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最终结果和原剧一样,景博相助,成功拆除了炸弹。
这个案子看似落下帷幕,知晓剧情的桃朔白却明白,这次的事终有祸端埋下,并以此引发的另一桩案件。桃朔白尽管知道,却犹豫是否要提醒犀利妹,因为若没有后面案件的发生,犀利妹依旧得不到景家人的认可。
罢了,总归一开始就没插手,反正也没伤亡,事情如何,还是任其自然吧。
若非是景博主动提出分手,桃朔白便是不管闲事,也会帮犀利妹一把。
如今景博和犀利妹交往,尽管景博父母不赞同,但两人的关系已经进入平稳期,相较而言,现实的冲突矛盾开始显现,这主要体现在两人的家庭环境。
景博生日,他有心将犀利妹正式介绍给家人,所以提出在香港过生日,并请犀利妹一家来参加。景博父母心里不乐意,但这二人自持身份教养,行事相对含蓄,但景博的姑姑景致性情可不同,对犀利妹的成见简直比景博父母还重,且惯会使用心机手段。
上一回景博带着犀利妹和家人喝茶,其母慧珠假借头疼没去,姑姑景致根本无视犀利妹,只和姐夫景然说话。景博意识到家人的排斥,有些心疼犀利妹,若仅仅是这样,他还不会如何,可姑姑紧接着就说了一番话,令景博面上变色。
景致嘴上道歉,说忽略了犀利妹,又说:“不是我有心不理你,只是我们说的不是慈善晚会就是舞会,都是一些上流社会的活动,你又不懂。不过没关系,你没见识过嘛,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这就是直至犀利妹出生太低,够不上他们的层次。
犀利妹又尴尬又黯然,不是伤心自己出生不好,而是难过景博的家人嫌弃她。
景博不忍犀利妹继续难堪,寻个托词就要带她离开。
景致端着姿态,言语看似客气实在冷漠嘲讽:“哎呀,不好意思闷到你女朋友,可是我又不会什么草根阶层的话题,下次再聊吧。”
倒是景父客气了一句:“这么快就走啊,不吃东西了?”
然而便是景博也知道,这仅仅只是上流社会的客套礼节,根本没有任何真心。最排斥犀利妹的就是他的父母,父母明面儿上没有出言嫌弃,但纵容姑姑的行为,已经完全能说明问题。
景家父母之所以不自己直接出手,只是怕弄坏了和景博的关系,由姑姑来做,反倒更合适。
这之后犀利妹虽然难过,可是早在和景博谈恋爱时就预料到了,所以家人一开解,她又振作起来。但是没想到,没几天姑姑景致打电话约她出去,又说了一堆让她很难堪的话,更甚者带她到名店买包,要她花两万块给景博妈妈买个包表心意。
两万块对于犀利妹来说的确是不小的一笔钱,但她并不是吝啬不肯出,而是看出景致有心羞辱她。
景致当着店员和顾客的面儿,毫无顾忌的将她说成一个攀高枝的灰姑娘,又说她想得到就得付出等等。
犀利妹从没觉得一个人的嘴可以这么恶毒,简直像最锋利的刀子,全都朝她心上扎。
犀利妹不是没自尊,她只是为了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忍着,这一刻却是忍不住了,狼狈的离开了这家店。
景致志得意满的微笑,殊不知此事都被景博的一位朋友看在眼里。这位朋友觉得景致行为太过分,看不过眼,所以打电话和景博说了。
景博得知此事的感受可想而知,哪怕自小受到贵族般的教养,也忍不住质问姑姑。
景致却颠倒黑白,反而说犀利妹吝啬小气,说自己好心没好报。直到景博说出是自己朋友目睹一切,景致才悻悻不语,可神色间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正因为之前有过不愉快,令景博更想得到家人支持,所以这次生日,特意请了犀利妹一家。
谁知景致却去请了家族里一位长辈,三叔公景森。
三叔公是家族里辈分最高的人,显然,景致是用三叔公来压制景博,并且进一步对付徐家人。不出所料,这位三叔公眼里人的等级观念也是很重,自持高贵,肆无忌惮说徐家是下等人,俨然是倚老卖老。最终双方撕破脸,不欢而散。
景博自然生气,头一回用质问的语气对家人。
其父景然反问他:“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是我们请了三叔公,但有问题就是有问题。难道说,你要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为此和整个家族断绝关系吗?”
