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剧情[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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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剧情[综]- 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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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萧家虽家境寻常,可自小读书识字,又会弹琴会唱歌儿,是个很好的姑娘。”阿超哪里听得懂什么潜台词,只听到大太太夸赞萧雨凤,顺嘴就是一说。

    齐妈瞥了阿超一眼,暗叹:太太说的可不是夸奖的话。

    这样的“儿媳妇”,魏梦娴当然不喜欢,特别是萧家姐妹在待月楼登台一事,嫁给展家怎么可能?可想到云飞那个性子,魏梦娴又头疼。

    魏梦娴突然想到:“这个萧家,就是溪口那个萧家?”

    当初为了溪口这块地,老爷和云翔头疼的两年,魏梦娴也没少听说,但那时都提是一家之主的萧鸣远,却想不到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对,他们家原本就在溪口,可惜被二少爷一把火给烧了。”阿超说着恨恨不平。

    “二少爷?这又和二少爷有什么关系?”魏梦娴糊涂了。

    阿超把那晚的大火讲了,又说:“二少爷手段太狠毒了,临走还要做件伤天害理的事情,把萧家逼得没处落脚,还害了萧老爷子。”

    尽管在魏梦娴看来,借债换钱天经地义,但她可不会去反驳,省得云飞听了不高兴。倒是听说是云翔烧了萧家的房子,心里一惊,担忧起云飞来。如果云翔不满,会不会暗地里对云飞不利?

    按压下这份忧虑,她盘算着,既然萧家欠展家的钱,云飞又喜欢萧家姑娘,要进门也不是不行,但不能做正妻,哪怕正妻的位置暂时空着,也不能随随便便给个名声不干净的女人。

    况且在魏梦娴看来,萧家人品实在不怎么样,欠债不还,还自我有理,哪是省事的?就算那萧雨凤是个好的,也背不住萧家其他人暗中诱使着她勾搭了云飞。

    魏梦娴叹了口气,为着儿子,哪怕不喜欢,等萧鸣远的后事一了,她也得去见见萧雨凤。

    此时被背了黑锅的君肆已然行至济南境内。

    君肆和桃朔白虽说是离开了桐城,但桐城的事情发展都在两人眼中,毕竟他们要等着真爱之魂动手,将其入灭一次。两人上京并不急迫,早先打发木叔木婶先一步去京里买宅子安置,他们在后面慢慢走着。济南风光不错,有名儿的大明湖、趵突泉、千佛寺,都可以去领略一番风光。

    品慧倒是一路安静,尽管离开了展家,可那是她呆了半辈子,曾以为要待一辈子的地方,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家业都给了大房母子,她心里哪能好受?

    君肆又买了嘴巧的丫头给她,在他授意之下,这丫头尽捡好听的话说,倒慢慢将品慧哄的好了些。到了济南,品慧也有了欣赏景色的兴致。

    君肆到底不是原装,对品慧做不到真正孝子姿态,只能衣食用度上尽着用,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君肆和桃朔白两人各处游赏,品慧则是丫头老妈子服侍,又特地让月娘跟着,好歹安全也不能马虎了。

    品慧在最初没觉察什么,可时间长了,终究察觉了端倪。

    她越想越心惊,却又不敢深想,可、可她再糊涂也不会认错儿子呀。毕竟君肆从离开桐城后就没打算照着云翔的模子继续演下去,品慧这个做亲娘的能看出来,不足为奇。

    问吾何处避炎蒸,十顷西湖照眼明。

    大明湖的风光优美自不必说,又适合避暑,到了这里,心中的烦闷似乎都消减了,也怨不得当年乾隆下江南特地再次停留,还有了一段艳遇,留下了一枚沧海遗珠。

    大明湖边有茶楼,桃朔白和君肆逛了一会儿,在这儿点了一壶茶。

    跑堂的伙计机灵,嘴又利索,上茶时见他们在称赞这大明湖,与有荣焉,顺嘴就说起十九年前乾隆皇帝到此一游的事儿来。又说乾隆皇帝游赏时遇到一场大雨,还在大明湖畔一户人家避雨,现如今这栋宅子被原主人卖掉了,卖了一笔不小的钱。

    邻桌有客人听到这些,插言道:“听说原来那家主人姓夏,家里有个女儿未婚先孕的,是不是真的?”

    这问话的人也就是个十六七的公子哥儿,眉眼间颇有些猥琐。

    伙计哪儿看不出来,这就是个想要寻花问柳的,因为夏家那件事,没少招惹一些登徒子。在那些人看来,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子肯定不检点,也说明好骗,不管是用钱财还是什么文采,这些纨绔挺想效仿效仿张生司马相如。烟花地去的多了,还个玩法,新鲜有趣不是?

