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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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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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这里已经完全呆了,良久才回过神来,惊道:“那水里有鬼又和这串数字有什么联系呢?”

    王震悲叹道:“这串数字是王霖朔的编码,水里有鬼是他们的一个接头暗号。”

    我目瞪口呆,王震从兜里摸出一个用树叶包着的东西,递给我。我打开来,只见一只血迹斑斑的断箭静静躺在我手里,箭镞上刻着一串数字:44400890。

    我的内心犹如被煎炸蒸烤过般煎熬难过,手微微颤抖,不敢置信的望向王震,还未张口却闻到一股异香。起初这香味还是淡淡的,后来竟越来越浓郁,像是茶香又像是木头的味道。这味道我倒有些熟悉,还未细想时却感觉我的身子被人抓住并拼命向后拉,王震的脸也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我大叫一声,挣扎起来,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路叔正把我我随身携带的那块玉举在我的鼻端,一双眼睛担忧的望着我。见我睁开了眼后,他的脸一下子舒展开来,长舒一口气道:“总算有一个醒了的了。”

    我挣扎着慌忙坐起来,觉得浑身酸痛无比,脸上脖子上都湿漉漉的。我不解的抬手去擦,路叔瞥了我一眼叹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才你们几个正说着话,忽然一个接一个的不省人事,闭着眼开始说起胡话来。小玄,你梦到什么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哭得这么伤心。”

    我支支吾吾的搪塞过去,抹掉眼角的泪,却惊异的发现王震竟被五花大绑,像个蚕蛹一样僵直地躺在我身边。他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身子不停的扭动挣扎着,紧皱着眉头,含糊不清的说着我听不清的语句。我此时看到王震的脸,竟有一丝难以言明的情绪涌上心头。我叹了口气,转身问试图唤醒张思远的路叔:“为什么要把他绑起来?”

    路叔心不在焉地答道:“他的小动作太多,双脚双手总是乱踢乱蹬,我已经被他打中过好几次了。”

    我看了眼蜷缩成一团,低声抽泣着的张思远,默默为他祈祷了几句,转而去看最安静的王霖朔。他的表情和我们相比起来,正常的有些怪异,嘴角甚至带着一丝隐约的笑容。我拍了拍他的脸,试图把他唤醒,可他却一动不动。

    我站起身,问路叔道:“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

    他答道:“当时……哦,想起来了。你转过身去看草丛,却整个人脸朝下直挺挺地栽了过去。大家忙把你扶起来,试图叫醒你,但这却好像传染病一样,碰过你的大多数人都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只有我抵挡住了病毒的侵犯。我一时手足无措,你们几个像是死猪一样,不管是用什么法子都不能让你们睁开眼。我在绝望之中看到了你放在我鼻端的那块奇香无比的玉,便胡乱拿来一试,谁知竟真有效果。”

    我沉思着点点头,却听张思远突然低呼一声。我匆忙站起身,正巧迎上他缓缓睁开的双眼。路叔起身揉着双手道:“总算完成了一半的任务。”

    张思远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他眼神空洞,满脸是泪地茫然瞧着我。我被他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干笑道:“你醒了?”

    他喃喃道:“我的后背上有只毒箭,快帮我拔出来。”

    我惊的如同被雷劈中一般,良久才缓神道:“你说什么?哦,你刚刚只是做梦而已,这里是现实世界。”

    张思远闻言挣扎着坐起来,看见被五花大绑的王震和安静的王霖朔后叹道:“原来老王没有丢,太好了。不过,是谁把他捆成这样?”

    我不厌其烦地给他解释了一番,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把他从幻境里拉出来。张思远心有余悸的道:“难不成这就是鬼障林的可怖之处?在我的幻境里,我和你们一起在鬼障林里寻找一块玉,在中途却发现老王不知怎么的消失了。我四处寻找,最终在一棵巨树下发现了他的外套。我跑过去拿的时候却觉得背心一凉,转头就听见你们叫着我的名字冲了出来。”

    我的心已经凉的像是一月份的井水,寒气丝丝缕缕的从我心底渗出来,但我还是强装笑颜道:“你的这个梦可真够逼真的。”

    张思远道:“是吧。我现在都觉得中箭的地方隐隐作痛,所幸伸手去摸时并没有伤口。对了,你的噩梦又是什么内容的?”

    我的心开始不安的跳动,面对着张思远好奇的目光,大脑飞速运转了好一会儿才皱眉道:“哦,我想起来了。我梦到我被几只面容狰狞的怪物追赶,又被人拿刀追杀,整个梦境充满着爆米花恐怖电影的桥段。”

第三十八章 四个一模一样的梦() 
张思远毫不怀疑的哦了一声,轻蔑道:“看来鬼障林的恐怖之处也不过尔尔。”

    我点头符合,不远处的路叔忽然站了起来对我们道:“过来给他解绑。”

    张思远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他轻舒一口气去,和我一起走过去。王震眼眶红枣的样子竟和我的幻境里的那个他十分相似。有一瞬间我恍惚起来,所幸张思远转移了话题,他微笑着道:“你的噩梦怎么样?”