这句话令景博心头微震,茫然、恐惧、绝望,好似原本明亮的路途突然黑暗无光。
他是喜欢犀利妹,可是从没有想过为此和家族决裂。
220。谈谈情说说案4()
生日那天两家的冲突; 以及家人质问的话; 犹如一记炸雷; 炸出了景博一直忽视的问题。或者说,是之前的他陷于爱情之中; 对未来过于乐观,现在才发现现实这么的冰冷残酷。
景博犹豫了; 也茫然了,他既不想跟家人决裂; 又不知如何才能家人接受犀利妹。
景博选择了逃避,他觉得需要冷静的时间来想清楚这一切; 想一个解决之法。
犀利妹本就被那天的事伤了心,事后还在电话里强作镇定; 告诉景博自己没有关系。谁知这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见面,犀利妹有所觉察,特地抽空去大学,想找景博一起吃饭,主要是见见面的意思。
犀利妹的大哥承包了大学的小食堂做餐饮; 犀利妹就在小食堂内; 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的景博。景博正和一些女学生说话,犀利妹打电话给他,景博却说和学生们约好了吃饭。其实犀利妹心里何尝不明白; 但是
大哥目睹了这一切; 心疼自己妹妹; 半提点的说道:“他是真没空,还是故意避着你?”
犀利妹强笑道:“大哥你说什么呀,他是真的忙,没有空,怎么会避着我。”
“不是故意避着你就好。不是做大哥的泼你冷水,这男人有时候遇到事情就会逃避,区别在于有的是逃避一时,等他想到了解决办法就会回来找你,有的呢却是一直逃避。”
犀利妹却对景博很有信心:“我知道,他只是一时压力大,等他想到解决的办法,就会来找我的。”
话虽如此,可大哥看着她这副模样,爱的太卑微了。
这一点徐家人早就有所预料,毕竟是两个阶层的人。
犀利妹实在太爱景博,哪怕两家人关系恶劣,景博家人也对她冷言奚落,可她还是不想放弃。犀利妹做警察,不仅仅是爸爸的期望,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很喜欢,可现在她却想从重案组调到公共关系科做文员。
她试探的在饭桌上提起,却被徐汉飞看出来,大为恼怒。
对徐汉飞来说,家中世代都做警察,这是一种传承和荣耀,两个儿子没能做警察已经是遗憾,犀利妹就是他的骄傲。况且犀利妹自己也很喜欢查案,现在却要为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梦想和前程,做爸爸的当然很不高兴。
犀利妹为此又自责又伤心,整天神思恍惚。
到底家里人疼她,便是徐汉飞最终也松了口,默认了。
作为男朋友的景博,女朋友的人生大事他却是从好友天恒的口中得知的。
这段时间犀利妹刚好办了一个案子,两个村子百年的世仇,偏有一对小年轻相爱了。顶着如此大的阻力,两人也没放弃,最终通过景博调查试验,揭开两个村子之间的矛盾根源,两个年轻男女也算破除阻碍,可以修成正果了。
犀利妹觉得很佩服,相较而言,景博的家人也不那么可怕。
景博也终于在查案之外私下约会,坐在餐厅里,听着曼妙的音乐,犀利妹笑容难抑,觉得看什么、听什么都很美妙。她觉得景博的逃避期结束了,困惑得到了解决,就像大哥说的那样,景博又来找她,不正是说明对两人未来充满了坚定和信心吗?
她过于沉溺于自己的心情,以至于忽略了景博眼底的迟疑和忧色。
她提起自己转到了公共关系科,并问景博:“你会支持我吗?”
景博抓着她的手笑道:“你是我女朋友,你的决定我当然会支持。”
犀利妹越发开心,又问:“那你觉得伯父伯母会对我改观吗?”
景博的笑容停驻,面色都不那么自然,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父母,包括他自己都不对两人的未来抱有乐观。但是看着这么开心的犀利妹,那些泼冷水的话说不出口,恰好这时一个吉他手过来请两人点歌,既化解了景博的尴尬,也将这个问题遮掩了过去。
回到家的景博看到父母正在商量三叔公生日派对的宾客名单,就将犀利妹调职的事说了,虽然父母依旧不满意,但他还是为犀利妹说着好话。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的他和之前的他已经不同,哪怕嘴里都是为犀利妹辩解,可话音轻飘,没有底气。
最后他说:“三叔公生日那天,会有很多亲戚朋友过来,我打算带犀利妹一起参加。”
景家父母反应很大,想拒绝又寻不到合适借口。
景博心有疲惫,没有和父母再多说就回房去了,未尝不是一种落荒而逃。
在犀利妹看来是转机和新生的一次邀请,对景博来说更为不同。他很清楚家人对犀利妹的排斥,但又觉得自己不能辜负犀利妹,恰好有这样一个重大的场合,他就希望再给两人一次机会,到底两人有没有未来,就看这次的生日派对。
这种心理犀利妹不知情,就连景博本人都是潜意识里的行为。
这天犀利妹精心打扮,又给自己打气,提醒自己一定要好好儿表现。
她自己心里非常清楚,虽说景博父母对她的确有偏见,可那些挑剔的话并非毫无缘由,她就是个草根阶层的小人物,不懂上流社会的圈子,所以不注意的话很容易出糗。不过她想到景博,心里就放松下来,景博是个绅士,交往以来对自己都十分耐心温和,有景博陪着,她就觉得有了最大的勇气。
临去派对之前,景博因为有事,让犀利妹替他去取先前定的礼物。
犀利妹来到店里,店员却说景博定的礼物有瑕疵,新货却要过两天才到。犀利妹很着急,毕竟礼物今天就要送出去,想打电话给景博询问,偏又打不通,最后她只好擅自做主换了另一款。
“徐小姐。”
犀利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嗓音,扭头一看,惊喜的笑道:“是桃先生啊,这么巧!”
