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他指着萧蔷问道。
“我。。。。。。”萧蔷似乎有些心虚,这么多天不见,她突然感觉面前的杨峰和以前变的不一样了,“我的老家在洛阳!听说你要去长安,我就顺道跟着你了。”
“你要是不愿意,我这就下去!”
杨峰听的一阵头大,都说女人事多,果真不假,这不声不响的就摸上马车,万一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他事先又不知道,真要出了什么岔子,他怎么向朱宏业交代?
对了,朱宏业!萧蔷可是六岁就进了朱府了,怎么老家还在洛阳呢?
“朱宏业知道你来吗?”
“叔叔知道的!我来是经过他同意的。”
“你回老家干什么?我记得你好像从小就在朱家长大,怎么突然之间又冒出来一个老家呢?”
“这。。。。。。”萧蔷沉默了一下,有些悲伤的说道:“我这次回去,是要祭拜一下我的父母,他们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幸好我父亲和朱家有些关系,所以我才被送到这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没有去他们的坟前祭拜一下,这次听说你要去长安,途中还要经过洛阳,我就给我朱叔叔说了。本想趁着杜家小妹的遮掩我悄悄的混过去,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坐车就坐车嘛,遮掩什么?”杨峰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小声嘀咕了一句,问道:“你现在似乎有些怕我?”
“没,没有!”萧蔷看起来有些紧张,她轻声道:“就是多日不见,有些陌生了!”
“切,害怕就说害怕,说什么陌生啊!”杨峰不屑的撇撇嘴,然后开玩笑的说道:“你们路上注意点,小心被我不声不响的摸进来,到时候,哼哼!”
“你敢!”杜少雨杏目圆睁,大声尖叫:“你要是敢上来,我就阉了你!”
说着,还真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刀来!
杨峰只感觉某个地方一紧,好像冷风吹过一样,他悻悻的道:“我就说说,说说。。。。。。别当真哈!”
转身离开的瞬间,杨峰在心里怒骂道:“杜少雨这个小娘皮,别让老子逮到机会!要是真惹恼了本少爷,分分钟把你就地正法!”
叫来李浩杰,安排好人手,一行人十几辆车浩浩荡荡的朝北方进发。
——————
刺史府,钟玉良垂手立在下方,在他前面,许自正端坐在长桌后面,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的书籍。
半晌,许自正才放下书籍,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对着前面的钟玉良道:“玉良啊,坐!”
钟玉良没有说话,他今天被许自正叫来汇报工作,没想到还没有开口就被管家制止了,说刺史大人在看书的时候禁止别人打扰,他无可奈何,只好站在那里等着。好容易许自正放下了书籍,但是只是让他坐下之后,竟然再次捧起书看了起来。
钟玉良现在是如坐针毡,他搞不懂刺史大人突然把他叫来到底什么,更加搞不懂现在的许自正心里在想什么,他很想看看许自正看的什么书,竟然如此入迷,但是他不敢,管家的提醒还犹在耳边,这让他很是难受。
终于,许自正自此放下手中的书籍,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指着桌子上的茶水道:“玉良,喝茶啊!”
“是!”
“唉~不用这么拘谨,就当我是一个好朋友,今天我们没有官职,只是朋友之间的闲谈,你不用这么紧张,放松点。”
钟玉良哪敢真的放松,大抵上级官员对着下级官员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就是上级已经对某件事某个人有了一个成熟的想法,他需要的只是借助下属的嘴将它说出来而已。
这种私底下的交谈,比平日里冠冕堂皇、高谈阔论的长吟更加,也更加危险。联想到他刚刚获得一些许自正的好感,如果被这次私下里的交谈给毁了,那他真的没地方哭了。
许自正也知道让钟玉良真正的放轻松不容易,他拿起刚才那本书,递给钟玉良:“看看吧!”
钟玉良接过一看:《后汉书·蔡伦传》,他心中疑惑,许自正这是什么意思?这篇文章并不长,班固在他的书中对于蔡伦的介绍并没有多少,对于他的造纸术更是一笔带过,只说他“用树肤、麻头及敝布、渔网以为纸。”钟玉良三眼两眼的把这篇文章看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刺史大人,您这是?”
