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王明已经走了,他只在王明的房里发现谭婉。
老爸的房间里,一个全身光裸的漂亮女孩子,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这还用说。王明是个人渣,生出来的儿子自然也是个人渣,谭婉的事非但没有引起他的同情心,他竟然顺道就
谭婉是个性子比较傲的女孩子,虽然生活条件不好,不过她从来没想过自轻自贱,一直都努力的活着。谁知道这个世道竟然如此的不公平,贫苦的人就该被那些所谓的高高在上的人肆意的践踏。
这种事情王家父子做多了,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对于谭婉而言,这种事却足以毁了她的一生。王明王海离开的当天,因为受不了羞辱,谭婉直接从金帝大厦顶楼跳下。
贫穷的人,就算受了羞辱死了,那也是白死的,至于那些有钱人,不过是花了几个臭钱,最后还不是照样过着潇洒的日子。
对于谭婉,他们早就忘了,她只不过是人生中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后也就叫人淡忘了。可是对于杜婶来说,谭婉是她的命,是她的一切,那两个人渣将自己的命,自己的一切夺走了,她如何能不恨他们。
这是杜婶心中的恨,也是她为什么要对王明和王海下诅咒的原因。
一直都知道王家父子就是披着人皮的人渣,没想到他们居然禽兽到这种地步。在听了杜婶的讲述后,阴歌都觉得只是变成这个样子对于床上的那两个人来说还是轻了。
错了眼露出嫌弃,阴歌展露出厌恶的神情。
这世上不管是谁,遇上这种事都不可能原谅那些人渣,杜婶也是如此。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杜婶说道:“那两个人渣就该死,我的女儿,我的小婉,就是被那两个人渣糟蹋最后自杀的。那两个人渣,既然不能得到相应的惩罚,那就我自己来惩罚他们。他们就是两只披着人皮的畜生,死对于他们来说死都是仁慈的。那种人就应该被诅咒,被下这个世上最恶毒的诅咒,最后在诅咒中生生世世痛苦的煎熬着。”
对于他们的恨,不管下多么恶毒的诅咒于杜婶来说都是应当的,发着恨,杜婶看着黄云说道:“我要他们偿命,一直都要他们偿命,所以在知道小婉是被那两个人渣害死后,我就想办法来你们家当女佣。一开始我只是想杀了他们,因为我得让这两个人渣给我女儿偿命,不过后来我还是改主意了,毕竟死对于这种人渣来说都是一种仁慈的解脱,这种人渣唯一适合的就是生不如死的熬着。”
“本来我也想在你身上下诅咒的,小婉明明跟你那么好,可你却没帮她,最后还嫁给那个人渣享福,你这种女人也该去死。不过我知道小婉肯定不希望我拖着你一起下水,所以我最后忍住了。”
王家的人,她就没想放过谁,只不过她是谭婉的母亲,她知道女儿的性格。如果女儿还活着,她肯定不会迁怒到黄云身上。人都是自私的,为了保护自己就算伤害了别人,也只是道德上需要受到谴责。
也许对于黄云,谭婉会怨她,但是绝不会希望自己的母亲迁怒无辜的人。
因为了解女儿的性格,所以最后,杜婶放弃了。
没有到杜婶一开始连自己也算在里面,在听了杜婶的话后,黄云是恐惊的。那一刻她打心里感谢着谭婉,要不是看在谭婉的面子上,依照杜婶对于王家的恨,已经嫁入王家的自己肯定逃不过这样的诅咒。
杜婶为什么如此恨王家父子,如此已算清明,对于这两家人间的恩怨,安德鲁虽然听着,可他并不是很感兴趣。因为比起这两家之间的恩怨,以及杜婶对于王家的恨,另一件事更能引起安德鲁的兴趣。
那就是杜婶临时改变的主意。
杜婶是想要王明跟王海的命,打从一开始进入王家当女佣时,她就是揣着这样的想法。可是这样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时候变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杜婶会觉着,比起要了他们的命,还不如让他们生生世世痛苦的熬着。
只有一直痛苦的熬着,才对得起死去的女儿。
一个人,是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改变自己的主意,尤其是一个下定决心想要杀人的人。杜婶临时改变自己的主意,叫安德鲁觉着有些怪,尤其是她后来选择的办法。
更叫安德鲁觉得其中藏有隐情。
毕竟诅咒,可不是杜婶这种普通的妇人想得出来的,用诅咒咒杀一个人,让他生生世世在痛苦中沉轮,就算死也没办法逃脱。
这可是非常恶毒的一种诅咒。
杜婶在讲述心中的恨意,安德鲁一直噤声在旁边看着她,当那份恨意的根源道出后,安德鲁突然问道。
“杜夫人,我能不能问您一件事。”
杜夫人?安德鲁的称呼让杜婶愣了一下,这一份愣也让她将视线移到安德鲁身上。杜婶没有应答,不过安德鲁已经当她同意了。迎对上杜婶的双眼,安德鲁问道。
“杜夫人,请问这个诅咒,是谁教您的?”
