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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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笑颜-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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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认为性这个东西是人之常情,不必掩盖,彰显无错,甚至于女人做妓的女男人做牛郎,都是无可厚非的行业。然而就在此时,她在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性的面目可憎。这气氛终于使李笑颜坐不住了,她尽量不经意的提起了东西,假装快要到站的样子,出了座位,那几个男人都眼神粘连的盯着她离开,李笑颜感觉身上粘满了他们身上流出来的粘液。

    李笑颜连着走过了两节车箱,站在过道里,忽然明白为什么人们要势利,要往上爬,而不遵从于冠冕堂皇人人平等的正确观念,一视同仁,因为同不了,也没有平等,只有在层次和素养相当的人群里才能得到自己认为的尊重和认同,才能过的舒服。而底层可以保险的说并非没有高素质的人,但是迫于生存局限,大多数仍流于平庸,没有提高人性修养的诉求,也就没有一定水准的修养和境界。种子应该撒在良田里,不是因为贫瘠的地方大,就撒在贫瘠的地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也是人生铁律。

    李笑颜想起了程东浩所说:人人都不向往的人你感兴趣?那样的人我没兴趣。他是对的。要扎在优秀的人堆儿里,本身也要足够的优秀。最近网上流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词的新解:为字念二声,唯音,是修的意思,即人不修已,天理难容;并非原本传闻:自私有理之意。既然天理都不容不修己的人,那这种人遭受鄙视实属正常。

    李笑颜感悟:男人和男人真的不同,有些人真是让人受不了啊,还是得争个上游。程东浩好,咬牙也要努力拔这个尖儿,先拔下来再说。

    出了火车站,看天上是晴天,浮着几朵白白的云彩,李笑颜拔通了程东浩的电话,没人接。李笑颜琢磨这是什么意思?在考试?在生气?在上厕所?再不然在公司开会?或者约会?李笑颜不打则已,打没人接,心里顿时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起来,一阵心慌,想要再打。克制着没打,想他会回过来吧,如果有心的话。就算结束,也应该明确的说一句:“不要再打来了,咱们结束了。”对,是男人就应该这样明白直接、斩钉截铁。李笑颜之前淡定、无所谓的心情一扫而光,开始有点儿抓狂。她开始反省:这是不是爱呢?还是自己偏狭的自我被程东浩宠的太高,此时吧唧摔下来,产生了难以接受的落差?这才多久?吵了一回架,话说回来,那算吵架吗?比如说算,就这样断了,只能说明他对自己不是真心。经不起考验,小小挫折,就打了退堂鼓,也许他早打算玩玩儿算了,此时正好顺水推舟,掰了再找好的。

    李笑颜拧着眉,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一定是这样。”心里不由怒火中烧,断就断,学校里有的是好人,一定要筛出一个才貌、人品、家世不输程东浩的良才。想了一路,单从相貌上来说,脑袋里还没有一个比程东浩顺眼的,许是想的久了,习惯成自然,这个可以改;人品好的倒是没太大问题,张和也就不错,然而勾搭他有点儿不忍心;家世,这个要慢慢的查,直接问,男生会以为这个女生太势利,爱的不是他本人,从而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然而嫁给一个毫无根基的毛头小子,抠着手指头过日子,认识程东浩以前可以,现在,就有点儿贱卖的感觉。

    回到了家,爸妈都还没有下班,李笑颜没有钥匙,就在小区里转。不到半年,小区里跟往年的冬天相比没什么变化,转着转着,就到了篮球场。有年青人和小孩子在打球,有几个认识的,李笑颜没有靠前,远远的看着。秦关,象风暴一样涌入脑海,扑的李笑颜一闭眼。然而脑海里汹涌澎湃,心潮起伏,想见他,李笑颜的眼泪刷的就流下来。她抱住他的感觉,那么充实、那么投入、那么**、那么不可抗拒,一时间,仿佛她就在他的怀抱,他的身影就在她的左近。一阵清冷的风吹过,李笑颜打了个寒战,头皮发麻,抹了两行泪。带着心里满满的秦关,回到家,妈妈鲁遥已经回来了。

    李笑颜早已经擦干了泪,故做轻松的说:“您和我爸过的怎么样?”鲁遥说:“还那样。”李笑颜说:“二人世界没有更浪漫吗?”鲁遥说:“老夫老妻了,你爸早对我没有激情了。”李笑颜说:“我不信,据我观察,我爸那人是水下火山,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水深火热。您不趁我不在的时候,好好开发,留神被别人开发了,别怪我没提醒您。您是聪明人,莫非还对我保密?暗自得意?”鲁遥笑道:“他是不错。”李笑颜说:“看,我眼光向来不错。”鲁遥说:“他是我眼光下的产物,跟你的眼光有什么关系?只能说是你的幸运。”李笑颜说:“还挺独。”鲁遥说:“你的男朋友呢?放假会不会来玩儿?我们都想见见。”李笑颜说:“还早。”