    王震呆呆的凝视着我们,忽然眼泪充满了眼眶。他颤抖着道:“原来你没死。”

    张思远略感惊奇:“你也梦到我死掉了?我梦见自己和你们探险是被只毒箭射中后心。”

    我有些心虚,忙岔开话题和他解释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王震用了好一会儿才从他的故事里挣脱出来,他活动着手脚,坐在张思远身边道:“我的梦说起来很有意思,我竟梦到和张思远一样的内容。我甚至还和你当面对质,咱俩差一点打起来。”

    我强装笑颜应付,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为什么几个人会做一模一样的噩梦?我不断地安慰自己这才是鬼障林的恐怖所在,这些梦和现实不会有一丁点关系。

    张思远见我神情有些不安,便问我怎么了。我搪塞说噩梦太过逼真,一想起就觉得浑身发冷。王震接着我的话叹道:“的确让人觉得十分难过不安。不过幸好咱们几个的梦境不是完全一样,如果四个人全做一模一样的梦,那会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它和现实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我叹口气,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边传来。王霖朔正挣扎着坐起来,路叔一脸疲惫的坐在一旁。我大喜,奔过去叫道:“你醒啦?”

    王霖朔的神情有些茫然,但更多的则是不敢置信和惊慌。张思远叫道:“二朔,我做了个噩梦,梦到你杀死了我。”

    王霖朔眼睛圆瞪,表情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惶恐。我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表情的变化,开口问道:“你刚才经历的事情只是一个梦而已,现在你看到的才是真实的世界。你在几秒前经历了什么的磨难?”

    他仍有些反应不过来,顿了顿才道:“我梦到被童年时镇上的恶霸痛打。”

    王震轻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幸好四个人的梦各有不同。”

    我向王霖朔望了一眼,只见他脸色发白,紧抿着嘴,神情十分惶恐。我瞬间猜到了他露出这幅样子的原因,心道等到两人独处时要好好问个明白。

    路叔仍固执的认为这里是湖北保康,并一叠声的催促我们去救黑衣人。我眼见再三解释都没有作用,叹了口气,把玉从他手里要回收好,问道:“你还记得你最后见到他是在什么地方吗?”

    路叔沉思半晌,无奈的摇摇头。我颇为无奈,心也沉了下去,心道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幻境拖延了那么久的营救时间之后,他是否还……张思远叹道:“现在我们陷入了两难之地,无论是找人还是寻路都丝毫没有方向。”

    王霖朔拿出指南针,惊呼道:“指南针什么时候坏了?”

    我一惊,忙抢过来细看,只见那指南针的指针丝毫不动,无论人怎么改变方位亦或是摇晃它,它都无动于衷。王震大骂一声,我的心瞬间沉入水底,冰冷的像是块冰。张思远哭丧着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看今天我们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各种噩梦吓死。”

    路叔颓然跌坐在地,叹道:“周渐恐怕已遭遇不测了。就算是一个壮汉独自身处密林里尚且不能保全,更何况他还带着伤,又没人能去营救他。”

    我方才真正体会到了鬼障林的可怕之处,它先消耗掉你的精力,让你走的气喘吁吁双腿发软,再来摧毁你的精神,让你又害怕又绝望,最终被困死在林子里。

    王震仍不死心,尝试着修理指南针,可那个小小的指针却像是恋爱时闹脾气的女孩子,无论他怎么或温柔或粗暴的对待它,它都一动不动。

    我强忍住想要把它摔在地上的欲望,深吸一口气把它扔在背包的最深处。张思远皱眉思索道:“我好像听说过,在野外迷路后可以利用植物的生长规律辨别方向。”

    王霖朔打了个响指接话道:“对,树皮一般是南面的较光滑,北面的较粗糙。而且在秋天时,南面的草木枯萎的较快。”

    我的眼睛顿时亮了,兴奋的奔过去打起唯一的一只手电,挨个观察树皮。事情果然如他讲的那样,靠近我右手旁的那一面的树皮上有些坑坑洼洼的小疙瘩,而反面则摸起来比较舒适一点。我大喜,对他们叫道:“这边是北方!”

    王震一拍王霖朔的肩,称赞道:“你从哪儿获取的这些冷门小知识?”

