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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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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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咬牙,心道反正什么时候都得坦白,不如再坑他们一次。我低着嗓子道:“你们听我说,我这里有点意外情况。明天我要去大兴安岭了。”

    电话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王震首先诧异的啊一声,严肃地道:“怎么改主意了,陈霓又给你打过电话吧?”

    我嗯一声,揉着太阳穴道:“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不是让你们和我一起去。现在那些破事说不清楚,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你们再听我细说吧。”

    张思远喂喂两声,很嚣张地道:“你这傻逼,有赚钱的好事不叫我,甚至还想把我踢出去。老子现在可是急需用大钱,趁着我身上的肌肉还没被脂肪淹没,赶紧打电话给陈霓让她多订一张。”

    王霖朔接着他的话语气平淡地道:“也帮我订一张。”

    王震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时间,抢过话头道:“还有我。据说大兴安岭的雪景特别美,我还没看过呢。”

    我深吸一口气,微微有些愤怒地道:“你们别瞎扯淡,我说不让去就是不让去,想看雪景去网上自己搜图片;缺钱的我借给你;凑热闹加一的省省吧。”

    他们三个一起喧闹起来,张思远提高声音压下那两人,叫道:“你说不让去我就不让去?太小看我张思远了吧。我需要的钱可多了,可不敢保证你有那么多。”

    王震插话道:“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们三个在路上都商量好了。如果你想去的话,那我们肯定奉陪到底,怎么说我们也是喊张路一声叔的。”

    王霖朔冷哼一声:“当然得一块去,就像张玄这种傻了吧唧,进林子连路也记不住,准头差的像屎一样,遇到危险跑都跑不快,学识也不渊博的人,怕是寸步难行。”

    我鼻酸眼热,暗暗叹气,心知这次是怎么劝也劝不回去了。张思远还在不停叫嚣,要我给陈霓说订票的事情,那两人已经开始讨论是今天去北京还是明天去,收拾行李时又该带什么东西的事情了。

    我听着这三个吵吵闹闹的声音,望着语音通话界面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心道果然又和我想象的结果一模一样,这下陈霓该很高兴了。说来奇怪,也不过短短几分钟,我心中的郁结便少了许多,虽然大脑里仍是满满当当,不过至少有了些头绪。我退出了语音群聊,擦擦快要流到嘴唇上的鼻涕,揉一揉眼睛,挺起胸膛来准备给陈霓打电话。

第四章 出发() 
她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我想象中的那般激动惊喜,只是轻轻笑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把他们几个,还有你的身份证号发给我,我马上订车票机票旅店。现在你们就收拾东西往火车站走吧。”

    我听着代表挂断的嘟嘟声,望着凌乱的房间,不舍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想感慨几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同时头也晕晕的,像是突然被人闷头敲了一棍般难受。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收拾,要干什么,只想愣愣地站在原地发呆。

    我心中五味杂陈,拍一拍肚皮上刚冒出的一些肥肉,又挽起袖子来瞥一眼自己胳膊上颜色大小不一的伤疤,抚摸了几下它们,心道我也算是肌肉伤疤男了,无论是从外形还是内心,都和那些占据几条街的黑社会相似了很多。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四个背着硕大的登山包,穿着全套越野装备在火车站的进站口碰面。张思远裹的尤其的多,本就不清瘦的他在棉花和羽绒的簇拥下活像一头笨熊。

    十月底的北方还没有入冬,面无表情的人们大多穿着卫衣或风衣。而张思远不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而且还在厚毛衣外面加了个薄羽绒服。当他从人群中费力的挤出来向我们招手时,瞬间收获了许多或复杂或好奇的目光。

    王震皱着眉,偏着头,像是看神经病一样凝视着他,好半天才挤出句话来:“你……难道不热吗?”

    张思远嘿嘿一笑,指着身上的羽绒服道:“这不是咱们要深入雪林吗,东北本来就冷,再加上深山老林肯定能把人冻成冰棍。我特意把所有的厚衣服都拿来了,有的包里装不下,干脆就穿在身上,反正路上也不暖和。”

    王霖朔无奈地摇摇头,摆出一副我不认识这傻子的表情抢先几步进站。我紧跟在他身后,把一脸无辜,还伸出手来拽我们的张思远甩在身后。

    陈霓为求速度,给我们买的最快的高铁,四个人坐在上面扯扯淡再玩会儿手机,还没觉得难熬时就已经下了火车。张思远一上火车就脸色发红的脱衣服,下火车时又一件一件的费力套回去。我望着他额头上的汗,笑的几乎停不下来。

    她出乎预料的站在出站口等我们,原本紧皱的眉和焦灼的表情在一见到我们后就像熨平了那样舒展开来,态度也和几小时之前截然不同。她热情地笑道:“我给你们定了朝阳门地铁站附近的悠唐假日皇冠酒店,四个人住一个套间没问题吧?”