“谁教我的?”询问再度让杜婶顿了愣,不过愣后杜婶说道:“这是我自己学的。”
杜婶的回答叫隐于暗处的临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安德鲁也跟了一笑,视线未从杜婶身上移开,安德鲁说道:“杜夫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这个诅咒就是我自学的,死对于那里两个人渣来说都是一种仁慈的解脱。他们害死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让他们轻轻松松就去死,我不只要他们偿命,我还要他们一辈子在痛苦中煎熬着,让他们好好的体验体验我女儿最后承受的痛。”
“他们的确该死,杜夫人想要诅咒他们无可厚非,做了这种事的确该得到相对的报应,杜夫人的话,我不做任何否定。不过杜夫人,我是真心希望您能对我说实话,这个诅咒,究竟谁教您的?”
不管杜婶如何的坚定,安德鲁不信便是不信,他的不信叫杜婶感到莫名的压迫,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心里头一阵一阵感着不安,可是嘴上还是坚持着刚才的话,这一份坚持最后换来安德鲁冷冷一笑,直接叹着气随后摇了头,安德鲁说道。
“自学,我还从来没听说诅咒这种术法还能靠自学,也许这个世上的确有一些诅咒只能通过自学就能成功向他人施展。不过那都是一些无伤大雅不会造成多大麻烦的诅咒,像这种恶咒,只要是正常人,可学不来。再说了,今天晚上厨房里,阴歌可是看到杜夫人往王先生的汤里头添加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真的只是海鲜汤的调料?杜夫人觉得我们会信?杜夫人为什么要用这么毒的诅咒咒杀王家父子,说真的我不是很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这个办法跟那个瓶子里石青色的东西,是谁给您的。“
如果要说什么人还能想出这么恶毒的诅咒,安德鲁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家伙。
他要知道,也必须知道告知杜婶这个法子的人,是谁!
只是想要从杜婶的嘴里探清这一件事,显然不可能。安德鲁的询问除了叫杜婶变了眸色,什么都没问出来。
脸色一点一点的变了,面上已看不到任何血色,杜婶咬着牙说道:“这个办法是谁教我的,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为什么不会?”
“你们这些人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真以为我不知道,只要我说了,这个诅咒也就不用你们破了,它自己就会解开,这两个人渣就会恢复,对吗?”
“只要你说,术法就会解开,谁和你说的。”杜婶的话叫安德鲁感到事有不对,只是如今在杜婶的眼中,无论他说什么对于杜婶而言都是一种引诱,完全不信安德鲁的话,杜婶说道:“我好不容易才让这两个人渣得到他们应得的报应,我怎么能,怎么能让你们给毁了。这两个人渣害死我的女儿,他们必须给我的女儿偿命,谁也别想救他们,就算是你们,也别想。”
最后的那句话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当话强行从喉咙里挤出时,杜婶突然倒了身。超乎所有人的预料,杜婶朝着床上扑去,随后一头撞到已经覆满壳石的王明的身上。
杜婶不肯说,到了最后就算是死,她也不肯说那个诅咒是谁教她的。因为那个告诉她诅咒的人很早就已经说了,只要她说了,诅咒的效用就会消失,她所恨的人也将恢复。
那两个人,她恨不得扒皮抽血,怎么能容忍他们活过来。
所以到了最后,杜婶用自己的命守住了这个秘密,她是死都不愿意开口,不过安德鲁还是能猜出这个诅咒到底缘由谁。
王明和王海,他们身上的诅咒最终还是没有解开,这两个人渣做了这么多混蛋事,早就该得到报应。如果替这种人解开身上的诅咒,阴歌可是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所以到了最后,他们还是没有替王家父子解开诅咒,任由诅咒在身,顺了杜婶所盼生生世世陷入无尽的痛苦。
杜婶竟然是谭婉的母亲,因为知道了真相,黄云最终没在要求安德鲁跟阴歌必须将王明身上的诅咒解开。也许对于当年的那一件事,她的心里也是怀有愧疚,所以黄云最终还是撤了委托。
委托人撤销委托,这一单委托也就不复存在,最后离开王家别墅时,安德鲁倒是忍不住朝着别墅瞥了一眼。当初被安德鲁团成团扔出老远的怨灵,此时已经重新聚集在这栋别墅里。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看到王家父子生不如死的熬着,他们的怨气也就能得解脱了。
