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同时挡住。
刘峰在电视和电脑中也看过无数的马,可是这匹马不是刘峰脑海中任何一种马的种类,有点像汗血马,又有点像纯血马,还有三分像阿拉伯马,真是个怪类。
“韩族长,为何要将这鬼龙单独关在一间马棚里?”刘峰疑惑的问道,既然韩卫如此不看重这鬼龙,怎么还给他单人间这么好的待遇。
刘峰的话好像触及到了韩卫的伤心处,韩卫指着地上一个个足有拳头大的印记:“二殿下千万不要被这匹害群之马温顺的样子蒙骗,此马不仅邪得很,而且还凶得很。二殿下可看到地面上那些印记了?那都是被此马给踏出来的,此马马蹄比其他任何马都要坚硬,而且力气极大,将其他马与它同关在这里,不出一日,便会被它踢死。”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倒是一匹骄傲的马,有个性,我喜欢:“既然此马如此邪气,为何韩族长还要将它留着?而不将它处理掉?”
韩卫无奈的摇摇头:“这邪驹在整个安定郡都是出了名的,又有哪个活得不耐烦的敢收它。此马不仅凶,而且极通人性,每次我派人来擒它,都擒不住,反而被它踢死了两个仆人。见它长得甚是俊美,又不忍心杀它,只能将它久关于此。”
听韩卫说这鬼龙马先前有过五任主人,并不什么无法驯服的野马,既然可以驯服那就好办,刘峰这个唯物主义者才不相信什么马匹煞人的事情呢。推开挡在身前的两名虎贲军,翻身跃入马棚。
田征大惊:“主公!小心!快快出来,莫要被它伤着。”先前听韩卫说的一通话,把田征也是吓得不轻,正在喘息之间,没注意到刘峰,等注意起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刘峰已经进入马棚,这可把田征吓得三魂去了气魄。
刘峰进入马棚后,鬼龙马发生一阵躁动,不断的踩着马蹄,冲着刘峰甩头,似乎是在向刘峰这个擅闯民宅的外人视为。刘峰一抬手示意众人不要说话,自己也站在原地不动,等过了些许时间,鬼龙马渐渐平息后,刘峰才向前挪了一小步,这一举动又开始惹来鬼龙的敌意。
刘峰现在还不担心,既然鬼龙马的杀招是后踢,只要刘峰不站在鬼龙马的屁股后面就没事,如果它把屁股冲向自己,那么赶紧跳出马棚,也可全身而退。
等鬼龙马再次平息后,刘峰向前迈了一大步,而这次鬼龙马只是看着刘峰并没有先前的举动,似乎它觉得刘峰并没有恶意。见鬼龙马没有异常举动,刘峰信心大增,将手慢慢的靠近马脖子,想要抚摸。
就在手掌距离马脖子不到三寸的时候,鬼龙马突然将脖子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刘峰的手掌。刘峰本来还以为鬼龙马不想让刘峰摸,情况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在刘峰再次伸手想要抚摸的时候,鬼龙马突然转身,速度之快让刘峰措手不及,屁股如同炮口一般对着刘峰,两只如黑铁般的后蹄闪电飞了起来,直奔刘峰胯下而来。
众人皆大惊,连刘峰都被惊住了,鬼龙马的蹄子连坚硬的地面都能踩出窟窿来,若是被它这一下踢中,刘峰断子绝孙无异!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火之间,刘峰一个侧身飞跃躲过鬼龙马的断子绝孙脚,马蹄顺着刘峰的大腿边上擦过,都能感觉到马蹄上带着的煞气。
“主公!快快出来!来人啊!快将此邪驹斩杀,莫要伤了主公!韩卫,你留此邪驹在家里,徒惹我家主公注意,若是我家主公有丝毫差池,我定杀你全家!”田征冲着韩卫怒吼。
韩卫可怜巴巴的看着田征,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都明明告诉刘峰了,他偏偏不听,现在又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了,前世这是造了什么孽。
通行而来的是个虎贲军抽出跨到,正准备跳进马棚擒杀邪驹,却被刘峰喝止:“都住手!谁若是伤了本殿下的座驾分毫,本殿下定是不饶!”
将虎贲军喝退后,刘峰闪身行至鬼龙马面前,兴奋的看着它,若是普普通通的马驹,刘峰岂会看上?刚才鬼龙马的一击激发了刘峰的斗志,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它驯服!
鬼龙马好像被刘峰的眼神激怒了,嘶叫着再次转身企图攻击刘峰,这次刘峰有所准备,又岂会让它再次得逞,鬼龙马转身,刘峰便跟着它移动,看准一个机会,噌的一下跳上马背,两腿夹住马肚子,双手死死的抱住马脖子。想要驯服马匹是不能抓鬓毛的,因为疼痛会让马匹发狂。
被刘峰跳到背上,鬼龙马疯狂的跳动起来,想要将刘峰甩下去,可是刘峰好像天生就长在鬼龙马的身上一样,任其如何跳动都无济于事。而刘峰此时也大为惊奇,这鬼龙马弹跳力竟然如此强悍,普通的马原地跳跃连一米都跳不起来,而这鬼龙马却可以原地跳起两米多,要不是马棚足够高,恐怕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在乱跳了一番无济于事后,鬼龙马突然停了下来,温顺的低头吃着地面上的干草,仿佛将背上的刘峰忘了一般。刘峰心中疑惑,难道这么容易就将它驯服了?被韩卫说的神乎其神的邪驹也不过如此嘛。
刘峰松开双臂刚要起身,马棚外的韩卫大呼:“二殿下!莫要松懈,这邪驹狡猾的很,惯用些迷惑人的伎俩,千万不要被他蒙骗!”
