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道:“我是那么好避开的吗,你这样的尤物,怎么的也逃不出少爷我的手心。”
宝玑胆子很大,并没有被他恶少般的装蒜吓到,将计就计的说道:“好吧依了你。你便乖乖的待客这栈里,等老娘下班再来收拾你。”
她离开后,高方平起来看了看床上,见留下了些殷红,乖乖你个隆咚,赶紧的,果断收拾了一下就跑路了,如何还敢在这里等着美女呢。作为一个铁臂阿童木,躺下来充了一次电,就可以出去活蹦乱跳折腾几月了。
现在只是黎明,陪着相公漫无目的的走在早市上,菊京是个有感情的人,认真的道:“宝玑是个很好的女人,上天注定她是您的,把她带回宋国去调教吧?”
高方平摇头道:“不了,上天注定这是我于北方草原上的一段桃花情缘,而不是夫妻之缘。她不属于我,她属于草原。”
菊京惊为天人,觉得他是个睿智伟大的文青。没成功掉入他自己设计的温柔陷阱中。否则菊京也知道,带回去宝玑不会适应那种生活的,然后还会被大娘给予脸色看,那就大家都不快乐了……
去军营报到前,宝玑匆匆忙忙回家看望亲人,然后带着舅舅给她准备的饭盒,就去上班了。
她们这个族群特殊,人不多,到底是谁的支系也说不清楚,乃是从更往北的地方、人类几乎无法生存的苦寒地带迁徙来的。酋长是她奶奶,奶奶年纪大快要死了,于是下一任酋长会是她娘。
她们族里是女性当家,也就是那种母系氏族。那么宝玑是没有爹的,或者说她不知道她爹是谁。
这类族群没有丈夫这个概念,家庭都是亲人组成。譬如她娘看中谁后,假如对方也中意,那么就会堂而皇之的进行约1炮。那个来配种的男人只是这家人的过客,然后她娘怀孕了后就把宝玑生下来了。在然后,宝玑由她娘的哥哥抚养长大,也就是宝玑的舅舅来行使爹的责任。
所以很显然,这是宝玑是毛妹的原因。
将来宝玑的孩子也不会知道爹是谁,会由宝玑的弟弟来抚养。然而宝玑是个思维会开小差的尤物,她其实不喜欢这蛋疼的家族制度,她喜欢看那些汉人秀才写的肥皂故事,喜欢日出而做,日落抱着心爱男人爽爽的节奏。
带着族人的祝福和期望、本着不给女人丢脸的觉悟,喜好多管闲事的宝玑带着大头兵,认真负责的便开始了一天的巡逻工作。
她的一天很简单,抓几个毛贼扇几下后脑勺,然后被N个达官贵人呵斥一下,或被N个纨绔子弟调戏一下,总是这么周而复始。这很累也很充实。
工作中所产生的一切成就感和郁闷感,会让她更加期待去客栈里抱着美男亲热一阵子。这份期待感就是动力,是信仰。
终于忙了一天,旁晚宝玑和另外的小军官交接后,怀着炙热的心情赶回那间客栈时,却没见到那个又可恶又心爱的男人了,他已经跑了。
作为一个女汉子宝玑没哭,怀着站起来撸的复杂心情,有些伤感,轻轻抚摸着那还带有殷红的铺盖,回想着那心理仅有的一丝温存。
转眼被一个店小斯进来要求赔偿染了铺盖的钱。
当然是要为自己的风流买单的,宝玑怀着郁闷的心情,赔偿的店家铺盖钱。在心中诅咒了那个杀千刀的渣男三十次后,便又原谅了他,觉得他虽然可恶,但仍旧是自己心中那个忧郁的眼神、嘘嘘胡渣子的王子。
找不到高方平,宝玑便去了贫民窟里。
怀着装逼的心情,牺牲自己搭救了小米巴后,为了那份成就感,宝玑当然要来米巴家里看看。思前想后,她打算再来教育一下小米巴回归正途,否则高方平其实没说错,有一天她会被人打死的。
“米巴呢?”
钻入阴霉味很浓的棚子后没见米巴,于是宝玑皱着眉头问老妇人。
老妇人见是军官来找米巴,吓了一跳道:“我家米巴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哎,这孩子我让她别去,可她就要去看看仇人,听说义坤侯进京时,这孩子就红着眼睛跑了出去,说是要亲眼看看仇人什么样。”
“义坤侯……”
宝玑感觉很不好,那是个口碑很坏的人,是义坤州的地方官,同时也是宗室权贵。作为上京治安口的军官,宝玑当然知道这个人的许多猫腻了。
又看看这老人残废了的双腿。宝玑想了起来,几年前义坤侯耶律庆索,在上京纵马狂奔后撞了个妇人。
自然是没人去查办耶律庆索的。
“先别担心,我这就去把小米巴找回来。”宝玑急急忙忙的去了,心里焦急……
第862章 没王法的东西()
“听说宝玑将军被人推倒了!”