抬起头,看着那阳光照射不到的窗口,视线从那处扫过,很快的安德鲁就收回视线,随后离开这儿。等着安德鲁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临早就坐在副驾驶上。当瞧着安德鲁在身边坐下,临勾着唇笑道。
“哎,还是一如既往,温柔得叫人讨厌呢。”
第五十七章 比比之鼻 1()
会里指定的委托那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如果失败的话对于灵能者来说就是一道不好洗刷的污笔。不过要是委托人自己放弃委托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一次的诅咒,委托人可是个钱财利益高于一切的女人,对于委托人来说,她发布委托请求妖监会相帮,到底为了什么,佐恩清楚。也是因为心里头清楚,所以在接了君以诺的电话后,他才会将这一份委托指定给安德鲁。
明明是个不达目的绝对不可能罢手的女人,最后却自己打电话过来请求撤销委托。这事听后别说佐恩整个人都愣了,就是委托人自己撤销委托这种事,从妖监会创立至今,这样的事也是少见的。
那天接了他指定的委托后,安德鲁到底在委托人那儿做了什么?为什么没将这次的事件解决妥当就让委托人自己撤销委托,佐恩无从而知。他只清楚在听了委托人撤销委托的电话时,通由这个电话,佐恩从那个女人的声音中听到了虚弱以及无力。
像是因了强烈的自责,过重的自我埋怨之下就连声音也透了一股说不出的悔意。先前打电话时明明还是个连语中都自然透出渗入骨中的拜金姿态,可是才短短几天的功夫,竟然成了这幅模样。
就算是见惯了各式各样奇怪委托人的佐恩,在接到那通电话后,整个人也是愣了。完全想不明发生了什么,就算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佐恩的手机仍拿在手上。呆愣愣的站在那儿,连着眨巴了数下眼睛,一下一下极有频率,就在那眨巴的眼睛连眨了数十下后,佐恩这才扭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随后问道。
“你知不知道这通电话谁打来的。”
“黄云!”佐恩的话才刚刚问下,君以诺直接开口回了,刚才的电话,佐恩可没外放,按理来说离他有些距离的君以诺是不可能知道的。然而他不但猜出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竟然连身份都猜到,这可叫佐恩感到更不可思议了。当即匆着上前,随后在君以诺身边坐下,佐恩瞪着那双眼睛继续眨巴问道。
“小君君,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窃听了我的电话,哦,小君君,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在意我,连我的电话你都窃听,难道你对我平时的**这么感兴趣。”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脑子都长哪去了,说话的同时佐恩的眼睛竟然还如少女一般发着光。一个大男人,却总是喜欢做着少女怀春时特有的亮闪闪,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看着佐恩那几乎快要凑上来的发光双眼,君以诺忍不住嘴角抽搐,下意识往旁边挪了几步保持同佐恩之间的安全距离,君以诺说道:“我对你没有半点兴趣,也不可能无聊到去监听你的电话内容。”
“不是监听,那小君君你是怎么知道黄云的电话,小君君可别跟我说,是猜的。”
猜,世界上哪有那么准的猜,佐恩可不信,虽然身体是一个劲的往君以诺哪儿凑,连着眼睛也是泛着少女思春时的光,不过能在妖监会这种地方一路往上混,佐恩也不是个能够随便糊弄的主。自从那天君以诺打电话过来,希望佐恩给安德鲁指定一个麻烦的委托时,佐恩就知道这件事必然有猫腻,只不过因为彼此已是生死之交,所以佐恩也没有追问,而是利用职权直接帮了他的忙。
当时没有追问,那是因为隔着一通电话,追问起来实在麻烦。可现在人就在他边上坐在,佐恩哪能不借机问上一问。君以诺是往边上挪了,可惜没用,佐恩还是照旧跟了上去,几乎快蹭到君以诺身上,直接将他整个人都逼到沙发边角,佐恩这才看着君以诺的眼说道。
“小君君,你可不是个喜欢没事找陌生人麻烦的主,虽然之前我没问,不过这可不代表我心里不好奇。那个叫安德鲁的男人,是不是得罪你了?”
“得罪,为什么这么问。”既然都被逼到沙发边上无处在退,君以诺也就懒得再挪,而是直接一记眼刀瞪过去示意再靠近自己就不客气了,君以诺出声问道。问后看着佐恩眼中少女的闪亮消去,一点一点退下随后带上一抹审究的审视,佐恩说道。
“为什么这么问,咱两谁跟谁啊?都是患难过的生死之交,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会不了解。你可不是个闲得没事生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