    伙计可不愿生事,陪笑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桃朔白和君肆对视一眼,了然,夏家宅子卖了,等于夏紫薇上京了。

    十九年前乾隆皇帝游赏大明湖,遇到大雨,便到大明湖畔一户人家避雨。

    这家主人姓夏,家境殷实,且是读书人,中过秀才功名,自然家中布局摆设有一份清雅。这很对乾隆的喜好,本是小坐,变成了小住。至于小住的原因是和主人家相谈甚欢,还是和主人家的女儿相谈甚欢,各人心里都清楚。

    乾隆本就风流,主人家有意制造方便,送上这么个美貌年轻有才情的女儿,他岂有不笑纳的。要说夏秀才当然知道这么做有风险,可谁让乾隆泄露了身份呢,读书是清高,可不是所有人都清高,起码当时已经四十岁的夏秀才就有点儿别的盘算。

    谁知事情出了岔子,皇上倒是没拒绝美人,可睡了人拍拍屁股就走啦。更要紧的是,女儿夏雨荷怀孕了,迟迟等不来给过承诺的皇帝。

    皇帝一走了之,再多的打算也只能付之东流。

    许是打击过大,夏秀才竟没想过向官府禀报,亦或是试图禀报过,但官员觉得这事儿烫手不敢接,亦或者有别的原因估计期盼过大,失望过大,夏秀才病倒了,没多久就死了,夏母就是个寻常妇人,接踵而来的事情令她难以应对,没几年也死了,只剩下女儿夏雨荷和孙女紫薇。

    未婚先孕,生出个父不详的孩子,这足以在夏家族里掀起轩然大波。

    但最终,夏雨荷平静的度过了十九年,还为女儿请西席,教导诗词书画。夏家族里能忍下她,能冒着族中女孩子名声尽毁的风险容下她,必定是知晓点儿什么。就算他们不知道夏雨荷当年遇到的那个男人是乾隆,也猜到是京中的某位贵人,所以不敢轻易处置。

    夏家族里对夏雨荷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就当没这个人。

    夏雨荷见乾隆遗忘了她,十几年来忧郁成病,终于也病逝了。她临死前,将两样信物交给女儿紫薇,说出紫薇身世,让女儿上京寻父。

    或许夏雨荷心有不甘,但作为一个母亲,或许更希望紫薇证明出身,从而寻门好亲事。

    夏家的事在当地不是秘密,外人不知紫薇之父,流言很多,但总归都是说夏雨荷经受不住诱惑与人私定终生,珠胎暗结。这样出生的女孩子,想嫁人并非不行,可就算寻常百姓也看重名声,肯要紫薇做媳妇的人家能是什么好人家?若是紫薇得到乾隆承认,便是不能光明正大做格格,但为补偿,也定会给紫薇找个好人家。

    说来也有一番慈母之心,可她却没想过,一个从没出过闺门的年轻女孩子,要如何进京寻父?

    距离夏紫薇出发才四五天,只娇滴滴的主仆两个租了辆马车,一路上又紧张又好奇,其实也没走多少路程。

    桃朔白神识一放,很快就搜寻到两人。

    “有点不太对。”桃朔白一扫就觉得夏紫薇有些异样,微微一探,不由得挑眉:“是那两件信物。果然是执念。”

    原来是死去的夏雨荷一缕执念附着在那幅画和那把扇子上,虽不是鬼魂,可执念往往更可怕。但对于夏紫薇来说,倒是一种保护。

    收回神识,问道:“你打算怎么跟她说?”

    桃朔白指的是品慧的事。

    君肆不以为意:“等她主动提了再说。”

    而品慧呢,还真不敢提,甚至她一直告诉自己是想多了。

    在济南逗留了几天,一行人继续出发。

    路上有时风雨有时晴,这天就碰上大雨天,又恰好行在山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勉强赶在天黑时看到一座破庙。

    这座庙不大,墙体斑驳,屋顶也有几处破洞,外面大雨,里面小雨。庙门外有一辆普通的马车,庙门里还透出隐隐火光,可见还有人在里头避雨。

    说来也是巧,里面避雨的竟然是夏紫薇和金锁主仆两个。

    这俩姑娘说来也是运气好,一路走来辛苦是辛苦,可一没遇山贼,二来没遇劫道的,连个坑蒙拐骗的也少,两个人男扮女装就这么平平顺顺的走到这儿。当然,两人苦头也吃了很多,毕竟从前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就连金锁也只是做做绣活儿,这次出门没少遇挫折,眼泪不知流了多少。

    所以两人大半个月走到这里,还被桃朔白他们赶上,也怪不得。

    大晚上,荒郊野岭,突然又有旁人来避雨,两个姑娘都很紧张。出门时她们做过的最正确的事就是雇了一个好车夫,车夫人不错,一路上没少提点她们。

    桃朔白和君肆先进来,乍一见两个年轻男子,夏紫薇脸一红,赶紧和金锁缩了缩身子,本能的想避开。金锁到底是丫鬟,胆子也大些,悄悄又看了一眼。

    “小姐,有位夫人呢。”金锁自认为小声的说道,语气里透着欢喜和安心。

    有女眷跟着,想来不是坏人。

    便是坏人,也不会在自家女眷跟前做坏事。

    丫鬟走到空地收拾,月娘生了火堆,扶品慧坐在铺好的垫子上。月娘手艺好,即便在破庙里也能有所施展,将食盒里早先做好的点心摆出来,又用早先预备好的食材,在火堆上吊了一只小锅,煮了一锅热汤。

