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粮,放粮、、、、、、”
曹府门口,一堆难民伸着双手要吃的,他们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也看不出有任何要进攻曹府的意思,只是,他们堵在门口,随时都有可能给曹府带来危险。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难民,他们是从哪来的?”
看着门口这么多人,典满的脑子快炸了,好不容易把府内的情况安定下来,现在这些难民却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
“滚开,滚开,胆敢扰乱丞相府,杀无赦、、、、、、”
一群城防军快步跑过来,挡在他们前方的难民被无情推开,更有甚者已经对这些难民亮出了兵器。
“太好了,城防军来了就好了。”
看着援军抵达,典满也算是放下了心,府内后院的大火还没扑灭,他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
“典校尉,在下来的不算晚吧?”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貌,也无法从声音分辨是谁,但是典满还是很客气的回礼,同时命令部下协助城防军驱赶难民。
“这些贱民,平日里就知道乞讨,占据街道,今日竟然胆大到这种地步,来人啊,给我把他们全部杀光、、、、、、”
“不可,不可、、、、、、”
虽然典满不介意杀人,但他还是不忍这么多难民无辜被杀。
再者,这里是丞相府,在丞相府前杀这么多难民,肯定会对丞相的名声有影响,典满不想多生事端。
“典校尉不用担心,这里就交给我了。”这人很快就命令部下占据着门口,典满的人反而被挤到一边。
“驱散即可,不可随意杀人。”
典满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至少要先把大火给灭了,现在有城防军协助防守门口,他也算是减轻了任务。
“放心吧,这里就交给我了,来人啊,布防、、、、、、”
眼看难民被驱散的差不多,典满下令部分侍卫留在门口,他自己则率其余侍卫回府护卫。
只是,典满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离开不久,布防在府衙门口的城防军就将屠刀砍向了他的部下,丞相府的大门,很快就被攻破。
同样的暴乱在皇宫附近也发生了,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人告知了丞相府的事情,结果防御皇宫的部分驻军被调走。
后来又因为难民的原因堵在半路上,然后,守卫薄弱的皇宫遭到了袭击。
“终于逃出来了。”吕玲绮握着方天画戟,这是她父亲的遗物,她自然舍不得丢掉。
“按原计划行事,诸位各自回自己的藏身地点。”
高忠看着自己的部下命令道:“记住,接下来你们的任务就是隐藏起来,然后等待命令。”
“诺、、、、、、”
“小忠,我们不是连夜出城吗?”看着高忠遣散部下,吕玲绮心中充满疑问:“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走是要走的,但不是现在,放心吧,我们先躲起来就是、、、、、、”
天亮之后,暴乱渐渐被平息,皇宫和曹府虽然遭受了袭击,但终究是没被攻破,郭嘉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动用曹操留下的密兵稳住了局势。
但是,在这次暴乱中,曹府的损失可不小,三分之一的侍卫战死,剩下的大半带伤。
典满被砍了两刀,现在还昏迷不醒,曹丕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受了伤,但他在包扎之后拖着伤痛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怎么样,都解决了吗?”看着自己的一名部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曹丕忍不住问道:“还有知情人活着没有?”
“知道主公借走方天画戟的人已经死了,至于那座小院的下人,也被处决了,放心吧。”
这人连夜去执行了一项任务,这关乎到曹丕的地位和前途,所以他做的干净利落。
“不行,还不够,郭祭酒手里掌握着一支密兵,昨天他就是靠着这支密兵挽回了局势,也就是说,父亲可能在曹府安排了其他人。
你再去寻找,但凡是知道昨天那件事的人,都想办法解决了,还有,绝不能让郭祭酒察觉到。”
“诺,属下领命。”
一夜暴乱,吓破了曹丕的胆,如果曹府或者皇宫在昨天晚上遭受了巨大损失的话,那他可就性命不保了。
所以,他必须要守住这个秘密。可惜,他低估了郭嘉的才智,以郭嘉的智慧,如何能猜不到这里面的猫腻。
“报、、、、、、、”一名士兵跑到郭嘉身前跪下:“军师,西门情报。”
“从西门跑了,有难民同时攻击所有城门,歹人趁乱从西门逃走。”
郭嘉看完情报后点点头,然后吩咐道:“下令追杀,务必注意寻找手执方天画戟之人,一定要打探出他们的行踪。”
“诺、、、、、、”
“究竟是谁,计划的这么详细,究竟是谁,咳咳咳、、、、、、”
郭嘉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股甘甜涌上喉头,然后,擦拭嘴角的手帕染上一丝殷红。
“军师,你、、、、、、”
“我没事,不用大惊小怪,大公子那怎么样了?”
