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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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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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的脸色没有任何波动,走到我们面前叮嘱道:“你们沿着山路一直上到顶峰去,如果遇到山洞的话要谨慎地进去看一看。”

    他在包里翻找了一番,两手空空的出来掏出手机,试着拨通我的电话。阴森恐怖的音乐在山林里流淌起来,我及时把它掐掉,干笑道:“看来有信号,如果有问题电话联系。”

    虽然在这里兵分两路是个极坏的选择,但我们不得不这么选择。我的一句话甚至还没说完,黑衣人就扭过脸去走掉了。路叔跟在他身后,他走出几米后回头向呆站在原地的我们望了一眼,但我们依旧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讲。

    张思远把书包扛在肩上,对我道:“拿好你的玉,在前面开路。”

    我捏了捏衣兜确认玉还在,招呼大家前进,却见王霖朔呆呆的站在草丛边上望着悬崖出神。我走过去叫道:“喂,走了!”

    他却好像根本没听到我的话般,身子一动不动,双眼直直向下望去。我有些心慌起来,心道他不会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望去,除了几株绿草和怪石之后什么也没发现。我轻轻拍了拍他,问道:“你在看什么?”

    他像是中了魔般依旧神情诡异,双眼无神。我心急起来,正准备双手抓住他的肩大力摇晃时,脑海里却忽然闪出了李清灵写在纸条上的那句话:在他出神时,你对他说一句水里有鬼,他会告诉你一串数字:44400890。

    我回头看了一眼茫然不解的王震和张思远,心跳加速起来,低着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用不大的声音道:“水里有鬼。”

    我的尾音还没落地,王霖朔像是电话机般快速又清晰的报出一串数字:“44400890。”

    我倒吸一口凉气,王霖朔连连退了好几步,眼神变的清晰起来,直勾勾的望着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慌忙反问道:“你刚才怎么了,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我们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他的眼神有点迷茫:“我……我刚才脑海中不知为什么出现了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画面,好像是在茫茫沙海里寻找着一个特别重要的宝藏。”

    张思远走过来时正巧听到这句话,他拍拍王霖朔的肩膀道:“这肯定是你祖辈通过脑电波传达给你的信息,你赶紧去挖,到手后咱俩一九开,我一你九。”

    王霖朔撇嘴道:“别做白日梦了。”

    他俩勾肩搭背的向前走去,我跟在身后,擦了擦头上的汗暗暗安慰自己道:这一串数字没准只是他家的电话号码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能相信李清灵的一家之言,一定要耐下心来观察。

    我这么轮番给自己洗脑十几遍之后竟然安下心来,和他们三个一路说说笑笑的向山顶上走去。如果路叔在这里,一定会指责我们看起来像是来旅游的,一点严肃的气氛都没有。

    我本想静下心来仔细回想一遍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理理头绪,但张思远这一路上却像是开了话痨模式般,眉飞色舞地唾沫横飞,弄得我根本没机会思考事情。我批评他道:“你能不能闭一会儿嘴?你这个大嗓门一会儿再引来只黑熊或是别的什么话,我可救不了你。”

    张思远一拍胸脯道:“就凭我的跑步速度和水平,救你们三个绰绰有余。”

    我刚想开口怼回去,脚心却传来一阵渗透骨髓的奇痒。我倒吸一口凉气,忙踩住鞋狠狠在地上蹭了蹭,可舒爽只是那一瞬间的事,这股劲过了之后痒反倒像涨潮时的潮水一般凶猛的扑了上来,而且势头更甚。

    我又重复了几次之前的做法,然而越挠越痒。我忙叫住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右脚的鞋脱下来,黑色的袜子上却出现了一大片暗绿色。

    我大惊失色,一边暗暗祈祷只是袜子的问题,一边火速除下袜子。但当我看到我的脚底板时,我差一点没晕过去。

    我的脚底不知什么时候竟长满了鲜绿色的类似苔藓一样的东西,我慌乱之中伸手去摸,却被王霖朔拦住。他面色沉重地塞了块卫生纸在我手中:“小心感染。”

    此时的奇痒在慌乱的作用下也没有那么不堪忍受了,我捏住卫生纸去揪‘苔藓’,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我倒吸一口凉气,拿起鞋来翻看,就见鞋的内部密密麻麻的长了满满一层,绿色被白色的鞋舌衬着倒是显得生机勃勃。

    而鞋底的每道花纹和凹凸都粘着绿色又黏糊糊的鼻涕状的东西,它和尘土混合在一起变得异常恶心,让我再也没有看它的欲望。我赶忙脱掉另一只鞋,直到看到光滑的脚底才放下心来。

    王震挠着头,忧心忡忡的道:“要不试试拿火燎一下你的脚?”