    夏紫薇和金锁带着干馒头,连口热水也没有,勉强吃了两口就没动了。这会儿闻到鲜美的热汤味儿,馋坏了,不知是谁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两个人都羞的恨不能将脸藏起来。

    “咦,是两个姑娘啊。”品慧闻声望过去,因为一开始进来只瞟了一眼,看到衣服以为是年轻公子,就没多看,这会儿才发现是姑娘。毕竟只要细看,就能看出两人细皮嫩肉,就是姑娘模样,何况还有耳朵眼儿呢。

    夏紫薇见状,羞红着脸站起来施了一礼:“夫人见谅,紫薇失礼了。”

    品慧虽是个姨娘,可也有点见识,一看对方举止便不是寻常小门户里出来的,便是那身上的气质,在桐城都没见过。就是两个年轻姑娘单独出现在这种地方,有点奇怪。

    哪怕在展家时品慧总是很尖刻,处处挑事儿,可离开了那个争斗的坏境,她也可以很温和慈霭。

    “出门在外,相遇也是缘分。两位姑娘不妨过来一起坐,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品慧说着吩咐丫鬟另取两副干净碗勺,添了两碗汤。

    桃朔白和君肆坐在火堆另一边,见品慧招呼了人,便冲夏紫薇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夏紫薇和金锁对视一眼,走了过来。

    两人道了谢,接了汤碗,一碗热汤下肚,原本有点发白的脸色也红润好看多了。

    品慧注意着紫薇的用餐举止,说不出的优雅好看,可见在教养上真没少下功夫。品慧越发好奇两人身份,于是先和两人聊了聊,发觉这位紫薇小姐单纯的很,丫鬟金锁虽有点心眼,可也有限,一碗热汤就被她们当成善良美好的夫人,甚至说起了她们上京的目的。

232。鲜美的真爱之心6() 
夏紫薇是个没什么防备心的人; 何况因为一碗热汤; 对品慧好感大增; 外面大雨滂沱; 庙内陌生人给予的温暖,令这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姑娘心生感动,一张口就将自己的底细卖了个干净。

    “十九年前,我爹去济南游赏大明湖; 遇到大雨,到了夏家避雨小坐后来小坐就成了小住,他与我娘情投意合; 互许终生,但他临时有事要先回京; 应诺会来接我娘,但是”

    品慧听得心头一跳:私定终生; 珠胎暗结; 这个夏紫薇是个私生女呀!

    品慧疑惑了:“那你姥爷和姥姥没拦着?”

    “我姥姥和姥爷; 大概也是乐见其成的吧。”紫薇是从夏雨荷口中听来的; 在她看来,长辈是对爹娘的感情乐见其成,可在理智的人看来,这里头的意思就多了。

    紫薇情绪低落; 又说道:“姥爷是个清高的人; 受不了打击; 没多久就病故了。几年后; 姥姥也过世,族里也不管我们。我娘临死前告诉我这一切,希望我能上京找爹,我娘说:‘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可依然感激上苍,让我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怨、可想的人,否则,生命将会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我一定要完成娘的遗愿,去替娘亲口问一问他,还记不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品慧只觉牙一酸,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满脑子都是“一辈子、一辈子”。

    倒也是,这夏紫薇的娘可不就是被那男人给害了一辈子么。

    这女人也是傻,一辈子都填进去了,还痴痴哀哀的放不下。

    虽然觉得这姑娘单蠢了点儿,但品慧现今不再是展家姨太太,这一路上君肆半点儿没亏着她,排场用度比展家大太太魏梦娴还要享受,所以她慢慢儿也有点儿老太太的谱儿。这做了高位掌权人,面对这么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总有点同情心,或许说,想彰显点儿优越感。

    闲着也是闲着,品慧就问了:“听着你话里的讲述,你那个没见过的爹只怕是个身份不凡的人,你就算去了京城,打算怎么找他呢?不是我泼你们冷水,你们不知道高门大户的可怕,如果大刺刺的找上门去,只怕行不通。你爹在京城肯定另有妻室,突然冒出个认亲的女儿,就算你爹肯认,那家里的其他人能愿意?”

    “我们去找太”夏紫薇刚想说“太常寺”,一旁的金锁拽了她一下。

    两个姑娘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还是从西席顾师傅口中听说了这么一个“太常寺”,管的是宗庙礼仪,所以她们就打算去太常寺。她们哪里想过别的,只觉得去了见了衙门里的大人,把故事一讲,信物一送,官员一禀报,不就见着乾隆皇帝了么?

    “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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