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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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大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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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的南阳郡王,十几个侍妾,膝下却没有一儿半女,是不是很讽刺?他开始四处找我,也许是想杀了我以解心头只恨,或许想要回女儿。

    他寻了几年没有寻到我的踪迹,又不断的去纳妾,甚至买了几个男婴充作他的子嗣,这一切只是掩饰他不举不育的事实而已。

    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肯定是无比的空虚,他只好移情于黄白之物,以获得短暂的心理慰藉。

    后来他皇侄宾天,他的皇侄孙继位,但真正的权力却在小皇帝的祖母,也就是他的皇嫂手中。

    他迎合着他的皇嫂去做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以取得太皇太后的包庇,然后就是肆无忌惮的搜刮钱财。

    江南富庶,各处都是他的狼犬,他不断的通过卖官鬻爵来收敛财富,而那些买卖官职的官员们就把这些钱移嫁给了当地的平民百姓。

    这让我更加觉得报复他是为民除害。你十三岁那年,我把你送到了伏牛山黑风岭,让你成为一个没落山寨的二当家,这是第一步。

    此后的两年里,我扮作各种身份去联络绿林的盗匪们,鼓动那帮没有心眼的粗鄙汉子们跟着我去发一笔横财,这是第二步。

    前年得知了杭州知府赵之洐要送一批价值十万贯钱财的生辰纲给那混蛋,我便暗中打探,发现这批钱财正是他买卖官职的收益。

    赵之洐这个走狗为了保险,还把钱财数目的账本伪装成一本书册,藏在了一坛做了记号的绍兴女儿红之中。

    我觉得时机到了。于是纠集了二十几名绿林好汉一路跟随扮作了行商的生辰纲车队,终于在离京城还有二百多里的翠竹林劫了它。

    这帮劫匪们把这批钱财藏到了林子里一个秘密的洞穴里,而那八百坛女儿红,被我安排人悄悄送到了蔡水河边的及第楼的地窖里。这是第三步。

    绿林的劫匪们终究都是些贪心的蠢货,我略施小计,蛊惑他们独吞那十万贯的财富,结果很容易就让他们起了内讧,然后就自相残杀起来。

    而我要做的,只是躲在黑暗里看一场好戏,直到最后剩下伤痕累累的几个人的时候,我只要杀了这几个灭口就行了。”

    女魔头杀人灭口,却这么平静的好像没事儿人一样说出来,让杨怀仁不禁头皮发麻。

第三十三章: 释怀()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人的生命太短,与其心怀仇恨折磨自己折磨别人,不如洒脱的去活。

    “你是怎么把那八百坛酒运到及第楼的地窖不被发现的?那可是八百坛……”

    杨怀仁体温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体力也恢复了一些,何之韵的师父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还是对自己毁掉的那些美酒是怎么瞒天过海运送到地窖里感兴趣。

    “小子,你不是挺聪明吗?自己想想。”

    “哦……”

    杨怀仁只是把时间顺序捋了一遍,就恍然大悟了。

    酒坛运进东京城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知道南阳郡王生辰纲的事,更不会知道这份从江南秘密运送来的生辰纲已经被劫。

    女魔头只需要稍微掩饰一下,扮作酒商正常的运进城,然后挑了个并不起眼的小酒楼,正常的把酒贱卖给了及第楼的老板。

    当酒坛安放在地窖里之后,她再放出南阳郡王的生辰纲被劫的风声来就可以了。

    及第楼最初的老板或许本以为卖酒的人不懂行,自己赚了个大便宜,当风声传遍了东京城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上了当,自然不会把酒拿出来卖。

    于是及第楼这两年被转让了数次,每一任新接手的老板发现这个秘密后都会默不作声,然后再转让,这及第楼的生意自然每况愈下。

    “怪不得我刚接手的时候及第楼的人走的那么快,原来如此……”

    杨怀仁嘴里埋怨着,心里想想却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徒弟羊乐天留下来告诉自己这个秘密,如果那些知道内情的人把消息散播出去,那可真是天降横祸。

    好在这年代人都爱惜自己,原来在及第楼干活的伙计们怕惹祸上身,倒是没出去乱说,而那个南阳郡王,在外边有人给他敛财,手脚还算利索,没留下把柄,东京城里到处都是政敌的眼睛,自然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你毒的姓赵的都不育了,难道不算报仇吗?他那么有钱,你劫了他十万贯的钱财,他顶多难受个把月,怎么会是更好的复仇?”

    女魔头摇了摇头,讥笑道:“劫了他的钱财他自然不会在乎很长时间,可关键是他收受贿赂的证据藏在一坛做了标记的酒坛里。

    他当时正是朝里朝外风头正盛的时候,有他的皇嫂给他撑腰,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小子,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用尽一切手段,找到那本账本,然后把知情人全部灭口?”