    张思远撇嘴道:“也太抠门了吧,虽然酒店的名字听起来很富贵华丽,但也不能让四个人挤一个房间吧。说不定订的还是大床房,四个大老爷们屁股挤着屁股睡觉。”

    陈霓笑而不语,带着我们钻进路边的一辆白面包,对司机点点头。我望着灯火通明的北京城,忽地有种被这女人卖了的慌张感。但转眼一看她细弱的双腿和司机的个头,不由得轻舒一口气,心道要是打起来的话,这两人完全不是对手。

    若不是路上堵车,估计只需十几分钟就能到达酒店。我费力的从面包车的后排钻出来,跳下车,略显凛冽的晚风向我迎面扑来,暖黄色的灯光打在我的脸上。我抬起头,眼前是高耸如云,闪闪发光的酒店大楼。

    陈霓得意的冲着目瞪口呆的我们弯起嘴角,径直走入酒店大楼,我们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张思远和王震挑着眉毛左右张望金碧辉煌的大厅。若不是前台再次重复请掏出身份证,这两个刘姥姥恐怕还沉浸在大观园的华丽中。

    短裙高跟的女服务生把我们送到25楼,礼貌地致歉说套房内没有独立泳池,但有健身房。王震瞪起眼睛,迫不及待地按下密码锁,轻轻推开门,一股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伴随着舒缓的音乐迎面扑来。

    王霖朔眼睛都直了,小心翼翼的踏进松软的地毯里,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张思远嘴里的惊叹从进门起就没停下,整张脸都散发着光芒,嘀嘀咕咕的吐出一连串让人听不清的字音;王震则没停下脚步,在健身房和浴室还有卧室会议室间来回转,动不动就叫一声:怎么连这种设备都有?我望着这三个乡巴佬,又想笑又觉得心酸,一屁股坐在松软又宽大的沙发里,心想陈霓怎么这次这么舍得下血本?莫不是对我们的奖励——不对,她绝对不可能舍得拿自己的钱订总统套房,怕不是用的红伞公司的资金……

    我心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望着豪华精致的家具激动的心情消退了大半,心道如果有幸能见到路叔,一定要把这事跟他老人家汇报。赚的钱全被手下浪费了,连我都替他心疼。

    那一晚我们睡的尤其的好,无论是床垫还是被子,都柔若无物。不过退房时所有人的情绪都有点低落,张思远和王震对陈霓订上午时段的飞机的行为微词颇多,王霖朔临走时还恋恋不舍的对着被我们弄得一团糟的房间拍了个照。

    中间的车马劳顿自不必讲,大约下午三点左右,我们裹紧衣服从廊桥里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张思远此刻最为得意,他望着阴郁的天空和瑟瑟缩缩的我们,大摇大摆地道:“现在冷了吧?当时嘲笑我的时候爽吗?”

    王霖朔脸色发白,理都不理张思远,飞快地奔到提取行李处,眼巴巴的望着转盘转出自己行李后才跳起来,手忙脚乱的从包底翻出最厚的棉衣穿上,这才止住牙齿的打架。张思远看着手足无措的翻找衣服的我和王震,叹一口气道:“不听爸爸言,吃亏在眼前。”

    一同和我们来的陈霓早已钻进了卫生间,足有一根烟的工夫后才头发凌乱的拖着包出来。我抬眼一看,她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其他地方要裹的多严就有裹的多严。此刻我方才意识到天气预报上写着的零下十六度是个什么概念,望着窗外已经开始飘雪的天空,忍不住心生退意。

    刚出机场大门,我就看到七八个穿着蓝色冲锋衣,个头不一,但都很健壮的男人靠在几辆车边。陈霓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指着他们对我们道:“这些人是胡三那边的,接下来你们将和他们一起进入林场。”

    一个约有一米九,皮肤黝黑,活像头熊的男人站了起来,掐掉手里的烟,伸出带着厚厚手套的手,粗声粗气地道:“我是队长,你们叫我黑熊就行。”

    我忙上去和他握了握手,望着他藏在帽檐下泛着光的小眼睛和厚嘴唇,心道这家伙还挺直接,直接把我心里的代号说了出来。

    众人分别介绍点头一番。王震掏出烟盒,欲分给他们,但却被黑熊轻轻推开。他挤出一个笑道:“这玩意儿在关键时刻可是保命用的,现在还是不要浪费了。”

    我们四个和陈霓挤进一辆五菱宏光,黑熊对着旁边的金杯按了下喇叭,一脚油门冲了出去,挤在一辆刚要驶出停车场的车前,抢先递过卡去,丝毫不顾后面的骂声和喇叭声,面无表情的加速开进高速口。

    我微微变色,心道这哥们开车也真够彪的,倒是很和他的外形相称。但黑熊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他回头瞥了一眼我,淡淡地道:“我也不想这样,主要是时间太紧了。”

    我有些尴尬,点点头挤出一个笑。他又瞥一眼裹的像个球般的陈霓,边打转向灯边问道:“你也跟我们一起进去?”

