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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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笑颜-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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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中谭建筑的继承权。”李笑颜说:“唐玫一定恨死我了吧,她们在一起的话,还有我的好吗?”程东浩说:“她们都自诩名媛淑女,表面上应该都过的去,你也就表面上走走过场吧,不亲假亲,不热假热的应付过去就行了。”李笑颜说:“看她们吧,我反正装不出来,礼貌是有,亲热的话,就算是没有过节,也是不会的。”程东浩说:“万法出自然,你自然而然就好了。”

    豪华,李笑颜想起了第一次参加唐玫生日宴会时,象进了电影里一样的不真实的感觉。晚宴的开场酒会已经开始,邹应明自顾自拿了酒,细细品味。李笑颜挽着程东浩,程东浩不时碰到熟人,把李笑颜介绍出去。李笑颜蓦然回头的时候,看到了人从后面那双黑暗的眼睛:唐玫。李笑颜早有准备,看到她那黑色铁石一样的冷硬眼神,心里还是暗自一凛,不动声色点了一下头,没有要过去的意思,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扭回了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热火朝天的叙旧,李笑颜做不出来,也装不出来。翻脸就是翻脸,有仇就是有仇,一切都不必遮掩。

    李笑颜跟着程东浩再回头时,唐玫就在眼前,跟迟敏生、宁不拔象三剑客一样挡在跟前。三个人端着酒杯,都笑语盈盈,程东浩说:“三位美女,是今晚上最拔尖的人物了,真是美不胜收。郑重介绍一下,我女朋友:李笑颜。”李笑颜象是与三人初次相识一般,说:“你们好。”小举了一下酒杯,轻啜了一口。唐玫说:“笑颜,好久不见,就这么招呼老同学吗?曾经的前后桌?”迟敏生说:“就是,还有我,也是老相识了,你也真是够淡漠的了。”宁不拔说:“现在大了,都是有身份的人了,自然不能跟过去相比,乍乍乎乎的呼朋引伴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是吧?笑颜?”李笑颜说:“是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六章 峻岸() 
唐玫浅笑了一下,说:“还能象以前一样吗?”李笑颜说:“现在就是以前。”唐玫说:“你说话还象以前一样,惯会偷换模糊概念。”摇了摇头,说:“真没办法。我记得我高中三年的生日宴会,咱班就只邀请了你。”李笑颜说:“是啊,白吃了你三年,我至今还怀念你那生日宴上独特的三蔬熘鹿鲜,再没吃过了。”唐玫说:“我还象以前一样给你带。”李笑颜说:“不了,怀念的东西是不宜再出现的。”唐玫说:“记忆是宝贵的,留下的都是财富。”李笑颜说:“我没有你那种境界,我认为过去的都是不堪回首。”

    唐玫说:“你我都是痛过的人,尤其是我,被挚爱无情的一脚跺进无底深渊,只是因为一个玩笑。”李笑颜说:“对一个人来说是玩笑,对另一个人来说是不得不除的疥疮。”唐玫说:“好吧,你现在一定很幸福,以至于完全不在乎我的快乐。”李笑颜说:“你并不快乐。”唐玫说:“你也并不幸福。”李笑颜侧过身,揽过程东浩的头,轻吻了一下,对唐玫轻描淡写的说:“这个男人永远是我的。”唐玫说:“不一定。”两人不说话了,站在那里彼此对视。程东浩在一边沉默不语,置身事外,平静的看着两人。

    宁不拔对唐玫说:“田君华来了,我给你们介绍。”唐玫看着李笑颜,优雅的说:“那么,暂且失陪了。”李笑颜略一欠头。唐玫身子出奇轻巧优美的一旋,跟着宁不拔走了。迟敏生却没走,她对李笑颜说:“当初咱们打的赌,你还记得吗?”李笑颜说:“记得。”迟敏生说:“你没有履约呢。”李笑颜说:“是你没有履约,又放他来找我。”迟敏生说:“你早就吃准了他这一出,而我当时却执迷不悟。”李笑颜说:“时间历来比约定更靠谱。”迟敏生说:“如今尘埃落定,也许咱们可以是朋友。”李笑颜说:“可以。”迟敏生分明的看到李笑颜的姿态是“不可以”,低头啜了一口酒,说:“你们随意。”

    迟敏生转过身的时候,看到宁不拔和唐玫跟一个神采卓然的年青人在一起,旁边是程东浩的死跟班邹应明。田君华心不在焉、看着手里的酒杯,似乎在听,似乎在想,似乎在赏鉴。邹应明倒是和宁不拔、唐玫说说笑笑,似乎极是欢洽。迟敏生才要走过去,见到门口进来一位丰神俊秀的男子,立即就被吸引了。

