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等着两匹马亲昵了个够,于是坐在土丘之上,熊实道,“我观老弟神色郁郁,似乎有悬心之事啊。不妨说一说,哥哥为你参详参详?”
他微微地笑了笑。
“如果不肯说,”熊实不免有些尴尬,“也没有关系。”
那厢,飞云与望月虽暂时团聚,然而彼此似乎知道终将分别,颇为黯然,将马头相触,似在告别。
“不是不肯说。”刘盈笑道,“我只是在想,该如何措辞而已,熊兄家中可有妻室,若你妻子生你的气,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她回心转意不再怪你?”
他对哄情人地欢心实在是不擅长,这些日子下来,实在是有些黔驴技穷了,只好请教于陌生人,在民间,夫妇间若彼此置气,该如何解决才是?
“哈。”熊实朗声大笑道,“看不出吕老弟还是个多情种子,这个你问我老熊就对了。”
“是么?”
熊实拍拍胸脯道,“那是自然,女子天性老熊还是很了解的,总是有一点口是心非。她们嘴上说的再厉害,只要你狠狠的亲上去,再烈性的女子,最后只得软下来。”他搓搓手道,“嗯,你再强硬一点,把她抱到床上去,只要……”他挤了挤眼睛,表示这事男人都知道,“她就什么都好说话了。”
刘盈从小都是儒家教育,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凡事以礼为先,从未想到有如此粗俗的法子,不觉目瞪口呆,迟疑道,“那她不会恼么?”
“那不是你媳妇么?”熊实奇怪的看他一眼,“再说了,夫妻吵架,不都是床头吵床位和,你看飞云,若不是它与望月成就了好事,望月能对它如此恋恋不舍?所以啊,只要你在床上把她哄高兴的,天大的事都没有了。”
……
有这么比的么?
刘盈理智虽然难以赞同,但是终究忍不住诱惑,回头去看阿嫣,她正刚骑了马回来,摘下头上的白色软盔,扔给身边的人,露出秀美的容颜。也许身为校尉的阿嫣在特别队队员眼中颇为威严,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起来总是觉得特别可爱,好像和当年在椒房殿中软声叫自己舅舅的女孩没有什么两样。
阳光照射下来,将阿嫣的眉眼拂上一层金色,容颜如同圣光。若一个男子喜欢那个女孩,总是希望能够亲近,刘盈自然也不例外,此时看见阿嫣娇颜与秾纤合度的曲线,心中竟不免有些燥热,忖度自己心思,竟是颇为首肯,不禁有些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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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查新书资料查的太兴奋……
泪,真不能这样了。以后尽量将时间调整过来。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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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一九二:秋华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一九二:秋华
一九二:秋华
再次与阿嫣相见,刘盈便不免有点心虚。张嫣却对此一无所觉,烂漫笑道,“舅舅觉得这支特别队如何?”
刘盈回过神来,笑道,“不错。虽然于两军混战中有所欠缺,但是在各个击破上头极为擅长,如果用的好的话,当为一支奇军。”
他不愿拂逆阿嫣的意思,而且这些日子看下来,这支特别队的确颇有出色之处。当得如此赞誉。
张嫣笑道,“那就好。大半年下来,我心中那点小本事也差不多用光了。队中沈军侯也将训练的手段学的差不多,我将这支队伍交给张偕,也就不负他当日所托了。”
“什么意思?”刘盈愣了愣,“你不打算继续带这支特别队了么?”
“你不是说女孩子不该长久待在军营里么?”张嫣抱膝坐在榻上,闲适道,“我当初也不过是觉得新鲜,如今既然功成,也该身退了。而且,舅舅。虽然太后可以帮你撑一阵子,但是你真的该回长安了。”
她抬眉,无谓笑笑道,“我总不能一直与你在这小小山阴城耗着。好,你不肯回长安,那么,我先走好了。”
阿嫣,既然打算再次远走。
蓦然间刘盈心中忽然起了一阵无力的愤怒,也许当初他真的颇有对不住阿嫣的地方,但是,该道歉的已经道歉了,该表白地已经表白了。该尽心的他也已经尽心了?她还要自己怎么样?这些日子,他待她的心意还不够诚,爱恋还不够坦荡?她便不肯哪怕只让一步,反而要再次远走,真要让他一辈子追着她的脚步么?
“舅舅知道的。”张嫣的声音柔和,“北地冷的很,夏天还好。若入了冬,我一向畏寒。可受不起。说起来,如今也已经入秋了。”她忽然有些怀念,“想来,侯府夏馨园前地菊花,应该要开了。”
“阿嫣可是想家了?”刘盈幽幽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离开之后。你阿母为你忧虑,已经是病倒了。”
“什么?”张嫣吃了一惊,跳了起来,“阿母是否病重?”