    她点点头:“当然。张路可是指明要我带着张玄一起去的。”

    黑熊露齿一笑:“他还可以,但就你这种小身板可费劲,搞不好还得费力救你。还有,你混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干啥也不方便,还容易走光,你去有啥意思啊?”

    陈霓一咬牙一瞪眼:“你别跟我瞎扯这些有的没的,今天我没心情。还有你也及时住嘴,再往下说下去,搞不好我会动手,车上还有外人不好看。”

    张思远微微扭过头,向我和王霖朔抛来一个暧昧的眼神,用唇语道:这两人以前怕不是有什么关系。我无心八卦,不过看着这两位的身形面容差别之大也觉得好玩,心道多半是那个黑熊想追陈霓。

第五章 接头() 
这两人在几句‘寒暄’后就再也没说过话,黑熊总是斜着眼睛偷瞄陈霓,但对方不是目不斜视就是靠在车窗上睡觉或是玩手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黑熊丧气地皱着眉撇着嘴,踩油门像是在泄愤般,车像是失控的蛮牛一样向前窜。我提心吊胆地望着前方,心道幸亏路上没有什么车,车况也还不错,否则真有可能出身未捷身先死。

    十几分钟后,我们沿着如同蛇般的盘旋弯曲的道路驶出高速口,向漠河县市区开去。王震望着低矮的,半新不旧的村落和路边富有东北特色的招牌,叹道:“这里和咱们家那边的县城也没什么不一样的,无非就是多了点东北口音和大棉袄——我还以为这一路上会目不暇接,但没想到连铺路石看起来都像是在华北平原生产的。”

    黑熊痞痞的笑几声,轻蔑道:“一看就是没来过大东北,好戏还在后头呢。你们暂且休息一下眼睛,接下来我会从县城里穿过,等到来到漠北公路和那条路交叉口时,才真正算是上菜了。”

    我听了忍不住有些心痒期待,揉着眼睛暗暗猜想着一会儿究竟会看到什么。张思远按耐不住地提前打开了摄像机,挺直身子双眼紧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也可能是因为快要下雪的原因,也许是因为这严寒的原因,一直到我们快要离开小城时,我都没见到几个人。只有在浅灰色天空下伫立着的半新不旧的楼和偶尔飞驰而过的几辆包的严严实实的电车提醒着我,这座城并未完全沉睡,它只是习惯安静。

    一直剽悍的黑熊忽然在要经过一座大桥时沉稳下来,一反常态的放慢速度,回头望几眼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点数。他放缓速度通过大桥,望着两边望不到头的厚厚的冰面道:“我们已经开进了额木尔河流域,再往前走,就算真正进入了密林。所有人把招子放亮点,把耳朵竖起来。上头吩咐我保护你们,我不想完不成任务。”

    我哑然,望一眼晶莹剔透,绵延远去的冰面,又向后扭头,瞥一眼紧跟在后面的三四辆颜色大小不一的车。忽地有个无形的针筒插进我心里,把来到新世界的激动和其他的好心情全都抽走了,并趁我不备注射进满满一管黑色无形药水。

    虽然只是下午四点半,但天色已经暗的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纱。大片大片的厚重积云压在头顶,小路两边的密密麻麻比肩继踵的落叶松,白桦,山杨挺的笔直,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我们,用落了一层雪的枝干指着我们。

    森林深处十分阴暗,即使打起手电来也看不到什么。偶有几只不知道名字的大鸟擦着车窗掠过,发出一声悠长凄厉的怪叫。隐在林里的小河已经变成了一大块剔透的冰,冰面上盖着洁白似少女皮肤般细腻的雪,不仔细看不知道里面还藏着一条长长细细的河。

    路上的障碍物太多了,又是积雪又是沟壑,甚至还有倒下的巨大树干。黑熊的额上冒出汗,费力的扭动着方向盘,车身变得无比颠簸,有几次我的头甚至擦到了车顶。也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在剧烈颠簸中,我清楚的看到在密林深处藏着一双眼睛。

    张思远再没了拍照的雅兴,牢牢抓着座椅,看都不看外面的奇丽景色,只顾问道:“还有多久才到?”

    我见他脸色发白,心道这家伙怕是有点晕车。我轻轻碰碰他,指指包里的水,问道:“晕车了?我这儿有药要不要吃?”

    他皱着脸,难熬地抓紧扶手道:“不用了。老子几乎从来不晕车,今天怎么在这里翻了车——黑熊,你别光顾着开车,赶紧告诉我还有多久才到。”

    黑熊并不理会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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