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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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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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等人远远甩在身后。

    张思远越跑越慢,气喘的像是拉风箱一样,两腿像是绑了铅袋,抬起时越来越费劲。他逐渐被落在了队伍最末端,小熊向他扑来,他虽抬起腿去还击,但腿踢到一半就软绵绵地垂了下来,若不是我及时拉住他,他肯定会一头栽倒在地。

    他气喘吁吁地怪叫道:“这不科学,为什么熊的体力反而越跑越多?我们应该换个方法,一个人引诱一个人开枪……我去你妹妹的,敢抓你老子,看我不整死你!”

    他满面怒气,脸色红的像是要滴血。他的手腕和小腿上都是抓痕,棉衣也伤痕累累,棉絮带着血从衣服里挣扎出来,落到黑熊身上。我望望捂着肚子喘粗气的王霖朔和满头大汗的王震,心知大家的体力都快逼近极限了,再这么跑下去倒下的肯定是我们,我不想连路叔的面都没见到就被黑熊分食。除了张思远的办法外我们没有任何选择,现在只能放手一搏,不是熊死,就是我亡。

第十九章 爪下逃生() 
还没等我开口,王震就忽地减缓奔跑速度,胡乱的把枪往王霖朔的方向扔去,后者紧跑几步,伸长手臂在它差几秒就要掉在地上时捞住了它。王震抹一把头上的汗,面红耳赤,气喘如牛般吼道:“我去引诱它,你和思远开枪!”

    他丝毫不给我喘息和反应的机会,猛然攥住我的胳膊,矮下身子躲过扑来的腥臭熊爪,趁着它喘息的空挡在我耳边喊道:“你引着大熊往和我相反的地方走,先别管小熊!”

    他的语速太快了,一串字音像是子弹一样从他嘴里射出来,噼里啪啦的,我甚至没有完全听清。但当他奋力推开我,大熊擦着我们的棉袄从中间气势汹汹的冲过去时,方才尚且疲软好似棉花的双腿忽然被注入了一股强力,要爆炸般的胸膛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受了。我恶狠狠地盯着皮毛凌乱,身上血迹斑斑,但攻势却一轮凶过一轮的巨熊,一咬牙瞪起眼睛心道,今晚我是铁定要吃烤熊掌的!

    我拼尽全力冲上去,一脚踢开呲牙咧嘴的小熊,举起雪亮的尖刀,冲着张牙舞爪,正在奋力追赶王震的大熊的屁股狠狠地扎了进去。腥臭温热的血溅在了我的脸上,大熊的胸腔里炸开让人耳膜生疼的极度痛苦的尖锐叫声,一巴掌狠狠地拍飞面前的王震,猛然转过身来,鲜红又腥臭的血顺着它的耳朵流到了眼睛里,它的面庞变得极为可怖,像瀑布一般的红色的血把黑色的毛黏在一起,像是头从地狱里的笼子里冲出来的怪物。

    我被它的样子吓住了,耳边嗡嗡作响,更加拼命地发足狂奔。但我连十米都还没跑出,背后便扑上来一阵腥风。我的心更加疯狂的跳动,但两腿还没加快速度,身后便扑上来一个如山般的黑色怪物,我控制不住失去平衡,狠狠地摔在地上。

    在摔倒时的那一霎那,我惊慌失措地捂住后颈往身后看,正巧和一双黑色的,如绿豆般的,里面没有血迹的眼睛对视。我舒了一口气,拼命地在地上翻滚挣扎,不让小熊有一丁点下口的机会。这厮的攻势极为凶猛,我几次想抽出一只手去抓出腰间的枪,但却丝毫找不到空隙,只能集中全部力气应付身上的这个笨重之物。

    小熊的爪子又是拍我的脸又是在我的身上乱挠,它瞪着眼睛长着大嘴,不停地低下头来,一边怒吼一边又狠又快把腥臭的尖牙往我的身上送来,但不是被我推开了就是我及时躲开了。它暴风雨般的攻势逐渐开始减弱,伸出爪子的速度比之前减缓了一些。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心道毕竟是小熊仔,无论是体力还是反应速度或是敏捷性都差那么一大截。如果压在我身上的是大熊的话,那我估计早就一动不动了。

    此时的我早已感受不到痛楚,它的爪子划过我的脸,温热的液体涌出但我却紧张的什么也感觉不到。我在拼尽全力的挣扎中瞥一眼它燃烧着无形的火焰的眼睛和比大熊有光泽的皮毛,心道一定要稳,一定要狠,不要怕。

    我怒吼一声,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全身的力气在大臂上爆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起拳头耸住肩,对着气喘吁吁作势扑来的小熊的脸猛地砸过去,趁它疼痛挣扎的那几秒腾出手去抓住硬邦邦的物体,刷地拔出来,猛然顶在了熊脑袋上,扣响了扳机。

