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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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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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对决直接而粗暴,带着一种不碾压别人就要被人碾压的坚硬觉悟。

    在令人牙齿发酸的刺耳金属尖叫声中,格里菲斯和血腥的小马克直勾勾的撞在一起。黑暗中,那短暂的相撞、交错带起了几溜武器摩擦的火星子,人影撞在一起,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孩子便拖着那个人形的怪物以更加疯狂的速度笔直的冲入黑暗之中。

    格里菲斯淡银色的手套在黑暗中拉出长长的光线,那只带着手套的手掌内弯着勾住血腥马克的下巴,倒拖着对方,手掌死死按在对方的脸上。

    血腥马克原本是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前冲着,被人骤然错身,勾住了下巴,然后整个前冲的势头被下巴上传来的巨大力量瞬间反转,他的整个身体在巨大的惯性下几乎离开地面飘了起来。他便以那种身体几乎与地面平齐的半飘的姿态,被格里菲斯生生拖拽着跨入黑暗。

    紧接着便是一生巨大的撞击声,是格里菲斯拽着血腥马克的脑门硬生生撞在了墙壁上,那撞击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小巷的地面都似乎晃了晃。

    黑暗中,又有淅淅沥沥的响动,是墙壁上长着草的青砖被震动陆续晃下来,掉在地面上。

    被血腥马克撞击的墙面鲜血淋漓,一个凹陷的蜘蛛网形状的裂痕辐射在墙面上,不时漏下几粒细沙。

    血腥的小马克头盖骨被撞的有些裂开,鲜血大捧大捧的往下流。他的小脑被震荡,伴随着头晕和恶心,马克的双耳剧烈的耳鸣着。

    他跌跌撞撞的试图站起来,模糊的视线之中,一个带着面具的重影男孩子手中抓着一块长满青草的方砖径直走过来一砖头拍在马克的脸上,顿时鲜血横流。

    小马克被一方砖直接撂倒,硬挺挺的倒下去。格里菲斯微笑着掏出那个银色的钩子走到血腥的小马克面前,他用脚踢了踢对方的脸,见没有反应,才心满意足的蹲下来将钩子插入血腥小马克的人体。

    天空中一闪电划过,照亮了遥远的山峰,也照亮了小巷深处,那正在上演的活生生的另类事情。

    用银色的倒钩刺穿血腥小马克的下颚,格里菲斯将他拎起来,挂在墙壁上。

    血腥马克的身体抽搐着被挂在空中,他像肉店门口待宰的羔羊一般,在风中颤巍巍的晃动着。

    格里菲斯虽然满身是血,身上在激烈的撞击中被对方割开数道巨大的裂口,冉冉渗着鲜血。但他心情愉快,甚至在轻声横着小曲儿。于是他手腕一翻一转,多出一堆拼成扇形的银色刀具。那刀具总共十数把,刀柄在外刀尖在内被排列成一个标准的半圆扇形。

    格里菲斯的手指在银质刀具的刀柄上愉快的跳跃着,他闭着眼睛,嘴巴喃喃着大概在说‘小公鸡点到谁就是谁’之类句子,随意点了一把刀子,手指头在马克胸口的皮肤上画了一个红圈,然后绕着红圈精准的割下一块新鲜红嫩的胸脯肉。

第八十章 善后的李狗蛋() 
身体的重创唤醒了还未死透的血腥马克的神经,他剧烈颤抖着,用低沉的喉结怒号着,却无济于事,最终只影响到了刀具的切割进程。

    格里菲斯引着银刀换了几个方向,都被血腥马克颤抖的肌肉带偏,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一掌打下来,将马克再次打昏过去。

    格里菲斯最终从小马克身上获得了半斤的胸脯肉,十克的腿筋和0。5微克的灵魂碎片。总的来说,还算是不虚此行。

    当然,这些禁忌的镜头并没有全然被人捕捉到,或者说,没有被人眼从头到尾全程捕捉到。实际上,巷子外侧的人只是在闪电亮起的时候,才会偶尔看到一两组模糊不清的断点。

    雷声更隆,电光在云层中分叉开闪烁了几下,像是一个老式的留影仪,将巷子里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投射下来,在那个黑白相间的雨夜,如同一部老旧的惊悚默片。

    杂乱的脚步声从巷子外面响起来,led手电筒的光芒在墙壁上远远近近的晃动着,有人乱七八糟的喊着‘就是这里,报案人说是这里’、‘我的手电被雨淋了,这该死的雨,我看不到路了’‘我们人手不够……’……

    等这些声音转过拐角,迎面照来沥沥淅淅的白色光束,众人从黑暗转入骤然光明的环境中适应过来,才发现是三名穿着深蓝色制服的刑施部警司。

    他们三人是被附近听到打斗声的居民报警叫来的,听电话中居民的反应,三名警司原以为是小团伙斗殴,顶多算是恶性的打架事件,便没有放在心上。他们询问了报案人斗殴的地点,大概人数,使用的武器以及是否有听见枪声,进一步确定了自己的推断便轻装赶了过来。

