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人我不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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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病人我不治了!-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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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氏易主这么大的事,是根本瞒不住的,现在整个业界都差不多知道了秦风栽在了秦家一个私生子手里,将整个秦氏都赔出去了。

    管家垂了垂眼,说:“秦先生现在在门外,他想见您。”

    苏断说:“让他进来吧。”

    管家却没有动,他似乎有什么顾虑,低声道:“少爷,现在已经很晚了,不如让秦先生明天再来。”

    苏铮不在家,家里的仆人们也都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万一秦知进来后发生了什么事,他要怎么跟大少爷交待?

    “没关系。”苏断摇摇头,根本没有往什么奇怪的方向想。

    管家忧心忡忡地重复道:“少爷”

    苏断打断他的话:“让秦——嗯,秦先生进来吧,我去客厅等他。”

    他想,大概是因为管家不知道秦知是个好人,才会这么防备他。

    见小主人已经下了决定,管家也不好再劝,说了一声是后,就离开了书房去让保安开门。

    不过管家长了个心眼,在通知保安放人进来的时候,也让保安群分出两个人、带着电击棒一起跟着进来。

    苏断花了三分钟的时间,把桌子上的文件稍微收拾了一下堆放在一起,然后下楼去见秦知。

    结果秦知那边的速度异常的快,他才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踏进了客厅中。

    似乎是察觉到了苏断看过来的目光,秦知抬起头,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苏断。

    苏断正打算往下伸的脚下意识地顿了一下,扶着楼梯把手的尽头,呆在原地和秦知对视着。

    投影和真人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虽然刚刚已经在屏幕前看了好久,但真正见到的时候,苏断还是感觉有些陌生。

    系统说秦知在这两年半的时间里长高了四厘米,但也许是因为身上的肌肉和气势变得明显了的原因,整个人显得很有压迫感,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可远不止高了四厘米。

    像是从一根没什么威胁性的小青竹,进化成了一只有着极强杀伤力的猎食者一般,让人看着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即使是像这样偏于弱势地站在阶梯下仰头看着他,也让苏断凭空生出了一种想要用小叶子捂着脑袋,逃去地底的冲动。

    在某种趋利避害本能的操控下,苏断忍不住动了动脚,往后退了一小步。

    然而站在下面的秦知忽然开了口,他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明显的哑意,却是很温柔的语调,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唤了他一声:“少爷。”

    学习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仰头最后看了一眼书架上露出的宽大书脊,苏断缓缓吐出一口气,意识到自己不用再继续学习后,感觉整个人都获得了重生。

    这种轻松的感觉让苏断想起了记忆里一段很久远之前的日子,那还是修真界初生不久的时候,地球上的灵气还很充足,灵气过于浓郁的时候就会凝结成雨水从天上降下,蕴含着灵气的甘露落在万物身上,如果有悟性好的,很快就能自动吸收雨水中的灵气,悟性差的,灵雨就会顺着它们的身体流入大地中,去润泽生长在地上的其他生物。

    苏断就是在那样一场丰沛的灵雨中醒来的,他那时候还只是一颗非常小的的茯苓,黑黝黝的根茎只有一元硬币那么大,头上也只生着两片小小的细长叶片。

    虽然他的根茎喝饱了雨水,变得圆溜溜的,重量上应当是增加了一些,但当时苏断只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仿佛随时可以飘起来一般。

    ——当然,是不可能飘起来的。

    事实上,刚生出灵智的他连稍微移动一下身体的能力都没有,只能顶着自己的两片小叶子张望着周围的环境。

第40章 帝国元帅的小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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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知还在苏家的时候;就经常用这种语调叫他;再一次听到;轻而易举地唤起了苏断的记忆。

    不过还是有一点儿区别的;秦知现在的声音变得更低沉了一些;显得更成熟了。

    秦知见他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回应,又用那种让苏断觉得放松的调子叫了他一声少爷。

    苏断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垂眼看着和自己隔着一个楼梯的秦知;很小声地叫他:“秦知。”

    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就看见秦知的眉眼在一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仰着头不厌其烦地叫他:“少爷;下来吧。”

    苏断点点头;扶着楼梯把手;踏在铺着厚实防滑绒毯的楼梯上;慢慢地沿着边缘走了下来。

    明明早就已经能够很顺畅的走路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扶着把手。

    秦知很耐心地站在楼梯口;像一只擅长等待和蛰伏的猎食者;等他那只像小蜗牛一样的猎物;试探着、磨磨蹭蹭的送上门来。

    送上门来的苏断看着面前比他高了一个头还多的秦知;刚刚才消退下去的、想要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又涌了上来。

