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怒了,这个百人将成了阶下囚,居然还敢如此嚣张,如果不是郭嘉发话,他立刻就让百人将的嘴吃自己的脚,让他的四肢全部做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会死了。”
听了典韦的话,百人将更加肆无忌惮。
“”
“的确,你现在不会死,因为你还有价值啊。”
正在典韦几乎怒不可竭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典韦狂怒的表情瞬间缓和,对着百人将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而愁眉苦思的李仁也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郭嘉来了,这世界上还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百人将感觉到空气中漂浮着诡异的气氛,心里渐渐不安起来,他的双目紧盯着门口,要看看这五原县令究竟是什么人。
脸色白皙到有些病态,但仍然掩盖不了他全身的英气;身体瘦弱到让人心疼,但却阻止不了他散发的霸气。
眼前的男子,百人将自信可以一个打十个,可是此刻,他原本肆无忌惮的心居然狂颤起来,嘴里不自觉的涌出唾液,喉结强烈的上下滚动。
那是恐惧!
“你是谁?”百人将大声地质问郭嘉,企图用声音掩盖自己的恐惧。
只可惜,这个白面男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
“和他谈过了?”郭嘉看着的是李仁和典韦。
“嗯。”李仁轻轻应了一声,脸上有些羞愧之色。
“有信心从他嘴里套出消息吗?”
“休想,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就是死,我也不会说的!”见到郭嘉无视自己,百人将羞怒地吼叫着,企图让郭嘉看向自己。
然而,他的希望再次落空了,郭嘉只是静静等待着典韦和李仁的答案。
“主公,恐怕很难,我没有信心。”李仁低下了头,对于自己的无能很是羞愧。
“有什么难的,如果他敢不说,俺就撕了他。”典韦大咧咧地说道。
“那他死了之后,我审问谁呢?”郭嘉笑问典韦。
“呃”典韦自然答不出来,只能讪讪地摸摸越来越亮的脑袋。
“混蛋,我说过我不会说的,你们如何审问都没用!”百人将再次怒吼,可是声音里的底气却比之刚才小了很多。
“仁义,今天我就教教你如何对待敌人。无忌,你也看好了,随便撕人的习惯别带到家里来。”
“真的,主公?”李仁万分惊喜,郭嘉可是他最崇拜的人,他愿意教自己,当然开心了。
“好的,奉孝。”典韦则是傻傻地笑笑,在他看来,讲道理什么的,哪里有生撕活人来的痛快。
“你这个混蛋,我不会无论如何都绝对绝对不会说的。”百人将再次叫道,只是这一次,他已经有气无力了。
在他看来,这个人根本就无视自己,完全不会理睬自己的。
然而
“是吗?”
郭嘉慢慢地把头转了过去,看向百人将,他的眼中,是比李仁妖异十倍的邪笑。
“我”
这一瞬间,百人将后悔了,呼吸停止了,心脏也不跳了,脑子里更是后悔无比。
原来这个看上去瘦弱病态的青年居然如此可怕!
尤其是他的笑容,有一种把人彻底看穿的感觉,似乎你的任何秘密在他面前都暴露无遗。
可是仔细端详,你又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地方可怕,病态、瘦弱、行动缓慢、手无缚鸡之力,又有哪一点是值得让人害怕的呢?
“没错,我不会说的。”
百人将硬着头皮嚎叫着,这就是个文弱书生,百无一用。
自古以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自己怕什么呢?
可不管怎么听,百人将的话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郭嘉再次邪笑,然后就坐了下来,看也不看百人将了。
“仁义,我们来做个游戏,绑住他的眼睛!”
“是!”
很快,百人将的世界都暗了下来,什么都看不见了。
“哼!难道你以为老子会怕黑?笑话!”百人将讥讽着。
典韦怒了,上前就要胖揍百人将一顿,他忍受不了屈辱,更忍受不了郭嘉被侮辱。
“无忌,我们是文明人,可不能随便动手打人!”郭嘉阻止了典韦。
却让典韦腹诽不已,你是文明人,不打人,只杀人。
“在他手臂上割一道口子,让他放点血,慢慢放!”
“是!”
