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见到赵安不经退后一步,惶恐瞧着赵安,道:“你不要过来,你……你这个杀人凶手,想干什么?”
赵安定下了脚,道:“你虽然是卞裨将的妻子,可是有些话你却不能乱说。你可要知道冤枉一个将军,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啊怎么样的惩罚?”这妇人听了赵安的话,也不经害怕。
赵安叹息道:“那可是要凌迟处死,你想想你这如花似玉的貌容,要是给刀子割上几千刀,那会怎么个惨法。”
赵安说完,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妇人仿佛见到了自己身体被一刀一刀的刀割,不禁摇头道:“我不告了,我不想死,我不想给毁容。”
赵安听了她的话,不由松了口气,就在他以为万事大吉,没有波折时,先前那位说话的壮汉,在那妇人耳边细语,妇人听了他的话,像是受到鼓舞,两眼望了壮汉一眼,点了点头。
回过头来,对赵安冷哼道:“我一介女子,自然不是你这威风不已的将军的对手,你也不要胡我。今日我亲眼所见,你杀了我夫君,难道还有假?”
赵安不经笑道:“你真亲眼见我杀你丈夫了,那为何我不杀你灭口?”
那妇人冷笑道:“不是你不想杀我,而是我躲在了角落,你没有发现罢了。”
瞧她的神色不似有假,赵安皱眉道:“那你有没有看清我的正脸?”
那妇人盯着她,两眼闪着毒辣,阴恨道:“就是这张脸,就算是化作鬼,我也认得。”
赵安要给气疯了,他知道肯定有人是想嫁祸与他,他还想再问,那名壮汉,就道:“赵将军,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赵安望了他一眼,觉得很眼熟,他记忆本好,想了一下就记得了,道:“你是舒涛吧我记得你是卞锐进的好兄弟,既然你也是城卫的人,在事情真相没有搞清之前,你蛊惑卞家来围攻我将军府,又污蔑上司,你应该清楚是什么罪过。”
舒涛道:“当然知道,可是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呢?”
赵安笑道:“证据?真是笑话,就凭她一个妇人一人之言,就能做为证据,真是笑话。”
舒涛道:“是不是证据这也不是你说了算,此案现在由司寇大人彻查,凭着司寇大人的英明神武,断案如神,你还逃地掉吗?”
赵安双眼闪过一丝冷光,看来他在城卫的威信不够,如今连一个小小的裨将,都在他面前趾高气扬了。
得了,田猎大典后,他一定要好好整顿城卫,让他们见识下他的手段,不然他们就不知道他的厉害。
这时白刑走了上来,对这那妇人问道:“你是几时见到赵将军,杀了你的丈夫,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证?”
舒涛一把挡在她前,对着白刑道:“哟,白统领是要杀人灭口吗?”
赵安知道白刑的用意,今日他可是一直都有证人在场,要说他杀人,光时间就不对了。
白刑看了眼他,替他可悲,摇了摇头,道:“舒裨将你说笑了,这么多人听着,要是证人被杀了,那谁都知道是我们做的了,若非是傻子,谁还会这么干?”
舒涛听了也觉得有理,人站向一边,并示意那妇人说。
“大概是戌时,夫君让我去给他买酒,回来时应该是在戌时三刻左右,本要我是要直接进门,却听到夫君和人争吵,隐隐听到夫君和一个人在说话。”
“赵安……我都给你赶出了城卫,你还想做什么?”
那人冷哼一声,道:“你得罪了我,以为就只是被赶出城卫这么简单?”
夫君当时很害怕,紧张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人说话阴冷,说:“没事什么,我今儿来就,是来取你狗命,让你知道得罪了我赵安的下场。”
那妇人继续道:“说完他们两人人就打斗了起来,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夫君的惨叫声,可是不我敢出声,躲到了一旁。”她突然指着赵安,道:“他……就是他,不一会,就从房间走了出来,然后快速离开。”
赵安冷静下来,迎接着她的怒火,平静道:“还有没有其他人见到了我?”
那妇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给吓傻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走进屋内,夫君他已经断气了……”说完她狼嚎大哭,像是对他丈夫感情很真挚。
听了他的话,赵安和白刑两人对视一眼,会意一笑,两人都松了口气。
戌时三刻,正是他们和韩闯从红袖阁离开,去天然居的路上,有了韩闯的作证,赵安的罪名自然洗脱,但真正的凶手是谁呢?
他们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刻动手呢?