    我闻言头摇的像是上了发条般,忍着痛苦连连摆手道:“那样更容易感染,而且还不得不劳烦你们轮番背我。”

    张思远蹲在我的鞋前,皱着眉用看一坨大便的眼神牢牢盯住它,半晌才道:“你……在哪儿踩到了一坨鼻涕?”

    我怒道:“什么鼻涕!你还记不记得我在上山的时候踩到恶心的粘液滑了一跤?我现在真后悔当时没把那诡异的在鞋底上舞动的玩意当回事。”

    此时突然一阵奇痒攥住了我的心,那种感觉像是有一千只蚂蚁,一万根头发丝在不停的轻轻搔你。我死死攥着拳头,心道难不成毒瘾犯了就是这种感觉?这个念头刚刚从我的脑中闪过,比刚才还要剧烈的痒瞬间侵略了我。我皱起眉头,嘴咧的能清楚的看到牙龈,用能摆出最狰狞的表情大叫道:“他娘的,老子不干了!王震,备上打火机!”

    王霖朔和张思远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王震则十分干脆,利落的从兜里翻出打火机,吩咐那两人按住我,蹲下来点燃打火机,对我挑眉一笑,问道:“你的初恋长什么样子?”

    我啊了一声,脑子里的搜索引擎却开始搜索初恋这个名词,紧接着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脚底升起,疼的我的搜索引擎瞬间就停止了工作。我不想去看王震对我施刑的过程,转过脸去正对上张思远期待的眼神。

    我大怒,颤抖着语音问他:“你,你这一副期待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张思远尴尬的啊了一声,低声道:“没事没事,就是比较关心你的初恋而已。”

    我几乎想扇他一巴掌,可是脚底的疼痛越来越甚,几乎要把我整个人给吞噬了。我壮起胆子向王震看了一眼,却见他拿着小刀正在刮我的肉。

    我惨叫一声,绝望道:“火烧不掉吗?”

    王震的额头上冒出细微的汗珠,他顾不上擦,不好意思的对我道:“都长进肉里面了,你就忍忍吧,赶紧分分心想想别的,初恋不行第二任也可以。”

    我虚弱的道:“老子连初恋都没有,从哪儿来第二任。”

    在漫长好似一个世纪的三分钟过去之后,王震终于放开了我的脚。他轻舒了一口气,站起来道:“这些苔藓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死死贴住你的脚,真是难弄。”

    我被疼痛折磨的没什么力气说话了,挣扎着坐起来就见我脚底下的张思远的外套已经被染上了一大片红。我颤颤巍巍的把右腿收回来,我的脚底像是经历了次世界大战一样不堪,真可以称得上是血肉模糊。

    我心疼的连连叹气,想破口大骂一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骂一通绿色好似鼻涕的粘液,只好有气无力的靠在旁边的石头上,叹道:“接下来就不得不麻烦你们了,你们抽签决定谁是第一个吧。”

第二十二章 悬崖谷底() 
张思远拍着胸脯摆出一副全包在我身上的表情,张开嘴刚想讲话,却被猛然响起的阴森的宛如贞子的面庞般的音乐吓了一大跳,自信满满的表情在一瞬间收了回去,换上瞪大的眼睛和微张的嘴。

    我嘿嘿一笑,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掏出手机,对他道:“你都听过好几遍了,怎么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张思远对我呲牙咧嘴,我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字,心跳一下子加速了。我抓起电话,急促的叫道:“路叔?”

    那头却传来十分嘈杂的电磁干扰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刺耳,我不由得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皱着眉试探着呼叫几声,但无论如何都不能从这一串类似摩斯电码中的声音中听出什么。我又后悔又心慌,不停地自责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想到信号干扰这一项。正当我准备放弃时,电话里的噪音忽然一下子消失了,紧接着一声绝望的惨叫声从听筒里爆发出来。

    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心跳的像是在坐过山车,在脑子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时,手慌乱的把手机甩了出去。王震向左跨一大步,迅速弯下腰,在手机将要与石头进行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把它抄了起来,对着手机大喊道:“路叔?喂?喂?”

    回应他的只有一连串的滋滋的电磁干扰的声音。王震又反复试了几次,却无论如何也听不到清晰的人声。我脸色发白,耳边不停回荡着路叔尖锐刺耳能让人做噩梦的惨叫声,不安的情绪迅速的在心中蔓延,手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抖起来。

    我扶着王霖朔的肩,支起身子来不停地向山下张望,但无穷无尽的绿色中是一片虚无。我心慌的什么似得,汗珠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王震抢过来,蹲下来背起我语速飞快的道:“我们去找他们。”