刘峰一愣,韩卫虽出言提醒,可是为时已晚,上一刻还温顺无比的鬼龙马突然暴跳如雷,奋力一跃,巨大的惯力将猝不及防,来不及反应的刘峰陷落在地,紧接着便是扬蹄向刘峰的胸口踩去。
此时此刻刘峰刚才的从容一扫而空,两只马蹄分为左右两边踩向刘峰,无论刘峰往左右任何一个方向翻滚都无法躲避被踩踏的命运,除了上下移动,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一下若是挨了个结实,内腹都要被踩碎,刘峰必死无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一直捏着拳头时刻准备着的田征一声令下:“救主公!”
虎贲军中有一个一直半蹲在栏杆上,田征命令一下,那虎贲军如同炮弹一般射了出去,直接扑在鬼龙马的身上,硬生生的将鬼龙马撞飞摔到地上,鬼龙马还来得及起来,剩下的九个虎贲军一拥而上,将鬼龙马结结实实的按在地上。
田征连忙跳进马厮将刘峰扶起来,心有余悸的替刘峰拍打身上沾染的尘土稻草:“主公,您日后断然不可再做这种事了,三千绣菊黄巾都未曾要了您的命,倒是差点栽在这个畜生手里。”
刘峰冲田征一笑:“放心吧博远,在未将天下握在手里之前,还没有能要了我刘峰性命的主。”只是刘峰没有想到这鬼龙马竟然如此厉害,不仅武力超凡,还能动脑子,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神驹,若是得了此驹,在战场上将如虎添翼。刘峰决定了,此驹非得不可!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软磨硬破,以德服马,用‘情’感化它。
不多时司驿的五百兵甲带着三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韩家,站在门口看着一车一车的粮食被运出家门,韩卫的心都快碎了。唯一让韩卫欣慰的是命脉还在,只要将刘峰逼出安定郡,日后还可东山再起。
一队队装满粮食的马车沿着主干路浩浩荡荡的驶向太守府,百姓们全都站在街道两旁看着热闹,引论纷纷,其中不泛其他家族以及程匡的眼线。待一切都忙活完了,已经到了晚上。就着灯火刘峰下令连夜清查货物数量,最后田征禀报结果的时候连刘峰都大吃一惊:“主公,粮草一万四千余担,马驹二百匹,再加上那匹未驯服的鬼龙马,此行可谓是收获颇丰。”
说完后田征又补充了一句:“这韩家在安定郡的五大家族之中实力最弱,屯粮也是最少,光是韩家就有如此多的粮食,其他几家有多无少。”
刘峰看着满地的粮食,心情大好:“博远,五大家族中哪家实力最强?”
田征想都没想就回答:“林则!此人以前当过校尉,上过战场,杀过贼寇,我估摸着单单是粮草就要是韩家的三倍有余。”
“好!”刘峰一拍手:“明日我们便去拜访一下林族长!”
第40章资本家
林家早些年家里便是安定郡的老户,林则的父亲更是在郡衙当差,正经八百的朝廷俸禄,再加上家中的两亩薄田,日子也算是小康级别的。
林则本人武功也是不俗,十七岁上马杀敌,马上功夫十分了得,年仅二十七岁便拜昭武校尉,麾下统领大军三千有余。后两年征战沙场时,不慎被敌一支翎羽箭矢刺中胸口,受了如此重的伤,林则却生生的扛了下来,让当时为林则诊治的医师惊为天人,称林则这是“不死之躯”。
虽然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又回来了,林则这身体却大不如前,无奈只能请命还乡。
回到安定郡后,林则的父母却早已去世,稍稍祭拜后,林则便用刘渊所赠之物租粮收地,慢慢的也混的风生水起,在安定郡中也算是勉勉强强挤进了资产一百强。
林则不仅将租户发展的越来越多,织布养马更是发展的蒸蒸日上,手下有织布工近百人,三间马厮,马匹有近千之多。整个安定郡的布匹需耗,几乎都是由林则一人包办,仅仅用了五年时间便荣登安定郡五大富豪之一。与另外两个林氏家族和韩家以及方家交好,尤其是和林默家更是以兄弟相称,这林默便是林许的父亲。
另外两个林家的当家人相继过世后,家道也大不如前,反之林则却是日进斗金,日子越来越红火,资产地位在整个安定郡无人能及。直到新一任的太守,程匡到任。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程匡起初与林则也是极不对付,总想将林则打压一番,免得其身份太过高涨,与程匡平起平坐。可是这林则已接近五十岁了,身上功夫依然了得,三五个壮小伙都进不了身,脑子更是灵光的很,接了个由头,给程匡送了千担粮食,百余马匹,说是上税,其实就是为了堵住程匡的嘴,挡住程匡的手,让其不好对林则发力。至此,林则在安定郡,黑白各道可谓是名声显赫,势头比起程匡都不遑多让。
