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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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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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有一点想哭。

    王霖朔和张思远听见了动静,急忙跑过来扶住我。张思远张了张嘴,似乎想问我发生了什么,但瞥到我的脸后表情刷地变了。我强打起精神抓着手机,颤声道:“该怎么办?”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道:“你现在马上去买到伊春林都机场的航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从北京飞的那趟是最早的。机票钱如果没有就找陈霓,她会给你报销。马上,立刻!”

    我被这一连串的指示砸的晕头转向,一瞬间竟想抛下饭局马上奔去首都机场。我一边含含糊糊的答应着,一边在心里盘算该怎么去最快。但转瞬间我却想起了我曾经立过的誓,我混混沌沌的大脑中忽地透出一丝亮光,方才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忽略黑衣人仍在不停催促的声音,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现在还剩多少人?”

    他愣了一下,答道:“还有三五十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冷笑一声道:“我一个人难道会比这三五十人战斗力强?红伞手下的人不可能是庸庸碌碌之辈,怎么说也算是有点手脚功夫的。你这么急匆匆的让我去干什么?我战斗力又弱体力又差,甚至连半个胡三也比不上。既然他和路叔那样的老狐狸都能失联,那你叫我过去干什么?难不成我和路叔有心灵感应,能猜到他到底在哪?”

    他被我连珠炮般的质问砸的说不出话,沉默了半天才喃喃道:“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叔现在生死不明,你难道不担心,不想飞过去找他吗?”

    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我当然担心,但我也得心疼心疼自己啊。你们那么多人在那里,装备食物都一应俱全,不比我这一个废柴管用?再说了,我在沙漠里可是立过誓的——当初那老狐狸把失魂落魄的我叫到医院,恳求我去帮他找草药,我还不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当时在保康的时候我就心想,之后我不会再搭他的人情折磨自己。去永胜那次是我们对不住他,去沙漠是我为自己去的,这几趟多亏我命大还能活着回来,难道这次你还想让我在鬼门关上走一遭?”

    黑衣人唯唯诺诺,好半天才无奈地道:“我也没这么说……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的确是你说的那样,你来了也是给我们添累赘。”

    我不愿再跟他争论无用的东西,狠狠地戳下挂断的按键。王霖朔担心地望着我,凑近压低声音道:“先别想了,你的脸都气白了——死铭文还在这儿,一会把他打发走了咱们详谈。”

    我强忍怒气,黑着脸回到坐席。死铭文想问又不敢问,一连往我这儿瞥了十几眼才小心翼翼地道:“张队长,您要是有事咱就明天再谈,反正我的机票是后天的。”

    我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到古经上,挥挥手道:“不要紧,刚才说到哪儿了?继续。”

    众人接着讨论古经里所夹的画是不是出于皇帝之手,而这个故事是否又是真实的。我虽然努力让自己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可大脑却不受控制,一会眼前浮现出胡三和路叔的脸,一会又浮现出大兴安岭的密林。思维像是脱缰的野马般肆意奔跑,很快他们说的话我就听不见了,呆呆地盯着筷子出神,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忽然王震连推了我好几下,差点把我从椅子上搡下去。我一惊,恍然回过神来,才发现所有人全都盯着我看,眼睛里写满了担忧。我忙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对不起,继续说吧,这次我一定集中注意力。”

    死铭文却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取走外套,对我笑道:“今天你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如果愿意的话,明天还在这里见面。”

    张思远和王震站起来,挤出笑容把他送出了包厢。王霖朔等待他俩回来后,把门紧紧关上,坐到我的旁边,问道:“怎么回事?”

    我长叹一口气,气忿忿地道:“路叔和胡三飞到大兴安岭去办事,但不知遇见了什么,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黑衣人给我打电话的目的是叫我过去帮他,要我看,他绝对是不怀好心!我一个人去能顶什么用?他手下又不是没人,还有三五十个精壮汉子,我去了不还得拖累人家吗?我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难不成想让我去送死?”

    王震拍了拍我的肩:“你也别想的那么绝对,说不定他们觉得你有什么特殊能力,想让你去帮他们呢?”

    我冷笑道:“我能有啥特殊能力,主角光环吗?可我不是主角啊。”

    话刚出口,我的脑中忽然冒出小灰楼里的一些画面,同时我又联想起在沙漠里做的那个荒诞不经,十分诡异的梦……我全身一哆嗦,陡然变色,心道难不成他们图的是这个?那黑衣人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呢?

