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一次情话,就在这样一个微醺的夜不期然地发生了,徐徐地向你倾诉着,梦幻般的不真实。
以至于后来很多时候的我都分不清当夜无数的璀璨星光是否也不过是我另一个梦境中的点缀。
呵……醉的究竟是你,抑或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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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六世□仓央嘉措的诗,全诗是:
我与伊人本一家,情缘虽尽莫咨嗟。
清明过了春自去,几见狂蜂恋落花?
跨鹤高飞意壮哉,云霄一羽雪皑皑。
此行莫恨天涯远,咫尺理塘归去来。
(2)地方的土特产,是一种古语的说法。
(3)这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歌谣,其实也是根据仓央嘉措的一首诗改编而成的,整首歌谣是: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啊,
不为修来生,
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
关于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六世□仓央嘉措,流传至今关于他的传说和他所作的情诗太多太多,一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道尽了多少人世间的辛酸与叹息。无疑这又是一个历史上颇具争议的人物。
回回准备了一些关于他的个人资料,因为字数过多,贴在了作者的留言中。或多或少,或真实或谣传,可能并不能够详尽地讲述一个浪漫神秘的24年,不过一笔带过,喜欢他或者对其感兴趣的,可以在上面一看。
挣扎()
睁开眼,是头顶上锦缎帷帐中层层叠叠的爱欲气息。去看看网 。7…K…aNKan。。
红烛燃尽,泪满烛台,堆砌出□愉的围城。
肘边的枕褥空荡荡的,早已没了湿热的温度。
闭上眼,尽心回忆着些许夜黑风高中满室的温存。
他总是喜欢用唇解读我内心最隐秘的那个所在,柔柔的,软软的,轻颤中不自觉地释放着彼此。十指紧扣时,我分明看清了一双瞳镜中映出的炽热怜爱。
酸胀的眼眶怎么也阻止不了大颗决堤的泪。
“晴儿不哭……胤禩弄疼你了,是吗?”
随着我的摇首,泪水流得更凶,湿了一片。
还未及开口,他的唇已欺上颊边的泪迹。
一滴,又一滴……
“格格……格格……”
“唔……”
一阵刺眼的光,让我又一次从睡梦中清醒。
“格格……贝勒爷今早天未亮就早朝去了,离府时才嘱咐了说,昨晚……昨晚您过于操劳,让我们不要打搅您歇息……可是您看看,现在已经接近晌午了……要不要起身了啊?”
安茜拉开床帏,端坐在床沿上,身子前倾,红着脸低声询问。
“嗯……”
“格格……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热水已经烧上了,这就得了,先让安茜为您沐浴更衣吧。”
许是太久没有房事了,在安茜的搀扶下,好歹才坐了起来,可身上仍然忍不住地酸痛,根本使不上力气。
“你瞧,我都老胳膊老腿了……”
我轻笑着自嘲,希望能够缓解瞬时的尴尬与内心的羞涩。哪知却换来了安茜的一记白眼。
“格格净会说笑!格格哪里沾得上半点的‘老’字了?!……
您没瞧见,今儿早上贝勒爷临出门前还把您好一阵的端详呢!”
被安茜这么一说,我感觉到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闷声叫骂。
“你!……你这丫头!越发没个姑娘的样子了!竟……竟然拿我和爷……逗闷子?!我可再不……再不理你了!”
安茜有恃无恐,也不接话,更不讨饶,贼笑着为我披上了夹衣,又用棉被裹了个严实。
“您别急,安茜这就给您去打水,让您好好消消火气。”
她不说不要紧,这一说,我心里的火只增不减,支支吾吾地坐在床上,傻愣愣地“你”了半天。
在安茜的帮助下,我终于艰难地完成了一通洗漱。其间,小丫头也不打趣了,偷瞄着我身上若隐若现的瘀痕,脸红得像个小番茄。我抿嘴偷笑,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随意吃过了早饭后,我倚在胡床上,身上盖着年前新作的锦被,昏昏欲睡。
“格格……”
一声低唤后,安茜也不再叽叽喳喳了。一阵刺鼻的中药味惹得我情不自禁地用帕子掩了鼻。直到她端到跟前,我才看清她手中的灰瓷碗中黑乎乎浆成的一团。
“格格……要是我方才偷偷在后院煎的……您快服下了吧。”
我双手捧起,怔怔地出神,心中顿时涌起一波浓浓的酸楚。才凑近了唇,就一把被安茜拦住了。
“格格……”我抬头,她挂在脸上的泪滑落至下颌,“这药咱们不喝了,好不好?……这是要伤身体的啊!”