黑暗中的百人将只感觉手臂上轻轻地划出一道伤口,然后温热的血液就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嘿嘿就这种伤害,爷爷感觉跟挠痒痒似的,你们都是女人吗?”百人将狂笑着讥讽道。
没错,这种伤害别说是百人将,就算是三岁小孩都只是嚎上两声就结束了。
典韦和李仁愤怒无比,但郭嘉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仁义,你怎么这么浪费,找个桶,把这些血收集起来,给无忌喝!”
“哼!我才不喝呢,这种垃圾的血,送给我我都不要。”典韦抱怨了一句。
他没看到,百人将脸上的狂笑凝固在了脸上,喝人血,这些是什么变态啊!
而李仁只是听话地找来了一个桶,放在百人将手臂下。
噗——
黑暗中,百人将的视觉失去了作用,可是听觉却更加灵敏了。
随着血液滴溅在木桶底部的声音,他的心没来由的一颤,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黑暗、伤口、流血,全都是不打紧的小事,可却让他莫名地感到恐惧。
他脑海里,全都是那双邪异而又看穿一切的眼睛,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噗——
噗——
噗——
血不停地滴落,而游戏才刚刚开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177 吕布和鞠义()
噗——
噗——
噗——
每一次血滴落的声音,都如同重锤敲击在百人将的心上,让他浑身颤抖。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吓怕老子吗,老子告诉你,我不怕。”百人将企图用吼叫赶走内心的恐惧,然而根本没有人回答他,似乎郭嘉三人早就走了。
“你你们这些孬种,有种打我啊!骂我啊!你们难道是怕我了,被我吓跑了。”
激将法依然没有用,全场寂静无声,根本没有人回答他。
百人将越加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头也无助地来回转着,似乎在寻找什么逃生的方法。
很快,他的额头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噗——
噗——
噗——
百人将确信自己真的被丢下了,整个屋子里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眼睛看不到,但耳中血液低贱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楚,依旧不停地敲打着他的心。
每一次声音响起,百人将就会全身剧烈地一颤。他能感觉到手臂上的温热还在继续流淌,身体开始慢慢无力。
滴
滴
滴
不知道什么时候,血液流淌的声音变了,百人将知道,这是自己的血液已经将桶底覆盖,血液已经不是滴溅在木板上,而是滴溅在血液里。
自己已经流了这么多的血吗?
想到这里,百人将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几乎也会抽空,全身都在发软。
可是每一次血液滴溅的声音仍然在敲击着百人将的内心,让他几乎瘫软的身体不停地随着声音抖动,而他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液浸湿。
滴
滴
滴
又不知过了多久,百人将的脸色已经惨无人色,浑身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地上早已经被他的汗水染湿了一大片,可吊在木桶上的那只手依然会传来温热不停流淌的感觉。
“我我错错了,我什什么都都说。”百人将嘴部嗫嚅着,然后就昏死了过去。
***********
“主公,为何会如此?”
李仁看着面前这个面无人色、嘴角惨白起皮、老了几十岁、似乎濒临死亡的百人将,心里是满满地疑问。
他一直站在旁边,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其实百人将手臂上的伤口早就愈合,那滴水声不过是自己使用的随身佩戴的水壶。
他不明白,为什么百人将明明一点伤都没有,却比万箭穿心看上去还要严重。
“想知道吗?”
郭嘉微微一笑,他今日本来就是想教李仁些手段,这些事情,戏志才和高顺看不上,春义和典韦又没有这个心眼,只有混混出身、机灵无比的李仁才能一学就会。
说起来,这也不是什么难解释的事情,心里作用罢了。
这是近现代科学家做的一个实验,只是他使用的是水龙头,模仿得更加逼真罢了。
而那个实验的最后结果是,充当实验者的死刑犯被活活吓死在实验室里。
“想!”李仁大声答道,眼中全是小星星,对于郭嘉越来越佩服。
“嘿嘿因为他看不到,所以听得更加清楚,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流血。
血流得多了,人是会死的,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看着死亡一步步到来,却无力反抗。
人的心会因此恐惧,而恐惧会让人变得脆弱。而这个时候,那滴水声就成了摧毁他精神的武器。
他受伤的不是身体,而是精神。”郭嘉慢慢道来,细致地解释着。
“懂了吗?”
