是现在呢?

    短短几个月,她已经升到了大家都只能仰望的高度。

    可是自己呢,却仍旧是那个无宠的,默默无闻的昭荣。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士别三日() 
周昭容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唐菲搭上一句话儿。

    可是一直过了半个晚上,也没有找到什么机会。

    唐婕妤现在今非昔比,不知道有多少人成日件儿的,想找个机会和她拉上点关系。

    更别提整个晚上,唐菲都在不停地和长安郡主两个人窃窃私语,有说有笑。

    周昭容觉得自己在唐婕妤面前莫名的就有些自卑,更是有些抬不起头。

    好容易等了唐菲不再和长安郡主叙话,周昭容连忙略有些讨好的笑着,将自己眼前儿的一盘炒瓜子儿推到唐菲面前:“唐妹妹,可吃点瓜子儿?我来帮你剥吧。”

    以前她叫唐菲妹妹,还是给唐菲面子。

    可是现在这声唐妹妹叫出口,却是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唐菲有些惊讶,她和这周昭容实在算不上熟悉。

    说是相识,其实也就在赏花宴上说过那么几句话。

    那时候她还是个无名无分的小主,满肚子的小心思只是为了博得周昭荣一点儿好感。

    可是这周昭荣却也在谢婕妤为难自己的时候,站在一边儿,一句公道话都没有。

    唐菲没有想到周昭荣会突然和自己说话。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唐菲向来待人和善,自然也不会因为自己受宠,就故意给以前认识的人没脸儿。

    于是便也笑着谢过了她的好意:“还是我自己来吧,怎么敢劳烦昭容姐姐。”

    其实也不是只为了图吃,左右宴会的时间还长,总得找点事情来打辰光。

    唐菲不爱美酒,总觉得饮酒伤身,但是这样一边剥着点瓜子儿,一边欣赏点歌舞,也是不错的消遣。

    周昭荣满脸堆笑的劝道:“这种瓜子儿别看壳儿小,有的还挺硬。您的手细嫩,小心别把指甲弄劈了。我以前就被瓜子壳划破了手,可是真疼,过了许久才好。还是让我来帮您剥吧。”

    周昭容这么说了,唐菲就更不好意思让她来剥了。

    大家都是一样的皇上的妃子,哪儿能让人家来服侍自己呢。

    可是这周昭荣实在是热情的让人难以拒绝,无法,唐菲便和周昭荣一起剥这瓜子儿。

    周昭容今儿个穿了一件略有些深暗的豆沙红宫装,外面套着件芙蓉色的夹棉襄兔毛边儿的罩子。

    一看就是为了过年特意新做的,因为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喜欢穿一些红的、鲜艳一点的颜色,图个喜庆。

    这大云国也没有什么不能穿正红的规矩一说儿,看这乾清宫大殿里,三三两两的宫嫔、夫人们,多是穿着颜色各异的红色衣裳。

    就算不是红色,也是颜色鲜艳喜庆的。

    所以才趁得方才那白衣女子是多么的另类与不合时宜。

    周昭容虽然不得宠,但是宫中的下人倒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或是克扣她的分例。

    毕竟位分在那儿了,谁会为了那么点儿东西就上敢子的找死呢。

    主是主,仆是仆,这是封建社会最基础的法则,也是所有特权阶级最看重维持的法则。

    不过既是不得宠,除了分例之外的,好的、新的东西,也都轻易到不了她的手里。

    就像是唐菲还是个小主的时候,想和内务府要几盆菊花都被人推三阻四的。

    周昭容身上的这身儿宫装,想来也就是她这个位分能做出来最好的东西了。

    特意在这除夕夜宴上穿了出来,就是为了在这难得能见到皇上的时候,盼着皇上能多看一眼。

    可是皇上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这让周昭荣很是落寞。

    自己这个位置应该是皇上晚上的时候,看得最多的方向了。

    可是皇上的目光,永远都只会落在自己的身边,唐婕妤的身上。

    周昭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在偷偷的仔细打量着这唐婕妤的装扮。

    唐婕妤身上穿着一身儿的绯红色锦衣,正是意气风、神采飞扬。

    那料子,眼看着就柔顺、滑腻,正是北面儿进贡来的桑蚕丝织成的锦缎。

    那桑蚕丝本来产量就极少,更别说其质地细腻,这么一件儿衣裳,恐怕就要几十个绣娘辛辛苦苦一年的功夫了。

    这样儿宝贝的布料,自己就是摸一下都怕被自己的手指甲划伤了,可是唐婕妤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穿出来了,姿态轻松的好像在穿一件儿及其普通的布衣。

