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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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笑颜-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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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笑颜说:“原来你是玩儿,活该。”姜允醍说:“她这回离开一定是义无反顾,那是个对的人。”李笑颜说:“你痛苦是因为你不如那个人,而不是失恋?”姜允醍看了李笑颜一眼,说:“可能吧,我也怕我找不到比吕梁春更好的人,会找个不如她的凑合,或者根本连凑合也找不到,我怕我太渣以至于受到这样的惩罚。”李笑颜说:“俗话说的因为失去所以好?”姜允醍说:“可能吧,总之感觉大不好。我想只有努力超过那个老小子,才有可能找到比吕梁春更好的姑娘,也才配找到。”李笑颜说:“看来那个人真的很好,不止打击了常涂,还打击了你。”姜允醍说:“谁说不是呢,粉碎性打击。”

    李笑颜感到不只是自己,所有的人都在向前赶,自己所追赶的张和也那么努力,应该也有他要追赶的人。这只是在郑大,全国还有那么多好的学校、那么多优秀的人,他们都更聪明、更努力,怎么办?李笑颜想到这是一切事物存在的法则,身在其中不能不接受与遵从这一法则,这是生命的必然,无人可追时,还有超越自己这一说法。地球、太阳、银河、整个宇宙都在飞快的运转,在运转里永恒。作为其中的生物自然要秉承这一法则,停下来就是灭亡。

    也可以忽视一切,沉湎在自己的世界里顾影自怜,优游的放任自流,但那不是李笑颜的生活,因为不符合她的本性,她的本性就是象野兽一样跟随战斗的同类去战斗,不管对象是谁,哪怕是假想敌,这是她这一人种生命绽放的需要。

    李笑颜并未如先前所想落入到疯狂想念程东浩的失欲陷阱中,一看到张和也,她的热血就被熊熊点燃,投入到紧张的医学生二年级奋斗生涯中。李笑颜象个吸血鬼一样粘着张和也,看他看的书,做他做的事,甚至于他沉静广阔的眼神、干练简洁的举止都被李笑颜模仿。当然,李笑颜的抄袭是不留痕迹的,加入了自己的女性特质。如果李笑颜仿的是个女生,必定神经质的早被发觉,全力抵制这一粗俗的赝品。但是张和也却不以为然,好象李笑颜是路途里的花草,花草上的露珠。

    李笑颜凡有所问,张和也必定一针见血的指明,点到为止。李笑颜从未有过高于张和也的知识、见识、想法、观念、论点,都是到他那里点额而还。同龄人中有这样一个人,李笑颜十分庆幸,深怀感激,拿他当师友一样敬重。但是表面上却云淡风清,不拿他当一回事。李笑颜以为不论多么看重一个男生,都不能露,一定要稳的住,拿的住,镇的住。既要让他知道你对他认真,又要让他知道你不是不能放弃。不只恋人,凡异性的交往莫不如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O五章 失业() 
一年级的时候,刚入学,大家还都有点儿娇俏自怜,二年级的时候一看到新生进门,就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扫走了那种幼稚的嘴脸,换上了一副娴熟从容,稳了下来。但是风格还很清爽,不象大三已经开始熬出油来,大三再往上,斯则妙矣,不可言说。

    被呼为学姐的李笑颜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稚嫩的学妹,平静的指着前面,说:“往前过了红楼,向右拐,走上一百米就到了。”学妹点头哈腰的说:“谢谢。”李笑颜说:“没关系。”看着小学妹那玲珑的背影,李笑颜不禁想到:据说学妹是学长们心里最柔软最清越的那根弦,这女孩儿这么可爱,得惹多少狼奔豕突?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初入学时候的情景,似乎是受到了很多优待,但当时却并不以为然,或者说生在福中不知福,懵懂的象个棒槌。现在也蛮好,颇有慧眼识珠的感觉,一切都开始看明白,而青春还没有老。

    虽然很麻烦,李笑颜坚持每天晚上临睡前都给程东浩打一个电话,说上两句。暑假前带的那个家教钟子正已经顺利的升入郑州七中,学校规定住校,李笑颜家教的职位就不保了。打算再找一个,附近的却不太好找了,离的远了,李笑颜也不愿意去,等了一个多星期,等到了附近的一家,约好了晚上七点见面,李笑颜给邹应明报了备,跟张和也借了自行车,吃过晚饭,就去了。

    绿茵花园是一座高档小区,这户人家说是有个小女孩儿上小学四年级,李笑颜觉得应该比小男孩儿好些。开门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修的很整齐的眉毛,又直又黑,异常精致的妆容,一双杏核眼,瓜子脸,齐腰的长发,丰乳肥臀细腰,深v领无袖白色可体衫,露着乳的沟,不是挤出来的,衣服上面缀满了白花,左手腕一只白玉镯,下身磨毛a字牛仔短裙,脚下一双小白罗马松高鞋,比李笑颜的身高还猛一点儿。女人笑眯眯的打量了一下李笑颜,李笑颜因为要出来工作,没有穿学校里的行头:那身颠扑不破的运动服,改穿了米色水洗布的汗衫和七分裤,白色帆布鞋。女人似乎很满意,象熟人一样招呼李笑颜:“笑颜啊,进来吧。”电话里已经了解到,这女人叫万真真,李笑颜叫了一声“真真姐”,跟她进了屋。屋子里一如她的妆容,精致整齐,白色主调,象个雪洞一样。