第一百三十章、审讯结果()
钟玉良的确搞不清楚许自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说让他来汇报工作吗,怎么突然问起了蔡伦?倒不是他不知道蔡伦是谁,而是他不知道蔡伦和他要汇报的东西有什么关联。
据传,蔡伦是造纸术的集大成者,他在总结以往人们造纸技艺的基础上,加以革新改造,终于制成了“蔡侯纸”,现他们使用的纸张,大多就是蔡伦的工艺。可以说蔡伦对于推动整个社会发展、促进人类文明传播都做出了重大贡献。可是他今天前来,是要向许自正汇报审查结果的。
许自正似乎忘记了今天叫他来的目的,再次向他问道:“关于蔡伦发明造纸术这件事,你怎么看?你不用多想,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大人,那我就说了!”钟玉良见许自正点头,想了一下,说道:“蔡侯发明纸张,可谓是一项了不得的壮举。之前人们书写都是用竹签,不仅书写不易,还十分不便携带,虽然那时候有一些布帛什么的,但是毕竟不常用。直到蔡侯发明纸张,我们才能如此轻便快捷的传递消息,书写文明。依卑职之见,他的尚方令之位,实至名归!”
许自正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再说说,杨峰此人如何?他发明的自行车如何?”
钟玉良终于回过味来,原来绕了这么一大圈,回过头来竟然是杨疯子的事情,他由衷的赞叹:“杨峰此人看似疯疯癫癫,实则见识非常、智勇过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能把朱家和许家联合起来,不断推出一些新产品,很有经商头脑。至于他的自行车,更是一项了不得的发明,我现在一直都很好奇,他是如何知道两个一前一后的轱辘,能跑起来的。”
许自正再次点头,“那以你的话,似乎对杨峰此人很看好?”
“不,”钟玉良这次却摇头了,他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并不怎么看好他,杨峰此人太过招摇,而且,他太强势了,不明白和气生财的道理,比如他和长史大人的矛盾,就闹的全城人尽皆知。”
“哦?”许自正有些兴趣了,他反问道:“你刚才不还在说,他很有经商头脑的吗?怎么现在又不看好他呢?”
钟玉良似乎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没有丝毫犹豫,说道:“经商头脑是说他对市场的把握能力,从中找到商机,找出能够挣钱的点,在这一点上,我们谁也比不上他。但是要论起人情世故,前后打点,他可就不行了。我之所以并不看好他,正是因为他的很多做法都太偏激,不懂得变通,也不明白他的那些产业需要在官府的帮衬下才能真正的获得利益。而这点,是他最大的短板,除非。。。。。。”
“除非什么?”
“大人,我还是不说了吧,卑职怕说了大人不高兴。”
“没关系,今天你可以畅所欲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是!”钟玉良应道:“除非他能找到一个强有力的大人物做靠山,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他的产业,获得更进一步的发展。而在整个安陆,只有大人您,才有这样的能力!”
“慎言!”许自正脸色一变,这个钟玉良,怎么什么都敢说,他就真的不怕自己生气吗?
钟玉良也自知失言,急忙赔罪:“大人恕罪,卑职一时口快,还望大人不要介意。”
许自正却没有立即回答他,沉吟半晌,叹道:“唉~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很可惜,我是不会成为他的靠山的!”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是卑职考虑不周。”
许自正看着他,有心想把自己致仕的消息告诉他,但是一想还是算了,陛下还没有批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落个什么处罚,别到时候把自己发配到塞外或者岭南,那就闹笑话了。
“行了,不说杨峰了,还是说说这场大火吧。”他换了一个话题,问道:“我记得你先前汇报,说抓到一个可疑人物,现在审问的怎么样了?”
钟玉良一听他问这个,顿时来了兴致,说道:“启禀刺史大人,卑职正要向您汇报此事。经过审讯得知,此人名叫张武,是许家工坊的一名工匠,事发前一天晚上,有人找到他他工坊内部的信息以及产品存放的位置。工坊着火的时候,他借故自己母亲生病,成功的躲了过去,我们正是根据这个才找到他的。”
“那他有没有说,跟他接触的那些人是谁?”
“这个,”钟玉良迟疑了起来,“这个。。。。。。”
“说!到底是谁?我倒要看看这个罪魁祸首是何方神圣!敢置这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
“是,是江家大公子,江潮。”
“江潮?江滨的儿子?”许自正再次确认。
钟玉良点点头,没有在说话。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难以置信,江潮难道不要命了吗?还有,他干嘛要烧许家的工坊?不会是受到江滨的指使吧!他越想越感觉事情不对,正好许自正要他汇报工作,他想也没想就直接过来了,可是看着许自正如释重负的表情,难道刺史大人早就知道?