“说重也重,说不重也不重。”刘盈冷笑道,“不过是思念女儿罢了,你若回去看看她,她自然就能好过来。”
“我如今这个模样。怎么能回去?”张嫣渐渐颓然,苦涩道,“我这个不孝女,阿母还是忘掉罢。舅舅改日回长安的时候,替我跟阿母说,阿嫣无论在天涯海角。都会记挂着她,也会擅自珍重。愿她不必悬心。”
“要说话你自己回长安去和她说。”刘盈忽然暴怒道,“我才不会给你传话。”
“舅舅?”张嫣愕然。抬起头,看到刘盈隐忍地眸光。
“你要干什么?”
她瞧着刘盈走近自己,本能的感到了一丝危险,不由得退后了一步,警惕的望着他。
这一瞬间,刘盈真的不知道,究竟要他怎么样做,才能留住面前的小佳人?
这么多日的隐忍。无奈。都在听到阿嫣要再次离开的消息后,一并爆发了出来。
不知道怎么地。熊实的话便鬼使神差自己耳边响起,“夫妻吵架,不都是床头吵床尾合么?只要在床上用手段留住了她,她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和你生气了。”
如果,他得到阿嫣的身子,阿嫣是否会软化下来,不再对他这么冷漠?
这个念头一旦生起,便如着了魔似的,再也甩不开。
阿嫣一直是他捧在手心的人,他不愿她有半分为难,所以从来不想用太激烈的手段对付她,这份体贴,他以为,她是应该懂得的。
但是,再温和,他也是一个男人,不可能放着阿嫣远走而什么都不做的。
这一刻,那些该死地礼教,lun理,温润,统统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要阿嫣留在他身边,为他而喜忧。
砰的一声,张嫣的后背撞在室内屏风上,已经是避无可避。
刘盈伸手支在屏风上,将她困在臂中方寸之间,动弹不得,眸子专注的盯着她,淡淡道,“我要干什么?你还不清楚么?这些日子,我一直等着你,不过是想要你答应跟我回长安。”
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你罢了。
她依旧是一身男装装扮,在军营待的日久,举手投足都有些男孩子气,若以女子而言,实是有些粗野,然而刘盈情人眼中出西施,竟觉得也是无一不好。
张嫣她从未见过如此强势地刘盈,不免有些心怯,强道,“我都说了一千次一万次了,你要回长安自己回去,我不回……”
在极近的距离里,便觉阿嫣身上的幽香沁到了自己的鼻尖。刘盈心猿意马,不爱听她拒绝的言语,忆起校场之上,熊实道,“再嘴硬的女子,只要你狠狠的亲上去,最后都得软下来……”不由得将视线凝在阿嫣的唇上。
阿嫣的唇形薄而漂亮,因为扮的是男子,不曾涂抹胭脂,唇色是最自然地绯色,开开合合,是那么诱人地风景。
“唔……”张嫣惊叫了一声。
他俯首,一把封住了她的唇。
男子地气息扑面而来,充满了她的口舌,张嫣骇然睁大了眼眸,拼命摆首挣扎。
刘盈轻轻压制着她,想要撬开她的牙关,张嫣负气不已,拼命咬住,不肯让他侵袭,然而他们多年夫妻,刘盈对她再熟悉不过。知道她最怕痒,伸手在她腋下三分呵了一下,她吃了一惊,微微启口,他便迅速探了进去。
瞬时,便着迷于阿嫣的柔软地唇舌
上一次在天一阁,他也曾炙热的亲吻阿嫣。只是却有着醉意和*药药性的缘故,总是有些不足。这一次,他却是清醒无比,阿嫣的唇舌之间有着不可思议的芳香,他并不是第一次尝情事,却只因为阿嫣的一个吻,而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激情。
刘盈肆意蹂躏着张嫣地唇舌,良久。方恋恋不舍的放开怀中气喘吁吁地佳人,看到的便是一双冒火的眼眸。
“刘盈。”张嫣从齿缝中迸出几个字来,“你不要欺人太甚。”
“有么?”刘盈微微一笑,眸色带了一丝情欲的味道,声音便有些沙哑,再次重复道,“跟我回长安去。”
“你休想。”张嫣跳脚。
刘盈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第二次亲了上去。
这一次。他不再那么着急,细细的品尝她唇舌之间每一处细微的地方,动作亲柔,犹如春风化雨。
张嫣她气的眼前一片发黑,挣扎地动作便更加激烈。身后厚重的屏风渐渐撑不住二人的重量,摇晃了两下之后。砰的一声摔倒下来,刘盈眼疾手快,抱着她避过屏风,在地下滚了几滚,将阿嫣轻轻的压在身下。
北地室内秋冬冰凉,便都以野兽毛皮做成的毡毯相铺,不会摔到了阿嫣,刘盈压制住了阿嫣的手足,令她挣动不得。室中巨大的动静惊醒了房外地内侍,急急在门外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救命救命。”张嫣急忙喊道。
“无事。”刘盈连忙抬起头来,吩咐道。“你给我守在外头,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外头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应道,“诺。”