人有名,宅子更有名,无论是城里城外,只要随便拉住一个人,问他定川阁,人们都会竖起大拇哥称赞:“定川阁都不知道?那可是咱安定郡最高最大的阁楼,林则林祖公的别业私产。”
林则府邸坐落在城北最热闹的主干路的中间,这条路名叫“朝来路”自安定郡出现在历史之中,朝来路便与安定郡同根同时而生,不离不弃。朝来路南半段坐拥无数小商户,甭管是铁匠还是木匠,但凡是开门做生意的,就都愿意往朝来路靠拢,将店面开在朝来路已经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了。由于朝来路是安定郡三条主干路的其中一条,每天的客流量极大,这也大大的促成了商机,让各类商户都是日进斗金。
偶尔一个外地人逛完正经八百的北半段店面,转而去平俗朴实的南半段摊位时,却路过一处空白路段,在这个路段没有店面与摊位,有的只是一个大宅子。两只两米高的雌雄石狮簇拥着一扇朱漆大门,单单是这扇大门便可让两辆马车并排着同时进出。门上挂着一块大匾额,上面写着四个墨漆大字“太祝林仪”,每个字都有一只三个月的小猪仔大小。这名字是林家纪念祖宗,官拜太祝令,只要看见这四个大字便知道到了林祖公家府。
进了大门,大门两边有回事廊,管事处。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五丈四尺,白墙黑瓦,椒图饰纹的楼阁,此阁便是名扬安定郡的定川阁。定川阁前面的院子空无一物,地面全都是用青石板砌成,极为平整,没到秋收季节,这里便会堆满粮食,以作清算随之入库。定川阁的左面则是一座一丈三的小亭,亭内竖着一根一丈高三尺粗的石柱,上面记载着林家家谱,但凡是林氏族弟前来,需先在石柱前行大礼,方可进入正院。
行过小路有二门,二门四扇屏风,朱漆洒金星,四个红斗方,写的是“斋庄中正”背面书“严肃整齐”。进而门方砖墁地,海墁的院子,夏景天高搭凉棚两丈七,四个红堵头写的是“吉星高照”。
和善堂,进屋一看,泄露天机,别有洞天,迎面摆丈八条案,上摆仙鹤铜灯,虎贲木坠,赤铜打磨的笔架,上好的小叶竹制成,成捆的竹简。案后摆一张锦布绣虎蒲团,此乃当家主人的腚下之物,前则是兵分两路,摆二八一十六张红遍白芯的毯子,全都是用蚕丝纺织,供族人议事。
刘峰坐在绣虎蒲团之上,田征和林闯以文武之势,立在刘峰两旁。林则坐在低一首,大儿子林淼坐在对过,再之下分别是林氏家族的族人,十六张毯子坐无缺席。
自打进了林府,刘峰便被眼前的景象镇住,比之洛阳的达官显贵府邸,有过之无不及,尤其是那定川阁,更有皇室气派。以及这和善堂,若是不知,还以为重回安德殿,与群臣议事呢。
刘峰的大驾光临,早就在林则的意料之中,刘峰坐在上首托着下巴,两眼眯成一条缝,不断的扫视着庄重奢华的和善堂,心中如何盘算将此地变成自己的府邸。林则自然不知道刘峰心中想的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则却也没有丝毫紧张,双目微闭,以一贯的姿态,磐坐养神。
林则的大儿子林淼却是满手细汗,如坐针毡,刘峰昨日洗劫韩家,如强盗般的作为,林淼可是一清二楚,堂堂二殿下竟与城外作乱的黄巾无异,今日此行,看样子要拿自己家开刀了。
不过刘峰未开口,林淼是断然不敢先开口,这个二皇子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可是偏偏每次都大胜而归,实乃一个异类,万万得罪不起。让林淼想不通的是父亲为何一声不吭?是认命了,还是在想计策?林淼更相信候着,昔日父亲的为人林淼自然知晓,尤其是坐以待毙的主?下首的那些族人倒是轻松的很,他们只需要考虑如何在保住脑袋的前提下,尽最大的可能保护林家的财产便是,若是保不住便也罢了,反正日后这些财产也轮不到自己来继承。
半晌之后,刘峰终于开口了:“林族长可将粮草准备好了?”
见刘峰说话,林淼刚想松一口气,在听到刘峰厚颜无耻的话后,不禁一皱眉,这刘峰竟如此明目张胆的要粮草,完全不顾忌自己的名声么?匹夫竖子,贼寇之辈!
听到刘峰的话后,林则心里也是稍稍的惊讶了一下,不过也仅仅是一下而已,林则缓缓睁开眼睛,冲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