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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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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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叹一口气,心道那种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我举着纸条念出上面的字:“老八,黑熊,张思远和王震……这个陈是代表陈霓还是小陈?”

    小陈忙道:“代表的是我,我写的都是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黑熊要过纸条来仔细看了几遍,抬起头飞快地瞪了一眼小陈,有些不甘心地道:“那今晚的住宿问题就这样解决了,各自休息吧。”

    众人复尔喧哗起来,谈笑声和收拾东西的声音响成一片。王震不无可惜地拍拍我的肩:“反正也只是睡五六个小时,没什么。咱们明天可以找空讨论。”

    张思远弯着嘴角斜着眼睛:“你们刚才看见黑熊的微表情了吗?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要是小陈,我就说陈代表的是陈霓,讨好上司是职场通用法则嘛。”

    王霖朔摇摇头:“他大可不必这么明显,如果偷着来会有一百种方法能让陈霓和他睡在雪洞里。”他话锋一转,低下头压低声音,“你们俩今晚一定要小心老八,我总觉得他不对劲。”

    我诧异道:“老八不对劲?我怎么感觉他只是个和黑熊一样的莽撞汉子,没多大威胁力啊?不过如果要我去怀疑一个人,我会选彪子。”

    王震惊异地瞪大眼睛,还欲细问却被王霖朔抢过话茬。他挤出一个微笑客套道:“彪子,今晚咱俩就是舍友了,还多担待点啊。”

    彪子笑道:“应该是你多担待我吧。朔哥,玄哥,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各位大哥是否应允。”在接收到我俩的目光后,他不好意思的笑着挠着头皮道,“我这人呢,有个怪毛病,一旦夜里被人叫起来就再也睡不着了。不管有多困,合上眼也睡不着,贼拉难受。所以我想问能不能让我值第一班或最后一班岗。”

    我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心道原来是这么简单的小事,很爽快地道:“没问题没问题。”

    等到彪子笑嘻嘻地转头走开时,王霖朔拽住我的衣角,低声道:“如果你怀疑他,就不应该答应他的请求。万一他要趁守夜时做点什么手脚呢?”

    众人各自回到雪洞里,铺开睡袋胡乱往胃里塞了些东西就卧倒躺平。老八挤在黑熊身边,和他讨论起各式各样的冲锋枪或是手枪。我一向对枪不怎么了解也不怎么感兴趣,瞥一眼身边已经闭上眼睛的王霖朔,拽过睡袋来盖住耳朵。

    在深度睡眠中我被人推醒,眼皮像是被人拿胶水黏在一起,睁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耳边催促:“该你值班了,别睡过去了。”

    我勉强嗯了一声,翻个身想着再躺几分钟就起身,但原本密不透风,异常温暖的睡袋忽地被人掀开一个角,如刀般的寒风刷地冲了进来,扑在我的每一个毛孔上。我一个鲤鱼打挺猛地挣起来,满心怒气,正要不分三七二十一大骂眼前的人,却听他冷笑一声低声道:“别总怀疑我,我那么像坏人吗?”

    这句带着浓厚东北味的话就像一剂强心剂直直地扎进我的心脏里,霎时间我的睡意全消,耳边嗡嗡作响,猛然睁开睡肿的眼,只见彪子正默默地钻进他的睡袋里。我愣在原地,既尴尬又慌张,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套上棉袄走出雪洞外。

    犹如牛奶般那么丝滑洁白的月光冷冷地洒在雪地上,照的本就晶莹纯白的雪地多了几抹光辉,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树与树之间挤的很紧,被冰雪覆盖的闪闪发亮的纸条肆无忌惮地舒展着交叉着,树影也醉倒在月光的清辉下。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会动的东西,四周万籁俱寂,连一声虫声也听不到,静的让人心里发毛。我哆哆嗦嗦地在雪洞门口坐下,向另一个的门口看去,却出乎意料地没看见守夜的人。

第十六章 拳脚相加() 
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也一秒钟起立。白天时明明说的是一个雪洞里出一个守夜的,难不成现在我猛地摇了摇头,不敢再细想,伸长脖子举高手电左照右照,却连个会动的东西都没看见。我的肌肉紧绷,拔出枪来紧握着,全身进入了一级警戒状态,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洞口静的落根针也能听见,纯白好似宣纸的雪地上有许多杂乱的黑色的人脚印和人坐过的痕迹。这些花纹和大小相似的鞋印混在一起,在洞口重叠,根本看不出任何线索我还没来得及细想,雪洞里忽然传来一阵极细小的悉悉索索摩擦声,像是有只老鼠跑进了洞里,又像是衣物和睡袋的摩擦声。

    我想起白日里内鬼的事情,忽地心生一计,关了手电,用最轻的步伐缓步走近黑漆漆的洞里,抑制住狂跳的心,举起枪来侧耳聆听。洞深处的摩擦声愈发大了,我开始暗暗怀疑洞里窸窸窣窣的那位到底是不是人类,不然怎么会连个活人站在洞口都发现不了?

