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剧情[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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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剧情[综]-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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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席话听得代战脸色频变,没能达到目的,反倒得不偿失,让王宝钏再次得了便宜,一时恼恨,迁怒到苦行身上:“你这老和尚到底有没有本事?莫不是被人收买了,竟向着别人说话!我请你来救我儿子,你倒好,几句话就打发了。说什么福缘深厚,真是可笑,难不成我儿子就是没福?我就没福?”

    代战情绪激动之下声音拔高,一下子惊醒了里头的薛喆。

    薛喆一时间大哭:“母亲!母亲!”

    两个身影几乎同时冲了进去,可薛喆一头扎进了王宝钏怀里,冲着代战就叫嚷:“母亲母亲,快叫她走!叫她走!她是坏人!”

    代战如何受得了这个刺激,顿时又急又气又伤心,眼眶都红了:“喆儿,我才是母亲啊,你仔细看看,我是你母亲啊!”

    “不是不是!你不是!”薛喆大声反驳。

    代战终究是承受不住亲儿子的刺激,哭着就走了。

    王宝钏自始自终没说一句话,只是不停的宽慰安抚着薛喆,代战一走,薛喆情绪渐渐平复,好奇的望着面生的老和尚。王宝钏歉意一笑:“让大师见笑了。”

    “阿弥陀佛!”苦行大师并未多言,当即告辞离去。

    回到西院的代战伏在床上大哭了一场,心里越发恨王宝钏。几次三番,她总是动不了对方,如今哪怕有机会要对方性命,她也因儿子投鼠忌器不敢动手,可心里横着这口气咽不下去,折磨的她吃不下、睡不着,几乎发疯!

    夺子之恨,岂能消弭!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魏虎!

    魏虎与恶鬼勾结,动机不纯,又因魏虎掌兵,与五皇子走动亲近,可做的文章多了。若是告倒魏虎,拔出萝卜带出泥,苏家、王家都跑不了,至于平辽王府……真到了那一步,只要做出姿态,毕竟平辽王府与苏家魏家不同,薛平贵刚因功封赏,她又是沙陀公主,不看僧面看佛面,有哥哥在,朝廷不敢轻易动她。

    如今皇帝病重,乃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代战想出此计不可为不毒,怕薛平贵因王宝钏而有所顾虑,便不曾与对方通气儿,全凭父兄早先安插在长安城中的人手开始布置。

    尽管此事比前世提前了时日,但作为早已知情的王宝钏,时刻提防着,岂会大意。在经历了苦行大师一事后,深觉代战心中愤恨已攒到临界点,便时刻盯着西院动静,当发现其贴身侍女几次进出王府后,便有所了悟。

    王宝钏当即改了笔迹,仿出一封男子笔迹所书的信,将代战之计极尽夸张的表述,写完后却犯了难,信要如何送出去?

    身边没个心腹,出门也有人跟随,要悄无声息将信送到魏家,着实是难。

    王宝钏想到能神出鬼没的桃朔白,可又迟疑,自己的事情怎好劳烦桃公子。她已得对方相助良多,不该得寸进尺。

    思来想去,她想到了大姐金钏。

    说来代战之计也牵扯到了苏家,大姐嫁给了苏家长孙,将来便是苏家宗妇,有身份资格知晓这件事,更有能力处理这件事。说白了,求助金钏,就是求助苏龙。

    她并没去苏家,而是佯作不适,寻借口请来了金钏。

    金钏本就疼惜她,以为她真的病了,当天就坐车过来探望。

    恰逢薛喆睡了,王宝钏打发了侍女们,却是从床上起来,在金钏惊疑的目光中领着对方走到外间,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并非有意欺骗大姐,实在是有要事要见大姐一面。这封信,还要麻烦大姐送到魏家,且万万不能暴露你我。”

    “这……宝钏,这到底……”

    “大姐,代战深恨我,为此迁怒了我们王家,可她寻不出王家把柄,为此便盯上了魏虎。别说魏虎本就不干净,只说她处心积虑,又恰逢时局不稳,只怕……”

    金钏是知道魏虎先前做了何事的,与苏龙做了二十来年夫妻,岂会蠢笨?早就觉察魏虎不妥当,现在又听了宝钏这番颇具暗示的言语,登时就白了脸。

    金钏没敢耽搁,妥帖藏好了信,匆匆回了苏府。

    坐立不安的等到苏龙回来,立时便将信给了苏龙,说明原委。苏龙的震惊可想而知,甚至是不大相信,毕竟在他看来,苏家、魏家、薛家都是王家女婿,魏虎出事,若能牵扯到王家和苏家,必然也牵扯到薛平贵,代战岂会蠢的自掘坟墓?哪怕代战身份特殊,但朝廷早就忌惮李克,又有了契机,未必不会抓住此事做起文章。

    苏龙拿捏不定,便去与苏奕商议。

    苏奕却没那些纠结,只反问道:“薛平贵是否牵涉其中,与你我何相干?若代战计成,苏家必然卷入,所以我们没有退路,根本不必想那么多。王宝钏的应对很不错,将这信送给魏虎,让魏虎去和代战相斗,咱们就坐收渔翁之利。”