    这男子一副玩世不恭,举手投足却又暗含章法,似乎散漫不羁,却又暗含自洽谨严。面貌周正,头发三七开,黑的发亮,身高一米八二左右,身材健美,棉质白衬衣,银白暗花,五厘米棉布白色小点点缀仿牛仔感觉面料蓝色窄领带,宽松米白卡其裤,白色牛皮运动软鞋,在一堆西装套装中格外显眼。看相貌二十多岁,看眼神有四十岁。宁飞舟紧走两步迎了过去,说:“谢峻,你会来,真意外。”谢峻说:“大小姐回国,我能不来吗?”宁不拔也走过去,说:“谢叔,谢谢你能来。”递过去一杯葡萄酒,谢峻说:“不了,我最近在喝桑葚果醋。”宁不拔说:“给个面子。”谢峻接过酒,说:“好吧,我也能凑合,极能。”

    迟敏生凑过去,谢峻说:“这位姑娘是?”宁不拔说:“我朋友,迟敏生,旺达电子的千金。”谢峻说:“幸会,我叫谢峻,三十二岁,有时间可以聊聊。”一伸手从裤子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迟敏生,迟敏生接过来,认真的看了:中国峻岸水产集团公司董事长。小小的一张名片,简洁直接,只有公司标志:一个浪头,名字下面一道深蓝的线,背面国内营销:在水里活的东西及相关制品;国际营销:在水里活的东西及相关制品。迟敏生笑道:“孑孓也生活在水里。”谢峻说:“我们有孑孓粉卖,除此之外还有蚯蚓粉或香精、人胎盘粉、动物血粉、麻雀粉、新蚕豆粉、蚕蛹粉、鱼粉、虾皮碎末、炒黄豆粉等,等。”迟敏生说:“养牛蛙吗?”谢峻说:“牛蛙小的时候也可以吃这些,另外还可以拿来钓鱼,我们养殖基地饲养的牛蛙都不吃这些,吃的是活的蝗虫、小鱼虾。我们养的蝗虫和小鱼虾吃的都是植物性饲料,养出来的东西干净的很,可以参观。请记住我们的品牌:峻岸水产。”

    宁飞舟说:“又在发展你的潜在客户了,见缝插针都插到我这儿来了。到底是年青人,你们聊。”宁飞舟转身走了,宁不拔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迟敏生,说:“我去洗个手。”谢峻点头,迟敏生象个钉子一样站在面前,翘着嘴角深深长长的看着谢峻。谢峻敏感的捕捉到了迟敏生眼中的深刻寂寞,她看自己时那想要挑逗和放纵又顾虑重重的心机。她需要的是暧昧,是男人的气味而不是工具。谢峻清楚的知道从她身上什么也不会得到,除了闻一闻她的汗味儿。

    这是个被雌激素蛊惑的女人,从里到外浸透着不安生,同时又是个理智强硬的女人,这两股势力泾渭分明的统一在她的眼神和身体里,以至于绝不会泛滥,不会得手的女人,就连逗一逗都索然无味。讲笑话,她不会笑;谈理想,太扯淡;诗词歌赋,恐怕不如她;谈社会,她只专注于她自己的世界;谈男女,除了以做为目的,谈有何意义?

    谢峻向迟敏生后面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忽然好象看到了什么人,连忙把右手的酒杯倒到左手里,举起右前臂招了一下,对迟敏生礼貌的说:“先失陪一下。”

    迟敏生点了一下头,等他从身边走过去,扭身看时,身后似乎并没有人看着他等他过去,他直接走向酒水台去了。迟敏生心里一股无名业火直烧到顶梁门,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挑战。她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程东浩和李笑颜,一对璧人,笼罩在一团莹莹的幸福的光里,完全没有注意她的不安、她的难过,甚至她的存在。迟敏生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站在那光里的本该是自己,深刻的覆灭的初恋,只是因为李笑颜令那个男人在一瞬间有被闪电击中一样的感觉,那个男人就彻底的离开了自己,那个平庸的女人,就算是个电母,也应该找个雷公,可是她却跟了龙王三太子。

    迟敏生在一个男人那里受到挫败以后,总是想在另一群男人那里得到肯定,不停的印证,作为自己优秀的证明。她觉得女人能证明优秀和成功的根本不是学历、家世、社会地位而是他身边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象男人需要用女人来证明一样。世界上的两性以彼此为根本和目的,表达和诉求,从不停的相互印证中,获得存在感,归属感,做为原始动力,推动前进。迟敏生自命不凡,但也不想不食人间烟火,人这种东西,上帝赐予的本性使然。迟敏生轻啜了一口酒,因爱痛苦是正常的,痛也是享受生命,就象未有任何添加的黑咖啡,苦也是享受。就怕没感觉,随着年纪的增长,还是一张白纸是可耻的。然而等着心爱的人来书写又等不到,诚然,可爱的人很多,譬如田君华,譬如这个谢峻,也许自己从少女时期就认定的程东浩什么也不是,什么都不是。