“不懂,奉孝你说得太深奥了,俺完全听不懂。”典韦摸不着头脑,不过郭嘉也不在乎,而是看向了李仁。
“好像懂了,又好像完全不懂。”李仁边苦思边说道。
“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你说的叫什么话?”典韦斥道。
“好了,我对仁义很满意,第一次就能达到这个效果,仁义已经很出色了。”而郭嘉却对李仁大加赞赏。
“那奉孝让俺来是干嘛的?”典韦问道,自己听不懂郭嘉与李仁的对话也就算了,可是自己来了以后似乎什么也没做啊。
“无忌,你说说看,如果刚才被蒙住眼的是你,你能承受多久?”郭嘉反问道。
“俺啊,应该随便成个几天都没问题吧。”身为局外人,典韦根本无法理解百人将的恐惧。
一个时辰就被折磨成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在典韦心里是因为百人将无能。
“其实,百人将支持的时间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郭嘉淡淡地说道:“如果是无忌,我猜”
这一刻,李仁睁大了眼睛,而典韦也紧紧地盯着郭嘉,他们听出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顶多五个时辰。”郭嘉伸出了一只手掌。
“”典韦被惊得说不出话来,郭嘉的话他深信不疑,可是说自己会被如此简单的伎俩在五个时辰内打败,他还是无法接受。
“五个时辰,不是昏迷,而是活活吓死!”然而郭嘉语不惊人死不休,再次放出大话。
“”
这一刻,典韦的脸色变了,昏迷和死亡可是两种概念,如果真如郭嘉所说,那么这种骗局也太可怕了。
而李仁的眼睛却更加明亮起来,他终于知道了郭嘉今天教他的东西有多厉害,即使强如典韦,竟然也扛不住这样的折磨。
“好了,你们回去多想想,让志才过来吧。”
***********
“你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看着面前的这个文弱书生,百人将再也没有丝毫反抗。
“你们是谁?”戏志才问道。
“我是并州军,来这里是为了堵住冀州来的贼寇,不让他们经太行山前往冀州。”百人将如同机械一般,没有思想,只是一字一顿地回答着,眼神中还印着深深的恐惧。
“哦,那你们的主帅是谁?”
“并州第一将军,刺史丁原的义子,吕布吕奉先将军。”
“吕布!”安静听着的郭嘉突然叫到,却把旁边的戏志才惊到了。
吕布,那可是后世公认的三国第一猛将,马中赤兔,人中吕布,郭嘉岂能不惊讶?
某种程度上来说,吕布的威名更胜曹刘孙。
戏志才面带疑惑,却什么也没问,而是继续问道:“这就是你当初敢和我们叫板的原因吗?”
“是的!”
“你们有多少人?”郭嘉问道。
“三千并州铁骑。”
三千,沉稳的戏志才都不由地一惊,什么贼寇需要三千铁骑来抵挡,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知道冀州的贼寇是什么人吗?”郭嘉猜想,难道是太平道的势力?
“凭我的身份不知道那么多,但是我曾经听到过一种猜测。”
“什么猜测?”郭嘉急切地问道。
“冀州第一强军,先登营,主帅是冀州名将鞠义。”
鞠义,又是一个三国名将,可是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全军覆灭的狠角色。
“你不是说贼寇吗?怎么又说是冀州军?不会是骗我们吧?”
郭嘉声音一冷,百人将立刻全身颤抖起来:“不敢!我不敢!”
“我听说,是冀州刺史王芬之令,让鞠义来太行山脉做什么秘密任务,不然什么贼寇会有一万人之多,而且行动如此训练有素。”
一万人,郭嘉再次苦笑,此刻的他哪里还不明白?整件事都是因为自己。
“既然知道是冀州刺史的人,丁原为什么还要阻拦他?”戏志才还有不解。
“王芬是士族出身,我家刺史是武将出身,向来不合已久,积怨很深。但刺史据说也只是做做样子,不会真的打起来,毕竟影响太大。但有一点,在这期间,吕将军不会让任何人通过太行山。”
“好了,你下去吧!”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终于可以理清了。
鞠义必然是受王芬的指使,前来围剿自己一行人,因为不敢光明正大,所以扮成贼寇。
而吕布率领的并州铁骑确实领了丁原的命令,一来表明对王芬的一向不满,二来防止王芬渗入并州。
而这并没有使戏志才和郭嘉有半点的高兴,相反,他们的脸色全都难看极了,这可能会是他们迄今为止遇到的最大的困难。
自己一行不足一百五十人,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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