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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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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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霖朔摇摇头,面色凝重:“不,我觉得我们走错路了。我们也只是短短分开了十几分钟,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不可能跑到密林的最深处去,更何况他们那边又有人落水又有熊相逼。会不会是我们在奔跑中方向出现了偏差?还是我们的耳朵的识别功能出现了问题?”

    张思远犹豫地望望前方越来越密集的树,再回头瞥一眼望不到边的树海,露出惊恐的表情,脖子上也凸显出鸡皮疙瘩。他为难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往前走还是后退?”

    我望着雪地里明显又杂乱的两排脚印道:“我觉得应该后退。二朔说的是对的,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到达这么远的地方。我们应该回到河边去,没准还能找到他们。”

    我们转过身来,沿着来时的脚印前进,脚下传来沙沙的声音,胳膊下发出棉衣摩擦的滋滋声,林子深处传来隐约的窸窣声,但当我回头看时却又什么都找不到。当我远远地瞥到小熊的尸体时,我轻舒了一口气,心道如果这次再迷了路我恐怕就要发疯了。我正欲说几句玩笑话来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却瞥见躺在旁边的大熊身边蹲着一个如山般毛茸茸,黑乎乎的东西,那怪物正抓起满是血的熊爪往嘴里放。

    我的肌肉刷地绷紧了,僵硬地拉下枪栓,戳戳脸色发白的张思远,低声道:“你,你能看清这是什么玩意吗?”

    他还未说话,那怪物忽地抬起头站起身来,两只手分别拖住两只熊,迈开脚往我们的方向走来。王震低骂一声,刷地跳起来,扭头飞奔进密林里。我一面狂奔一面止不住心悸,刚刚那个浑身覆盖着黑乎乎硬邦邦的毛,直立起来约有一米九多的怪物,竟然长着一张人的脸!无论是五官还是皮肤,都和人别无二致。但他眼中射出的野性的,残暴的光芒和嘴边的血迹证明着他和我们的截然不同。

    张思远脚下像踩了风火轮般,两条腿倒换的飞快,一面飞奔一面低声怪叫道:“完了完了,今天竟然遇见野人了,赶紧跑,老子可不愿自相残杀。”

    我在狂奔之中慌乱回过头瞥了一眼,那野人晃晃悠悠,不慌不忙地拖着两具熊尸慢慢走在距离我们几百米的地方,看样子似乎完全没发现我们。我心喜道幸好这家伙的眼睛不似张思远那般雪亮,要不可就完蛋了。我环顾四周,正巧看到右手边有着两棵粗壮的,三人合抱都有些困难的巨树。

    我和王霖朔躲在树后,屏息静气,冲着身边大气也不敢出的张思远和王震眨眨眼做了个嘘的动作。王震双手扒着树,探出半个脑袋,瞥了一眼便飞快地收回来,背紧紧贴着树,身子尽力往里缩,大睁着的眼睛里混杂着紧张和惊恐。

    我耳听得沉重的脚步声和摩擦声越逼越近,心也悬的越来越高。我在树后缩成一团,手紧紧地按着胸膛,不停地祈祷自己不被发现,此时连沉重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对我来说都是巨响。我紧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敢看,什么也不敢想,大脑虽然一片空白可转眼又被无边无际的恐惧填满。

    脚步声越来越近,又离我越来越远。我竖起耳朵,渐渐的听得那声音远去,一颗悬在嗓子眼里的心总算落了地,心道临时抱佛脚还算是有用的嘛,各路神仙总算眷顾了我一次。

    但这个极为幼稚的想法尚未在我脑中盘旋五秒钟时,张思远那边忽然传来一个突兀僵硬的女声:现在是上午九点整。

    这声音若放在平时音量一点都不大,甚至还称得上是有些悦耳。但在此刻,这声音像是惊雷,又像是五千分贝的噪音。野人吓的浑身猛然一抖,扔下熊尸瞪起眼睛凶神恶煞般呲着沾着血的牙冲我们扑来。此时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张思远。

第二十一章 野人() 
王震大吼一声,一把抢过仍在机械地发出声音的包,如受惊的兔子般猛然跳起拔腿就跑。我慌乱地拉住脸色异常难看,手忙脚乱差点跌倒的王霖朔,掏出枪匆忙对着路中间的庞然大物开了一枪,也顾不得回头看看是否打中,只知道拼了命地往树林深处狂奔。

    待我气喘吁吁,肌肉紧绷,心中满溢着惊慌冲进密林的深处时,我的耳朵突然向我发出了停止的信号,我并没听见身后沉重的追赶声,萦绕在我耳边的只有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我暗暗祈祷着扭过头去,狂跳不止的,快要冲出嗓子眼的心终于得以暂时的休息。

    王震随着我的动作扭过头,把手里高举的枪管微微放下,瞪大眼睛惊道:“他竟然没追上来——为什么他站在原地一脸费解地看着我们?”