    刚刚他站在楼梯上还不显,现在他和秦知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感受到的压迫感就是切切实实的了。

    经过两年半的蜕变;秦知的身材比例在有意锻炼下变得更加完美;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将板正黑灰色西装撑得恰到好处,隐约能让人感受到衣服内结实有力的身躯。

    苏断将视线从秦知和自己视线平齐的肩膀上移开,仰头去看秦知的脸。

    跟印象里比,秦知的肤色似乎变黑了一点点,也许是张开了,五官也变得锐利深刻了一些,下颌的线条干脆利落,不笑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心底发憷。

    ——就像他在系统的屏幕投影中看到的那样。

    但秦知现在看着他的眼神很温和,黑曜石一般的漆黑眼眸中也都是柔和的光芒,见他抬起头看自己,还微微低下头,让苏断不用那么费尽地仰着头。

    感觉到秦知的亲近之意,苏断忽然又不怎么怕了,他竖了竖自己并不存在的小叶子,将心底的一丝阴霾挥开。他观察了秦知那么多年,就算没有系统给出的那些资料,也知道秦知不会伤害他。

    之所以会感觉到威胁,大概是因为秦知的成长实在是太大了,让他有些不适应。

    想起秦知是来访的客人,苏断便模仿着系统给他的资料中待客的礼仪,拿出主人家的做派,很有礼貌的说:“秦先生,去沙发上坐吧。”

    听到苏断对自己的称呼,秦知眼中的光芒凝结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低声道:“少爷不用这么叫我。”

    离得这么近,秦知低沉嗓音中的那一丝沙哑就显得更加明显,落在苏断耳边,让他的耳尖都生出了一点儿说不出的痒意。

    苏断自认为悄悄地动了动脑袋,将耳朵挪的离秦知的方向远了一些。

    还没等他认真地反驳秦知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主仆关系了,按照人类的礼仪,秦知不用再用专门的敬称叫他,他也不应该那么没礼貌地叫秦知的全名,秦知就继续缓缓地说:“少爷那么叫我,显得很生疏,不如继续叫我秦知,好吗?”

    苏断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他尊重秦知的意见,不过他没有忘记强调:“你已经不是秦家的下人了,不用再叫我少爷。”

    秦知的表情似乎黯了黯,不过还是从善如流地答应了:“好。”

    他垂着眼,又挨近了苏断一些,蛊惑般的轻声问着:“那我叫少爷断断好不好?”

    秦知实在挨的有点儿太近了,近到苏断都能闻到他身上浅淡的烟草味道。

    苏断犹豫了一下,这个称呼似乎有点儿太亲密了

    只是这具身体还是那么娇气,并不算浓重的烟草味刚经过喉管,苏断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秦知的提议,就被刺激的咳了起来,“咳咳——呜,咳”

    秦知顿时慌乱起来,伸手去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开始咳嗽的苏断,“断断,你怎么了?”

    他掌心附上苏断肩头,被明显的骨头硌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心疼涌上心头,秦知伸出另一只手,在苏断背上一下下地轻轻拍着,试图安抚他。

    可秦知一靠近,那股烟味就变得更明显了一些,苏断也被刺激的咳得更厉害,眼角都泛出了泪花,他用力将脑袋往后仰,想远离让自己难受的罪魁祸首,断断续续地解释着:“你、咳,你身上有——咳咳,烟味”

    听到这样一个解释,秦知在他背上安抚的动作顿住了,眼底浮现出错愕中混杂着愧疚的复杂神色。

    他将手上的力道放松,准备往后退开——

    这时候管家从茶水间端了茶水出来,看见自家瘦瘦小小的少爷正在可怜的咳着,而那位需要重点提防的“秦先生”正十分不规矩地把手脚放在少爷身上,浑浊的眼珠中瞬间浮现出一缕惊怒。

    没空去呵斥守在门口的保安不作为,管家用最快的速度将茶水放到茶几上,然后大步跨到楼梯口这边用力将秦知的手扯开。

    秦知本来就想主动松开,见状也就配合地退了几步,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管家安抚苏断。

    管家用从苏断小时候就练出来了的专业手法一下下帮苏断顺着气,一闻不到烟味,苏断的咳嗽很快就停了下来。

    管家低声询问发生了什么,苏断难得机智了一次,为了防止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秦知的管家对他印象更差,就说:“嗓子有一点儿不舒服,没事的。”

    管家叹了口气,帮他理了理刚刚被弄皱的衣服,说:“那我待会儿给您熬一碗梨汤,您睡觉之前喝了。”