    鲁遥说:“不要过早发生关系。”李笑颜说:“您挺了解我呀,不过也不用一直说,您总是这么说,不是变相的提醒我吗?不过呢,先打个招呼,我可能会有婚前性行为。这不是我的品行问题,也不是我的观念问题。看,我的眉毛,又浓又黑,阴的毛也又多又黑,象小孩子的头发,这就是性的欲强的表现,据说。所以如有不测,那是因为我的自然生理属性决定的,你们要有个准备。当然我会做好保护措施,也不会随便找个人解决问题,招致不必要的麻烦,给我,也给你们。”鲁遥说:“女人要更理性的看待这个问题,有时候一旦发生,往往不在你的控制之下,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节节败退,那就全完了,一生。”

    李笑颜说:“妈,人算不如天算,对吗?我越来越觉得,我其实不是个聪明人。所以我宁愿把一切交给上天,乐天知命,随遇而安。”鲁遥说:“你如果真能这样,也是好的。”李笑颜说:“爱这个东西,太理性了没意思。”鲁遥说:“没理性也没意思。爱里的理性是说:出于爱,会为对方考虑,因此会用理性来克制激情,以免泛滥成灾。如果一个男人做不到,只知道随性求欢,那他是危险的,不值得托付;如果一个女人做不到,那就只能说是倒霉催的了。”李笑颜说:“好的,知道了,我不会把自己随便交出去的。”

    下午妈妈去上班,李笑颜买了菜,做了晚饭:肉炒冬菇、素炒洋葱,热了两个馒头,熬了一锅小米红枣粥。妈妈鲁遥早早的下了班,倚在门框上看着李笑颜炒菜做饭,母女两个一边说些闲话。爸爸李连风打电话来说加班要晚回来,李笑颜把饭温上,母女两个在灯下等着,也不开电视,就坐在客厅里聊天。

    鲁遥说:“有他照片吗?”李笑颜说:“没有。”鲁遥说:“不寻常啊。”李笑颜说:“其实接触不多,因为是异地嘛,关系也没确定下来。”鲁遥说:“他一定很爱你。”李笑颜说:“不要因为您爱我,就臆测别人也爱我。”鲁遥说:“中秋、国庆的时候,他给我们寄来了月饼和干果,跟夏天的时候寄的那次一样,给快递留的是我的电话。”李笑颜说:“什么?”鲁遥说:“我一看就不是你干的,那就只有你那个男朋友了。你告诉他我的电话吗?”李笑颜明知是程东浩暗中调查的结果,怕妈妈担心,就说:“是,他以后不会寄了。”

    鲁遥说:“吹了?”李笑颜说:“现在他不理我了。”鲁遥说:“一定是你的错。”李笑颜说:“干什么说的这么武断?”鲁遥说:“你不爱他。”李笑颜说:“我不爱他,就是我的错吗?”鲁遥说:“这么体贴入微的人很少见啊,你爸爸都没有这么细致。他哪里不如你的意?”李笑颜说:“吵了一架,他就不理我了。”鲁遥说:“不爱也不要伤害。”李笑颜说:“谁伤害他了,就是意见不合,很正常嘛。”鲁遥说:“你还没回答我,他哪里不如你的意?”李笑颜说:“他是个优质男,没的挑。”鲁遥说:“看,还是你的错。”李笑颜说:“好吧。因为他太好,我也没有把握,看缘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五章 打工() 
爸爸李连风下班回来,李笑颜热了饭菜和粥,一家人围座吃了,李笑颜在厨房收拾完了,到客厅里坐下。李连风说:“你也大了,过了十八,国外的孩子们到这个岁数都自谋出路了。”鲁遥说:“那都是传闻,你又没出过国,说的跟真的似的。”李连风说:“你说的也对,我的意思是应该接触接触社会了。”鲁遥说:“还太早吧,现在还是应该好好学习,等毕了业一辈子都得接触社会,不接触都不行,何必急于一时呢?”李连风说:“你说的也对,但是社会内容是很广泛的,现在不只学校,将来不只医院,还是多了解了解,好歹都见识一下,培养的更有抱负、更有心胸,将来做为医生,更有同情心,更有涵养。”

    鲁遥说:“人生有限,有些东西是不需要了解的,比如做为医生,没必要了解你们工地搬砖的。”李连风说:“你说的也对,但是你做为一个医生,一旦了解了一个病人,就比如搬砖工人的生存状况,就会更体谅他的行为和想法,更慈悲,这就叫心胸,了解一下人世疾苦有什么不好?尤其是医生,高高在上,自命清高,是不会有大成就的。”鲁遥说:“唉,医生以维护人体健康为目的,重要的是技术,管治病就行了,管那么多不累死才怪。”李连风说:“你说的也对,周恩来有言:与有肝胆人共事,从无字句处读书。这无字句处,即高尔基笔下之社会大学。你现在和将来身边都是有肝胆人,有理想、有抱负,要是再能从无字句处读书就更好了。”