    王霖朔一面后退一面道:“可能是他从未见过和自己长的一样的人,以为是同类。这样最好,咱们赶紧抓住机会离开,我已经没几个弹夹了。”

    张思远的脸色仍是如纸般惨白,他一双眼紧紧盯着一脸困扰的野人,声音有些颤抖:“赶紧溜吧,看他嘴上的血迹和两具熊尸就知道这不是个好惹的家伙。万一他再把咱们当成同类,盛情邀请咱们喝生熊血”

    我在脑中想象了一下,五官不由自主的拧在了一起,望着张思远傻乎乎的表情,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再一次涌了上来。我抬手就是一巴掌,骂道:“要喝也是你喝!万一这家伙真的追着过来,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应付他,我们仨脚底抹油。你平时从来不开手机声音,今天怎么一反常态,而且还弄了个老年人最爱的语音报时?”

    张思远擦着头顶的冷汗压低声音叫道:“我哪知道怎么回事,你在这里埋怨我干嘛,说不定那个野人是个女的,是被你”

    他话还没说完,所有扭曲的五官刷地回到原来的位置,原本的表情刷地被擦去,转眼间整张脸被恐惧所笼罩。他抬起一只手指着黑黝黝脏兮兮的野人,慌乱地摸出枪来,叫道:“张玄你个晦气乌鸦嘴,这玩意真的追过来了!”

    王震望着疾步逼来,离我们只有几百米远的庞然大物,眼中射出凶狠的光,狠狠地拉了下枪栓,举起枪来咬牙道:“怕什么,咱们四个人还打不过这一个?这家伙再强壮肌肉再多也毕竟是人,枪子不可能穿不过他的脑袋。”

    我深吸一口气,刚要举起枪来却被王震一巴掌拍下去,他瞪我一眼道:“你还是给我省省子弹吧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僵直的身体微微有些放松,枪口也低了些,轻舒一口气道,“他怎么又掉转方向了?”

    野人果然一改方才气势汹汹的样子,掉转身体低着头快步走出密林。我一头雾水,心道这哥们到底是来干嘛的,莫不是来锻炼我们的心脏承受能力的?王震和我面面相觑,望着渐行渐远,低着头垂着肩看不出任何攻击性的野人,皆是如坠云里雾里。王霖朔眯着眼睛,警惕地紧紧盯着野人,低声道:“小心他突然转身。”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有根弦绷的紧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紧已经变成一个小黑点的野人,手紧紧地抓着腰间的枪。空气似乎凝固了,所有人都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但张思远却是永远都不会跟着大家的思路前进的,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忽地不合时宜惊声叫了出来。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吓的我身子抖了下,王震下意识地扣住了扳机,王霖朔那双小的像是绿豆般地眼睛也在一瞬间变的溜圆。

    在确认野人没有回过头后,三双恶狠狠地眼睛里射出无形的火苗,炙烤着脸色发白的张思远。王震揪住他的衣服,骂道:“你叫什么叫,又没人捅你菊花。”

    张思远诺诺道:“不是你们没看见吗,雪地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的火气立马被升上来的好奇心所取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伸长脖子张望了半天,才模模糊糊地看到在野人方才路过的一棵树边掉落着什么东西。

    王震瞥一眼几乎看不见的野人和熊尸,举起枪道:“看样子这家伙不会回来了,走吧,一起过去看看。”

    我暂且放下心里的疑惑,小心翼翼地跟着王震摸到树边,低下头来,一张黑色的,只有半个巴掌大的硬纸静静地躺在雪地里。刚看到时我不以为然,只以为是一张没什么用的破纸片,但转瞬间有一道闪电在我的脑中划过,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开始在我的心里弥漫。我猛然间想起了那个晚上死铭文皱着眉的样子,还有厚厚的散发着陈旧味道的麻纸佛经,还有黑衣人的让我头疼的电话和那片从佛经夹层里拿出的纸片

    我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弯下腰捡起,一幅似曾相识的画出现在我眼前。黑色的由简朴粗犷的线条勾勒的无头小人躺在一片金色的森林里,它没有左手,但右手却勾勒的十分细致,眯起眼睛看甚至能看到五个指头上的关节。但这只手,是张开着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想那一幅画里的每一个细节。众人的动作表情像是流水一样在我大脑里划过,我飞快地拉着看不见的进度条,不断地默念,我只要细节。

    那幅画上躺着的无头小人和金色森林,那和整幅画的粗犷格格不入的细心描绘的右手放大,再放大,擦去灰尘,那一瞬间,似乎有人在我耳边狠狠地撞钟。我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遍布全身。

    那幅画上的小人的右手是张开的,而且它是有左手的!