    张思远还以为我仍处于愤怒当中,忙夹了一块肥厚的猪脚放在我的盘子里,凑近安慰道:“你也别想那么多,没准只是对讲机没信号,睡觉前就能联系到他们……”

    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张思远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挺直脊背惊道:“不对,难道真的是这样?但我觉得我那个特殊能力没啥作用啊,也不是所有的危急时刻都起作用的……”

    王霖朔倒吸一口凉气,放下筷子:“不,既然是特殊能力,就肯定在最需要它的时候能发挥作用,也肯定会有人觊觎。黑衣人不提这件事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是?”

    他的话像是在我耳边敲了一记晨钟,我猛然想起胡三和路叔前后钻进我的帐篷来献殷勤套我话的画面,又想起谈起这件事时他俩艳羡又渴望的眼神……

    我惶然又震惊地瞥一眼自己,又看向神色各异的他们,有一股激流从我心底刷地涌上来,淹没了我,我忽然间感觉自己如坠寒冰,感觉原本以为可以信任的人却全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但回过神来再看一眼那三双亮晶晶,闪着关切的光芒的眼睛,还是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第一章 日常生活() 
我坐在电脑桌前,伏着身子低着头,抬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液晶屏上的画面,左手按住键盘,右手抓紧鼠标,耳机掉下来一只也浑然不顾,全身心的投入在新买的游戏当中。我控制着游戏里的角色撅着屁股弯着腰快速奔跑,并躲在一堵墙后换了个新的弹夹,耳听得前方有缓慢的脚步声,正要伸出枪管来给他个出其不意,肩膀却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人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最容易被吓到,这一巴掌力度虽然不大,但却差点把我的魂从天灵盖里打出来。我身子猛地一缩,手一抖,子弹冲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射去。刹那间从墙后转出三四个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游戏画面已经变成灰色的了。

    我又惊又怒,抚着狂跳不止的心气势汹汹地转过头去,但瞥清身后的这张面无表情的肥脸后似有一盆凉水般兜头泼下来,我刷地站起来,忙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张总,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这样了”

    张总冷笑一声,瞥一眼灰色的游戏界面,脸上的肥肉耸动着,小如绿豆般的眼睛里射出凶狠的光,冷声道:“再被我发现一次,这个月的奖金铁定没了。”

    我挤出笑容,赔了一万个不是,目送着他的背影踏出办公室的门后才低低的骂一句。王霖朔从对面的格子间里探出脑袋,坏笑着道:“又被抓个现行吧?”

    我愤愤地道:“你还好意思嘲讽我,他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就好意思看着我出丑啊。”

    他耸了耸肩,并不说话,又把脸转过去噼里啪啦的敲键盘了。我无奈的关掉游戏界面,打开文档继续写报告,可斟酌了许久却也打不出几个字,反而哈欠连天。我多上了几趟厕所又多冲了几杯茶,好不容易才熬到六点。眼看着秒针一格一格地跳到最顶端的那个数字上后,办公室里一下子喧闹起来,似乎有什么把方才的宁静抓走了,说笑声东西碰撞声脚步声连成一片。

    王霖朔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舒展胳膊道:“今天总算结束了,明后天就是期待已久的周六日——哦,对了,今天下午王震在群里提议咱们周末聚一聚,你有时间吗?”

    我翻个白眼道:“当然有时间,像我这样又单身又穷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闲暇时间。”

    当我买好饭和菜,瘫在沙发上举着手机等待其他人带肉和酒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半个月前这几个像土匪一样的家伙带着伤疤闯进我家,把冰箱扫荡一空的场景。回想起来如同发生在昨日一样,然而屈指一算其实都过了快两周了。死铭文后来也再没找出古经里隐藏着的新线索,那片黑色的纸片无论我们怎么研究都搞不出个所以然,王震甚至还拿它去潘家园找人鉴定,但依旧没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路叔的事情再没有下文,那天后我始终放心不下,还是心软拨了个电话过去。但接电话的是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声音,他自称是黑衣人手下的伙计,黑衣人点起三分之二的人进林子里了,只留下他和其他几个经验不太足的人看守驻地。我当时听了这些话,心脏真的有被揪紧的感觉,原本坚固的心理防线也有些摇摇欲坠,幸亏对面那小伙子及时有事挂了电话,不然我恐怕真的会动摇。