    万真真叫了一声:“小小真。”里面出来一个小女孩儿,跟她妈妈一样的眼睛,白的象个雪山精灵,扎了一个马尾,白色吊带超短裙,拖鞋,拿着一盒冰激凌。站在那里,看着李笑颜不说话,李笑颜说:“你好,我叫李笑颜。”小小真说:“以后你陪我吗?”李笑颜说:“是啊,二、四、六,每天晚上两小时。”小小真说:“她给你多少钱?”李笑颜说:“一小时三十。”小小真说:“真便宜,唉,我的价码越来越低了。”万真真说:“这个不能按价钱说,这个姐姐比上次那个哥哥好多了,熟人介绍的,所以便宜。”小小真说:“又是那个黑胖头鱼说的?他的话也能信?而且我不是让你找个男的吗?我对女人没兴趣。”

    万真真说:“她是来教你学习的,姐姐最好了。”小小真说:“你不是说主要让人来陪着我吗?”说完就转身回屋里去了。万真真说:“我事情多,顾不上她,你费点儿心,现在的学校什么都不管,什么都让家长来做。上一年期末考试数学才得了三十分,语文更惨,十二分,四年级了连个整句子都写不下来,老师都放弃她了。这孩子很聪明,就是没用在正地方,整天就是电脑和购物,她一天到晚买的东西比我都多,房间里就跟超市一样。我一说她,她就寻死觅活的,自杀过两次,我也不敢管她了,跟她爸一样,任性的要死。他爸也不管她,我也不能扔了她。”李笑颜点点头。万真真说:“干的好我给你长工资,我还要出去一下,你今天就开始吧。拿你的身份证和学生证我看看。”李笑颜拿出来给她看了,想看她的也没好意思说,她也没给看。

    万真真出去了,李笑颜敲了敲小小真关着的房门,小小真说:“别来烦我。”李笑颜说:“你妈妈出去了,咱们开始看看你的课程好不好?”小小真说:“她走你也可以走了。”李笑颜一看这孩子是朽木不可雕,神仙点化凡人的时候还讲究个缘分,点到为止,绝不强求。何况自己也不是神仙,要想改变这种孩子简直是天方夜谭,重要的会被她拖累的人仰马翻,还不一定能挣到钱。李笑颜准备逃之夭夭,及早离开,也没再多说,转身就走。

    小小真忽然来开了门,说:“等等。”李笑颜说:“什么事?”小小真说:“想挣钱吗?”李笑颜说:“想。”小小真说:“只要你不逼我学习,陪我说话就行。”李笑颜说:“这个,不行。我是家教,既然你不学习,要我干什么呢?”小小真说:“你可以做我的经济人。”李笑颜说:“嗯?”小小真说:“就是帮我办事儿,陪我聊天。”李笑颜说:“我做不来,就这样,再见吧。”一边说一边出门,小小真追出来说:“我给你开钱,一个月两千。”李笑颜点点头,转身下了楼,打电话辞了工。

    程东浩的钱每个月一号打到李笑颜的卡里,生活费不多不少一千五,暑假照打不误,学校让交的费用,另算,因此李笑颜现在应该是宽裕的。但是如果不想花,那就另说了。

    隔了一天,中介又给联系了一家,也在绿茵花园。李笑颜风风火火的去了,还好是个正常的初二女生,她妈妈看起来也很有教养。李笑颜当天去给她上了一个小时的课,按每小时五十算,这样一个月下来是一千二百块。李笑颜甚至想也许可以干上两年,等她上了高中。因为课业紧张,带一个学生已经是满打满算了。李笑颜虽然想把学费也挣出来,想一想实在没地方挣,挣大钱的事也干不出来,只好算了。

    李笑颜忙的头也懒的抬,有限的几次抬头也是看张和也的需要。宿舍里的姑娘们也是各忙各的,一年级的时候大家还觉得应该偶尔客气客气,大二就撕下了一切必要和不必要的伪装,见与不见都跟陌生人一样了,世界越来越寂寞,风光却越来越绮丽。从着装上看,大家又都上了一档,风格渐次的稳定下来,分流为时尚流和朴实流,时尚流如高小晴和魏妙奇,讲究品味和品质;朴实流如净华然和李笑颜,讲究舒适和经济。