    我在黑暗中听着自己的剧烈心跳声和男人们沉闷的鼾声,暗暗数了三个数后,猛地按下开光,一束粗壮的光束直射进洞内,紧随其后响起的是黑熊粗鲁的骂娘声。

    我的眼睛不习惯猛然的强光,流着眼泪急往洞深处看时,见所有人都坐了起来,揉着眼睛既茫然又愤怒的看着我。他们脸上的表情大多相似,都是还未清醒的茫然,肿胀的眼睛和凌乱的发型证明着声响和他们无关。

    张思远带着浓浓的睡意喃喃道:“怎,怎么了,有紧急情况?”

    我茫然地道:“刚才我听见洞里有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但现在”话还没说完,我的眼睛瞥到了最深处的瘪瘪的睡袋,脑袋嗡的一声,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指着它大叫道,“那里,缺了一个人!”

    黑熊一个鲤鱼打挺挣起来,胡乱掀开被罩,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跑到外面大声急喊。小赵面色凝重,一面查看睡袋底下一面道:“这里原来睡的人是老八,按我们排的时间表的话,他应该会在外面守夜。”

    我耳听着外面的黑熊的叫喊声一声急过一声,声调越来越高。我的心也揪的越来越紧,血液加速流动,胃里搅成一团又翻江倒海。耳听着王霖朔那边好像也乱成一团,我再也按耐不住了,像是被按了开关般刷地跳起来,抓起还在迷迷糊糊的张思远跟上王震的脚步快步跨出门外,抬眼便看到一个人灰溜溜地被人一脚踹出洞外。

    我连忙迎上去,老八从雪地上爬起来,连身上的雪也顾不得拍,埋着头缩成一团刚往黑熊的方向走了几步后,突然掉头就飞奔进林子里。黑熊大喝一声,拔腿去追,但王震的反应速度比他快多了,像是闪电般转眼间就闪到了老八的身后。林子里传来摔打的声音,不出几秒,王震便拿枪顶在老八头顶,一边踢一边怒喝道:“给我走过去!”

    我暗暗惊奇,真没想到内鬼是老八,更想不到他今晚还会顶风作案。我后怕起来,担心王霖朔的安危,眼睛一直瞄着洞口,直到看见他完好无缺的钻出来时才舒一口气。老八已经被黑熊按在地上,彪子樊哥等人不听他苍白的辩解,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他眼睛肿的像个桃子,脸上鲜血直流,掉下来几颗门牙时众人才忿忿地不情愿地停下。

    彪子找了绳子,把他绑在树上,抓着尖刀抵在他眼眶上,威胁道:“你如果不从实招来的话,眼珠子就别想要了。”

    老八鼻青脸肿,涕泗横流,一直在辩解:“我没有杀死老刘,我是无辜的”

    他话音未落,一颗子弹就擦着他的耳朵边飞过,黑熊脸色铁青地道:“那我就暂时相信你没杀死老刘。但请你解释一下,你不在洞口守夜钻进另一个雪洞里干什么?”

    老八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样,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他不敢看低着头一言不发白着脸的陈霓,更不敢看五官扭曲怒吼的黑熊。黑熊早已没了耐心,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吼,吓的老八体如筛糠,一个字也挤不出来,苍白的嘴唇不停颤抖。我见他已经吓的面无人色,快要晕厥,心道这样也不是个法子,上前用蛮力把黑熊拉到一边,低声道:“这小子当着你的面不敢说,你先退到一边,我们来逼问他。”

    黑熊咬着牙狠狠地瞪老八一眼,背过身去走到一棵树下。彪子上前踹了一脚呵斥道:“头走了,赶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老八鼻孔里的血滴到嘴里,给他苍白的嘴唇染了一丝色彩。他呸一声吐出些混杂着牙齿碎块的血,含糊不清地道:“我说我真的没杀老刘你们信吗?”

    樊哥的眼神微微有些闪烁,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情绪。小赵冷笑一声道:“杀人凶手,强奸犯们最爱说的话就是我真的没干,洗清嫌疑嘛,谁不会呢?”

    老八垂下了头,懊悔地低声道:“在张玄值班之前,我悄悄的起了床,躲在林子里大号。因为我藏的比较隐蔽,他并没有发现我,甚至还以为我丢了,蹑手蹑脚地向着我们的雪洞摸过去。我本想跳出来吓他一下,可此时却忽地想到那个女人此刻肯定睡的正熟”

    他刚说到这里,陈霓忽地像头母狮子般站起来,两眼瞪的溜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去,抬手啪地扇了他一个耳光。老八本来就肿的脸颊现在更肿了,红通通的泛着亮光,活像肉铺里的猪头。我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突然发怒,但王震的脸却瞬间由红转白。他狠狠地骂了一声,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冲着肚子咬着牙捣了两拳,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道:“你真他妈不是东西!”