“是啊,多好的一颗白菜,就这么的被猥琐男给蒙了大奶。咱们大辽上京城的军花呢,认真负责有爱心的国宝级美女。“
“嗯嗯,消息应该是真的,乃是从悦来客栈传出来的。这个听说被啪啪啪了一整夜。”
“不可能吧,面对那种尤物的套路不是三下结束战斗吗。”
“要说男才女貌的话,那也算是一段美谈。可惜听说她是被人胁迫的,想不到这种事都能发生。”
“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要是推倒她的人是我就好了,我好像和她生孩子啊。”
“如果是你,现在你已经被我打死了!”
……
义坤侯耶律庆索是个文化人,不过他虽然作为一个辽国林牙,他却仍旧有些粗放的游牧习惯,此番进京他是骑名马而不做轿子马车。
在京中他当然有府邸的,此番被召进京作为重臣参加头鱼宴,然而会盟还没开始,于是依照习惯他将先进上京城整理一下,再去城外大帐觐见辽皇。
远远看着,距离上京城门处还有三里,这队人马放慢了速度缓行,这是规矩。
与此同时作为一个老奸巨猾的人,耶律庆索每次进京前,都有心腹眼线提前在京打听各方面消息,以便让他做到对京城心中有数。
现在,义坤侯的身边有许多心腹从上京赶来了,陪在身边,述说着目下京城大抵局势。
说来说去大抵上就是各种西夏人和老萧对立,搞出许多事件来的消息。这些基本是已知的,义坤侯也不怎么关心。
消息间夹杂着两句马屁,于是老庆索听得微微点头。
一个家伙开始汇报八卦方面的消息了,说道:“启禀大人,一则未经证实的消息说,那个看着尊严不可冒犯的军花宝玑实则是个荡妇,已经被人咔嚓了。”
耶律庆索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却故意装蒜的冷冷问道:“谁是宝玑,本官认识她吗?”
属下嘿嘿笑道,“就是以前您最关注的那个金发碧眼的长腿美女,号称上京城最漂亮的那个。”
耶律庆索表面不动声色,实则险些肺气炸了。心中早就对那尤物渴望多年了,换别人就请来和谐了,可惜她在上京城是个极其特殊的名人,并且总表现的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然后她也不是个普通女人,对于她们那族群、她算主心骨“男人”,还是酋长嫡系。老萧的和稀泥政策表面上又比较保护这类少民。
就是这些综合原因,让宝玑始终没被弄去潜规则了。以至于许多盯着她的权贵是望穿秋水。耶律庆索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听起来,头筹被别人给吃进去了显得有些晦气。然而她那样的人,发生了这事后也就走下了神堂,基本就能当做一盘菜吃掉了。
YY着,耶律庆索继续装蒜的样子,假做回忆了起来道:“想起来了,是那个号称国宝级的美女,却想不到是个荡妇,随便之人。这让本官也好奇了起来,谁个花花公子拨了她的头筹?”
到此就连属下们也是一阵义愤填膺,“可恶就可恶在、听说是个毛贼流浪汉,并且还是以卑鄙手段做到的。听说宝玑关心的一个小贫民,偷了东西后要被剁手,然而宝玑投鼠忌器就被勒索了,实在是鲜花被猪吃了。”
这都可以?
耶律庆索当即在心理破口大骂了起来,却继续装作不太关心的样子道:“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她也不过如此而已。本官倒是有些好奇内中的细节?”
手下们当然知道他在装逼了,其实谁都知道他做梦都会对那个美女YY的,所以对属下们而言,调查打听这些八卦也是很深入细致的。
到此便有另外一个心腹邀功的样子道:“报大人,咱们本着认真负责、维稳的心态,对此事进行了一番调查。其后发现这事看着像风月闹剧,实则有猫腻,乃是有人包藏祸心,在阴大人。”
到此耶律庆索不禁大怒,这才做出了凝重的表情来问道:“果真有针对本官的猫腻?速速说来。”
心腹属下道:“经卑职深入调查研究发现,那偷东西的小贼人一家,正巧是大人您的仇家。宝玑偏偏和您的仇家接触,处于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没猫腻。”
耶律庆索色变了,话说他整天被迫害妄想、每次进京前都派人严密关注京城局势,强势维稳,就因亏心事有点多,害怕被人当街捅出什么篓子来打脸。想不到现在这个几方政治大佬斗法的节骨眼上,真有人再策划阴谋了?
