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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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笑颜-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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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涂也不拉李笑颜,只在她面前伸胳膊蹬腿带转圈儿,自己跳的挺嗨,一边说:“别傻站着,跟我学。”李笑颜说:“我习惯进三退一。”常涂说:“进三退一?是什么?”李笑颜胡诌说:“华尔兹。”常涂说:“哪里的野鸡跳法让你学了?”李笑颜说:“刚学的。”常涂说:“有人要把你?”李笑颜说:“他把我甩了。”常涂说:“活该,你也就在篮球场上,在这里,象个草里的土拨鼠似的。看见那个女孩儿了吗?soqute。”

    常涂指着一个人群中的俏丽女生,引人注目的汹涌的大胸。头发小披肩,五彩丝线编着几缕,上身一件合体的白色t恤,下身单排扣高腰显瘦a字牛仔短裙,脚上一双蓝帮白底三叶草板鞋,右手腕上戴着一条黑曜石手链,肤色黄白,尤其是那一双腿,结实紧致修长流线型,不粗不细格外匀称,舞起来性感十足,连李笑颜看着都十分艳羡。

    李笑颜看了看常涂那几乎要流口水的姿态,说:“你喜欢她?”常涂说:“这种女生谁不喜欢?”李笑颜说:“我就不喜欢。”常涂说:“你是嫉妒。”李笑颜说:“胸大无脑。”常涂说:“你有脑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李笑颜说:“这是公论。”常涂说:“别装公知了,小蝌蚪。”李笑颜一挺胸说:“谁是小蝌蚪。”常涂说:“再挺也不能挺大了,想有,没有,还要去嫉妒别人,不只无脑还无品。”李笑颜含了胸,说:“我的也不是那么小,你是没见过。”常涂说:“不一定非要脱了,你这顶着衣服,一目了然嘛。”李笑颜说:“你把不到她?”常涂说:“咱什么人把不到?我是在观察,观察她值不值得爱。”李笑颜说:“垂涎三尺,一目了然。”

    常涂用挖掘机一样的眼神看着那女生,说:“她叫吕梁春,山西大同,学口腔医学的,二年级。”李笑颜表情夸张讥笑蔑视道:“口腔?”常涂瞪着眼问:“怎么了?不服?”李笑颜说:“掏下水道。”常涂说:“下水道是泌尿外科,看将来谁掏。”李笑颜说:“你掏。”常涂说:“那有什么?跟她一上一下,我掏我乐意。”李笑颜说:“将来又不能在一起。”常涂说:“未必,让她到我家乡开个口腔诊所,大把的挣钱。”李笑颜说:“我要开脑科医院。”常涂说:“你的理想是用来想的,我们都是实干主义。”李笑颜说:“我们?不要脸,人家都不理你。”常涂说:“我上去试试。”李笑颜说:“人家正跳的嗨,那个男生非揍死你,我是不会帮忙的。”常涂说:“他没我帅。”

    常涂走了两步,又转头回来,对李笑颜说:“姐们儿,你去说。”李笑颜说:“熊样儿吧你。”李笑颜上前去,围着吕梁春叫:“学姐,学姐,学姐。”吕梁春说:“叫我吗?有事呀?”李笑颜说:“有个男生想认识你。”吕梁春的舞伴儿说:“想翘行啊,等上三千年。”吕梁春对李笑颜说:“不好意思。”李笑颜说:“没什么。”李笑颜跟着她走了几步,又叫:“学姐,学姐,学姐。”吕梁春说:“下次。”舞伴儿说:“小丫头,躲开,别碍事。”李笑颜说:“我想跟学姐学跳舞。”吕梁春说:“下次。”舞伴儿说:“想学就在一边儿好好看着,不要说话。”

    李笑颜乖乖的跟着他们假模假式的跳,常涂游过来,在李笑颜面前一个人跳开了,吕梁春看了一眼常涂,常涂冲她点了点头,说:“学姐好。”吕梁春礼貌的笑笑。常涂和李笑颜面对面各跳各的,李笑颜一直跟着吕梁春,常涂一直跟着李笑颜,一曲结束。常涂对吕梁春说:“我陪学姐跳一回。”李笑颜说:“这是我同学,临床一年级的常涂,我叫李笑颜,学姐多指教。”李笑颜说着就搭吕梁春舞伴的手,说:“学长好帅,我陪学长跳一回。”常涂和李笑颜不容分说,一个人把了一个。吕梁春的男舞伴儿说:“小春,这小子你可得提防。”吕梁春笑笑说:“知道了。”

    李笑颜觉得这个男生比那个跑路的要帅多了,目测有一米七八,很有书卷气,象个牙医。有了前车之鉴,就不再低着头,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好看,有一点点双,态度和睦,说不清的一种清淡,象是雨后竹林。李笑颜问:“学长叫什么?是学什么的?”男生说:“口腔三年级,姜允醍。”李笑颜说:“学长和吕梁春学姐真是绝配。”姜允醍说:“是我前女友。”李笑颜说:“是吧,我就说她不怎么样嘛。”