    但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他们吓了一跳,那被雨水冲的遍地都是血迹和被破坏的有些变形的巷子,让三名警司怀疑这里是否刚刚经历过一场小规模的战役。

    不远处一辆暗红色的车子抛锚在路边,应该是用大力撞在了墙上,发动机的热蒸汽在寒冷的雨夜里‘吱吱’的冒着白气。

    薛毅杰抱着秦晴小跑着过来,一言不发擦着迎面走来的三人,转过拐角直接上了刑施部的车子。随即发动机的轰鸣响起来,然后是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是薛毅杰着急同伴的伤势,带着他到医院去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有人小声嘀咕着‘那是我们的车子’,有人闷声不说话,最后三人中年龄最小的那个面相伶俐的警司有些不确定的说:

    “刚刚过去的那个人,好像是薛领事。”

    因为权集驰组织的神秘性,像薛毅杰、秦晴这类人的身份向着大众曝光的时候,当然会粉饰上一层容易被接受的伪装身份。

    像秦晴对于新乡本地的警司在身份上相当于半个长官,职业是林荫军区第四旅的步兵司令。新乡刑施部作风彪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刑施部的警司一半以上来自于军队。有着这一层关系的疏连,秦晴平日里与刑施部之间关系倒是颇为融洽。

    而距离新乡稍远的薛毅杰,他的身份则是某个公司的领事,在新乡路过几次面,所以才会被人认出来。

    这一夜刑施部必定是忙碌的,薛毅杰带着秦晴去了医院,对方身中数刀,不知道还有没有的救。

    吉良最终被刑施部送回了居住的宾馆,今晚的事情对他冲击不小,他这多灾多难的少年时光似乎总是会被掺杂上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情。

    吉良的情绪复杂而低落,他被警司送来之后便一言不发,眼神里面偶尔透露出光芒偶尔闪过畏惧。

    没有等到哥哥吉良的晚餐,大脑袋格里菲斯自力更生在宾馆公用的厨房里面做了一锅大肉‘排骨’面,他盛了一份放在桌上,热气散开、肉香四溢,但少年吉良此时的心情复杂难陈,便胃口缺缺的倒头睡觉去了。

    另外,以红毛为首的那些混混们,则是有点受到了惊吓。他们情绪激动的叫嚷着‘杀人啦’、‘有怪物变身了’之类的话,被随后赶来增援的警司们‘请’到了车上,准备让他们冷静一晚上,留待明日录口供。

    血腥的小马克的尸体被找到了,死状凄凉,不过大体上还看的出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白人男子。他被人打伤、砍伤几乎分了尸,是新乡最近十几年情节最恶劣的几起杀人案件之一。

    而那个在红发少年及其同伴口中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却始终没有找到,在少年人们的口供中,那面具男人所用的凶器、如倒钩、银刀、手套一样也没有发现,经过仔细侦查,现场也未发现对方的血迹、毛发或者指纹之类的东西,当然,这或许与那天整晚都在下着的大雨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

    ……

    这一周,新乡都是在阴雨绵绵的天气中度过的。

    吉良被送回来的第二天,一个带着金框眼睛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权集驰青年人敲响了格里菲斯的房门。

    格里菲斯开了门,他便眯着好看的丹凤眼睛,摸着格里菲斯的脑袋一边说着‘好可爱,好开爱’一边屁股一扭十分不客气的扭进了客房。

    那人正是今天刚巧赶来的权集驰增援,因为事故被意外的解决掉了,闲着无事的他便接受了薛毅杰的委托,过来消除吉良昨晚的记忆。

    这个家伙进门就自我介绍叫做‘李狗蛋’,显然是不打算用真名示人的。

    金丝眼镜男来的时候,吉良刚好起床,他昨晚折腾了半夜,精神又受了冲击,半宿未睡,所以一觉直接睡到太阳晒屁股。

    吉良打着哈欠招呼了金丝眼镜男一会儿,吃饱喝足,便问对方来意。

    化名李狗蛋的金丝眼镜男也是一个直爽诚恳的人,戳着吉良的鼻子就说我是来消除你记忆的。

    这话让吉良愣了一下,他从前是不怎么相信这些奇奇怪怪东西的,但最近几年发生在身边的事情,尤其是昨晚的事情,让吉良的三观尽毁,深觉自己孤陋寡闻,所以现在别人怎么说,说什么他都有足够的心理建设去接受了的。

    被人消除记忆,吉良当然是不愿意的。他抗拒这样的事,但却被笑眯眯的金丝眼镜男子闹哄哄的拉扯了一会儿,竟然又昏昏然的回到了座位上。

    自称李狗蛋的金丝眼镜男乐嘻嘻的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金色的椭圆怀表,手中攥着用于悬挂怀表的的丝丝入扣的金属链条,如同钟摆一样滴滴答答的摇晃着,那种架势显然是要进行催眠了。