    杨怀仁揣摩这赵宗楚的心思说道,猛地就发现了女魔头真正的用意,看了看依偎在他怀里的何之韵,深吸一口凉气,原来她是这么复仇。

    “我想我明白了,你这两年就等着你安排在伏牛山黑风岭的飞燕子长大,你在暗中关注着山寨和南阳郡王府的动静。

    或许那个下河抓鱼的黑风岭大当家的就是你用了什么绝妙的手段弄死的。

    就在今年,你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你安排了一个面生的人去愁苦不堪的黑风岭山寨,提出了拿一千贯钱让他们去及第楼取一件东西。

    等他们取到了,你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郡王府的犬牙。赵宗楚为了不让自己的丑事抖搂出来,会用尽一切办法去把所有知情人灭口,包括……”

    何之韵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许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母亲用这种手段报复自己那个从来没见过的亲生父亲,她在乎的,是她抱着的这个男人。

    “你说的不错。燕儿的脾气我很了解,她不会束手就擒,无论是她为了她山寨里那些废物们杀了那个负心人,或者那个负心人杀了燕儿灭口,我都会得到我想要的。”

    “无论是姓赵的杀了他唯一的血脉,还是他被他唯一的血脉杀死,这件天大的丑事传出去,姓赵的多年来维护的名声都完了,你都会有极大的满足感。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韵儿的感受?”

    女魔头神色黯然的看着何之韵,目光里闪烁着泪水,眼神里充满了愧疚。

    “事到如今,我才幡然悔悟,我对不起我的女儿,她本应该快乐成长,本应该得到母爱,可是这些我从来没有给过她。

    仇恨让我陷入了疯狂中不能自拔,就在刚才,当我看到你们俩个可以舍了自己的性命去守护对方的时候,我醒了。

    我们女人,一生一世要求的事,无疑是有一个能宠爱我们的男人,有你这小子在,我相信她这辈子会得到我没有得到的东西。”

    杨怀仁注视着她的眼睛,发现戾气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母亲,或许,她真的释然了。

    他本还想再劝,毕竟南阳郡王已经完了,在边陲烟瘴之地,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甚至比杀了他更让痛恨他的人痛快。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怎么去说,自己衣衫不整,怀里还搂着她一丝不挂的女儿,这场面实在太尴尬,论起来她总是自己的丈母娘。

    何之韵的师父这时的内心已经平静下来,她的青春就这么在仇恨中消逝了,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补偿她的女儿,希望她的一生能幸福。

    她缓缓站了起来,从身上拿出两样东西,放在脚下。

    “这块玉佩,是当年韵儿出生的时候高太后赏下来给南阳郡王第一个儿女的,你留着,说不定将来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避灾解祸。

    这本书,记录了本门的武功和秘药的配方,我留给燕……韵儿,今后若是这小子有什么异心,就用绝精散对付他。”

    杨怀仁吓得一哆嗦,听着都蛋疼,忙堆起笑脸答道:“不会的,韵儿是我老婆,我自然会加倍的疼爱她。

    我觉得吧,一个疼老婆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好男人,您说是不啊,岳母大人?”

    “呵呵,你小子倒是油嘴滑舌。

    我要走了,去云游四海,一会儿自会有人下来引你们出去洗漱宽衣,希望外边那些无辜的人,你小子能有办法解救他们。

    韵儿,在我走之前,能叫一声娘吗?”

    何之韵抬头看看杨怀仁,杨怀仁温暖的给了他一个表示赞成的微笑。

    “娘……一路保重。”

第三十四章: 情意两心知() 
执手提梳浓情过,却留发丝绕前缘。

    何之韵的师父走了,带着那一声“娘”,就这么转身走了,不知道去往何处。

    逝去的青春没有办法找回来了,所以更要珍惜剩下的人生。

    被何之韵紧紧地抱了那么久,杨怀仁觉得身上已经暖和了不少。

    黑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两个中年的妇人提着宫灯走进了地牢,微笑着给何之韵躬身道了一个“万福”。

    她们说自己是当年伺候过何之韵娘亲的丫鬟,被唤来带两人出去,然后伺候两人洗漱更衣。

    两床干净的棉被给两个衣衫不整的人裹上,妈子们帮何之韵搀扶着杨怀仁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地牢。

    地牢外边天刚蒙蒙亮,杨怀仁揉了揉眼睛,抬眼就看到远处高大巍峨的宫墙矗立在黎明的微光里。

    等看清了四周华丽的建筑,杨怀仁就傻了,这是皇宫?我去,我不要入宫,快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出去!