    姜允醍说:“她很好。”李笑颜说:“那怎么吹了?”姜允醍说:“不是因为好就能在一起。”李笑颜说:“那是因为什么?”姜允醍说:“生活习性差别太大。”李笑颜说:“她不是人?”姜允醍说:“是仙女。”李笑颜说:“胸那么大,会是仙女吗?”姜允醍说:“跟胸有什么关系?”李笑颜说:“你说这话我就知道了,她以为你不喜欢她,所以提出分手。”

    姜允醍说:“只是生活理念不一样,不做的时候就一直在吵。”李笑颜说:“有什么好吵的?”姜允醍说:“几乎没有一致的观念。”李笑颜说:“你就不能不说话?”姜允醍说:“我会得抑郁症的。”李笑颜说:“都是太自我的人了。”姜允醍说:“她太尚自由。”李笑颜说:“跟我一样。”姜允醍说:“不一样。”李笑颜说:“你又不了解我。”姜允醍说:“你比她宽容。”李笑颜说:“你怎么知道?”姜允醍说:“可以帮着男同学勾搭女生。说明:一、讲义气;二、对人评价客观;三、对所有人都善良。”李笑颜说:“很适合你吧?”姜允醍说:“咱们对性的态度不一样。”李笑颜说:“你怎么知道?”

    姜允醍说:“聊斋里有一篇叫乐仲的文,描写了一个有佛性有真性情的人,结婚三天,就说:男女居室,天下之至秽,我实不为乐!休了妻,后来遇到散花天女谪到人间做了**的琼华,两人做了假夫妻,后来乐仲悟道了,每天看着琼华饮酒,再后来两人在同一天死了。文章最后,蒲松龄评价说:断荤远室,佛之似也。烂熳天真,佛之真也。乐仲对丽人,直视之为香洁道伴,不作温柔乡观也。寝处三十年,若有情,若无情,此为菩萨真面目,世中人乌得而测之哉!”李笑颜说:“禁欲?你想找个女人助你悟道成佛?”姜允醍说:“我要的不是其中说的禁欲,我要的是其中说的那种情韵。”

    李笑颜说:“她因为胸大所以没有吗?”姜允醍说:“她太浪漫,是个小仙女,还在天上。”李笑颜说:“你想要凡间的妓的女,姜允醍说:“你也是个天上的小仙女。”李笑颜说:“我不懂你的意思。”姜允醍说:“等你谪到人间就会明白很多事情。”李笑颜说:“其实我也不喜欢你。”姜允醍说:“我知道。”李笑颜说:“你来这里是专门儿陪她吗?”姜允醍说:“是。”李笑颜说:“断就断了吧,还藕断丝连的。”姜允醍说:“我就是这么随性。”李笑颜说:“这叫暧昧,什么随性。”姜允醍说:“做朋友也是要呵护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八章 荡妇() 
李笑颜专门的去找了聊斋,读了乐仲那篇,她以为乐仲是因为琼华才悟了道,先是装腔作势的抛弃了一个女人,又装腔作势的因为一个女人悟了道,还每天对着一个女人喝酒,当作下酒菜,居然还能成了佛,这是纯粹的精神上的性的交流,难道比实质上的性的交干净?只是省了洗澡而已嘛,李笑颜深度怀疑这个乐仲一定是有器质性病变,完全想不通,而且三百年后居然会有姜允醍这样的欣赏者,李笑颜断论道:姜允醍是个大二百五,估计也是器质性病变,一个靠精神上性的交流满足性的欲的变态,还陪人家跳舞,然而更想不通的是他何以在气质上如此超脱清淡?人都说相由心生,他这相是怎么滋生出来的?难道这就是想和做的差别?李笑颜琢磨的糊里糊涂,男生的世界真心难猜,程东浩绝不会这么想,秦关呢?她觉得秦关有可能是那样的怪人,可是闹不好秦关想都不会想她,他不缺女人,他有老婆。李笑颜想到这里一阵伤心,也不是不希望他幸福,可是就是伤心。

    常涂中午下了课走到李笑颜身边说:“去找吕梁春。”李笑颜说:“我对女生没兴趣。”常涂说:“那我找吕梁春,你找姜允醍。”李笑颜说:“我找他干什么?我都名花有主了。”常涂说:“他们总是出双入对,我难以下手啊。”李笑颜说:“他们不是分手了吗?”常涂说:“分手不分家啊。笑颜,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李笑颜说:“好吧。”

    吕梁春和姜允醍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对面吃饭,李笑颜和常涂端着碗走过去。李笑颜坐在吕梁春身边,叫:“学姐,学姐,学姐。”吕梁春笑笑,看了看站在那里傻笑的常涂,对李笑颜说:“有事啊?”李笑颜说:“我借学长一用。”吕梁春看了看姜允醍,姜允醍端着碗站起身,李笑颜也跟着站起来,走到另一张桌子上,姜允醍跟着过去坐下,常涂坐在吕梁春对面。