    我趴在王震背上,山路的颠簸使我的伤口隐隐作痛。我咬着牙,不由得又暗暗自责起自己真是个累赘,如果我现在的脚上没有伤,估计我们的效率会大大提高。如果我现在站在地上和他们一起匆匆赶路,那我会全神贯注只顾速度,没空去胡思乱想。可现在我的两只脚悬空,一点使不上力气,于是我就开始不停地担心心慌,脑子里总想象着路叔和黑衣人横尸荒野的场面。每当这个念头只是露一个头,就像是画布刚刚揭开一角时,我便用尽全力驱赶走不详的画面,同时心里不停的祈祷。这样不吉利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不断重复循环,弄得我心力交瘁。

    大家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跑回到了那一片树林里。王霖朔对附近的草丛和树木做过一番仔细的搜查之后,脸色沉重的摇摇头。王震建议道:“我们现在算是离目标近了,那电磁波干扰会不会小一些?不如我们拨个电话试一试。”

    我点了点头,神情忐忑的拿出手机,拨出了号码。手机里传来嘟嘟的拨号声,我紧张的屏住呼吸望着手机屏幕。当我已经失去信心,想放弃的时候,一边的张思远忽然变了表情,直直走向悬崖边上。

    我们不解其意,跟在他身后。他从我手里要过电话,重新拨了号,竖起耳朵道:“你们有没有听见微弱的音乐声从悬崖里传出来?”

    我一怔,静下心来仔细去听,果然听到有细微的鼓声从悬崖下飘上来。王震走到悬崖边上,忽然失声叫道:“他们真的下去了!”

    我趴在王霖朔的背上向下望去,只见幽暗的悬崖谷底亮着微弱的亮光,悬崖壁上竟绑了两条又粗又长,一路通向谷底的麻绳。

    麻绳上有明显摩擦的痕迹,张思远望了望幽深的谷底,又望了望我们的表情,忧心忡忡道:“你们……打算下去吗?”

    王震叹口气道:“他们有难,怎么可能不去救?”

    张思远哦了一声,皱着眉头凝视悬崖,几分钟后忽然指着我发问:“那他怎么办

    我环顾四周,伸手揪下一片长长的草叶,胡乱擦了几下后绑在没受伤的那只脚上,一边采摘剩下的草叶一边道:“我好歹还有只脚能用,这些草叶就当做鞋子好了。另一只脚绑上点布条处理一下就好。”

    张思远见我这么坚决,抿着嘴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道:“不是我怂,我总是觉得悬崖下很不吉利,很有可能……”

    王震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没事儿,咱们运气好,不管遇见什么都能化险为夷。”

    张思远面带忧色的点点头,转向我道:“你一定要小心,万一踩空了就完蛋了。”

    我点了点头,心道不知何时张思远竟变的这么婆婆妈妈了,匆忙在脚上绑了厚厚的一层树叶之后和王震打头阵,抓着麻绳踩着半个脚掌大的突起的石头一点一点向下爬。

    当真正靠在山壁上,冷风呼呼的打在我的脸上,手里只有根半个手腕那么粗的麻绳,脚下的空地更是小的可怜,不得不半踮起脚时,我方才凭着焦急涌出来的勇气一下子像是冰碰上了沸水般融化的连渣都不剩。

    我紧紧攥着麻绳,不停的询问上面的王霖朔它绑的是否结实。王震眯着眼睛,一寸一寸的向下移动,他的腿在微微的颤抖,也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怎么回事。

    我横下心,一咬牙,一边默念着这只是某个攀岩俱乐部搞的游戏而已,安全绳和救护人员都在身边,一边伸脚小心翼翼的试探下一块石头的位置。

    由于我的脚的原因,我的速度比王震差了一大截。他开始还有些紧张,现在则是越爬越熟练,敏捷的像只猴子,没过一会儿我连他的头顶都看不到了。

    张思远紧紧抱着麻绳,闭着眼睛大叫道:“老子有恐高症!你们他娘的快来救我!”

    王霖朔试着向他伸手援助,却连累的自己差一点掉下去。我惊慌道:“二朔,我的身家性命现在全系在你身上!你可千万抓稳,永远记得我在你屁股后面!”

    王霖朔不答话,粗重的呼吸声从上面传来。张思远抓着麻绳几乎不敢睁眼,在我们的再三鼓励以及威胁之下,他才敢一点一点的向下挪动。

    攀岩的过程有惊无险,十几分钟之后,速度最慢的张思远也成功的站在了谷底。我仰着头,凝望着黑乎乎两边岩壁夹击的一线湛蓝,直到脖子酸了才作罢。

    谷底一点都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寸草不生,与此相反,这里生长着大量的我从未见过的花花草草,各种各样的虫子在我脚底爬过。这次除了环境稍稍黑暗一点,倒和保康的山顶没什么两样。我顾不上休息,马上拨打路叔的电话,在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西湖的水,我的泪……

    张思远不禁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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