“大公子坚持带伤处理事务,现在府内很安全。”
“保护好典校尉和那几个士兵,任何人不得靠近他们。”
郭嘉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疲态:“加强巡逻,不能再给歹人任何机会,大公子啊大公子,你这又是何必。
难不成主公的智谋会比你还低不成,这个时候,你该自动请罪,唉、、、、、、”
经历了一夜暴乱的许都很快就恢复平静,这次暴乱来的快,去的也快,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不过,隐藏在暗地里的一些人仍然在寻找机会,许都,一直处于不安全之中。
第139章 逃出生天1()
“你叫张泉?”许都城外,一群难民堆里,高忠看着一个十多岁的落魄少年:“你父亲叫我来接你,跟我走吧。”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父亲?”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也不算认识你父亲。不过,有人要害你一家人,你父亲早有察觉,所以委托我义父将你们救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跟我走,但是,若是被城防军知道你在这里的话,恐怕就算是你父亲也救不了你了。
十多天前的那场暴乱跟你张家没有一点关系,可为什么城防军和曹府侍卫以这个为借口要逮捕你张家所有人?
想必你心里有疑惑,想不通没关系,以后你会知道的。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与你娘亲他们多半是靠着家将们的拼死护卫才杀出重围的吧。
那场暴乱,哼,不过是他们清洗其他势力的借口,这个玉佩想必你见过,你娘亲她们现在很安全,就差你一个了。
我现在就要去徐州,可能会在徐州与你父亲碰面,去不去是你的事,我只是受人之托。
不过,你若是不怕那些人用你来要挟你父亲的话,你就不必跟我走,毕竟你父亲的生死,跟我无关。”
“我跟你走。”犹豫一会后,这叫张泉的少年坚定的点点头:“带我去见我父亲,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就你?”
吕玲绮走过来看着这满脸灰尘,一身破烂的少年笑道:“省省吧,你也没什么能让我们看得上的。
上马车吧,晚些找个地方让你洗漱洗漱,回头再给你找身衣服,记着,在见到你父亲之前,你不叫张泉。”
“我知道了,姐姐放心吧、、、、、、”
道路上出现了一个商队,他们有十几辆马车和几十名护卫,马车上满是粮食,丝绸等商品。
看样子,他们是朝徐州进发,只是,现在徐州正处于战火中,他们就这么赶去的话,难道不怕危险吗?
“小忠,就算要去辽西,我们不应该往北方走才行吗?为什么要去徐州?”
貂蝉看着马车外的景色,内心有太多感慨,这些年牢笼般的生活已经快让她窒息了,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出来了。
“往北走路途遥远,而且北方遍地战火,我们根本过不去。最主要的是,十天前已经有一批人往北方走了。
曹贼的部下现在封锁住了北上的所有道路,徐州那边有人接应我们,放心吧婶娘,我义父有通天手段,必定能接应我们离开,只是这一路上要委屈婶娘了。”
“委屈?呵呵,这算什么委屈,我这一生的遭遇,都是这张脸惹出来的。”
貂蝉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了恐怕会被吓的跑一边去呕吐。
毕竟现在的貂蝉,皮肤黑也就算了,脸上还长满雀斑,身形也显得有点臃肿,再加上她现在那自顾自怜的神情,任谁见了都要吐上几回。
“真的要去徐州吗,那里,恐怕早就被毁了吧、、、、、、”
“放心吧,玲绮,一切有我,这些天你都没好好睡过,现在安全了,你好好休息吧,等到了地方我会通知你,放心吧、、、、、、”
吕玲绮和高忠都换了幅面孔,恐怕就是再熟悉的人见了都认不出来。至于其他人,本来就是生面孔,放在人堆里都不一定找得出来。
“驾,驾,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队二十人的骑兵策马赶过来围住这支商队,领头将官策马上前吼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到哪里去?奉丞相府的命令,搜查叛党,全都给我站好了。”
二十几名骑兵手里拿着刀枪,人数虽然只有商队这边的一半,但久经沙场的他们带着一股血腥气,让这些商队的随从忍不住双腿发抖。
“军爷行行好,我们是正经的商队,你看看这是官府发的路引,我们呐,也是为丞相效力的。
不信您搜查搜查,这里面全是粮食,丝绸,这些都是要被运到辽西去换取战马的。”
“大胆,竟然敢勾结叛贼,给我拿下。”这将军也不管对方的身份,一声令下就要自己的部下上前。
商队的大部分人都被吓的不敢动弹,随行的几名妇人更是被吓的大呼小叫,领队那人一边辩解,一边拿着路引给对方看,似乎是想证明自己这边不是歹人,可那将官依旧不管不问。
“什长,一切正常。”一名骑兵上前汇报道:“全是普通货物,这些人也都是些普通护卫和行脚商人。”
“可看仔细了?”