    腥臭的熊血溅了我一脸,糊住了我的眼睛。我的耳边还回荡着它方才炸开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我甚至有点听不清其他的声音了。小熊扑在我的身上,放弃了挣扎扭动。我弯起嘴角冷笑一声,把它推到一边一个鱼打挺挣起来,迎面便见大熊面目扭曲,如同夜叉般眼睛里滴着血向我扑来。我倒吸一口凉气,举起手里的枪正要扣动扳机时,忽听它的身后响起一阵密集如雨点般的枪声,紧接着,这个庞然大物晃了几下,眼睛里的火焰不甘心地熄灭了,往前迈了几步,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脑中的紧绷着的弦在一瞬间断裂了,忽然间所有的疲惫和疼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淹没了我,我本想说几句俏皮话,可却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和熊一样,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躺在松软的雪地上气喘如牛。

    那几分钟我的大脑是完全空白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也没有力气想,右手依然紧攥着手枪,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张思远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片喘息声中才涌出一个虚弱的声音。

    张思远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这,这头熊的血太厚了……我请求上帝提升我的攻击力,这么下去,我,我早晚会累死在这里。”

    王震叹道:“尽管它身受重伤,但还是追的很紧,好几次我差一点就没命了。而且它的体力简直和怪物一样,咱们都是越跑越没劲,人家却是越跑越有力气。老王和思远一直对着它开足火力扫射,它全身的血已经流的像是河一样了,但还是在强撑着。若不是你杀死了它的孩子,它猛地六神无主的话,恐怕现在我们还不能取得胜利。”

    我的心仍在狂跳,边擦去脸上的血边担忧地心道:区区几只黑熊就把我们逼到这种地步,看来这里的确颇为可怕,怪不得路叔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我援助,但……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帮不上他的任何忙呢?

    王霖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拿着包走过来,向我伸出手道:“赶紧给伤口消消毒,别总在雪地上躺着。哎,你怎么愁眉不展?莫不是觉得自己的枪法太差拖了我们的后腿?”

    我还未来得及辩解,王震便在一边高叫起来:“老王你可算是说到重点上了,你还记得我当时特意强调你和思远开枪,我俩做诱饵吧?我就怕这小子非得逞能,抓着枪对着黑熊胡乱扫射一通——结果后面的树轰然倒地,但熊还是活蹦乱跳,身上一个枪眼也没有。”

    我气的嘴都歪了,猛地挣起来,接过王霖朔的碘伏,一边在伤口上擦着一边龇牙咧嘴地叫道:“王震!你别抹黑我的形象,我虽然准头的确不怎么好,但好歹也能瞄准。你们看,扎在熊屁股里的那把尖刀是我送出去的吧?”

    张思远缓缓地道:“尖刀是尖刀,子弹是子弹。你不要辩解了,公道自在人心。”

    我翻了个白眼,不愿意和他们再争论这种无聊又幼稚的话题,要来纱布仔细包扎完毕,一瘸一拐地扶着王霖朔站起来,一脚把小熊的尸体踢进林子里,催促道:“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黑熊他们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

    张思远一拍脑门:“哎呦,我都忘了这几个人了,刚才你一说黑熊,我还以为是地上躺着的这两个呢。”他捂着伤口站起来凝视着熊的尸体,皱眉道,“咱们为什么一开始没想出这个方法?白让熊追着跑了半天,怪累的。”

    王霖朔凝神道:“只有到了绝境,人的脑子才不会是混混沌沌的。当时我轻视了这几头熊,心想着咱们的人又多,又有武器,分分钟它就会倒地的,根本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抗打。”

    王震补充道:“所以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定要带雷管啊。如果有管子的话,简直是眨眼间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众人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和伤口,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我望望四周挂着冰花的秃树枝,挠头道:“这是哪里啊,我怎么觉得这里的所有树都长的一个样子……之前咱们是冲着哪个方向来的,你们谁还记得?”

    王霖朔和张思远对望一眼,又各自撇开目光去四处张望。他俩眼中刚刚燃起的火苗逐渐熄灭下来,或挠着头或皱着眉,异口同声的犯难道:“我记不得了。”

    我们三个求救般地望向王震,他摊手耸肩道:“别看我,我从来都记不得方位的。”他把包从背上卸下来,胡乱地翻找了一阵,脸色逐渐变的有些难看,“完蛋了,怎么我的包里连个指南针也没有?我记得当时装了啊……”

    好似被人从头浇了盆冷水般,我刚刚燃起的火苗被无情地扑灭了,流动的热血也凉了下来,甚至快要凝结。我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一个一个地翻找,其他人也学着我的样子,在东西碰撞的叮叮当当和骂娘声中我们茫然地抬起头,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愤怒和恐慌。我又是伸长脖子,又是跑到前方去张望,但眼底全都是木然的相似的树,除了这些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张思远的声音微微颤抖:“这里的雪比外面浅的多,只在地面上留下浅浅一层,而且已经被之前的动物们踩乱了脏了,我根本找不出咱们的脚印。”

