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河东狮吼的女人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这包子西施明显是一个不怎么讲道理的人,嫌弃自己老公没有本事,羡慕别人家里发了财,嫉妒红了眼睛,觉得自己在家里面受了委屈,将所有错误和怨气都堆积在不善言辞的丈夫一方。
人群里面议论纷纷,各种样子的论调都在暗地里面发酵着,吉良也在碎碎念着,他靠近身边的那个灰衣男人,刚想说一说自己对于当前局势的见解,甫一靠近,却听见那男人低着头红着眼睛用咬牙切齿的声音不断呢喃着:
“她有罪……她该死……她有罪……她该死……她有罪……她该死……”
“她,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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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送人头()
‘她该死’这样粗暴的话瞬间点醒了吉良,让他知道了身边这人并不是良善之辈,他心思活跃,终于想到这灰衣人便是之前在东街自己不小心撞到的男人。
吉良脑海里面闪过一些念头,他拉着格里菲斯刚刚准备退离那人,身后却又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拱立着退了回来。
“让开让开,刑施部的人,快让开,我们是刑施部治安管理分队的……”
身后有声音这样传过来,那围观的人群乱哄哄的分开了队伍,三个穿着警司服的男人从狭小的空间里面挤过来,他们其中一人的手中,甚至拿着一杆半臂长的猎枪。
因为野狼伤人的关系,刑施部是分派了一些人手专门捕获狼群的,眼前三人明显是刚刚从后山捕猎回来,他们手中有的拿着枪,有的拿着捕猎的道具。或许是因为刚刚杀过生,三人脸上都带着煞气,连走路的姿势和表情看上去都是严肃的。
他们三个人在新任总警司来之前是主管审讯惩戒职务的,所以是面冷心黑的角色,此时有人倒提着枪,原本有些混乱的场面顿时清整了一些。
那包子西施显然是认识这三个人的,见到三人走过来,明显还是有些畏缩的。
但女人没有什么见识,说的难听一些便是泼妇,对于许多的事情总是自以为是,便是有一种宇宙都要围着她转圈的意思。女人想了想觉得自己貌似还是有些占着理字的,于是便又嚣张起来,说那男人如何如何没用,自己如何如何委屈云云。
刑施部提着枪的男人并未理会女人的说辞,只是另起话端,说她堵塞交通,扰乱秩序,要求她立刻解散,要不就要被抓到刑施部过夜了。
女人大喊大叫没有理会,那后来的刑施部男人走完了程序,便让人捉着女人的双手剪在背后,嘴巴里面大喊着‘扰乱交通秩序,抓回去,抓回去审问’。
围观的众人看到事情又有进展,好像还有些大快人心的味道,纷纷叫好。包子西施扑棱着双腿,一边叫骂一边挣扎,他被一个健壮的男性警司牵引着,到的吉良身边的时候,折腾了一会儿,差点踢到了他。
包子西施不管不顾,执拗的挣扎着,衣服都因为力量而褶皱而裂开了口子。这个泼妇一样的女人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刚好落在灰衣人的脚前,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男人和刑施部的男人落了面子,于是恨屋及乌,开口叫骂道:
“你们这些臭男人有个屁用,一个一个都是窝囊废,围观一个女人被欺负很好玩吗,都是垃圾,窝囊废,我呸,老娘情愿搞外遇也不跟你们过……”
她话还没有说完,一股凶悍如同野兽一样的气息却已经迎面扑了上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毒蛇一样的嘴巴便停下来一秒钟。
她对那冷意感到莫名其妙,愣了一下,刚要继续骂下去,就看到一张大手,从前方直直的伸过来,卡在她的脖颈上。
手的主人是一个身材并不雄伟的男人,他穿着浅灰色的衣服,带着兜帽,微低着头,眼神却透过不算干净的发丝射过来。那男人的脸面是一种不正常的铅青色,双臂和脸上的血管青筋暴起,像是被倒挂了许久的人。
他喘着粗气,嘴巴里面喃喃自语,掐住女人的右手张开又缩进,仿佛正映射出他复杂的内心世界。
押送的警司皱着眉头,不动声色的从腰间抽出警棍,说道:
“兄弟,这女人扰乱公共秩序,污蔑辱骂他人,是要带回刑施部审查的。我们是国家的人,定会秉公办理,这一点请这位兄弟放心。
