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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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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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个手机号只有他和我知道,我平时是绝对不会用的。这个手机号相当于紧急求助电话,只要它收到了信息,那说明事态已经极度危险了,如果不立即赶过去的话,那一拨人马都得死在林子里。”

第二章 谈崩() 
我心一颤,忐忑地瞥一眼陈霓,暗暗深吸一口气。王震怀疑地上下打量她一番,问道:“能不能把短信给我们看看?”

    她没丝毫犹豫,从手包里掏出一个老人机递给我。我对这超大音量超大字体的东西有些束手无策,拿着它胡乱按了几下,却找不到短信界面。陈霓见我笨手笨脚的样子,不耐烦地夺过手机,啪啪按了几下便翻出了短信的页面。

    我望着屏幕顶端那一串陌生号码和简短的几个字,一股极其陌生的感觉猛地淹没了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张思远念道:“和张玄立即来。大兴安岭的信号看起来还不错嘛,密林深处都能发短信。”

    陈霓不理会他,板着脸严肃地道:“不管你怎么想,我希望你能去,我已经联系好人了,装备也很齐全,这次行动肯定不像之前那样费劲,也不会是几个人单打独斗。这次比以前的生还系数要高,之前都能活着回来,那这次也没什么可怕的。”

    我心道虽然人多了,但危险系数却大大提高了啊,那么多高手进去都失踪了,凭什么非得让我这种小透明去?不过陈霓这种员工是真的不错,虽然平时老板总拖欠工资,但一遇到危险就二话不说跑过来帮忙……正神游天外时,手臂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两下,我恍然抬起头,见陈霓正满脸怒气地瞪着我。

    她柳眉倒竖,双眼圆瞪,紧皱着眉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我为了找你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不知翻了多少资料,又挤公交爬楼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不会不理解我的心情吧?路叔命悬一线,你难道不着急不担心吗?”

    她气的小脸发白,胸膛不断起伏,恨恨地盯着茶几上的菜,紧抿双唇。王震向我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我烦躁地摇摇头摆摆手。但一直在角落里闷头吃菜的张思远却忽地抬起头道:“如果我能去帮你们忙,给钱吗?”

    陈霓果断地点点头:“绝对是给的,而且会比前几次多得多。”

    也不知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的画面,那一瞬间,我看见张思远的眼睛冒出了绿光。他的神情像是被雨水滋润的枯草那样活泛起来,探头探脑的,整个人蠢蠢欲动。他的眼睛牢牢地盯着我,如果我同意的话恐怕他会立刻站起来附和我。

    我苦笑不得,无奈地心想这家伙怎么还怎么贪财?是前几次没捞着钱还是捞到就花了,亦或者是又失业了?

    陈霓似乎找到了个突破口,开始滔滔不绝地劝说张思远,到最后时话题牵扯到了怎么劝说我,甚至王震和王霖朔也有些心动。我擦了擦汗,心道大事不好,这小妞什么时候这么能扯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家里的茶几都蠢蠢欲动了。

    我忙坐正身子,大声的清了清嗓子,开始给他们泼冷水:“你也别光顾着煽动我们,大家都有自己的顾虑。首先,我们并不喜欢刀头舔血的生活,大家都有能养活自己的动作,干嘛非得把头拴在裤腰带上去谋生计?其次,你有没有想过,路叔带了那么多高手却都折在了里面,那我们几个身无长处的人又有什么能帮到他的呢?那不就是明摆着去送死吗?”

    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两只手攥的紧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除了愤怒还有无奈。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摊摊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王霖朔打圆场道:“他说的也是对的,你也别那么着急生气。毕竟有一条命还是什么都能干的,就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我暗自纳闷,为什么非得点名要我来呢?难不成是因为我那不值一提,失灵时不灵的特殊能力?陈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胸膛剧烈起伏,面无血色,僵着脸站起身,推开拦在门口的张思远,拉开门快步冲了出去。

    我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听着大门发出的那一声巨响,心中波涛翻涌。张思远叹道:“又惹怒一个女人,你以后的婚姻大事怕是难办了。”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望着凉掉的茶道:“其实她走的时候我想说我会再考虑一下的,但犹豫了一番还是没说出口。”

    王震边夹肉边问道:“那次电话后你还和他们联系过吗?”