“安茜,我能怎么样呢?……无论我怎样斟酌,这都是唯一的办法啊……那天胡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不是吗?……呵……说白了,就是习惯性流产,即使我能够受孕,最后都要滑胎,孩子也是保不住的呀……那样对身体的伤害岂不是更大,徒惹他伤心……与其如此……”
“咱们……咱们可以……可以和爷好好商量……爷对格格的这份情意,安茜看得真真的,爷会明白的……”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
“是,他会明白,然后呢?……他太需要一个孩子了,可是我给不了他……要我像北京城里其他那些个妯娌一般借腹生子吗?……我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只要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我的心就像被捅了个窟窿……试问这样的我又怎么能够接受一个与我素无瓜葛的孩子?……一个小生命应该是在爱和期盼中诞生,你要让孩子的亲娘如何自处……我也是做过娘的,那真的是割肉之痛啊,她心里又该怎样的怨恨呢……稚子无辜,怎么能够让他一个孩子在仇恨中成长?!……作孽啊……”
“可是贝勒爷如果知道的话,该多心疼啊……如果……”
我放下瓷碗,轻拍着她的小手。
“没有那么多如果……安茜,别怕……当日胡太医不是也说过,这个药方已是再温和不过的了,只要好好调养个一年半载,想要产子也并非难事吗?!我相信他所说的,也相信他的医术……我知道,现在这般欺瞒贝勒爷,是我的自私和险恶作祟,我容不得……容不得他……”我一时被自己的哽咽绊住,再也说不下去了,“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安茜屈膝半跪在我脚下,半身扶在我的膝上抽泣。
“格格……您这又是何苦……”
是啊!何苦?
从我明白自己身份的第一天起,我就深刻的领悟,自己能做的除了妥协还是妥协——向这个社会妥协,向我的丈夫妥协,甚至向其他虎视眈眈的女人缴兵弃甲。
就算这是留给我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也不行吗?
忠诚,真的就这么难吗?
我仰首一饮而尽,口中的苦涩又岂是心里所能及的。
“格格,安茜去给您哪些蜜饯……”
我按住欲起身的她。
“不必了。以后,总会习惯的。”
又开口叮嘱了她几句,莫要让任何人知晓我服药避孕的事情,门口的宝福儿尖哑的嗓子就扬起了。
“福晋,侧福晋来探望您了。”
怎么?她来了?
算起来,从那日解禁开始,除了一顿晚餐,之后已有几日不得见了。这几天里,胤禩对先前的事情只字不提,一切都平淡无波,可是我心里清楚,几个知情人心里过得都不痛快,如履薄冰,不知这位爷下一步就要把谁给办了,战战兢兢地过活。
我心里纳罕,面带急色地向安茜使了个眼色。安茜哪里还需要我吩咐,早已将木桌上那碗药的残汁擦了个干净,又沉着地将碗稳稳地揣在了怀里,气定神闲地掀帘子走出了内室。
“嗯,那还不快请进来,真是把你宠坏了,越来越不懂得个进退了。”
我坐在床沿上忙整了整衣襟,不忘低声呵斥着,可心里止不住地庆幸,这宝福儿果真是个机灵鬼儿,嘴上的话不过是说给年氏听的,应应景罢了。
没多久,宝福儿打起了门帘,年氏莲步轻移,轻晃的帕子一向被我视作可有可无的累赘,可是在她的手里仿佛有了生命,弧线适度,毫无矫揉造作之感。我心里一时感叹,不愧是书香门第的闺秀,举手投足间的那份气质颇令人赏心悦目。
见她走近,曲身向我盈盈一拜,身后却没有跟着那个贴身秦嬷嬷。
“绮瑶给福晋请安,福晋大安。”
我微扬唇角,抬手一个虚扶。
“不是和你早说过了吗?别福晋来,福晋去的,都是一家人,可没这些原近亲疏的说道……还是进府晚啊,你瞧语倾现在不也是叫我一声姐姐吗?怎么着?她教的,你便叫不得吗?”
才施礼起身的她听我徉怒地责难她,脸色瞬时白了。
“不,不……绮瑶怎敢?绮瑶断没有那个意思啊?”