看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监视之中,这样的对手真是厉害。
不过赵安和白刑两人也很庆幸,当时要不赵安临时提议去天然居,不然他们有理也说不清。毕竟卞锐进的妻子,看清了“赵安”的脸,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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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检验尸体()
“怎么,我看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舒涛大着嗓子,对着赵安。
赵安并不理他,而是转而对卞夫人道:“能否让在下去看看卞裨将的尸首?”
卞夫人觉得这要求也不过分,于是答应了,“你既然不死心,去看看也无妨,到时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安对她淡淡道:“卞夫人,如果真是我杀了卞裨将,我自然会没有什么可说。”
卞夫人冷哼道:“到时希望你还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
赵安懒得接她的话,自己多说无益,转而道:“卞夫人,还请你把这些人劝回去。虽然你们说我杀了你丈夫,可是,毕竟我这里是大王册封的天赐将军府,要是真出点什么意外,大王也不会袒护你们卞家。”
卞夫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向舒涛求援。
赵安见了她的举动心中冷笑,今儿这事多半是由这舒涛在一旁主导,并煽风点火。
“舒裨将,我想,你身为城卫的裨将,不会不知道围攻将军府的严重性吧现下我是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但是大王呢?”赵安盯着他,一脸严肃,“大王他不会追究吗?他刚刚册封的将军府给人围了,你这不是在打大王的脸吗,你们能有好果子吃?”
顿了顿,缓了缓,道:“只要你们散去,我保证大王和我都不会再追究此事。”
舒涛想了想道:“将军此话当真,只要我们撤离,你当真不追究责任?”
赵安点了点头,“如果是禁卫的兄弟,他们绝对不会问出这么没有水准的话?”
舒涛沉思一会,像是在心里挣扎一番,才道:“好,那就让这些人撤了。”
卞夫人点了点头,吩咐并许诺他们些好处,那些佣奴立时散了,而赵安和白刑三人;则跟着卞夫人去了卞锐进家。
卞锐进的院子是在城西,这里赵安也是第一此来,一路上遇到好多城卫和禁卫将领,他们见到赵安都连忙行礼,备受尊敬。
舒涛见了心里顿时觉得没低,眼神不由飘向了卞夫人,那意思好像在询问,“你真确定是赵安杀了卞锐进那家伙?”
卞夫人同样一片茫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回了他一个眼神:“我看是看到了,可现在我也不敢确定。”
其实舒涛也知道,刚刚一路过来,都是他们走在前面,他偷偷观察,赵安好像并没有识得这边的路,更不用说去杀卞锐进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赵安杀的,也得死咬是他杀的,不然冤枉并围攻将军府,那可是死罪。
他眼中闪过一丝恨色,暗道:“既然已经如此了,那就不要怪老子心狠。”他再此向卞夫人使了个眼色,意为:“不管是不是,你一口要定就是他杀的,不然死的就是你我。”
卞夫人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时也来到了卞锐进的家,这里三进三出的小院子,不过对于卞锐进一个小小裨将来说,应该是很殷切了。
“你们跟我来吧”
这时卞夫人态度变得很冷,不过赵安也没有在意,她都认为自己是杀害他丈夫的凶手了,若是还给他们好脸色,那才是不正常。
卞夫人带赵安来到后院,赵安就看到了灯火,还有几个哭哭啼啼的女子,甚是悲惨。
不过此刻赵安没有心情怜香惜玉,直接问道:“卞夫人,卞裨将的尸首在哪里?”
卞夫人看了眼前方,道:“就在里面,你自己去看吧”而她却走向了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子,开口就是大骂:“哭什么哭,让别人看笑话吗?还不快给我收拾东西离开卞家,现在夫君不在了,留你们下来也是浪费粮食。”
赵安无奈摇头,这戏码一看就知是正妻赶小妾的戏幕,叹了口气,直接朝摆放卞锐进的尸首处走去。
虽然尸体已经装进了棺材,但是还没有盖棺,那么也没有多少忌讳,赵安先看了尸体一眼。
果见卞锐进的眼睛大睁,只瞳孔已经看不清楚了,不过从表情来看,他死的很冤,死不瞑目。
赵安知道他是想不通“自己”为何会杀他,他再检查了下的身体,叹了可气,又看了一眼还在训人的卞夫人,为卞锐进感到可悲,本来死不瞑目,他老婆不但没有过来关心下,却在一旁想着自己以后生活,不由觉得世态炎凉。
一只手将卞锐进给合上,默默道:“卞锐进你放心,虽然你和我不对付,但是你怎么说也是我城卫的人,我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让你安然离去。”
赵安退到一边,默默不作声了。
白刑问道:“二弟,怎么样?”
