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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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笑颜-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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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 败露() 
李笑颜笑道:“要不要把我看的这么透?”龙启辰说:“葛拉西安说过:最实用的知识存在于掩饰之中。你不掩饰只能说明你冒险、急进、粗鲁,过于自我而显得放肆,不知道认真和尊重。”李笑颜说:“有人说化妆是一种礼节,但是我认为不化妆才是礼节,内心的诚敬表现出来比化妆还美,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愿意跟我胡搅蛮缠。”龙启辰嘴角一翘,说:“还是为了表现。”李笑颜接着说:“当诚敬用于表现就不是诚敬。”龙启辰说:“不错,但是你是改不了的。”李笑颜说:“我是自然流露,不是刻意表现。”龙启辰说:“总是振振有词,就不会有进步。”李笑颜说:“你在说你自己吗?”龙启辰说:“真是一句话都不吃亏啊。”

    李笑颜说:“你跟张和也都是一路货色,专以抨击和揭短为乐。”张和也伸过头来,说:“说我什么?”李笑颜说:“没什么。”张和也说:“李笑颜,你嗓音还可以,就是既不在调上也踩不着点儿啊,哈哈哈。”李笑颜翻了他一眼,看到曲海翔认真的看着她。李笑颜过去坐到他身边,说:“小师弟,师姐唱的好不好?”曲海翔说:“还可以。”李笑颜说:“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曲海翔说:“没有。”李笑颜说:“其实你唱的一点儿都不好,唱歌的时候连出气儿都出不好。”曲海翔认真的说:“是,我也觉得。”李笑颜说:“你一定在心里说:你才是。”曲海翔咬了一下嘴唇,没说话。李笑颜笑道:“真可爱。”

    李笑颜掰着曲海翔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多情种,有女朋友了吗?”曲海翔说:“没有。”李笑颜说:“该找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看破世间男女,坦然面对一切牛鬼蛇神了。要想提高你的智商和阅历,没有什么比找个女朋友更能让你开悟的了。”张和也说:“这是师姐应该说的话吗?你就是牛鬼蛇神,在引诱亚当偷吃禁果。”李笑颜说:“这是上帝的安排。”张和也说:“还拿上帝当幌子,小心上帝拿雷劈你。”

    李笑颜冲张和也一翻眼白,扭回头对曲海翔说:“想找个什么样儿的?”曲海翔说:“跟学姐一样就行。”张和也说:“妈,呀,我的师弟,你这位师姐就是白骨精,你还不了解她,唉,还是年轻,只看皮相。”李笑颜说:“白骨精怎么了?白骨精也有权利拥有爱情。师弟,我就算是白骨精,也不是被悟空打杀的那个,我身上的血肉都是莲花化成。相当初哪吒死的时候,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也是用的这个莲花化身,跟我一样。”张和也笑道:“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李笑颜斥道:“我又没跟你说话。”张和也说:“我跟海翔不分彼此。”李笑颜说:“别自作多情了,你是你,人家是人家。是不是?海翔?”

    曲海翔说:“师姐是朵花儿,师兄是棵树。”张和也说:“师姐是狗尾巴花。”李笑颜说:“师兄是歪脖子树。”常涂说:“你师姐才不是狗尾巴花,她是爬山虎。”李笑颜说:“我跟海翔说话,有你们什么事?”常涂说:“怕你把师弟带沟里。”李笑颜绷着嘴,看了一眼曲海翔,只见他微微笑着看自己,眼睛里泛着清泠泠的光,嘴里叫着师姐,眼神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爱护,仿佛自己是个小女孩儿,他是个大哥哥。李笑颜在他面前想表现的成熟也成熟不起来,始终压不过他的那种大男子汉气概,不禁心里感叹:情种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李笑颜愿意跟这样的人亲近,但是也不敢十分放肆挑逗,毕竟是师姐。

    自从跟田君华确立了恋人关系,程东浩再没打过电话,田君华倒是每个星期来一回电话,跟程东浩一个时间,星期五晚上九点五十分。李笑颜晚上从自习室回来,拿了手机到楼下等着田君华的电话,才蹲在树下,田君华就来了电话,李笑颜接了。田君华说:“今天怎么不见你去图书馆?”李笑颜一听这话不明所以,为什么田君华会说图书馆,猛的想到龙启辰,吃了一惊,莫非对他的情愫败露?咽了一口唾沫,顺着田君华的话,说:“你不在我也没兴趣。”

    田君华说:“要见吗?”李笑颜破釜沉舟、直截了当的说:“你认识龙启辰?怎么知道图书馆的事?”田君华说:“图书馆什么事?龙启辰是谁?”李笑颜顿时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直率,不禁想起了葛拉西安的告诫:最实用的知识存在于掩饰之中。李笑颜呐呐的说:“你诈我?”田君华说:“看来确实是有事了?”李笑颜懊恼自己自作聪明,反而暴露了,沉了一下,顶着气、壮着胆,说:“当然没事了,你们都欺负我。”田君华说:“你那儿的小心眼儿一动,我们这边儿的仪器就报警了。”李笑颜说:“用我解释吗?”田君华说:“谁会相信?”李笑颜说:“是程东浩指使你的?”田君华说:“还用他指使?我们的监察部报告现在就在我桌子上。”李笑颜说:“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田君华说:“来抓呀。”