第二十一章 误入歧途() 
我望着连鞋帮都没没过的,无比凌乱的灰色雪地,仰起头来望着光秃秃的,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的,覆盖着松软的白雪的粗树枝,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雪要比别的地方浅很多,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许多动物在这里出没。

    王霖朔伸长脖子,一动不动地望着头顶上的树枝们道:“难怪我总觉得这里比外面要暗一些,原来是我们走进了密林深处。这里的树的密集程度是外面的两倍,枝条把雪都挡住了。也难怪这里会有这么多足迹,密林深处总是动物的乐园,即使在寒冷的时候也不例外。”他弯下腰凝视着混杂在一起的足迹,皱眉道,“虽然我分辨不出这里到底有什么,不过我总觉得曾经有大东西在这里活动,咱们还是快走吧。”

    张思远冷哼一声,一边弯着腰寻找我们来时的痕迹一边道:“二朔说的都是废话,谁不想赶紧离开这里?关键是咱们能找到路吗?”

    王霖朔白了他一眼,撇撇嘴道:“论说废话,你才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名。”

    我拉住欲还击的张思远,在他后脑勺弹了一下叫道:“别再讨论没用的事了。陈霓中途掉队跑到黑熊那边去了,现在密林里就咱们四个,赶紧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讨论讨论老刘的事吧。”我回忆起陈霓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知她肯定知道什么,不由得叹一口气道,“我起初怀疑彪子,昨晚的时候怀疑老八,但现在却摸不到任何线索了。”

    埋着头辨别方向的王霖朔忽地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睛里满是严肃,嘴角下撇,紧紧地盯着我们道:“你们确定内鬼不在我们四个里吗?”

    我被他紧绷着的脸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忆了下一路上他们都干了些什么。我们几个小心地互相交换一下眼光,张思远皱着脸道:“不管你们怎样,老子是一点嫌疑都没有。我当时在雪地里蹲着拉屎,你们有目共睹。”

    我和王震也摇摇头,异口同声的摊手道:“我发誓真的没干。”

    王霖朔抬起眼皮,轻松自然地笑了起来:“我就是逗逗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当真了。咱们四个没有杀老刘的理由,内鬼只有可能出在黑熊的队伍里。”他严肃起来,“我觉得杀死老刘的最少是两个人,一个下手一个放风。如果只是一人作案的话,那他无法提供不在场证明。我找出了三个嫌疑人,分别是樊哥和老八还有小赵。我只是凭着直觉,分析不一定是对的。同时我也拿不出他们的把柄来,只能提醒你们多加小心。”

    王震摩挲着下巴道:“我倒觉得小赵和樊哥不那么可疑,一路上一直是他俩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在分析,并提议随机分配舍友。”

    王霖朔摇摇头:“不,我认为如果一个人做了亏心事,他会第一个站出来洗清嫌疑,并引导大家的思路,企图不让别人发现他的漏洞。”

    我和王震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和叹服。张思远颇为浮夸地瞪大眼睛咧开嘴,惊讶道:“这点我还真没想到,你这么说的话我的确觉得这两人的语言动作上有一些漏洞,尤其是樊哥”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一声尖利又短促的尖叫声打断了。这戛然而止的叫声来自密林之外,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听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掐住了脖子。最为可怕的是,这又尖又细的声音是发自于一个我熟悉的女性,陈霓。

    我的血噌地冲上了头顶,浑身如被电击般猛然一震,什么都顾不得想了,四个人攥紧枪奋力迈开腿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冲去。

    一开始我只是心慌,只顾着往前猛跑别的什么也顾不得看。但随着体力的减弱,我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喘气也越来越急。腿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也裂开了,汗水滴进里面,混着血液顺着脚踝流进鞋里,剧痛使我不得不扶着身边的树木一瘸一拐地前行。但我越跑越觉得不对劲,脚下的雪不但没有变厚反而还有些变浅的趋势,身边的树也越来越粗,越来越高,这好像不是往密林外的路。

    我的心跳一直在加速,好似有人在它身上安了个马达。恐怕再往前跑几步,它就会疯狂地从我的口中冲出来。我气喘吁吁地叫住冲在最前面的王震,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你,你有没有,感觉我们迷路了?”

    王震停住脚步,脸红的像是发了烧:“我也感觉不对劲,但声音的确是从这个方向发出的,我记得听得都很清楚。”

    王霖朔摇摇头,面色凝重:“不,我觉得我们走错路了。我们也只是短短分开了十几分钟,这么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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