    迟敏生凄苦的挑了一下嘴角,不顾一切痛与顾忌,端着酒杯走向谢峻。谢峻正在酒水台前自顾自欢愉的品酒,手里端着一杯马爹利蓝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酒水台上的琳琅满目。迟敏生走到他身边,说:“你最喜欢喝什么?”谢峻说:“十年前喝可乐,五年前喝海带酒,如今年纪大了,喝果醋了,各种果醋。其实你们女孩子美容往脸上糊东西都是治标不治本,最好的办法是以内养外,才能真正的年轻。皮肤衰老主要是因为什么呢?”迟敏生说:“老了呗。”谢峻说:“对,这是根本原因。而且人都会死,但是有人九十多了,还可以自己做饭吃,下地干活没问题。有人六十就要死要活,让人伺候。你说这个区别来自于哪里?”迟敏生说:“原因很多啊,主要是会作啊。”

    谢峻说:“也对,关键是得保养,那样能活的长,而且活的质量也高。衰老是必然但是通过人的理性选择会有效延缓,比如美容。皮肤衰老的基理是:过氧化脂质的增多。而果醋可以有效降低这一因素,而且果醋中所含有的有机酸、甘油和醛类物质可以平衡皮肤的ph值,控制油脂分泌,扩张血管,加快皮肤血液循环,有益于清除沉积物,使皮肤光润。实践证明,经常食用果醋,能使皮肤光洁细嫩,皱纹减少,容颜滋润洁白。你看我,都三十多了,别人都问我二十几了。你们女孩子要是常喝果醋,好处更明显。”

    谢峻又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迟敏生说:“我新成立的公司,请妹妹多指教。”迟敏生接过来看了:中国峻岸酿造有限公司董事长,公司标志:三片绿叶,一个红果,名字下面一道墨绿的线,背面国内营销:一切可酿造食品及相关制品;国际营销:一切可酿造食品及相关制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七章 情伴() 
迟敏生抬起头的时候,只见谢峻用一种纯纯的,似乎清晨挂霜浆果一般的清新眼神看着她。那几乎不是一个三十许的男人装能装的出来的,而他装出来了,而且还装的让人不恶心,迟敏生一恍惚,产生了错觉:觉得他一定很少接触女人,以至于对女人还有如许的蒙昧素心。但是同时她又头脑清醒的怀疑:这是个**高手。这种神态是基于对人心的深刻了解:什么都是刚出锅的好吃,比如馒头、炖肉、糕点、菜肴;什么都是成熟了刚摘下的好吃,比如苹果、梨、桃、瓜果、鲜蔬;说到人,就是邻家有女初长成。人,吃的就是这头一口。为此,拼个你死我活,搭上钱财心血也甘愿,当然这时代肯搭上性命的是不多了。谢峻的眼神在告诉迟敏生:他和迟敏生一样还是新摘无人品尝的男子。虽然这不可能,这个的主要目的是拉近他和迟敏生的差别,年纪不是问题。

    迟敏生感觉他这样不带攫取,一味干净的自我表述给人的印象和对自我的保险程度要比表达**裸的兴趣和性趣高明多了,尤其是在一个聪明的女人面前,最好的表述方式就是干净单纯无求索。倘若他用老子“将欲夺之,必固予之”的手法,多一丝殷勤,那就等于露馅了。越是这样无欲无求,自得自在越是让人生发亲近和侵略的**。迟敏生感觉这是个在智商上和自己匹敌的男子,比程东浩和田君华都更有些滋味,他们都太直接,没有曲径通幽,回廊画栋的深邃,更无百转千回的涤荡情怀,或者他们都不愿意给予甚至于施予。

    迟敏生忽然就对凿壁偷光感到了厌倦,她需要一个专注照耀自己的男人,一个可以直面的欢喜冤家。谢峻无疑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不论从事业从识见从人性从气质从相貌上来说,都与自己匹敌。也许是时候谈一场真正的恋爱了,程东浩的身影渐渐远去,眼前是清澈的谢峻,虽然是装的,可是也不是是个人就装的出来的,这正是他的独特味道所在。迟敏生以为,这就是他对她有兴趣的明证,试问你在一个没有兴趣的人面前,有装的必要吗?一般人也许不识这个趣,但她迟敏生是何等的敏锐脱俗?迟敏生心里暗笑。

    谢峻说:“看到我的头衔是不是特别佩服我?如此年青,如此有为?偏巧又这么帅?这么有品?”他抿了一口酒,说:“不同于寻常富二代,我是白手起家,从我们家那个贫瘠的小渔村起步。感谢这个时代,祝我们大家健康长寿。”谢峻收回他的清澈,转而一种冷静平淡。迟敏生嗅到了他身上的血性,跟程东浩和田君华一样,男人的血性,她忽然想哭,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悲伤,头皮一阵发麻,这也许不应该叫做悲伤,应该叫做觉悟。从这一刻起,告别自己的过去,不再纠缠于往事,一直往前看,再不回头。这个世上,说不准谁是你的玄机,谁是你的贵人,而迟敏生感觉谢峻就是这一人选。虽然不一定拥有他,但他的出现点化了她。

    迟敏生往前两步,贴近谢峻,说:“哥哥,你会爱上我吗?”谢峻说:“不太可能吧。”迟敏生说:“为什么?”谢峻说:“你多大了?”迟敏生说:“十九了。”谢峻说:“你看,我比你大了十三岁。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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