    李笑颜说:“我跟龙启辰什么也没有。”田君华说:“那就是什么都有了?”李笑颜说:“你们监察部也不能冤枉好人啊。”田君华说:“我说你干什么了?”李笑颜喊道:“田君华,你要死啊。你们都是串通好的,这是你们的阴谋,一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无耻小人。程东浩就是想抛弃我,还要把借口和理由都栽在我头上,是不是连你也要借机抽身而退?”田君华嘟的挂断了手机,李笑颜看了看手机,有心把手机摔了,想到又得花钱去买,怎么着也得一个月生活费,紧紧握着手机使劲挥了挥胳膊,没敢撒手,恨的直咬牙,跺着脚原地转了两圈儿,心里着实不安,不知道程东浩会怎么想,先是秦关,又出了一个龙启辰。

    李笑颜本想秦关已经漏了,一定要把龙启辰深埋心底,不知道程东浩那班人怎么那么贼,自己什么也没露,他们是怎么探知的?不是倒霉挨千刀的张和也吧?除了他还能有谁?再不就是龙启辰本人,常涂也有可能,想一想破绽还真是多,这些人都是李笑颜的破绽,李笑颜感觉自己穿了一件到处漏洞的破衣裳,暴露于人前。而在程东浩面前,李笑颜叹了一口气,那家伙一点儿脸面也不要,自己的女人被人揭的体无完肤,他完全不在乎。

    或者他根本没把李笑颜当作自己的女人吧,孔思思才是,所以孔思思在人前始终是优雅的贵妇,很给他长脸。李笑颜负气的想到这里,转念又一想,自己跟龙启辰只是象太极高手一样比划了一下,根本就没有交手。而且龙启辰跟许宛仙关系也非常的好,根本也没有给自己可乘之机。程东浩及其他的那班人应该完全知道,自己跟龙启辰可谓一清二白,完全是小朋友之间单纯、纯粹的友谊。问题是自己心虚什么?倒弄的好像真的有什么,好倒霉,李笑颜这时候埋怨起自己,龙启辰说的没错,自己真的是很不成熟,许宛仙是真的在自己之上。李笑颜想再打电话给田君华狡辩一下,又怕弄巧成拙,反而等于自己主动脱了衣服让他一览无余了。那帮人,跟他们多说一个字,就等于给自己多下一个套儿。及时闭上嘴巴,这是最保险的应对之术了。

    第二天早上,李笑颜上班的时候碰到张和也,李笑颜说:“我现在感觉已经很爱程东浩了,为什么他还是痿?”张和也说:“你的原因消弥了,还有唐玫的毒,孔思思的恨,迟敏生的怨,她们三个的精神力也是非常强大的,哪个也不在你之下,尤其是唐玫,而程东浩是个非常敏感的下意识信息接受体质,冥冥之中会受到这些恶性精神宿愿的强大夹执力,在被你打击过后,他更加敏感脆弱,信息接受力更强,你的爱不足以抵制她们的毒恨怨,你想他还硬的起来吗?”李笑颜说:“你就是胡嘞嘞,拿我当大傻瓜一样戏弄,你最傻,最最傻,大傻瓜,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你是想逼我羞愤自裁吗?你这个无耻的大笨蛋。”张和也说:“我就是随便一说,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当我没说好了。”李笑颜抬脚死命的一跺张和也的脚,张和也大叫一声,撤后一步,蹲下身,摸着脚,痛苦的仰望着愤怒的李笑颜,咬着牙说:“要踩断了,死丫头。”李笑颜一仰头愤恨的走了。

第二五二章 陌生人() 
迟敏生一直想上章鱼岛看看,但是谢峻始终也没有答应,这好比给迟敏生对谢峻日益高涨的占有欲打了一个结,让迟敏生十分不爽,但是也拿谢峻没办法。等到跟了谢峻,迟敏生才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外松内紧的人,这时常令她想到《战争与和平》里普拉东说的一句话:虫子想吃掉卷心菜,可是最后死的却是虫子。虽然她认为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跟谢峻的关系十分不妥,也十分不吉利,但是这句话就象从灵魂深处冒出来,有什么深刻昭示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总是萦绕在迟敏生的心头。迟敏生止不住的慌乱狼狈,渐渐的怕了起来,又因此更想抓住谢峻,想知道他的一切,占有他的一切,跟他合为一体,在各个方面,彼此交印。尤其在宁不拔死后,这一想法变得更加清晰明确,一个安全可靠的男人是多么难得稀有,谢峻无疑是无可挑剔的优品良人。