桃朔白也觉得很巧,他看到店员正在包装一只蝴蝶型的条纹领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说道:“买礼物送人?”
“是啊,景博一位叔公过生日。桃先生也来买东西?”犀利妹问道。
“嗯,替朋友取一件礼物。说来凑巧,朋友也是要去参加一个生日派对,对方是个喜欢英国文化的老绅士,喜欢蝴蝶领结,但却不会选条纹的去送礼。”
犀利妹一愣:“为什么?难道是那位老先生不喜欢条纹?”
“那倒不是,英国风俗里这样的条纹领结只会自己买来戴,做礼物送人不大吉利。”桃朔白这番话提点的很直白了。
犀利妹面色微变,紧接着又大松一口气:“幸好遇到桃先生,要不然就惨了。”
她赶紧跟店员说领结不要了,但景博原先定的领结又没有货,景博联系不上,为此她又发愁起来。
“桃先生,这是程先生定的领结。”店员拿来一个领结,给桃朔白检查无误后,就精心包装起来。
犀利妹惊讶,因为这个领结和景博预定的那只一模一样。
桃朔白想了想,打了电话给程译,然后返身回来,将包装好的领结递给犀利妹:“我跟朋友说了,这只领结让给你,他会准备其他的礼物。”
“这、这怎么好意思。”犀利妹确实心动,可又怕桃朔白的朋友为难。
“不要紧,礼物又不是只能送领结。”不过是犀利妹身份尴尬,未免多生事端,按照景博的安排最为稳妥。
这时君肆久等不见他出来,进来催促。
桃朔白将领结塞到犀利妹手上,转身出了店门。
君肆也看到了犀利妹,打了招呼出来,笑道:“这么巧啊,程译去的地方就是景博三叔公家?”
“嗯。”之前程译提起,他们都没在意,也是今天才听到景森的名字。
程译今天刚好去医院拆石膏,他们送了人,顺便来替程译取礼物,再送程译去景家。桃朔白将犀利妹的事情说了,程译很大方的表示愿意让出礼物,至于送给景森的礼物,就由桃朔白再去买。
景森喜欢莎士比亚,所以送一本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也不错。
等到程译从医院出来,终于浑身一轻,拿着包装好的礼物去赴宴。
程译的到来令景森很高兴,还夸程译送的礼物特别合心,又将家人介绍给程译认识。景家人虽没见过程译,却知道程家,对待程译的态度自然亲切亲友。
“景博来了。”景致最先看到门外来的人,只是眼神扫到犀利妹时充满了不屑的冷意。
景森将景博介绍给程译认识,在小辈里面,景博无疑最为出众,景森也十分疼爱他,介绍给朋友都觉得自豪。
包括景森在内的景家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了犀利妹。
程译别看面上如何,从小在大家族里长大,心里能没有点儿算计?他一眼就看出问题症结,何况还得到过桃朔白的提醒,所以故意问道:“这位就是景博的女朋友吧?”
景家上下齐齐沉默,尽管想否认,但总要顾忌景博的面子,万一景博唱反调,真是丢人丢到外人跟前了。
景博笑着点头,拉着犀利妹介绍。
“徐小姐是警察?真是了不起!我小时候就想做警察,可惜家里不同意,后来我还跟朋友合伙做侦探社,结果闯了一堆祸。”程译半是赞叹,半是玩笑。
犀利妹却能感觉到对方的善意,一直紧张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客人越来越多,景家默契的冷落犀利妹,也不用做别的,只将景博叫走去招待客人,人生地不熟的犀利妹就孤零零的一个人,被整个宴会所排斥。看着景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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