    此事苏龙来办,信便由小乞丐的手送到了魏府,魏虎事后追查也寻不到丁点儿线索。

    如王宝钏所设想的那样,魏虎看了“告密信”大惊失色。他本性阴狠,代战又不知死活,他岂会手软。一面照着信中所说查起代战,一面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代战正等着计划得手看王宝钏痛苦的模样,谁知三日后传来消息,哥哥暗中埋在长安的人被灭口了大半,剩下的人也随时有暴露的危险,不得不中断与她的联系,隐藏的更深。至于先前吩咐的事,自然终止了。

    代战惊疑,不明白是出了差错。

    没等她想明白,突然有大批官兵将平辽王府围住,堵了四门,严禁人员出入。紧接着便见一身着铠甲之人领头进来,府中男女全都押了出来,更有人闯入西院,蛮横的将她请到前堂。

    代战的惊怒可想而知,但顾虑着儿女,又不知事情底细,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当来到前堂,发现王宝钏已抱着薛喆站在那里,而正中上位端坐着一人,却是魏虎!

    代战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盯着魏虎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

    魏虎相貌阴沉,眉眼中萦绕着一股暴戾之气,看都没看代战,而是一双眼睛盯着王宝钏。年轻时魏虎便爱慕王宝钏,可惜王宝钏死心眼,宁肯跟王家断了关系也要跟着那穷书生。后来薛平贵从军,魏虎曾暗中去过寒窑,本想一亲芳泽,却被王宝钏拿水泼了出来,后来银钏察觉了此事,盯他盯的着实紧,未免王允知道,他便不敢再去。

    后来,魏虎又曾去过寒窑,然而那时的王宝钏经历了多年生活磨难,肤色暗黄,神情憔悴,一身粗布衣裙,乍看就是个村妇。魏虎大失所望,这哪里是以往那个光华难掩的王家三千金,便是他府里随意一个丫鬟都比她水嫩。

    然而今日一见,魏虎竟似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王宝钏。

    本以为年近四十,饱经风霜,王宝钏应该是个苍老村妪。眼前之人却是肌肤莹润白皙,碧发如云,身段姣好,虽说不再年轻,却因时光沉淀,另有一种气韵光华,配着冷淡神色,从容举止,魏虎竟又生出一股贪婪垂涎。

    魏虎换了一副笑脸:“宝钏,你不必怕,我是你姐夫,断不会使你受委屈。”

    王宝钏深恨此人,但她经历的多了,知道权衡利弊,便忍住了心中恼怒,淡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魏虎别有深意的扫了眼代战,笑意略微收敛:“今日我乃是奉命前来搜查,有人弹劾薛平贵与代战公主暗中勾结雁门以北行营节度使,意图趁皇上病危,行谋反之事。”

    代战心头一震,不由得后退一步,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里。

    怎么会这样?

第29章 《王宝钏》() 
王宝钏深知魏虎狠毒,对如今局面有所预料,倒不如何慌张。平辽王府她根本不在乎,而魏虎敢于以谋反罪名告倒薛平贵,自然有依仗不因姻亲关系而受牵连,那么同样的,王家也不会有事。

    到底和前世不同了,只怕今天之事只是开端,未免身为宰相的父亲卷入其中不得善终,倒不如赶紧退步抽身。魏虎那计策瞒别人倒罢了,定是瞒不过父亲,可恨如今她处境不妙,无法传信。幸而,早有一颗棋子布好了,否则今日之事很难敲定。

    魏虎端着官威说道:“将下人们男女分开关押,王妃与公主不可冲撞,暂居东院。李飞,你率一队人守好东院,严禁任何人出入,其他人分小队,将这平辽王府仔细搜查,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处,若寻到罪证,重重有赏!”

    “遵将军令!”官兵们一阵兴奋,历来查抄都是肥差,贵人们的东西随意藏掖一两件就值不少银子。

    魏虎对此历来睁只眼闭只眼,这会儿更是不在意,只想着赶紧搜到罪证。

    代战要对付他,在魏虎眼中,就是李克要对付他以及背后成王。魏虎早有谋算,眼看着时机将到,李家兄妹此举无疑彻底惹怒了他,他已将兄妹二人视为心腹大患,必须除之而后快。

    此番联络官员上奏弹劾,并不显突兀,毕竟李家父子早先就有过叛举,朝廷对藩王们束手无策,难以管束,若在以前见了这折子,就会当没看见。现今不同,李克亲妹妹代战公主一家在京城,这是最好的人质,代战是李克唯一的嫡亲妹妹,对方绝对不会弃之不顾,于是,朝廷就动了心思。

    皇帝眼看着要驾崩,藩王们虎视眈眈,诸王皇子们各怀计算,连宫中宦官也有算盘。平辽王府谋反,无疑是一颗石子掉入湖水,打破了一池平静。

    藩王朱良早先设计李克失败,深恐李克转头对付自己,恰逢此机会,立刻说服朝廷联合起来讨伐李克。各方势力角逐下,就有了今天的搜查罪证,其实朝廷派出魏虎,基本就是走个过场,哪怕搜不出罪证,魏虎也有令他有罪证。