    从饮食上看,则分流为营养全面型和药食同源型,营养全面型就是肉蛋奶为主,餐餐必饱,比如海樱和苏眠琴;药食同源型就是瓜果菜为主,餐餐不饱,比如净华然和李笑颜。由此产生的生活方式和习惯不同分为欧美系和中日系,气质什么的一望便知,欧美系:饱满的象鲁本斯的油画;中日系:留白的水墨。李笑颜自然是水墨,跟同是水墨的净华然走的近些,但因两人都是极端自我的人,因此也不是形影不离的朋友,只是同在宿舍里的时候应答多些。

    李笑颜把一本临床哲学思维带回了宿舍,不用说是来自张和也。净华然瞄了一眼,愤世嫉俗的说:“我现在已经对哲学彻底的没了兴趣,即使是因为他也已经提不起对任何哲学家任何的好感,因为本来就没有好感。我接触哲学唯一的好处就是为我的实用主义找到了理论依据,从此可以更放心更有理的实用。但是你知道这是一不讨好男生的理论,还是要独自放在心里,男生都是理想主义者,他们都是大英雄和大航海家,哪怕在市场里卖菜和摊煎饼,在精神上他们也是伟大的独裁者。诚如莎士比亚戏剧哈姆雷特的台词:“我即使被关在果壳之中,仍自以为无限空间之王。其代表人物之一就是史蒂芬?霍金,以此为名写了果壳中的宇宙,可是有几个能成为霍金?问题是谁愿意成为霍金?他们都以为他们比霍金更美更完整更有天赋,只是明珠暗投,没有出头的机会。哲学只会让男人更加的自命不凡,没有一点儿实际用处。”

    李笑颜说:“他还是不理你吗?”净华然说:“我都烦了,烦他,更烦我自己。可是我又不能冲动的把我的真相暴露无遗,那样只能象卖火柴的小女孩儿,最后点燃了所有的火柴只看到临终幻觉,根本不能取暖。”李笑颜说:“是时候放弃了吧?”净华然说:“这正是我自己的可恨之处,根本性差别那么大的人,我却越来越爱他。上次看到他跟一个女生说了两句话,我急的差点儿把他的皮剥了,他说不是女朋友。他要是真的喜欢上了别人,我一定会疯的。”

    李笑颜说:“这点他知道吗?”净华然说:“知道。我猜他怕我做出什么极端行为,才一直没敢动。”李笑颜说:“他一定是喜欢上你了。”净华然说:“可是他固执的以为他跟我不合适,所以也不跟我发展关系,我心里就象是长了韭菜,割一茬又长一茬,我觉得我应该讨厌他才对,为什么会爱他呢?真想不通。”李笑颜说:“不是心理作用,是生理作用?”净华然说:“哎,说到点子上了,他是唯一一个能引起我生理反应的男生,完全不由自主,一个能引起我的自律性神经障碍的人。我总是觉得我应该和这样的人发生确实性关联,要不然对不起我奇妙的生理感应功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O六章 贝多芬() 
李笑颜明白净华然在说什么,因为她也有过,对象是秦关。跟程东浩发生关系以后,似乎有嫁接到程东浩身上的迹象。程东浩让她知道了什么叫骨软筋酥,她让程东浩明白了什么是柔情似水,两个人彼此都温柔对待,李笑颜觉得这应该就是心心相印。

    李笑颜吃了晚饭就到绿茵花园去,来到了新学生聂冉的家,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深蓝t恤,黑裤子,头发三七开,容貌俊郎有型,身高一米七四左右,他若无其事的叼着一枝烟,没有点,看到李笑颜的时候注目了一下,说:“嗯?”李笑颜说:“我是家教李笑颜。”男子一闪身,说:“请进。”一边说:“我是聂冉的爸爸,聂秋白。”李笑颜说:“叔叔好。”聂秋白说:“叫哥吧,我们单位二十郎当的小年青儿都叫我聂哥。”李笑颜说:“聂哥。”

    两个小时的课程结束,李笑颜出来,聂秋白说:“我切了西瓜,吃了再走吧。”李笑颜说:“不了,到学校就快十点了。”聂秋白说:“我开车送你。”李笑颜说:“不用。”聂秋白说:“我想了个好主意,你们学习也累了,我带你们到青青芷芊西点屋喝点儿东西,那里有个弹钢琴的学生,弹的可好了,每天弹到十点,好象也是你们郑大的。我两年前去的时候,她就在那里弹了。”

    聂冉说:“我爸说想让我长大了也象那个弹钢琴的姐姐,可是我不愿意弹钢琴,一弹就着急。我爸每次去青青芷芊都拿本书,能在那里坐两个钟头,我有时候跟着去那里做作业,那里的服务员冬天会免费送我一杯热可可,夏天是芒果酸奶冰饮。”聂秋白说:“最好的时候是下雨天的晚上,里面不是白茬茬的节能灯,都是磨砂灯的黄光,柔和明亮,点一杯红酒,一盘核桃仁,一盘果干,在流淌的钢琴声里看看书,看看人,真是一种享受。”聂冉说:“去吧,说不定你认识那个姐姐。”李笑颜看父女两个都想让她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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