    四人走进了一个暖阁,暖阁的墙上歪七扭八的挂这些不入流的字画,落款上写着“南阳郡王书”,杨怀仁才知道这里不是皇宫,而是赵宗楚的郡王府,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两个人如今身上已经跟血人儿似的,妈子们端了温水进来准备给两人洗漱,刚要碰杨怀仁,何之韵就把打开了她们的手,护食般的挡在杨怀仁面前。

    两个妈子吓坏了,忙跪下来请罪,“县主赎罪,奴婢知错了。”

    “县主是谁?”

    “您就是县主啊,您是郡王的女儿,自然就是县主。”

    “哦,你们那么害怕做什么,我只是不要你们碰我的仁郎而已,快起来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奴婢知道了。”

    妈子们这才弓着身子倒退出了房间,从外边掩上了房门。

    杨怀仁摇摇头,“王府的妈子仆役平日里卑贱惯了,现在你在她们心中就是主子,再不要让他们难过了。”

    “仁郎,我不是要难为她们,但我就是不要她们动手,这些事我要自己来。”

    何之韵把杨怀仁脱的只剩条裤衩,自己拿起浸湿的棉布来,给他擦拭身上已经凝固了的血污。

    杨怀仁这才意识到面前的何之韵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衣,隐约可见的两团浑圆的洁白上面,各有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

    也许是刚才在冰窖里呆的时间太长了,身体被冻的各项机能都失去了应有的反应,两个人残衣相拥了那么久,他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何之韵没有穿多少衣服。

    杨怀仁的鼻血又习惯性的流出来了,耳朵里蜜蜂开战了一样嗡嗡作响,血液像春天的暖阳下融化的雪水奔流起来,小腹里有一股燥热的蛮力撑起了一杆大旗。

    何之韵正仔细擦拭着他的身体,渐渐的发现了他身体的变化,自己也跟着潮热起来,一张俏脸和玉颈也烧成了火红。

    “仁郎,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是想……”

    何之韵轻声细语的说着,眼神里含情脉脉,娇羞的低下了头,纤纤玉手轻放在杨怀仁的胸前,感受着他热烈的心跳。

    我想,我想,我当然想!杨怀仁心中的野兽呐喊着,渴望着,可刚要付诸行动,他的手臂,小腿和腹部的伤处又剧烈的疼痛起来,最可气的是中了一剑的屁股,这会儿又开始流血了。

    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待我?杨怀仁闭上眼睛开始默默的念咒,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七八五十六,七九六十三……”

    九九算数表背完了,才让内心安静了一些,杨怀仁在精神清明之间,忽然就想明白了,既然身体状况不允许,不如就继续等待,美好的事物就像酒,越醇越香。

    他睁开眼,咬着牙正色道:“韵儿,我想,可是我不能。不如等到我们洞房花烛之时……”

    话没说完,何之韵就吻了下来,软糯的嘴唇暖暖的,甜甜的,那感觉就像桂花盛开时吹来的第一道轻风。

    “仁郎是好男人。”

    杨怀仁心里苦啊,其实我不想做好男人,我想做真男人,只是现在倒霉的屁股不争气而已。

    何之韵细心的给杨怀仁包扎伤口,包扎到他屁股上的剑伤时,更是小心翼翼。

    趴在床上的杨怀仁看着她红着脸,怎么都想象不到原来的那个大大咧咧的何之韵竟也如此小家碧玉,心里就觉得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个女子,真是没白活。

    汹涌的潮水渐渐褪去,杨怀仁现在觉得她的心已经属于自己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他真正期盼想得到的美好。

    先把杨怀仁的伤口包扎好,何之韵才又洗净了自己身上的血迹,眼睛里瞧见他正看着自己擦洗身子,佯嗔道:“坏人!偷看人家。”

    杨怀仁不置可否,反报以甜蜜的微笑,爬下床来拿起妆台上的木梳帮她从新梳理凌乱的长发。

    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衣衫不整,场面说起来是极其美艳。只不过两个人都收敛了内心的欲念,转而享受着心灵更深处的柔情蜜意。

    何之韵感受到了此生最大的幸福,脑袋轻轻一歪,把温热的脸蛋儿靠在了他的同样温热的手心里。

    杨怀仁心有灵犀的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脸庞,弯下腰去深嗅了她的发丝,在她似雪如玉的额上温柔的吻了一吻。

    梳理完毕,两人换上了床头早准备好的两身普通的粗布衣衫。

    走出门来,外边竟然跪满了人。

    刚才的两个妈子出来说d县主,这些都是原来郡王府的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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