“接着说!”耶律庆索冷着脸道。
属下接着道:“那小贼叫米巴,兴许大人您不记得她娘是谁了。但卑职记得,当初那个老婆娘在官道上不长眼睛拦路,撞到了您名贵的马,弄的她自己残废了。她们一家就是坑人的贼,那老婆娘儿子是个贼,现在的小女儿也是个贼。然而大人您当时本着慈悲心态,没追究她们冲撞官架的责任,相反还被那个叫阿瑟的毛贼敲诈了一笔银钱,当初正是卑职出面办理的此事,条件是:阿瑟拿了钱后她们一家闭嘴。但现在阿瑟不知道死哪去了,然而她们一家有了违反约定的兆头。卑职很关注这些事,因大人进京在即,我专门跟踪走访,发现那小丫头贼听闻了您要进京的消息后,我亲眼看到她专门来城门附近徘徊,不知道是不是在某些人的示意下别有用心。还不止如此,那个疑似和她们有猫腻的女军官宝玑现在也赶来城门处街市了,也怀疑别有用心。”
犹如昏君被奸臣教唆一般、被唯恐天下不乱的属下把形势解释到此,耶律庆索觉得老子要是再看出有猫腻的话,这个官也不用做了。其心可诛,总有那么一小撮别有用心的刁民想要害本官,可恶可恨!
若在平时那也罢了。可在这个极其敏感,政治大佬、掺杂许多国外恶势力大斗法的现在,辽皇陛下心情很差的当口,若真有什么幺蛾子,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灭口,那似乎……麻烦会显得很大?
其他属下不怀好意的看着这大放厥词的心腹寻思:妈的这都可以?为了凸显你的功劳争宠,愣要这么解释?也难怪历史术语中会出现清君侧杀奸臣的语录了,实在这才叫唯恐天下不乱啊。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任何群体,似乎都可以算个小朝廷了。
然而想这么想,其余属下们却不敢多说,汗,忠臣怎是那么好做的,据他们看到的历史而言,忠臣都被奸臣给害死掉了。
就此一来,这只马队停止了朝上京前进的步伐,停了下来。骑着限量版名马的耶律庆索不禁脸颊微微抽搐起来,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思考了少顷也没太好的办法,耶律庆索冷冷道:“严正。”
“卑职在。”严正是那个邀功的家伙,这下被点将了他便开始得意了。
“你带几人提前进城,注意隐藏,换衣服混在贫民间。给本官把宝玑和那个小女贼给绑了,先秘密关起来,然后等待本官查问。”耶律庆索冷冷道。
“是,办砸了卑职提头来见。”严正犹如被点将出征的大将军一般,带了几个私家武士策马狂奔而去。
“咱们也别愣着,走吧,慢慢的走,本官还镇得住,这个天仍旧是我耶律家的天,还塌不下来。”
耶律庆索装作沉稳的样子,却是一拉马缰,马脚处正巧有石头,绊了他的马一下。名马就是名马,容错率高,不会轻易“马失前蹄”,虽然摇晃了一下马倒是稳住了,骑手可不是名骑手,耶律庆索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磕碰在那块石头上,牙齿飞了三颗,满口是血。
“大人!”
“啊!”
“大人您稳住啊!”
“您怎么样了,需要去请太医吗!”
一群马屁精下属一边在周围献殷勤,却在心理寻思:似乎是预兆啊,估计报应快来了。
牙齿掉了疼都是次要的,然而在属下的眼前出糗,耶律庆索的心情糟糕到了极限,他觉得这一切都怪宝玑那娘们和米巴那小贼,到时候看老子怎么狠狠收拾你们……
在古代人们对“官”的敬畏和向往是不可思议的。但凡是官架都有人羡慕和围观。
所以哪怕义坤侯并不是辽国顶级官员,却这样的仪仗也有人围观。
当然对于明白人来说,义坤侯有多少粉丝应该是可以两手掌数清楚的。
他真有粉丝的,但这类人估计是等着进义坤侯府里做家丁狗腿子的。在圈内这不是秘密,街面上的地痞都知道义坤侯家里的差事最好做,倍有面子。平时做流氓会被请去喝茶的,但进入义坤侯的家里后,做流氓就有牌照了。
那么除了这些真粉丝外的围观众,用后世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托”或者叫水军。
对于想要升官的有志者来说,在京城一定得有民望,这是个统一的套路。所以义坤侯每次进京不但喜欢维稳,还喜欢造势,花钱请一群人来凑热闹吆喝,做出他红火的姿态来。
于是区区一个义坤侯进京,导致了城门处形成了“万人夹道欢迎”的大场面。
小米巴是个孩子,并不知道自己处于危险中。她觉得只来围观一下问题不大,就算这世界有坏人,但这里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一定会安全的。于是作为一个小吃瓜众,她等着看看她的仇人长什么样子。
小米巴没什么目的,就想看看对方什么样。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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