    官兵们搜东西可不文雅,到处乱翻一气,桌翻椅倒,花瓶茶杯碎了一地。因东院安置了女眷,魏虎严令不可惊扰,所以暗藏发财之心的官兵们进了西院儿毫不客气,全都冲着正屋去。代战身份摆在这里,又爱美,妆奁里各色珠宝玉饰耀花人眼,所有人都来抢,胭脂水粉梳子镜子打烂在地,没抢着的就去翻箱子柜子,自然又有旁的好东西。

    魏虎不在这里,他的主要目标是薛平贵书房。

    怎知在这些强盗一般的官兵们要撤时,领队的小队长瞥见梳妆盒里掉出一封信,忽而心中一动,赶紧捡起来。一看之下,又惊又喜,顾不得再抢那些珠宝首饰,立刻去寻魏虎。

    “将军!快看!薛平贵写给李克的信!”

    魏虎接来一看,信中内容果然是有不轨之心,再与书房里薛平贵写的字一对应,确实是薛平贵的笔迹。魏虎大喜!这时候也懒得追究为何信在代战房中,为何写出的信不曾送出等事,他只要拿了证据,薛平贵与代战便彻底翻不了身!

    这时外头突然跑来一人:“将军,薛平贵跑了!”

    “什么?怎么回事!”魏虎双目一瞪,择人欲噬。

    “未免打草惊蛇,本想将薛平贵从兵部叫出来,怎知不晓得哪里出了纰漏,被他察觉了,他突然动手,抢了快马就奔出城去了。卑职等人本来就要追上,可半途杀出几个人,护着那薛平贵跑了。”

    魏虎立时猜到那些就是李克留在长安的人。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魏虎向来奉行斩草除根,所以令人看牢王府上下,亲自率人去追。可惜到底晚了,魏虎只能无功折返,先与成王见了一面,而后入宫将今日之事一一回禀。

    朝中当即下旨:平辽王薛平贵持功傲物,不从律令,侧妃代战公主包藏不臣之心,此二人暗中刺探朝中密事,勾结行营节度使李克欲将谋反,罪证确凿,其心当诛。薛平贵畏罪潜逃,传谕全国各地搜查此人,乱臣贼子当而诛之,告之其踪或持其人头到衙门,皆有重赏。

    对于尚且留在王府中的女眷,处置下来的晚些。

    王宝钏得到消息已是第二天,有人来宣旨,说是朝廷感念王宝钏库守寒窑十八年的忠贞,且与薛平贵刚刚团聚,特网开一面,准其与薛平贵和离,那么此事便与她不相干。

    王宝钏先是一愣,随之反应过来,哪里是朝廷顾念什么忠贞之名,定是有人为她求情。谋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谁敢为她求情?只有父亲。也不知父亲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可尽管如此能逃出一线生机,却不是她的打算。

    早在写信给魏虎的时候,她就料到这样的结局,她自己的生死并不在意,只要能让王家躲开前世的惨祸。

    王宝钏跪地磕头,感谢皇恩浩荡,却神色坚毅的说道:“朝廷与圣上怜悯罪妇,罪妇感激涕零,只是罪妇不敢接受。薛平贵不思天恩,竟生出不臣之心,罪妇羞愧万分,只是薛平贵乃是我夫,如今他逃了,府里还有幼女幼子,我乃嫡母,我若一走了之,谁来照看他们?罪妇不敢为夫辩解求情,只恳请圣上准许罪妇落发出家,为夫赎罪,为圣上与朝廷祈福。”

    传旨官一愣,认真打量了王宝钏,见她神色清明,并非做戏,既觉得她傻,又感慨薛平贵娶了个好妻。

    事情回禀了皇帝,皇帝也极为感慨,便道:“准王氏带发修行。”

    朝中经过几天商议争论,最终将代战与惠娘押在城中监牢,而将王宝钏与薛喆安置在城郊的宝莲寺。

    王宝钏之所以执意不和离,并非对薛平贵余情未了,也不全是为薛喆,而是如今薛平贵潜逃,早晚要回来劫走薛喆代战,她的仇尚且未报,怎甘心离去。薛喆能与她安排在一处,也是因薛喆的情况人尽皆知,朝廷似试图强行将薛喆带走,可薛喆哭闹挣扎,险些休克。朝廷留着薛喆是为引来薛平贵,甚至是李克,哪敢让他死了,最后只得又交给她。

    相较于代战与惠娘母女,谁都觉得薛平贵会更看重唯一的儿子,而将他们安排在宝莲寺自然是别有用心。看似平静祥和的庙宇,暗中埋伏了不少官兵,魏虎领兵,就为抓住薛平贵。

    薛平贵怎会不知朝廷早布置了天罗地网只等他钻,但他却非钻不可。

    如今他一朝沦为谋逆逃犯,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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