    之后的几天我基本上是每两天拨一个电话,小伙子都和我熟络了起来。他总笑着叫我放心,并略带无奈的说事情还是没有什么新进展。最后一天时,他破天荒的给我拨来了电话,说自己收到信息,不得不和剩下的几个人一起进入林子。我心乱如麻,正欲细问,他却说可能是找到了那些伤员,他们进去是负责把人带出来的,并承诺有了好消息后一定会第一个告诉我。

    我无奈,只好说句祝你好运后挂断电话。仔细算来,我们已经将近五六天没通过电话了,该不会

    凌乱又毛躁的思绪在这戛然而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同时还伴随着张思远和王震的谈笑声。我微微叹了口气,把自己从回忆的泥沼里拉出来,跳到门口去开门。

    半个月没见王震,倒是变得更加干净利落。他理了头发,从深蓝色的牛仔外套里露出挺括的白衬衣,脸颊上似乎多了些肉,倒衬的原本太过硬朗的五官多了一丝柔和。我怔怔地望着他,心道真是马靠鞍装,人靠衣装,这小子这么一打扮,倒是比沙漠里灰头土脸的那个好看了不少。

    而张思远则还是老样子,头发软塌塌的,胡乱穿着冲锋衣牛仔裤运动鞋。也不知这家伙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倒感觉比在沙漠里还黑了一些。我接过他们手里的啤酒和烤鸭,皱眉撇嘴道:“啧啧啧,张思远,你一个写剧本的,怎么穿上了程序员的衣服?”

    张思远低下头瞥一眼,摸一摸头发和冒出黑茬的胡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几天在家里赶一个大工程,吃饭都是靠外卖和泡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我合租的室友差点以为我死在卧室里了。”

    王震一边把熟食装在盘子里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我早说你应该搬出去住嘛,怎么说也是赚了点钱,这儿租房子又没有北京那么贵——二朔来了,我去开门。”

    他笑意盈盈的拉开门,脸却一下子僵住了,声调也变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和张思远齐放下手里的活探头往门口看,张思远低呼一声,我两手愣在半空,脑子里满是问号,实在是想不出她怎么会找到我家来。不过既然来了就是客,更何况人家还是女孩子——我往前跨一步,僵硬的挤出笑道:“陈霓,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她探头往里面望了望,避开问话笑道:“人还挺全的,你们是要聚餐吗?”

    我僵硬的点了点头,王震还没来得及回答,楼道里便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紧接着王霖朔的头冒了出来。

    他瞥了一眼陈霓后脸上显出惊讶的表情,不自信地瞥了眼门牌号,再瞪大本不大的眼睛望着陈霓的背影。他惊讶万分的眼神和我迷茫的眼神对上,他指指陈霓摊摊手,做了个黑人问号脸。我摇头摊手,王震一咬牙道:“来了就是客人,正好我们的菜多买了一点,你也进来吃吧。”

    陈霓摇摇头,一只脚微踏进屋内,四处打量:“进你家需要换鞋吗?”

    我指指其他人脚上的球鞋:“不用,不过就算是用的话你也没法换,我家根本没有女人的拖鞋。”我招呼站在楼道里发愣的王霖朔,“别看了,进来吧。”

    她有些拘谨的坐在沙发的一角,挺直脊背,屁股只占沙发的三分之二,手放在膝盖上,看起来非常的优雅。她对张思远递过来的凉菜盘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不是来蹭饭的,我有事要跟你们讲。”

    王震停止按打火机,张思远停住筷子,王霖朔举着酒瓶,我暂且把脑子里的问号放在一边,四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陈霓的脸微微有点红:“是这样的,之前你们不是问过我我家祖上是不是在大兴安岭附近发展吗?我虽然觉得很不可能,但还是留了心特意问了下家里的老人。结果真的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奶奶还跟我说,我们家在大兴安岭那边藏有一处宝藏,因为年代久远,现在具体位置已经不知道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有这么一回事。她说曾经看过祖先关于这个的记载。”

    我和王霖朔交换一下眼神,张思远翘起二郎腿道:“难不成你想雇我们陪你去挖宝?”

    陈霓连连摇头,脸色由白转红:“这,这只是一个条件你们前几天有没有接到路叔发来的消息?”

    我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表面上却装作无动于衷,瞪着茫然的眼睛望着她。她环视我们一圈,咽了口唾沫咬着牙道:“这就怪了,怎么会只通知我呢我不知道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昨天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路叔发来的求救信息。

    我有一个手机号只有他和我知道,我平时是绝对不会用的。这个手机号相当于紧急求助电话,只要它收到了信息,那说明事态已经极度危险了,如果不立即赶过去的话,那一拨人马都得死在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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