    姜允醍说:“你找我是什么事?”李笑颜说:“还用我说。”姜允醍说:“你为什么帮他?”李笑颜说:“他是少有的看我顺眼又没有性要求的男生。”姜允醍说:“跟我一样。”李笑颜说:“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姜允醍点点头,说:“如是,如是。”李笑颜说:“他们能成吗?”姜允醍说:“他有点儿太单纯了。”李笑颜说:“不成?”姜允醍说:“没准儿她喜欢那样儿的,尤其尝过了我这种复杂的之后。”李笑颜说:“他没有看到的那么傻。”姜允醍说:“她也没有看到的那么不食人间烟火。”李笑颜说:“我其实早看出她其实是个俗人,俗不可耐,要不然没有那么大的胸。你跟她分开,说明她跟你是相反的人。”姜允醍说:“俗不可耐的是我。”

    李笑颜说:“我夸你,你怎么跟我唱反调?不禁夸。”姜允醍说:“你跟我认识时间长了就知道了,我也没有看到的那么传统。”李笑颜说:“我知道,你是情多欲寡装天然。”姜允醍说:“从这个意义上说,你跟我是一对儿。”李笑颜说:“我跟你?可惜。”姜允醍说:“就是,好可惜。”李笑颜满满挖了一勺饭,上面盖上鸡蛋西红柿,递到姜允醍嘴边,姜允醍说:“是邀我上床吗?”李笑颜把勺子拿回来,送到自己嘴里,一边鼓着嘴巴嚼,一边摇头。姜允醍说:“你那名声真不是白来的。”李笑颜说:“什么名声?”姜允醍说:“进了两次局子的荡妇。”李笑颜说:“你信吗?”姜允醍说:“这种事当然会信了。”李笑颜说:“你见到我没有自己的判断吗?”姜允醍说:“我宁愿相信你是个荡妇,那样的你不至于太乏味。”李笑颜说:“你们男生真无聊。”姜允醍说:“相比于你们女生,我们算简单直接了。”

    常涂和吕梁春吃完走了,姜允醍说:“你的搭档走了,跟你连招呼都不打,你们好有默契。”李笑颜说:“我有你,那小子算什么?小蝌蚪。”姜允醍说:“听说你篮球打的不错。”李笑颜说:“你怎么知道?”姜允醍说:“你在咱们学校挺有名的,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李笑颜说:“那你对我那么好?”姜允醍说:“哪么好?”李笑颜说:“我感受不到歧视。”姜允醍说:“因为你是邹应明保护的人。”李笑颜说:“怎么哪儿都有他?我是不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姜允醍说:“逃什么?生在福中不知福。”

    李笑颜说:“我是被他抛弃的人,他抛弃我以后,又找了一个女生,文学院的,没多久,又抛弃了,后来又找了一个女生,他同学,没多久,刚刚,又抛弃了。现在正在物色新人,不知道又是谁倒霉被他耍,我要是他,我就等等,等过了暑假,刚入学的小学妹,嫩的掐的出来水,啊?那是什么劲头?小学妹,唉,小学妹,你们男生的梦幻。”姜允醍说:“你们关系挺复杂呀。”李笑颜说:“不复杂,所以说我们总是以为我们了解一切,其实不然。”姜允醍点点头,吃下了最后一口饭,说:“我吃好了,那么,再见吧。”站起身走了,李笑颜看着他远去,咕哝道:“就这么把我一个女生撂在这儿,至少应该陪我吃完,等我走了以后再走嘛,如今的男生越来越不绅士了,就知道耍派头儿,一堆二五眼、不着调、自以为了不起。”

    六月的早上,阳光明媚,监狱外面的两溜石榴树正在开花,花红胜火。唐本超和曹婷婷来接女儿唐玫出狱,见到唐玫出来,曹婷婷止不住泪流,上前抱住唐玫,哼哼唧唧的哭起来,唐玫也忍不住滴下两滴泪,扶起妈妈给妈妈擦了泪,说:“爸、妈,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让你们替我操心了,我长大了。”唐本超说:“都是程东浩那小子,毁了你的前程,我饶不了他。”唐玫说:“爸,都是我不好,也不能全怪他。”

    唐本超说:“程东浩一点儿心肝都没有,你这时候还帮他说话,傻丫头。”曹婷婷说:“那个人硬的很,不只对你下狠手,连咱们家都不放过,接连抢了咱们两个大项目,这第三个生死未卜。我劝你爸给他服个软儿,你爸说我不了解男人,这时候已经收不了手,交上火就得分出个你死我活,我怕你爸斗不过他,他还年轻,又那么狠。”曹婷婷的眼泪不住的流,唐玫不住的给她擦。唐本超说:“放心吧,那个小鳖犊子怎么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有的是朋友,一时成败说明不了问题,就他们家那个破冶金机械公司怎么跟我们日成建筑比?小巫见大巫,也是我一时轻敌,才让他钻了空子。”

    唐玫说:“高泽宇呢?”唐本超说:“高泽宇?怎么忽然提起他?”唐玫哀伤的一低眉,垂下眼睛,唐本超说:“怎么他说来接你吗?”曹婷婷说:“那孩子我都有三年没见着了,你想他吗?”唐本超转着眼珠子说:“那孩子比程东浩好上一万倍,我当初就跟你妈说:我要是有他那样的女婿,把你和日成交给他,我今生无憾了,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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