听她被我唬得一楞一楞的,心情也不禁大好,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我不过是和妹妹说笑呢,怎么竟当了真!你要是真怕我恼,就唤我一声姐姐吧。”
我这么一打趣,偷觑她低垂的脸,脖颈外侧一片绯红,竟越发觉得有意思了,原来这个时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这么容易脸红啊。
“……姐……姐……”
“唉!这就对了!快!快来我身边坐。”
我随手拍了拍身边的床板。
她抿了抿唇,却没怎么见动静,我也不勉强她。
之后,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我毫不避讳地正视着她,不想放过她的没一个表情。
“姐姐身子有什么不舒服吗?方才我进屋儿的时候,看见安茜姑娘端了个药碗。是不是姐姐身子不得意?要不要绮瑶去请个大夫给您瞧瞧?”
我深吸了口气,平缓地吐纳,只想赶紧脱离这个话茬。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还不是因为前一阵子做下的病。虽然大好了,身子还是有点虚,就让他们继续再给我煎几付前儿个放下的方子,先用着吧。现在正是初春的时候,爷身子也不大好,朝廷里的事还忙不过来,哪还顾得过来我,没的拖了他的后腿。”
我的话说得很明白了,就是为了不让爷操心,服药的事没有告诉他,也不需要你过问我的病情好坏。又提到了我年前的病重,这事儿毕竟还未下定论,总想试探试探她。
说实话,虽然洞悉了那个秦嬷嬷的伎俩,但我始终不能确定年氏是否就没有这个心思。换言之,这件事也许她就是所谓的“主使人”,只不过是被那个刁奴所利用,来了个顺水推舟?这就很难说了。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经过了这么多不测以后。
她听闻我话里有话,攥着锦帕的手微微地抖动着,声音也有些发颤。这倒是让我一愣。
“前儿个本来就想探望福晋的……只是……只是……”
说着说着,她就红了眼,哽咽了起来。
“咳!怎么说着就哭了呢?……咱们爷事忙,顾不上咱们也是有的,是不是府里那个黑了心肝的欺负你了?告诉姐姐!我一定好好给妹妹出了这口恶气,好好惩治惩治那些个没开眼的。啊?!”
这一套装腔作势的夹棍带棒,我现在倒也驾轻就熟了。
我的话一撂,她又紧了紧拳,默不作声。
我一见心里倒有些不落忍了,毕竟我们这也不过是怀疑,并不能够作数,何苦这般挤兑她呢。这么一段时间里,对她的观察也从未卸下。可是说实话,她始终如一,入府的时候什么样儿,现在还是什么样儿,神态举止无不显示着她的坦然,令人看不出半分的蹊跷。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根本与她无关,只是间接被她身边的人无意中连累了罢了,可怜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嫁入府中以后风波不断;而另一种可能就是,她伪装的太好了,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福晋……不,不……姐姐,我……绮瑶……没有人欺负绮瑶,只是……”
她言语间断断续续,支吾不清,许久也没有说个明白。
“呵呵……妹妹仁义,不愿和那伙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一般见识,倒着实令人佩服,不愧是出身名门的好姑娘……想来,妹妹今儿个来也是记挂着我的身子的。”
我意犹未尽地向她匆匆一瞥,却不想她贝齿紧咬着下唇,一个挺身,扑通跪倒在地。
“福晋,是我!都是我干的!那……那娃娃……那诅咒是我做的!”
我一个哆嗦,大脑一片空白,登时惊诧万分,完全没有料到她今日拜访竟是为了自首。可倏忽间,又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福晋……是我做的!是我将咒符和写有福晋生辰八字的布偶放在了庶福晋的屋儿里头的!”
我望着躬身伏地的她,心里打了无数个惊叹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这么做究竟意欲何为?
我叹了口气,完全没了主意,定了定神,才高声唤道。
“宝福儿,去把秦嬷嬷带过来!就说我有话问她!”
门口一声答应之后,我转过脸,只见到眼前的女子浑身一震。
我心底思量,难道是……
“福晋,秦嬷嬷就到了。”
我隔着门帘,闷声道。
“嗯,且让她一个人进来吧。宝福儿,你在外间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听我郑重地嘱咐,宝福儿也表现出少见的恭谨。
“嗻。奴才就在外面候着呢,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叫奴才一声就得。”
我会心一笑,这份机敏倒是让人欢喜。
才一会儿,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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