    王霖朔得意一笑,指挥道:“我们来的时候连向右拐了两次,现在我们只要按着相反的方向返回到大路之后,再向南走,就能成功逃生了。”

    路叔不肯捡起扔在地上的背包,他不断的向后望,神色颇为犹豫。我也心知把同伴丢在这里是件极为不义的事,不由得拉住他们叹道:“我们真的要抛弃……”

    还没等他们答话,路叔忽然抢先道:“还是走吧,我们找不到周渐的。”

    我们面面相觑,真不知是该受良心的谴责还是继续弃自己安危于不顾。路叔低着头拖着包从我身边迈过去,低声道:“就凭咱们几个根本找不到也救不了他,不如我们尽快出去,联系到更多的人来营救。”

    我点点头,跟了上去。不知为何,走出林子时的路途好像比入林时要轻松的多。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绕回了身上有一长一短的低矮的树身旁。张思远迟疑道:“我们是不是能走出去了?”

    进入林子时那段鬼打墙的经历仍让我心有余悸。我仔细辨别了几次树上的记号及周围的环境,犹豫道:“应该是吧……”

    纵使有千般疑问和胆怯,我们却不得不一直朝着我们选定的方向走。张思远和王霖朔每走几步都要仔细去看树干上的记号,我的心高高吊起,生怕前面会忽然出现一棵巨树挡住去路。

    如此提心吊胆的前行了十几分钟后,眼前的树木逐渐变得稀疏,道路也变的开阔。我轻舒一口气,张思远叫道:“总算走出来了——哎呦!”

    他只说了半句话就啪叽一声摔倒在地,我连忙把他扶起来,笑道:“看来你是舍不得离开,要不怎么一说到要离开这里,你竟忍不住和地面来个亲吻。”

    张思远却一反常态的不和我斗嘴,满脸惊恐地道:“那棵树下好像躺着个死人!”

    我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慌忙跑到身后的那棵树下蹲下来,一个着一身黑色的,伤痕累累的,后脑勺对着我的人映入我的眼帘。

    路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地上的人一下子僵住了,失声叫道:“周渐?”

    这两个字宛如道惊雷般在我耳边炸响,王震手疾眼快的把他翻过来,黑衣人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路叔疯了般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颤颤巍巍的去试他的呼吸。我屏住气息,那一瞬间觉得天地间静的只剩下心跳声。

    眼看着路叔的神色由僵硬紧张变到缓和,我长舒一口气,喜悦从心底升腾起来,几乎想蹦起来高声欢呼。王震眉开眼笑,小心翼翼的把黑衣人放在背上,脚步轻快的向前走去。

    我站起身来,压着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无形中消失了,疲惫和疼痛还有饥饿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耐了。我像是被人打了鸡血一样,拔起脚向前走去。

    再次回到鬼障林的入口时,我整个人都差点虚脱掉,抹着额头的汗,咬着牙从林子里窜了出去,靠着岩石一屁股瘫在地上,再也不想动了。

    路叔顾不上休息,忙低头去看黑衣人。他紧闭着双眼,气游若丝,脸上脖子上满是一道道的血痕。路叔紧皱眉头,撇嘴咂舌,轻轻翻开他的眼皮,却发现他的一对眼珠像是火一样通红。

第三十九章 离开() 
我被他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阻挡不住的一句粗口脱口而出。那对本应黑白分明的眼珠现竟变的血红,宛如像是被施了法术般。黑色的瞳孔在红色的掩映之下变的有些诡异暗沉,毫无生气的眼睛像是恐怖片里的扮相。我倒吸一口凉气,心悸道:“这……”

    路叔手忙脚乱的把他平放在地上,翻开眼皮寻找伤口。我蹲在他身边,心惊胆战地掐着黑衣人的人中,试图让他苏醒过来。

    可无论我们怎样折腾黑衣人,甚至连玉都拿出来放在鼻端摩擦,可他却宛如一截铁般一动不动。路叔面如死灰,长叹道:“眼珠不是血染红的,我找不到任何伤口。”

    我心一沉,不好的念头隐隐的出现,心下担忧起他会不会失明?路叔紧缩眉头,望着黑衣人的脸沉思数十秒后,毅然站起身来,沉声道:“虽我扔不明白这里是保康还是什么永胜,但现在时间紧迫,我顾不上细问了。既然你说你们的任务是寻找一块玉,那你们现在去找李清灵,我猜她应该会帮助你。我现在带着他出去看病。”

    他说完后丝毫没给我反应的时间,背起黑衣人跌跌撞撞地向前飞奔。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对他大声喊道:“一直往前走就能出去,遇到浓雾的时候记得贴在地上爬过去!”

    张思远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整个人如同一尊石塑般。王震叹了口气,冲他的肩拍了一巴掌:“你的包掉到地上了。”

    我既担心又害怕,望着那个消失在夜色里的黑点,紧张的不知该怎么才好,几次生出拔脚随他而去的念头,身子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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