这不会是刺史大人自言自唱的一出戏吧,靠这场大火把长史江滨给搞下去,好为他今后的执政扫清障碍,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心机也太深沉了!
不会的,许自正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再说了,他也不用那许家的工坊做引子吧,这牺牲也太大了点。
钟玉良突然感觉自己脑子乱乱的,使劲的摇了摇头,就听许自正在那吩咐道:“这件事情,在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一定要严格保密,对于张武的身份和他的安全问题,一定要做好。另外,由于这件事情和长史江滨有关,在他问起的时候,不可相告。”
“是!”钟玉良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答应一声,说道:“卑职一定尽心尽力,保证张武的安全。不过,刺史大人,我们是不是要把江潮捉拿归案?”
第一百三十一章、悦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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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杨峰一行人北出安陆,过随州、信阳,就来到了汝州唐朝汝州很大,包括今平顶山、漯河、驻马店等地境内,当今天下歌舞升平,道路通畅,因此他们只用了三天就已经到了汝州城下,过了汝州,洛阳已经遥遥在望。
“老马,老马!”杨峰坐在马车里,对着外面赶车的马鸿福叫到。
马鸿福自从家业被大火烧光之后,就被杨峰接到了白兆山城堡,他没有撕毁当初的约定,也没有因为马鸿福家业全毁就弃之不理,杨峰让他照料白兆山的那些车马,也算是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次出门送货,杨峰听从他的建议,选择了这条他熟悉的线路,照马鸿福所说,这条路虽然慢了点,但是胜在安全,道路也算平坦,适合他们这种长途跋涉的人。
“老板,什么事?”马鸿福自从来到城堡之后,就有样学样,称呼杨峰为老板,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杨峰即使对他不管不顾,别人也无话可说,但是杨峰没有,他不但给自己工作的机会,还对他十分照顾,没有一点看不起他,他很自觉的以杨峰的手下自居,对于这点,杨峰还说过他几次,但是他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为杨峰做工。
“让大家休息一下吧!一连赶了几天的路,大家都累了。”
“老板,再过一会就到汝州城了,要不我们就在城里休息?”
杨峰想了一下,答应了。这几天他们日餐露宿,很是辛苦,他们一群大老爷们也就罢了,可怜车上还有两位千金大小姐,杜少雨就不止一次的给他抱怨,说杨峰这是公报私仇,故意不让他们进城,还说一连几天的赶路,她们身上都发馊了!
杨峰也感觉这个天气一连几天不洗澡不是个事,他身上的衣服总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来来回回的黏在身上,很是不爽,这次眼看到了汝州城下,他决定还是好好的进城休整一番。
马鸿福以前做车马行生意,来往于长安和洛阳之间也有几次,这次再次来到这里,也有一丝轻车熟路的感觉,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城,在马鸿福的带领下,直奔城内的一家客栈而去。
好似全世界的青楼都叫怡红院一样,这家客栈的名称叫“悦来客栈”,掌柜是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他长着一双小眼睛,眉毛稀松,但是他的脸却不小,差不多有一个大瓷碗那么大了,杨峰一看这人的长相,差点笑出声来。
掌柜的一看马鸿福领着杨峰、萧蔷、杜少雨进来,脸上顿时像绽放了一朵菊花,小眼睛都看不见了。
“吆,几位爷,是住店还是打尖啊!”
“住店!”马鸿福没有废话,掏出一锭银子仍在柜台上,“两间上房,三间下房,下房要大的!”
掌柜的不着痕迹的把银子踹入怀中,对着楼上喊了一声,有些疑惑的问道:“我看几位像是生意人吧,不知要前往何处?”
马鸿福想了一下,他们的目的又不是什么秘密,看了一眼杨峰,见他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对着掌柜的说道:“长安!”
“哎呦,长安可是一个好地方啊!跟你们说,那里的城墙足足有十几丈高,那高楼一座挨着一座,什么酒楼、客栈应有尽有,在那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见不到的!想当年。。。。。。”
杨峰没想到这个掌柜的竟然是一个话痨,他揉了揉发懵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掌柜的,我们的房间准备好没有!?”
掌柜的歪着脖子瞅了他一眼,对着马鸿福问道:“这位是?”
“我们木公子!”
掌柜的好像刚刚看到他一样,惊呼一声:“哎呦,罪过罪过!原来是木公子。”他又把目光看向萧蔷和杜少雨,小眼睛顿时一亮,贼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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