    我点点头道:“联系过,但他们那边一直没什么进展,甚至后来黑衣人也进林子里了。我其实也有过后悔,但他们已经深入林子深处,恐怕现在过去也不一定能找到……但我现在却在犹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烈的犹豫。”

    张思远喝了口酒,淡淡地道:“犹豫什么,既然不放心那就去呗,我和你一起去。走一趟的钱恐怕可以买套房子了。像我这种有主角光环萦绕着的人就是蟑螂命,不会出现不想看到的画面,你想去的话可以联系我。”

    我苦笑道:“再说吧。菜都凉了,赶紧吃。”

    我们默契的再没提起这个话题,整一个下午客厅里充斥着酒杯碰撞声和谈笑声。今天我因为心情不好,喝的格外的多,直到最后眼前都有点模糊了,但还是停不住的往嘴里灌,王霖朔拦了我几次都没拦住。

    直到红日西斜,天空变得昏黄,窗户里飘来饭香味,街道上响起汽笛声时,方才有人提出回家的念头。我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醉醺醺地搭着王霖朔的肩膀,非得要送他们到小区门口。不管他们怎么阻止都不管用,我抢先一步迈出了门,做了个请的姿势。张思远忍俊不禁,一边摇着头一边笑着往我兜里塞东西:“要不是我,你今晚铁定露宿街头,出门连钥匙都不拿……”

    我倚着小区的门,摇摇摆摆的带着醉意向他们挥手,眼里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像是被雾化过一样看不清楚。隐约能看到张思远咧着大嘴举起手机像是要拍我,不过我已经顾不上问他为什么要侵犯我的肖像权了,因为,我突然非常想吐。

    虽然我脑中已经一片混沌,但我还是能注意到旁人异样的眼神和指指点点的神态。我不想吐在他们面前,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住户也认识了不少。如果我吐在大门口的话,恐怕我这几天都得绕着他们走了。

    我跌跌撞撞的奔跑起来,小区门口离我的家有点远,跑回去是肯定做不到的,我只能用模糊的眼睛环视着周围,企图找到一个没有老头老太太散步的花丛。

    啊,对,就是那个角落!我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天堂,平时堆着狗屎的臭乎乎的草丛角落此时在我眼里闪着金光。我紧紧地捂着嘴,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冲过去,还没来得及蹲到墙角,就再也憋不住了。

    胃里仍在一阵阵翻涌,喉咙口也剧烈发痒,但我脑中却冒出一个异常清晰又坚定的刻不容缓的念头:立刻离开这里。我不知道这个念头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我的思维,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遵循了它的旨意,忍着不适向外走了几步。

    还没等我弯下腰呕吐,便听见身边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我被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一块碎成好几块的红砖静静躺在我刚才站的那里。

    刚看见时我还没反应过来,晕乎乎地想这里怎么多出来一块砖?但当我再看一眼那砖头锋利的断口时,我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似乎有人在我耳边敲了一记钟,刹那间腿就软了,冷汗出了一身,醉意也吓走了大半。

    这要是我刚才不挪窝的话,那恐怕现在粉身碎骨的就应该是我的头了。高空抛物最为致命,何况又是这种又沉又实的砖块。我又是恐惧又是愤怒,瞪着眼睛抬起头,瞥见二十楼的某一家里露出一个白发苍苍,满脸惊恐的面庞。

    我怒火冲天,本想冲上去把始作俑者拉出来狠狠揍一顿,可看见那张惊恐万状,满头银丝的脸后却不知该怎么办了。老太太吓的面无血色,都快哭了,我也下不去手打老人家。她颤颤巍巍地喊道:“小伙子,没砸到你吧?对不起对不起,这砖没放稳,不小心掉下去,实在不是故意的。你上来,我给你做点好的,送你点米面赔不是行吗?”

第三章 决定() 
我额头上都是冷汗,心脏疯狂的像是失去控制,原本十分强烈的恶心感和眩晕感也消了大半。我愣愣地望着高楼中探出的那张惊慌失措,五官扭曲,苍白的嘴一张一合的脸,一股闷气郁结在胸口,无比后怕地瞥一眼砖头,扶住墙壁,抬起头没好气地对老太太喊道:“您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成了刽子手?

    若对方是个年轻点的,我绝对会冲上去对他做点什么;若对方是个蛮不讲理的老年人,我也大可以冲上去‘勒索’。但对方却已经吓的魂不附体,涕泗横流,连话都说不利索,我也不太忍心冲上去对着一个老太指着鼻子骂。我长叹一口气,不理会仍在窗口颤声叫喊的老太,扶着墙壁捂着发胀的胸口,两腿发软地挪出了角落。

    一连走出几百米后,我才缓过来些,死机的大脑慢慢地开始恢复工作,方才一直在脑中跳跃的那个警示猛地出现在我的回忆里。我打个冷战,肌肉收紧,刷地停住了脚,无比后怕却又庆幸。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为什么会像是别人强行输入一样盘旋在我脑子里呢?是第六感还是那所谓的特殊能力?