    吉良对于催眠师神秘的传闻了解过一些,他平日里喜欢热闹,道听途说过一些神神怪怪的事情,传闻中那些邪恶的催眠师或者巫师催眠人的手段跟面前的金丝眼镜男子如出一辙。所以他赶紧两眼一闭,任凭那个斯斯文文的眼睛男人李狗蛋如何谆谆诱导、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是死活不睁开眼睛,态度上是摆明不合作的。

    李狗蛋同志唾沫横飞的劝说了大概半个小时,吉良像是石头蛋蛋一样铁了心的就是不合作,于是金丝眼镜的斯文男子耐性磨尽,把手中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怒道:

    “妈蛋,我就说直接抓了催眠了了事,非要搞这些幺蛾子,小舅子了不起呀,小舅子就能瞧不起人啊,小舅子不听话我照扁。

    妈蛋的,你睁不睁开眼睛,你睁不睁,我扁死你……”

    化名为李狗蛋的权集驰增援队员扯开领口和袖管的扣子,凶神恶煞的,对着吉良好像马上就要打人了。

    当然,这事情的最终结果还是吉良被无情的涂抹掉了昨晚的记忆,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能在权集驰里混出名堂的人,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李狗蛋用深沉的声音说了一些暗示的话,在吉良耳边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吉良和格里菲斯早已迷茫和困意上涌的头颅齐刷刷的低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事实上,用涂抹这个词来形容吉良失去的记忆并不合适,吉良昨晚的记忆并非被涂抹掉了,而是被‘覆盖’了。

    晚上醒来的时候,吉良感觉脑壳晕乎乎的,整个人云里雾里的像是一团浆糊。

    大脑袋格里菲斯趴在桌面上正睡得香甜,张开的小嘴里面一条晶莹的口水流淌成小溪,从嘴巴流动到桌面,又从桌面的边缘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吉良用手捂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会儿,终究只是模模糊糊的记起自己是在新乡,是过来旅行的。

    叫醒了格里菲斯,吉良想要通过他了解一下最近的事情,谁知道这个家伙更加不堪,竟然是一问三摇头,都迷糊成翔了。

    然而,失去记忆还不是目前吉良面对的最可怕的事情,不久之后吉良竟然发现自家的小金库,也就是自己出外时候吉良藏在裤裆内兜里的几张大面值贝元,竟然不翼而飞了。

第八十一章 尤金梦境() 
钱被人偷了还得了,男人漂泊在外,没有贝元怎么行。吉良愁眉苦脸的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愁眉苦脸的,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默默收拾起行李来。

    幸好吉良的房费是提前预付的,否则他还真不知道如何给人家交代。

    吉良和格里菲斯凄凄凉凉的提着背包走在冰冷的长街上,日头很快偏西,然后月上柳梢头,路灯拉长了一大一小两个单薄的身影。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令新乡这春末的夜晚比以往时节冰冷了许多。吉良出来的时候,细心的吉庆曾经给兄弟两人塞了厚衣服,但如今吉良翻找了一通,竟然发现自己的那一身外套不翼而飞了,倒是大脑袋格里菲斯的衣服,因为尺码和外形都颇为奇葩,反而没有被‘小偷’关顾。

    花灯初上,烟火流转,云歇雨霁的新乡终于露出了它身为旅游城市应有的媚态和妖娆。

    喧哗热闹的路边摊,形形色色的街边文化、小吃,穿着鲜艳衣服鱼龙混杂的游客,那雨后的繁华夜市是一片明艳的风景,闪烁着纸醉金迷的五色霓虹,令人沉醉其中。

    但这份沉迷却不属于吉良,他昨晚骤然遭遇生死变故,虽然有惊无险,但被刑施部送回来之后,便没了胃口,睡觉去了。

    今天一觉醒来已是大正午,刚好权集驰的李狗蛋先生过来探访吉良,吉良和他谈了话,吃了些茶点,还不够塞牙缝,就被对方急不可耐的弄翻了过去。

    吉良醒来之后,发现钱包没了,就更加弄不到吃饭的理由和钞票了。如今夜上初华算算时间,已经已经有接近三十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

    他拖着背包,表情耷拉着,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这让他想起那些年,吉庆良刚刚离世那会儿所过的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日子。

    一大一小两个沉默的男人在黑夜里流淌着,他们身边换了一波又一波的旅人,那些擦肩而过的笑容和温暖让吉良感觉更加饥寒交迫了。他望了望身边脑袋圆圆的憨厚弟弟,语调罕见的温柔起来:

    “阿满啊,你说哥平时对你好不好?”

    听到吉良这样问话,格里菲斯摸着脑门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说一般。

    吉良对于格里菲斯的这回答相当的咬牙切齿,他的手掌攥成拳头又松开又攥成拳头,终于还是用莫大的毅力强忍着没有当街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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