    王霖朔面无表情地拉开他,劝道:“把手打肿了就不好了。”他不顾老八的求饶,自顾自地走到黑熊身边,附在他耳边耳语几句。霎那间黑熊就如狂暴的飓风一样席卷过来,他散发着血的气息,双眼暴露,青筋闭露,一把扼住老八的脖子,把他像是抓小鸡般从地上提起来,绑着老八的绳子发出可怕的绷紧声。

    老八的双腿双手不断挣扎,脸色变得像是店里的猪肝一样红,徒劳地张着嘴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见他的眼珠逐渐有些往外凸的趋势,心惊道可别被掐死了,这样没法问出更多的话。我忙跨上前往外掰黑熊的手臂,劝道:“算了算了,别掐死了,话还没套完呢。如果真的恨的话可以慢慢折磨嘛。”

    我和张思远轮番劝说,又使劲掰黑熊的铁一般的手臂,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的手从老八脖子上掰下来。老八像牛一般喘着粗气,连声咳嗽,胸膛剧烈起伏,脸色已经有些死人的惨白了。如果我们再晚几分钟,他估计就得跟着黑白无常走了。

    黑熊强压着火气,死死地咬着嘴唇,走到陈霓身边生硬地道:“你没事吧?”

    陈霓摇摇头抚着心口道:“倒是没啥事,就是吓了一大跳。”她深吸一口气道,“看他那鼻青脸肿,满嘴血的样子也讲不清楚,还是我给你们讲一下事情的经过吧。”

    她缓缓地道:“在我半睡半醒的时候,我感觉身边张玄的睡袋里好像钻进来一个人。我还以为是他起夜回来了,并没多想,翻个身继续睡。但我的睡袋却被人缓缓掀开,一只冰凉的大手伸了进来,并缓缓抚摸我的背。那一瞬间我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猛地翻过身就要叫,但寒冰冰亮闪闪的刀尖已经指到了我的额头上。

    他的恶心的长满毛的大手还在继续往下游走,我一边使出吃奶的劲推开,一边飞快的活动大脑想着解决的办法。正当他的手马上就要摸到不该摸的地方时,他听见了黑熊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声。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手像是触电般猛地抽了回去。”

    我听到这儿长舒一口气,黑熊的脸色也有所缓和。王霖朔羞愧地抚额道:“也怪我睡的太死,什么动静也没听见。若我要是听见一点动静,那废物早被我踹倒地上了。”

    我一想到老八竟然钻进我的睡袋里,冒充我干坏事怒火就熊熊燃烧起来。多亏陈霓的眼睛雪亮,否则我今晚就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黑熊仍是不解气,他的嘴唇依然苍白,双拳抖动,像个泰拳选手一样跳起来冲着老八的肚子狠狠地一拳。老八尖锐又凄厉的惨叫一声,五官像块湿毛巾般狠狠拧成一团,痛苦从他的脸上滴下来。他发出一声响亮的干呕声,猛地低下头吐出了一大滩混杂着血的呕吐物。

第十七章 凶手另有其人() 
彪子和樊哥终于看不下去了,大着胆子一起上前拉住黑熊,七嘴八舌的劝说,好不容易才让黑熊的脸色暂时缓和下来。他愤愤地不情愿收回手,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瞥都不瞥一眼奄奄一息,血流满脸的老八,径直走到一边去了。

    我望着脸肿的像个猪头的老八,忍不住纳闷,这家伙的脑子怎么回事?当着大佬的面还敢动他喜欢的女人,而且还用那么拙劣,保准会被发现的招数我费解地摇摇头,瞥一眼又圆又大好似银盘,吊在半空中的明月,困意和倦意忽地像潮水般涌上来。张思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垂头揉着脸道:“我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你看我的黑眼圈。熬夜可是美容的大敌啊。”

    我扳过他的脸瞥了几眼,笑道:“你再怎么美容也没有人家王震的颜值,放弃吧。”

    张思远皱眉瞪眼,很夸张地啧一声,作势要扇我,却被突然跑过来的小赵打断了。他气喘吁吁的盯着我道:“我把我们的雪洞翻了个底朝天,连一只蚂蚁都没看见,你确定你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点点头,但转而又有些不确定地道:“也许是某个人的睡袋和衣物摩擦的声音吧,如果什么都没找到那就算了。”

    小赵瞪起眼睛狐疑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摊手道:“你这样不严谨的态度,在野外很有可能随时会扑街的。”他不给我辩解的时间,话音未落便转向黑熊,叫道,“头,老八要不要再审问一下?我很怀疑他。”

    黑熊像一阵旋风般,瞪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带着杀气席卷而来。他一把揪住老八的领子,把尖刀顶在他的脖子上,强迫他抬起那血迹斑斑的脸庞,厉声喝道:“你如果还嘴硬的话,下一秒这把刀就会从你的大动脉里插进去。你也别妄想我会痛快的给你一刀,就算你被我杀死了,但可别忘了红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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