赵安摇了摇头,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完他也很无奈,因为凶手很狡猾。
舒涛见了眼睛一亮 ,不由讥笑道:“怎么样,现在没有话说了吧”
赵安没有理他,这人已经无可救药了,看他如此紧张,和卞夫人时不时眉来眼去,他就知道卞锐进早被他妻子给戴了多少帽子,而且给他戴帽子的人还是他最好的兄弟,真是可悲。
卞锐进一生确实可悲,不明不白的死了,又稀里糊涂被好友出卖,被老婆背叛,演出了一场兄弟和他女人的激。情戏码,还有谁比他更悲。
白刑看完了尸体,很复杂看了赵安一眼。
赵安点头会意,他知道白刑复杂的原因,因为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白刑苦笑道:“二弟,看来你这次遇到对手了。”
赵安点了点头,自嘲道:“是啊,一个一模一样的我,而且使用的,也是我常用的功夫,看来这个杀人凶手定是我了。”
舒涛和卞夫人听了,顿时一喜,“赵安这回你可没有话说了吧”
赵安瞄了他一眼,冷笑道:“舒涛请注意你的言行措辞,现在我还是你的上司,没有定案前,你这样我是可以治你大不敬罪。”
舒涛吓身出冷汉,赵安虽然没有明确会怎么样,但是想到了他在城卫种种,不经有些害怕,但任大着嗓子道:“你……你自己都承认卞兄是你杀的,我会怕你吗?你要是敢……就……就是公报私仇,意为掩饰自己的罪行。”
赵安笑了,不过笑的很冷,“哦,我为何不敢,我卞锐进都敢杀,还不敢杀你吗?”说完还向他一步一步逼近。
舒涛一脸紧张,道:“你……你不要过来。”突然他失去了勇气,杀猪般的叫道:“不要杀我……”
就在舒涛以为自己要完了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声冷笑:“赵将军好威风,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敢杀人,老朽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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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神断卓远()
听到声音,赵安就知道谁了。
他回过头来,笑看这来人道:“司寇大人,真日理万机,这个时候了还一心公务啊”
来人正是被邯郸人城卫青天大老爷的卓远,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人孤身前往,除了一班衙役外,还有一名神清气爽,留着小胡子,一脸严肃的随从。
从他打扮和样子来看,不过三十少许,不像是卓远的下人,赵安还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
卓远叫赵安话中带有刺,脸色变了一变,摇头道:“老朽可没有将军这么流弊,大晚上了还对着下属耍威风。”
赵安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怎么,司寇大人现在连我教训属下也要管,这可不是在你的职权范围里啊”
卓远道:“当然,将军要是教训下属老朽自然是没权干涉,可是你却想杀人灭口,我怎么容的你放肆。”
赵安想不到这老头这么有趣,无奈伸了伸手道:“司寇大人,那只眼睛看到我要杀人灭口了?”突然他脸一沉,“还有司寇大人,你虽作为上官,又是两朝元老了,请说话前注意自己的措辞,卑职到想问你,我究竟做了什么,需要杀人灭口。”
卓远也自知自己有些过分了,不过要他跟一个小辈认错,那是万万不能的。
只是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
赵安也不作声。
这时和卓远进来的那人,走到赵安面前施礼道:“在下司寇司左校仇直见过将军。”
见他彬彬有礼,赵安也不托大,道:“仇大人的大名,在下有所耳闻,这么晚了可是为了卞锐进的案子而来。”
仇直点了点头,道:“正是,田猎大典在即,大王命令司寇司三天内完结此案,所以司寇大人难免有些心急,请将军多多见谅。”
赵安叹了口气,道:“我那敢对你们司寇大人有意见,我只求他能秉公办案就好,不要动不动就说我是杀人凶手,就已经感激万千了。”
卓远听了赵安的话后,大感不快,黑着脸对仇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有什么线索,早点结案,好将那些嚣张的凶徒捉拿归案。”
仇直只好作揖道:“遵命”
不过他也不急于去检查尸体,而是对白刑道:“刚刚兄台看过了尸体,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卓远他们来了一会了,只是没有进来罢了,白刑去看过尸体,仇直自然是看到了,他这样问其实是有用力,他想看看白刑怎么说。
白刑是谁,平时他性子就稳重,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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