你现在放手,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既往不咎,但你若执迷不悟,那就是让我们为难了。”
那刑施部的男人说话声情并茂,一番话下来讲了道理,陈述了包子西施会被严惩的事实,为拦路男子找好了退路,又隐约透露出威胁的意思,是一个在官场上人情练达的人。
吉良看到这里,早已晓得此地不宜久留,事实上,他一直都想往外走的。但他刚刚拉上格里菲斯的小肉掌准备走路,格里菲斯这个脑袋不算灵光的少年这个时间又一次掉了链子。
他仿佛调整好了情绪终于追上了哥哥吉良之前看热闹时候的状态,一边拍手一边兴奋的大叫着‘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送人头了,送人头了’。这小男孩言语虽然奇怪,但表情动作像极了之前吉良看热闹时候的样子。
格里菲斯的声音不算小,但他本身嗓门不大,刚好淹没在周围洋洋洒洒的碎碎念里面了。
薛成斌的意识陷落在了回忆里面,那像是隔着一层水膜一样的回忆像是一场格外模糊的电影,在那电影里面,薛成斌重新见到了那个一天到晚鄙视厌恶他的妻子,那个从十岁开始,便很少叫自己父亲的女儿,还有那个恶毒的为了钱财,跟自己这种窝囊废上床的女人阿梅。
怒火在身体里阴暗的角落灼烧着,兴旺起来。薛成斌残留的意志像是架在火上烤的冰块一样融化着,四周的黑暗里无数的念头化成了真实的文字密密麻麻的飞过来
‘他有罪……他该死……他有罪……他该死……他有罪……’。
薛成斌双眼血红,视线像是傍晚的火烧云,他好像听到了某种东西挣脱裂开的声音,一个小男孩的声音高叫着‘送人头了,送人头了!’
手掌不由自主的用力,薛成斌感觉到有个湿润滑腻的东西被抠了下来,紧接着便有蜜蜂一样的声音在很遥远的地方卖力的叫着。
“杀人了,杀人了!”
“包子西施被人杀死了……”
“出人命了……”
……
凶杀在眼皮子地下明目张胆的进行着,包子西施的喉管被那灰衣服的男人抠出来,捏在手里。
之前那刑施部的男人见到命案本能的愣了一下,随即抽出警棍对着薛成斌的颈部狠力一砸,却没能如预想中将对方砸晕,而从警棍传来的手感却仿佛像是砸中钢铁一样令人手掌发麻。
杀了包子西施的灰衣服男人红着眼睛,他表情阴沉变化着,最终定格在一个嗜血的脸谱上。
青灰色的气息沾满了男人的身体,他随手撕掉上衣,露出干瘦的上半身。他嘴巴裂开,露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参差不齐的牙齿声明着:
“你们有罪……你们都该死……你们有罪……你们都该死……”
然后一场屠杀的盛宴便开始了。
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狂暴了吼叫了一声,然后抡直了胳膊,一下便将前面拿着警棍的警司打飞了出去。他左右看了看,随即又抓起一个身边的人,用钢铁一样坚硬有力的双臂将人勒死,拧死。
人群起了大骚乱,吉良趁机拉着格里菲斯往外跑,那个灰衣服的男人已经疯掉了,见到人就杀,他人跑的又快,三两步追上一个,两三下就弄死了。
沙镇穷乡僻壤,类似包子西施一样彪悍的女人有一些,男人更是不差血性的。
当薛成斌用很快的速度杀了几人之后,随后反应过来的乡民,一些往外逃着命,一些却留了下来,要给歹徒一些教训看看。
敌寡我众,实在没有什么好怕的。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抡着拳头走上去,纠缠了几下,又被打退了回来。那个灰衣服的男人应该练过一些把式,身体硬的很,力气也大。
有人拿着木棍锄头叫喧着跑过来,一下子打在灰衣人身上,将之打的一阵踉跄。而那人却凶性大发,一手抓着锄头,一手抓着木棍往后一拉,将过来袭击的汉子拉的一个踉跄,被薛成斌趁机击中脑壳晕了过去。
就这样又战斗了一阵子,那灰衣人被打了不知道多少下,嘴巴里吐着血,却始终屹立不倒。而这时间,被他杀死打晕的镇民已经上升到了十七个。
“砰”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是那刑施部的男人眼看着围观群众已经散尽,又见歹徒凶恶非人力可以制服,才终于拔出了枪。
枪声想起来,薛成斌被子弹射中心脏附近,终于流着血跪倒了下来。
而这个时间,吉良正单手将格里菲斯捞在腰上,撅着屁股噗嗤噗嗤的奋力往前跑着。那肉嘟嘟的小男孩被人倒拿着,背篓和白菜早就不知所踪了,他双目注视着混乱的打斗场,亮晶晶的小脸上写满了古井不波,他在吉良的腰间随着哥哥步伐,小脑袋上下晃动着。