    “到底是不一样了啊。”周昭容在心中暗暗的喟叹,心中既羡慕,又酸涩。

    相比于唐婕妤,自己真是一点儿的底气都没有了啊。

    周昭容一边儿动手剥着瓜子儿,一边轻声和唐菲介绍台上正在表演的这出歌舞。

    宴会过半儿,台上的歌舞也换了好几曲子了。

    正在唱的这曲子,好像是一江南的小调儿,曲调格外的婉转动听,好像每一句话,都会转好几个弯,勾得人心痒痒。

    周昭容没话找话,便极力的说着这曲子多么的婉约动人,写曲子的人,又是何等的有名。

    唐菲听得却是心不在焉。

    写这曲子的人,据说是前朝一个家道中落的公子。

    因为家道中落,便每日的颓废消沉。

    一夜喝的烂醉,在漏雨漏风的茅屋中睡着,梦中有仙子入梦,要对他以身相许。

    等醒来时果然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在屋中劳作。

    从此这公子便在美丽女子的帮助下奋努力,终于重振家族。

    而这曲子,便是为纪念这公子与这美丽女子之间深厚情谊所作的。

    唐菲一向不喜欢这样儿的故事。

    简直是白日做梦的典范。

    你家道中落了,穷困潦倒了,好好努力拼搏才是,每日喝醉睡倒在家里是个什么事儿?

    要奋早也就可以奋了,何苦又非得等着这美丽仙子来了,才能努力?

    典型为自己不努力找的借口罢了。

    古代丝的臆想,没有一点用处。

    偏偏人们还就喜欢这样的故事,白日幻想的毒药,麻痹精神,自欺欺人。

    唐菲不喜欢,可是也不想拂了周昭容的好意,便一边微笑听着,不时轻轻点头附和。

    唐菲说自己剥瓜子儿,可是她一向爱惜指甲,哪舍得好好的磨损自己的指甲?

    所以剥了半天也不过只剥了几个,还都碎了。

    周昭容剥得倒是又快又整齐,不一会儿就码好了一小堆儿,一把儿的瓜子儿,全部推到了唐菲的眼前。

    唐菲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可是看着周昭容那有些小心翼翼般期待的表情,也不好意思拂了她的意,只能客套般的抓起两个瓜子仁儿放进了嘴里。

    周昭容果然格外满足。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除夕过年() 
因着今年皇上早早的就说了,要等着过年的时候,接了唐菲的母亲顾氏进宫来住,所以唐菲便格外盼着过年。

    但是前世的时候,其实唐菲并不那么盼望过年的。

    因为每过了一年,外婆便又老了一岁。

    人生最残忍,也是最让人无能为力的事情,就是时光的流逝,或者说是亲人的老去。

    贫穷、困苦,这样的事情虽然让人难过,但是也并不是全无办法改变。

    但是唯有时间,总是让人束手无措。

    如果世界上有那样一种魔法,可以让唐菲将自己的生命和青春,都分一半给外婆,想来唐菲也会毫无犹豫。

    可是世上又哪里会有这样美好又神奇的魔法呢?

    所以唐菲只能绝望的眼见着外婆一年、一年的老去,青丝变成了白发,皱眉爬满脸庞,却毫无办法。

    所以唐菲便格外的讨厌过年。

    因为过年就像是一个标志一般,在宣告着你们又老了一岁,时间又流逝了一年。

    这是多么让人急迫,多么让人深感时不待我。

    但是其实唐菲小的时候,也是曾经极为盼望着过年的。

    人的童年永远都是最快乐,也无忧无虑的。

    当你长大回想起来的时候,那些有关童年的回忆仿佛都被打了一层绚烂的柔光,染满了彩虹糖果般粉嫩的颜色,让人心生向往又满是怀念。

    那时的过年不代表着衰老,而代表着长大。

    每个小孩子总是盼望着自己快快长大,早点自己挣钱,觉得每个大人的生活都特别的美好、又自在,不像自己,总是要被老师家长管着。

    但是等到长大了后,才知道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大抵就是小的时候了。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怅然若失的去怀念童年吧。

    好像还有一首歌就叫做不想长大。

    唐菲其实前世穿越前的年纪便不大,也没有到那种害怕衰老的年纪。

    但是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因为贫穷,所以唐菲早早的就看过了很多的世态炎凉,也就无端的生出了许多的感慨和不符合年纪的成熟现实。

    但是现在好了,穿越后的唐菲又有了一如曾经的外婆一样深爱自己的母亲,顾氏。

    顾氏并不算老,也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陪伴唐菲走下去。

    所以过年又变得让人期待,也让人充满希望起来。

    宴会过了大半儿,皇上该做的事儿也都做的差不多了,该走了流程也走过了,便不想一直呆在宴席上。

    毕竟有皇上在,其他人就算放松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放松,就像现代上学时和班主任一起参加的聚会,总是没有学生之间的联谊来的轻松自在一样。

    皇上自然知道自己再呆着也只是碍人眼,也就识趣儿的先去歇息了。

    至于其他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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