“小人搜查的很仔细,那几个妇人,要么是丑的没法看,要么是体型太吓人,看她们的双手就知道是干重活的。
如果他们真是叛贼,现在被我们用刀架在脖子上,那还不早就反抗了。”
“嗯,路引没问题,的确是丞相府签发的,据说有一批商人专门为我军从辽西购买战马,看来这支商队确定是其中一支了,行了,放他们走吧,我们继续巡逻,驾、、、、、、”
看着这队骑兵策马离开,吕玲绮拍拍自己那稍显扁平的胸口叹气道:“吓死我了,刚刚我差点就动手了。”
“怎么,被占便宜了,放心吧,你要什么没什么,而且还是个男的,这一路上不会有人注意你的。”
“滚,以后有你好看。”
看着这年纪虽小,但行事稳重,且富有策略的少年,吕玲绮内心还是很欢喜的。
曾经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闷不吭声的呆子已经不在了,现在的这个少年,稳重中带着幽默,有这样的人陪着,吕玲绮觉得很幸福。
“把我弄的这么丑,还让我穿上这身怪衣服,现在看起来是壮硕了一圈,哪里还像个女孩子,哼,回头再修理你、、、、、、”
“你这孩子,就知道嘴硬,呵呵,不过这样真好,真好、、、、、、”貂蝉忍不住叹息,能获得自由,她已经很满足了。
商队继续前行,一路上又遭遇了几次盘查,但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再加上这支商队确实很普通很正常,所以也没有人刻意刁难他们。
进入徐州之后,这支商队就去寻找交易伙伴,曹军士兵接收了他们的粮草,然后又协助他们往北进发去做其他生意。
几个粮食商贩卖掉粮食后就转道进入南方去购买粮草,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正常,谁也看不出半点破绽。
“爹爹,我们这是去哪?”
武虎拿着个烧饼,现在的他总算是不用为饿肚子发愁了,自从遇到那个要买他双锤的哥哥后,他就有钱吃饱穿暖了。
“往前走吧,到了下邳再等公子,唉,下邳这么大,不知道公子会在哪里。”
武大驾着马车,内心在感叹那位公子的先见之明。
“徐州乱成这样,很多人都吃不饱饭,只得往其他地方迁徙。
可是谁能想到,这下邳附近已经不再适合作为战场,至少几年内都是这样。
遍地沼泽,河流密布,马车难以通行,只有小船才能通行,这样的地方用来安家确实最合适不过。
等再往前走点就该把马车卖掉了,然后买一条小船,这样就能进入下邳,公子啊,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赶到呢。”
武大在老家的时候常驾船出海捕鱼,即使现在只剩一只手,他也相信自己能驾驶好小船。
毕竟这样的小河流中没有太多风浪,有时候只要顺流而下就行,这可比驾驶马车要方便多了。
“爹爹,你看,那里有船、、、、、、”
一条河流边,一座看起来并不显眼的码头,几条小船停留在岸边,这样的船只,最适合在这种内陆河流通行。
“呀,爹爹,你看,那个人是哥哥,是哥哥来了、、、、、、”
武虎看着远方一个陌生的少年,冲着他跑过去打招呼。
“嗯?是公子,不像啊,相貌不对啊、、、、、、”
“住手,是自己人。”高忠制止了部下和吕玲绮要放箭的打算,他看着跑过来的这虎头虎脑的少年,脸上也露出笑容。
“哥哥,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小虎,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啊。”
说完,高忠就去掉身上的装饰物,一番整改后,渐渐露出原有的面容。
“哎呀,真是公子,小人见过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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