    九月末正是由夏到秋过渡的时候,苏断的嗓子一贯也不怎么好,很容易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产生不适,这个理由倒是很合情合理。

    苏断点了点头,说:“好的,谢谢。”

    然后他侧了侧头,对着等在一旁的高大身影说:“秦知,你去沙发上坐吧。”

    少年的音色中还带着点因为剧烈咳嗽而产生的鼻音,秦知看着有意帮他在管家面前遮掩的苏断,很领情地没有再提刚才的事,低声应了一声好。

    经过了一个小小的插曲,两人最终还是进入到了正确的会客与拜访姿势。

    两人暂时都没有说话,安静地喝着泡好的茶水。

    有了刚刚的教训,秦知不敢再靠的太近,他坐在苏断对面的沙发里,闷头喝了一大杯清香与苦涩混在一起的茶水,试图将口中的烟味压下去。

    因为知道苏断可能闻不了什么刺激的味道,虽然精神很紧张,但他在车上的时候也只克制着吸了两小口,就没有再碰,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又在路上吹了一会儿冷风,想着怎么也不会有影响。

    结果没想到,苏断的比他想象的还要敏感的多,只那么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的味道,就能被呛的鼻尖都泛红了。

    管家看着他这一副拿茶水当酒喝、试图一醉解千愁的架势,忍不住对他投来了奇异的目光。

    不过他当然是不能对客人置喙什么的,等到秦知将一小壶茶水都喝的一干二净之后,就将空荡荡的紫砂茶壶带走,准备盛一壶新茶水来,顺便换个更大的壶,让秦知喝个够。

    趁着管家去拿茶水的空当,秦知将身体前倾了一些,面上浮现出不容错认的愧疚,低声道:“抱歉,断断,我”他抿了抿唇,承诺般地保证道:“我以后都不抽烟了。”

    听到秦知的话,苏断捧着只喝了小半杯的茶水,眉头困惑地皱了起来。

    他明明还没有答应秦知能这么叫他,秦知怎么就当他已经答应了?

    不过看着秦知诚恳的愧疚眼神,苏断想要跟他讲道理的话又说不出口,憋了半天,说:“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说完又觉得还是有点不对劲,秦知抽不抽烟,为什么要跟自己做保证?明明秦知已经不是他的仆人,不用再事事都顺着他了。

    总觉得——呃,似乎有哪里撸不通顺。

    然而秦知没有给他足够的思考时间,用一句话轻轻巧巧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断断,你想让苏先生早点儿回来吗?”

    他没有出声催促,只是平静地等待着秦知的应对。

    在苏铮平静的注视中,秦知感受到了一种无法忽视的威胁。

    那种威胁不是对方刻意用力表现出来用来恫吓他的,因为苏铮的面部表情中丝毫没有愠怒或者轻蔑的表现。

    ——在双方身份如此天差地别的前提下,他的态度甚至能称得上和善。

    那是一种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磨炼、已经浸润倒骨子里的威仪,只要稍微松一松筋骨,就会悄无声息地渗透出来。

    像是在无声地、并且居高临下地对他展示着:看,我们不一样。

    虽然感知到了对方的威胁性,但秦知就像一只羽翼未丰的幼兽,因为自身还太过稚嫩,在面对威胁的时候,除了警惕之外,也无法做出别的应对。

    半晌,秦知动了动嘴唇,听到自己带着一丝干涩的回答:“是。”

    苏铮用指节将咖啡杯往一旁推了推,没有在意他紧绷的姿态,泰然自若地睁眼说瞎话:“别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关心一下自己员工的家庭情况。”

    “有困难,都是可以通融的。”苏铮不急不缓地说。

    秦知抿紧了唇角,说不出话来。

    苏铮大概是戏瘾过够了,下一句就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诱饵:“看在你对断断尽心尽力的份上,你母亲的手术费,我们家帮你出了。”

    “你也可以把工作放下,腾出时间去照顾令堂,毕竟术后恢复期还是很重要的。”

    言下之意,就是好好照顾你妈,你也不用再来苏家上班了。

    虽然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读到了这一层深意的一瞬间,秦知脑中还是轰鸣了一声,几乎是反射性地张口想要拒绝,苏家这种门第绝不是普通人能随便进来的,要是失去了这一层仆人的身份,他去再哪找机会接近苏断?

    门第、家世有无数条巨大的鸿沟横搁在他和苏断之间,如果失去了这一次机会,秦知不知道自己还能通过哪种方式走到他的小少爷身边。

    对于刚刚明白了自己心意的秦知而言,这种结果无异于抽筋拔骨的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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