    我满身冷汗,一步三挪地往家里走。脑子里乱成一团,相关的不相关的全都纠缠在一起,像是一个被猫蹂躏过的毛线团。也不知耗费了多少时间多少体力后,我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摸出钥匙插进锁孔,像是被人抽去力气一样轰然倒在空空荡荡的沙发上,但几秒钟后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猛地跳起来,冲到厕所抱着马桶狂吐起来。

    好不容易胃里不再翻腾,我拖着身子简单冲洗几下,看都没看镜子,虚弱地瘫到沙发上,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才发现收到的消息多到快要爆炸。

    首先是王霖朔等人在群里发来慰问和调侃的消息,其次是陈霓给我打来的七个未接来电。我心道这小妞难不成还没死心,想趁着我最动摇的时候说服我?我正要回拨过去时,忽然手机震动起来,之前联系过的路叔手下的那个小伙子破天荒地打了过来。

    我的心猛然收紧,血流速度加快,以最快的速度接起了电话,急迫的问:“怎么样?”

    他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微弱:“和,我同去的,基本上全都死在里面了,我虽然没死,但也丢了半条命但我看见路叔了,他们还活着!”

    我攥紧拳头,不顾堵在嗓子口快要跳出来的心脏,追问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很凶险吗,需要人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充满恐惧:“需要,非常需要!里面有我从未见过的怪物,还有千军万马来都冲不破的凶险陷阱,但,但是路叔在把我推出去之前说,你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能力只有你能救得了他们,也只有你能攻破这种最可怕的东西!我求求你,你去一趟吧,就算不为了救路叔,但里面还有二三十条生命在苦苦挣扎啊!”

    他说到这儿声音忽然消失了,紧接着话筒里传来一连串的嘈杂电流的声音。我着急的连喂了好几声,那边却一直都是让人耳朵疼的电流声。我暗暗祈祷是信号不好的原因,正要挂断电话重新打过去,手机却又一阵震动,陈霓再一次打了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忐忑不安地按下通话键。电话接听我还没说话,她的声音便如同爆炸般冲来:“刚才路叔那边的一个手下侥幸逃出来了,他说所有人的情况都很差,死了百分之六十七的人,路叔和黑衣人受伤,胡三失踪。他说路叔拼了命地保护他,要让他活着走出林子去传递消息。路叔说你有一种能力,他说只有你才能救得了他们!就算你还对路叔有很大的不满,那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林子里那二三十条苟延残喘的生命?算我求你了,如果这次你成功了,我会求路叔把红伞送给你!他都这么信任你了,求你考虑一下吧!”

    最后的几句话她几乎是爆发般的喊出来的,喊完之后只剩下巨大的抽泣声。她的吸气声非常剧烈急促,像是喘不过来气一样,我真害怕她几分钟后会吸不上来气晕倒,一横心一咬牙,抛弃心中的犹豫硬声道:“别哭了,我去。”

    陈霓的情绪太过激动,抽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她尖利又刺耳的尖叫了一声,声音都颤了:“快给我发身份证号码,我马上给你订票。一定要记得明天中午是从首都机场走!”

    她又哭又笑,还没等我回答就匆匆挂了电话。我此时方才恢复理智,但内心仍是波涛汹涌,只觉得喉头梗塞,手脚发软,耳边嗡嗡作响,不由自主的开始后悔。我刷地站起来,用手抓着头发在客厅里狂躁地走来走去,脑中问号众多,却无一能有解答。

    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忽然发出一声巨响,我全身一颤,一股火气涌上心头,提心吊胆地走过去,发现是张思远在群里问我酒醒了吗。我狂躁的仰天长啸一声,心道这件事总不可能不告诉他们,但告诉他们后又要和我一起去怎么办?明明大家都不愿意去,明明是我一时失控随口答应

    脑子里的弦快要崩断时,一个新界面忽地在手机上跳出来,吓了我一大跳。我喘着粗气,烦躁地抬眼看,发现是王震邀请我群语音通话。我脑子已经快要爆炸,什么也顾不得想,接了后面无表情地道:“喂?”

    王震充满朝气的声音跳出来:“你不会刚才睡着了吧,怎么不回消息?我们几个看你喝的晕晕乎乎的,怕你就地躺在小区门口睡着了,才打个电话来慰问一下你。”

    张思远带着坏笑道:“俗话说酒后乱性,你不会晕头转向的把某会所当成你家了吧?不过如果真的去大保健的话时间有点儿短啊。”

    王霖朔放肆的狂笑了老半天,才带着笑音道:“喂,怎么不说话?难道真的进错了?”

    我一咬牙,心道反正什么时候都得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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