    李笑颜说:“要我去你们工地搬砖吗?”鲁遥说:“那种力气活儿你怎么干得了。”李连风说:“搬砖不必,做个文员,跑跑腿儿。”李笑颜说:“有工资吗?”李连风说:“给你提供实习机会就不错了,想拿工资?你会什么?”鲁遥说:“打字员还一千呢。”李笑颜说:“就是。”李连风说:“我只提供工作,不提供工资。”李笑颜说:“不去。”鲁遥说:“我们公司门口的超市在招收银员,一千七,你去试试,就是不知道招不招寒假工。”李笑颜说:“我去。”

    李笑颜通常晚上十点睡觉,在九点五十五分整的时候,程东浩打来了电话,李笑颜看着电话号码一阵紧张,响了三下,接了,喂了一声,程东浩说:“到家了吗?”李笑颜说:“是。”程东浩说:“这会儿要睡了吧?”李笑颜说:“是。”程东浩说:“来北京吗?”李笑颜说:“就不去了,我爸让我去挣下学期的学费。”程东浩说:“干什么?”李笑颜说:“无技术纯身体承担型劳务。”程东浩说:“没必要,要进医院实习吗?”李笑颜说:“我还什么都不会,我爸主要想让我接触一下社会,了解一下我的正常轨迹里遇不到的人生。”

    程东浩说:“去试试也好,你会更加明白什么是你想要的生活。”停了一会儿,说:“想我了吗?”李笑颜说:“想了。”程东浩说:“想我什么?”李笑颜说:“你爱我吗?”程东浩说:“你跟我,我就爱你,你不跟我,那就算了。”李笑颜说:“那你不爱我。”程东浩说:“那你爱我吗?”李笑颜说:“你爱我,我就爱你,你不爱我,那就算了。”程东浩说:“我爱你,你愿意跟我吗?”李笑颜怒道:“我恨你。”挂断了电话,她等着程东浩再打来,然而并没有。

    李笑颜是跟程东浩报着上床这个主题去的,但当程东浩也执着于这个主题的时候,李笑颜又转而关注精神与爱,对程东浩这种纯动物性情怀表示怀疑。人呀,就是这么不容易满足,即使明知道程东浩不是这个意思,也难免失落。

    第二天早上六点,李笑颜到了小区的篮球场,离的老远就开始筛查秦关。从他最不可能出现的篮架,到他惯常的篮架,一眼映入。李笑颜早有准备,仍象被雷了一样,下意识的胆怯的停下脚步傻在那里,犹如站在悬崖边上,在狂风里飘摇,又黑又长又浓密的头发乱草一样飞扬、黑色的宽袍大袖衣袂翻飞,几乎立足不住,一只高飞的老鹰在天空里盘旋,哀鸣不断,遥远的天国里传来神的呓语,庄严肃穆不知所云。又见那魁梧敏捷的身躯,稳健灵巧的步伐,李笑颜的热血与激情强烈的在胸中翻腾撞击,狂涛怒海,真想冲过去将他一拥入怀。然而,李笑颜看了良久,鼓起勇气,若无其事,以从容就义一般的心情,低着头,拍着球象以前一样毫无征兆的上去就打,好象从未离开。

    她感觉到秦关看了他,水一样的眼波一闪而过,象一滴泪滴入李笑颜的心田。都是熟人,有人问她:“放假了?”李笑颜说:“是。”那人说:“半年不见又漂亮了。”李笑颜说:“还是大哥您慧眼识珠。”那人说:“是你叔。”李笑颜说:“哥哥别闹,看脑袋上长的都是青草,脸上滑的站不住脚。”那人笑道:“说话这么文艺,不是谈恋爱了吧?”李笑颜说:“没有,就是因为没恋爱憋的。”那人说:“这丫头,准是没少让人伤心。”

    一不留神,就跟秦关对上了,李笑颜横冲直撞,跟他对阵的时候,李笑颜素来都是拼尽所能,因在他面前,李笑颜总感觉犹如触天一般的被他笼罩却可望而不可及,这真是可喜可恼可哀可叹。秦关也对她从不放水,因此十有**,球被抢断。往常,李笑颜是个守规矩的球手,绝不耍无赖。这一次,李笑颜球一脱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抱住秦关,连扯带拽象狗皮膏药一样贴住秦关,无赖的把球抢到了手,秦关出乎意料,诧异的看一眼李笑颜,李笑颜已经运着球上篮了。

    这一球,令李笑颜心底里一阵兴奋,几乎忍不住要尖叫出来。她意犹未尽的盯了秦关一眼,看到秦关防御躲闪的眼眸,越发的激起了她的侵略性。李笑颜打出了一种势不可挡、志在必得的架势,秦关开始有意的避让。象从前一样,准时的,六点半,李笑颜撇下准时七点离场的秦关离开了球场。他吓坏了吧,李笑颜想,嘴角噙着笑意,心里却心酸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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