    谢峻已经上章鱼岛两个星期还没有回来,迟敏生又焦虑又盼望又忧心,每天都到谢峻家门口看一眼。她没有谢峻家的钥匙,她没要过,因为怕他不给。这个男人本来应该找个男仆人或是女保姆,但是他就是一个人独居,自己照顾自己,因为据他说:他母亲一个人在老家也是独居,自己照顾自己,还下田干活儿。真不愧是母子,倔的如出一辙。以前迟敏生总想改变他,让他学会享受生活,但他就是学不会,或者说不愿意学,永远都象个明天就要破产的落魄鬼,带着那么一股子落魄气,象背后有催命鬼一样,不失时机的推销他的各种产品,睡觉都在伸胳膊蹬腿儿的喊:“鱼汛来了,快!”

    迟敏生想这样也好吧,结了婚可以自由自在的过二人世界,就是自己辛苦一点儿。世上真的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不是这儿就是那儿,总要有点儿不如意。如果不知足的话,很容易就连已得到都失去。

    九月的一天,迟敏生照例到谢峻家去看,只见窗帘打开了,高兴的停了车,去按门铃。过了一会儿,谢峻来开了门,一只胳膊倚在门框上,另一只手掐在腰上,点着一只脚,歪着头,挡在门口,陌生的打量一下迟敏生,迟敏生本想来个拥抱,但是被谢峻冷漠的眼神和姿态制止了,收敛了小别后的兴奋,说:“怎么了?你?”谢峻说:“请问你找谁?”迟敏生说:“怎么了?”谢峻说:“请问你找谁?”迟敏生说:“找你。”谢峻说:“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想找就能找的,我不认识你。”

    谢峻站直了一掩门,迟敏生连忙推住门,说:“谢峻,你想干什么?”谢峻说:“陌生人,你想干什么?”迟敏生说:“谢峻,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谢峻叹了一口气,背靠在门框上,抱着肩,说:“敏生,你们的手段并不高明,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拙劣,能够成功完全是因为你们足够奸诈、残忍、无耻、放肆和一系列的巧合。但是我不得不说:趁人之危,借缝下蛆,你们很擅长干这个。你把这句话听作有见识、有头脑、有手段,甚至聪明智慧也可以。”迟敏生说:“我干什么了?”谢峻说:“对,你,你们,你们最卑劣、最残忍之处就在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让宁不拔母女双双上了天。”

    迟敏生说:“让?谁让宁不拔母女那么干了?你这么说有凭据吗?”谢峻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说话从来无凭无据,只凭我内心的直觉。”迟敏生说:“谢峻,你都多大了,这么做可不对。”谢峻说:“你一点儿悔意都没有吗?”迟敏生说:“就算是让,也不是我让的,我为什么要有悔意呢?”谢峻说:“这个事你事先不知道?”迟敏生说:“什么事?”谢峻说:“我不想再跟你说下去了,这件事本来跟我也没关系,你也跟我没关系了,从此咱们是陌生人了,再不要来我家。”

    迟敏生说:“咱们不是已经订婚了吗?”谢峻一撇嘴,闪到门里,又要关门。迟敏生往里就挤,谢峻把她推出来,说:“我欠你什么吗?”迟敏生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谢峻说:“你总要有第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等等。”迟敏生说:“你要对我负责。”谢峻说:“结婚还有离的,何况没结。”迟敏生说:“我不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被你抛弃。”谢峻说:“我抛弃女人从来不需要什么罪名,都是不乐意就抛,现在我不乐意再跟你有什么瓜葛,麻利点儿,快离开我家,不要再骚扰我。”

    迟敏生说:“我是事后才知道的,唐玫和孔思思商量好的,让杨小眉到周伯涛面前去说说宁不拔的近况,因为大家之前都是朋友,后来分开了看她可怜,因为知道周伯涛一直喜欢宁不拔,所以想暗中找人安慰安慰她。谁知道后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我都是后来才知道,唐玫和孔思思也很后悔,都不知道周伯涛是那么个人,又得了那么个病,我们失去不拔这样的朋友也很伤心。”谢峻说:“如果你们是好意,我宁愿说有恶意的是我。不过你们好意恶意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和我也没任何关系了,就让这一切终止吧,好好的去找你的程东浩。好奇怪,你们这招怎么不使给李笑颜?我这么说,你会感谢我给你提醒吗?”

    迟敏生还要上前,谢峻从门里拿出一只晒衣干儿,直捅到迟敏生胸前,把迟敏生迫的后退几步,谢峻砰的关上了门。迟敏生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半晌,又按门铃,谢峻再也不出来,迟敏生直站到路灯亮了,一天没吃喝,谢峻始终没再露面。

    迟敏生又站了一夜,一直在按谢峻的门铃,谢峻毫不理会,迟敏生站累了就坐在谢峻的门外,不知不觉睡了。第二天,谢峻一开门,迟敏生就倒进门里,还睡呢。谢峻把迟敏生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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