“傻阿嫣,”张嫣便听见刘盈在自己上方轻轻叹息道,“你以为,在朕的地方,你觉得会有人来‘救’你么?”不由得气急,上一次他酒醉之时,她好歹还有一只脚是自由的,可以踹一踹她。这一次他清醒着,着意困住自己,竟是将自己钳制的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他腾出一支手来,解开她头上的发束,零零散散的发丝落下来,柔化了阿嫣地曲线,端的是我见犹怜。
张嫣色厉内荏道,“你要干什么?唔……”
他低头,再次亲吻上刚刚离开不久的娇唇。
“阿嫣,”刘盈低低调笑道,“你不答应跟我回去,我就一直亲到你答应为止。阿嫣,你再说不,我就当作你邀请我亲你哦。”
张嫣气急。
她总是想,这个男人虽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总是君子,无论如何,都是不会伤害自己的,这才敢独自与他待在一室,却没有料到,刘盈是不会伤害自己,但是他能轻薄自己。
“我就是不回去。”
在表面的温柔之下,她的脾气深处有着一种执拗的倔强,如今犟起来,豁出去了一切,说什么也不肯如刘盈的意。
刘盈轻笑一声,俯身继续亲吻那张让他爱极但有时候也恨极的小嘴。
如是五六次,刘盈恋恋不舍地离开阿嫣地唇,便瞧见她眼中的一丝迷离。
张嫣很快回过神来,眼眸掠过一丝惊慌。再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她敏锐地发觉了刘盈身体某处的变化,不由得害怕起来,要知道,这一次可不像上一次,他再没有了顾虑,若真的放任这么继续下去,只怕自己真的得吃不了兜着走了,虽然羞恼不已,只得生硬的求饶道,“你够了吧?我要回去了。”
刘盈再不懂女子心思,也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半途而废的话,只怕阿嫣羞愤,此后便再也不愿见他了。
刘盈咬咬牙,他已经没有后路可以退了。
“阿嫣,”他略略支起身子,挑了挑眉,伸手去解阿嫣的衣裳,道,“算起来,你嫁给我,已经有三年多了吧?朕虽然时常留宿椒房殿,却一直虑着你年纪还小,今年你也满十六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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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秋华,还是蛮对应的。
喵。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一九三:折花(shang)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一九三:折花(上)
“你做什么?”这一回,张嫣终于色变。
他坚定的拉开了她腰间的衣带,淡淡笑道,“做什么,你不是瞧过那些避火图么?这一次,你就算喊上十声一百声舅舅,我也不会再放你走了。”声音笃然。
张嫣手足被缚,全身只有肩膀能动弹,便用尽力气以左肩去撞他的上身,闷哼一声,惊吓之下全无章法,没有撞动刘盈,却觉得自己的骨头都撞的痛了。
上方,刘盈的动作顿了一顿,忙问道,“阿嫣,你怎么样?撞痛了没有?”
她拼尽了身上的力气,一把推开她,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跌跌撞撞避到一旁掩好了衣襟,将露出一线的白色中衣给重新遮盖好,这才抬起头来以戒慎的眼神望着他。
刘盈遗憾的瞧着她遮的严严实实的衣襟,笑道,“也好。这地上太阴冷,躺一下倒没什么关系,若是待得长一些会硌,我也舍不得慢待阿嫣。”
你做梦去吧。她啐了一口,奔过去开门扇,哐当一声,门扇拉开了一线而终止,竟是被人从外头锁住,愣了一下,连忙拍门扇道,“有没有人在外头,给我开门开门开门。”
门外静悄悄的,宫人都太体贴圣意,避的远远的。徒留她站在原地,听得身后刘盈闷笑道,“管康做的好,回头朕定要嘉奖他。”只觉得气的眼前发黑。
“阿嫣。”他重又唤着她地名字,声音有着淡淡沙哑的情欲。
她回过头来。抵着门扇而立,忍不住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仿佛又重新回到天一阁的夜晚,不由问道,“你又不小心用了*药了?”
刘盈愣了一下,苦笑道,“阿嫣。你就这么对自己没信心?”
无需什么*药,只要你站在这儿。就能吸引我。
这一次,只是我自己,想要你。
她呸了一口,“我不需要这种信心。你放我走就好了。”
“你觉得到现在可能么?”刘盈失笑。
张嫣手心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刘盈,他的眸色比平常要深了一些,不知怎的让自己忽然有些害怕。只觉得刘盈地身上隐隐透出一种张力,越来越大,仿佛要将自己压的没顶,终于忍不住,向旁边躲了开来。
两个人竟绕着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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