这脑袋容量奇小男孩子的智商,大概还不足以理解这等场面的凶险和刺激。
枪声响起来,所有人愕然的回了头,然后某种期待的景象被映入眼帘里面,笑容绽放了,在每个人或紧张或焦虑或严肃的脸上。
然而,这笑容注定是一束昙花,它绽放了极美的一瞬间,然后被一声苍凉的兽吼无情的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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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那男子()
薛成斌变身了,或者说真正的零出来了。
他用钢铁包裹了身躯,身高三米有余,像是一个人形的两栖动物动一样,长着修长的尖锐尾巴。
这怪物缓缓站起来,电子眼里的红色目光,冰冷的扫射着面前的一切。
世界安静下来,有人跌坐在地上拧着自己,无法相信面前所发生的事情。真真正正的目击了一个人从人变成怪物的过程,这对于这群朴实的日复一日重复卑贱活着的人们来说,是一种颠覆人生观念的震撼。
薛成斌体内的零苏醒了,它挥动着爪子和尾巴,用极快的速度移动着。一名没能反应过来的村民,被薛成斌正面撞到,倒飞着胸骨凹陷下去。他口里面吐着血沫,吃力的抬了抬脑袋,想说些什么却又有些力不从心,一会儿的功夫便死掉了。
枪声再次响起来,那持枪的警司对着薛成斌连射了三枪,两枪命中,一枪落空。血花溅起来,却明显没有前一次的重。薛成斌愤怒的吼叫着,强有力的后肢在地上猛然一跃,像是一个蓄满了力量的蛤蟆,跨越了五六米,直接来到了警司的身边。
钢的爪子的在胸前交错,持枪的警司当胸被砍成了十二片。
“你们有罪……你们该死!”
沙哑的金属摩擦的嗓音轰隆隆的掠过地面,是沙镇人民自出生以来听到过的最邪恶,最接近阴间的声音。
一块三米多高的血色钢铁在人群中间肆掠着,无人能挡。薛成斌拖拽着血红和死亡的阴影游荡着,轻易敲开了几间薄薄的门,血洗了那男女主人单薄的人生。
薛成斌仰天吼叫,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从他的身后悄悄溜着脚跟,怀中的孩子被巨大的响动声惊扰了美梦吓的哭了起来。那刀枪不入的钢铁怪物邪恶的扭着脑袋,血红色的冰冷复眼扫射过来,放肆而嘲讽。
然后怪物的尾巴卷起了女人和孩子,他将她们举过头顶,机械尾巴上面的刀轮旋转,顷刻间将人卷成肉酱,那怪物沐浴着碎肉,将邪恶和死亡笼罩了整个沙镇。
吉良飞快的跑回家中,锁上房门,他将格里菲斯藏在一个倒扣的米缸里面,自己在窗户底下偷偷的往外观望。
这个时间,吉庆还在东街上班,并没有回家来。吉良喘着粗气,偷偷摸摸的露出一只眼睛望向外面,刚好看见那钢铁怪物如同史前巨兽一样,挥舞着钢铁制造的尾巴,一下扎进一间茅草屋木质的梁柱上。
他尾巴往外一拉,那梁柱被从中间扯断,整个房屋便坍塌了一半。
惨剧和死亡仍旧在上演着,一头来自阴间的恶魔站在正午浓烈的日光下,肆无忌惮,所有的话语,家庭的温馨,邻里间的小肚鸡肠都在那个幻化为实质的恐怖里面渺小如同昨日窗前的纸鸢。
怪物仿佛透支了余生的生命力和体能,简直不知道疲倦,他来来回回肆意着破坏着一切所能看到的。
这样大的动静刑施部那边本应该派人过来了,但巧合的是今天何总警司带着大部分的警司去临。县参观学习去了,那便听说来了一个颇有分量的领导,多带些人总能显示出充分的重视来。
由于这样的缘故,如今留在刑施部的人,大部分是一些文职人员,其中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居多,即使拥有枪械,也是没有胆量去‘前线’战斗的。
沙镇的悲歌已经奏响了,有人在火和血的屋檐下无声的呐喊着,有人在田园间盲目的游荡着,像是失去了希望的人。
这怪物太强了,谁还能阻止他,还有谁来阻止他?!
有些亲人被杀的丈夫、父亲则是挥舞着菜刀、钉耙,一边大叫着‘我要杀了你’,一边视死如归的向着怪物冲过去。
狼烟在绝望和火焰里升腾,一缕缕细若发丝的银线,在烟尘里面轻盈的飘荡,像是丝带一样飘落在一户普通人家倒扣的米缸前面。
“谁能阻止他?
谁能杀死他?
呵呵……,多么淳朴的乡民,你们是我的小可爱……”
男孩子模模糊糊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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