    我的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般跌宕起伏,难以置信地抬起眼睛望向远处,野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树海中。他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幅画有没有可能是伪造的?难不成彪子所说的那些真实的在这里发生过?

    数百个问号在我的大脑里盘旋,相互碰撞,撞得我的大脑晕晕乎乎,好似一片迷雾。其他人也觉出了不对劲,王霖朔和张思远轮番把纸片要过来,又是放在手里轻轻搓磨又是举在眼皮子底下细看,最终两人先后长叹了一口气。张思远垂下头,一脸茫然无措。王霖朔紧皱着脸,又要过来仔细端详,好久才缓缓地道:“我没发现除了画的内容之外的任何问题。无论是纸质还是笔迹,都和之前咱们看过的那个别无二致。”

    王震皱眉眺望着早已不知去哪的野人,摇着头道:“不可能,这种东西怎么会在那种脏兮兮的野人身上出现——对了,咱们过来的时候没看见路边有东西吧?”

    王霖朔坚定地摇头:“没有,我当时特意看过,路边除了雪什么也没有。这张纸片极有可能是从野人身上掉下来的。”

    张思远道:“那就有意思了,要不,咱们追上去叫住他问问?”

    他话音尚未落地我便摇头,连声拒绝道:“不不不,千万不能这样。对方实力如何,是敌是友,刚才为什么举动那么奇怪我们一律不知。好不容易才躲过麻烦,我可不想再往枪口上撞。无论是咱们的体力还是子弹,都不适合和他正面冲突。”

    张思远摸着下巴,要过那幅画道:“这就有意思了,难不成麻纸佛经和彪子的故事都是真的?”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摩擦着画,思索着。我的眼睛一刻都未曾离开过这张小小的纸片,大脑高速旋转着,思考着无数的可能性。但就在我大脑充血快要爆炸的一瞬间,我似乎瞥到有个黑色的字从张思远粗糙的手指下冒了出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刷地从他的指间抢走这个纸片,定睛细看,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出现在我眼前。尽管只有一个肯字,但我能很明确地肯定,这个字,绝对是出于路叔之手!

    王震惊得长大了嘴巴:“我刚才怎么没看到这里有个字?而且我怎么觉得这个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冷声道:“是张路那老狐狸的字迹。”我的脑中渐渐浮现出之前路叔和胡三眼角眉梢藏着奸笑的样子,脑海中回响起他的话:只要来大兴安岭,我就有一套富贵送给你们这张纸片,难不成就是他所说的富贵?

    为什么刚刚什么字都没有显现出来?难不是和我们接触后发生的变化?我们手上也没有水,也没有特殊的化学物质,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二章 联想() 
王霖朔的声音把我从弥漫着迷雾的地底下拉回到眼前的世界:“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摩擦生热这一种可能性。要不字迹是不可能显现出来的,手上的血迹早已干涸被抠下来,水和其他物质更是找都找不到。”

    我的脑中亮起一束微弱的光,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看法,纸片就被张思远跃跃欲试地抢过来:“就是抓住它用搓背的劲儿使劲搓呗,我来试试。”

    我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抑制着想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举动斜着眼睛看着他。他把纸片放在手掌心里,两只手合在一起来回搓动发出声响。王震皱着眉盯着他,忍不住啧一声严肃道:“你能不能温柔一点,把它当做少女的背部,而不是澡堂里大肚腩谢顶的中年大叔。”

    张思远并不理会王震,又加快速度搓动几下才轻舒一口气,摊开手,脸上刷地浮起惊奇的神色,瞪着眼睛念道:“肯定在林子里,小人右手里的东西。找不到就坐到地上认输吧。”

    我皱起脸歪着脖子道:“什么叫坐到地上认输吧?路叔这是什么意思,存心鄙视我们吗?还有,他的语文水平也太好了吧,倒装倒得语句不通了。这语文怕是美术老师教的。”

    张思远也来了气,骂道:“等我见到路叔可得好好跟他谈谈,明明他和他侄子的文化水平都不高,还非得打什么哑谜——你们还记得那张纸条上的bckal吧,什么玩意,既不是英语也不是汉语拼音,福尔摩斯和柯南来了肯定也读不通”

    王霖朔忽地一拍手打断他的喋喋不休,两眼闪闪发亮,问我们道:“zddsysb,这一串首字母能打出什么样的字符组合来?”

    四周陷入久违的静谧,众人愣了一愣,或闭眼或低头思考起来。张思远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第一个报出答案:“最多的是油酥饼。”

    王震的眼珠在眼眶里左右摇摆,**着下巴道:“站到地上有傻逼。”

    王霖朔嘴里念念有词,眼睛紧闭,好一会儿才犹豫地道:“知道多少也是彪?”

    我心道这群傻了吧唧的家伙一个比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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