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前生之皇帝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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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前生之皇帝的逆袭-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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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番收整,傅悦带的东西不多,不过几本医书,几套换洗衣服,项天择帮她一起背着。而后坐下等着易容,不想傅悦医术厨艺高超,易容也不多差,寥寥几笔,又不知用了什么药剂,铜镜里项天择凭空像是变了个人,翩翩少年郎到农家子,不过就是眨眼之间。

    项天择轮廓做了修整,脸色也黝黑不少,眉毛着重画的平粗,甚至于手,都“变得”粗络不少,手心纹路也加深。而傅悦,也没将自己落下,几笔过后不惜将自己画丑,论měi nu到路人,不过就差了那么几笔的关系。

    “傅悦,你真厉害,多才多艺啊。”项天择由衷赞道。

    傅悦微笑不回。

    二人出了竹屋,傅悦站着、良久回望不舍,项天择等候没催促。等傅悦终又偏回头,他安慰她说:

    “先跟我走吧。等回去后你要是想了,我可以命人再护送你回来。”

    项天择话落,傅悦没写什么,只默默跟上与他并肩。

    二人终是一同离开了三间竹屋,但一个只是十余日的休整之地,另一个却是十多年的生长、小半生的回忆。

    ………

    只道要回京城,只能先回桑城,再从桑城另一城门口南下回京。

    因而项天择无奈,只能带着傅悦重返虎穴。但他再走时转了角度,特意避开了两波人,从崖底上去到城郊,再从城郊到城,二人从一早出发、晨露还未消散之际,竟生生走到了天色暮昏,城门要关的前一刻,才堪堪赶到。

    而晃十多日不见,桑城一如往初古朴大气,但城门看守严了许多,项天择瞟看——甲士增加了两倍有余,拿着火把、凶神恶煞得把守着,对要入城的平民大多要询问几句,更拿着什么画像比对,步骤过程时间都繁琐了不少,而手里拿着的兵器即使是昏黑也现着森厉寒芒,吓人的很,尤其是对一般百姓更是震慑力十足,所以要入城的、畏畏缩缩得受着管控。

    项傅二人到时,在他们之前之后都还有几人,等了小会儿才轮到他们。

    “干什么的!”一上来就是拿着画像的兵士语气不善得盘问。

    项天择谄媚讨好:“回大人,小的是带mèi mèi来城探亲的。”

    “不逢年不过节的,探什么亲?还这么晚。”那兵士没那么好打发,边问边对着画像和项天择在火把照着下一阵阵比对。

    项天择镇定自若,傅悦却小小有些慌张,拉住了他衣角,项天择感觉到身后人的不安,反手轻握了上去,叫傅悦周身一震,顿时不那么慌了。

    “就像大人说的,不逢年不过节,”项天择依然揣着笑,微拱手好声好气,“只是之前要访亲的时候家里有事耽搁了,这次特意来跑趟。家妹又怕黑,只能早起出发,所以现在才到。”

    “包里带着什么东西?”

    那兵士听了项天择解释觉得也没什么疏漏,看了好久,或许天色黑,或许傅悦易容技巧实在高,他不再比对画像了,臭屁哄哄得又问。

    “一些干粮衣服,”项天择回,“大人要看吗?”说着他就解下包裹,要打开给那兵士看。

    那兵士万分嫌弃得挥手:“不看,滚吧滚吧。”

    项天择便带着傅悦离开了城门口是非之地,走路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后面寥寥几个人则赶紧补了上来。

    那兵士遂又继续盘问比对。

第一百一十四章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项天择和傅悦顺利入城,当然不是真的探亲,所以没地方可住只能去找客栈。【。m】

    二人走了好会儿,离城中心稍远接连问了几家,皆是客满,好不容易遇到家随居客栈,也只剩了一间客房,便也无法,还管什么男女有别。只可叹项天择堂堂天子,竟没银子付房钱,得靠着傅悦救济才行,颇叫他不好意思、微红了脸。

    “小赵,带二位客人去剩的那间房。”掌柜的在柜前招呼,那边立即有人答了声“好嘞”。

    项天择便趁着这空隙与掌柜的交谈、套话。

    “可算遇到掌柜的还有间房,要不然我们兄妹俩今晚就不知道住哪了。”项天择“庆幸”得说。

    那中年掌柜停了算盘,抬头看他,笑道:“别看这桑城不大,可这每天来往的人真不少,像这么晚还能找到间客房,着实算你们兄妹俩xing yun。”

    “那是那是。”项天择连着点头附和,“掌柜的这就客源兴隆、不愁生意了。”

    生意人喜欢听吉利话好话,项天择嘴上抹了油,那掌柜听得开心:“承你吉言,承你吉言啊。”

    项天择见聊开了,这才“好奇”问:“诶掌柜的,这城里可是有什么大事吗?我们兄妹今天进城,城门看守特严。”

    “诶,别提了~。”这一问就打开了话匣子,那掌柜的表现得兴致缺缺,

    “听说是柴大人家里招贼了,柴大人下令加强防控找出贼人呢。”

    “哦,原来如此。”项天择应承了句,“恍然大悟”下其实另有所思。

    那掌柜的复又敲起算盘,鼓捣了句:“还有贼敢去当官的家里偷东西,我也真佩服!不知偷了什么东西,柴大人这么紧张。”

    掌柜的说,刚才应话的小厮也恰忙好了到了柜前:“二位客官请随我来。”

    小厮点头哈腰态度极好,项天择想知道的也已知道,便和傅悦一起随那小厮上楼入房。

    他二人倒是平安出来暂无什么危险,都护镇抚司使柴仕优柴府,平静下却掩着滚滚翻腾的波涛。

    这是计划进行后的第十三日了,最关键的人或说尸体还未找到,饶是柴仕优官居三品也无一夜能安眠。

    连日熬夜劳累致他眼底乌黑一片、精神萎靡,论谋逆之大罪,成也就罢了,要万一棋差一着,可得诛九族乃至诛十族!

    后果,柴仕优不是没想,但真到这步,难道真愿被诛族?于是寝食难安,五内俱焚。

    火气自然上来,言语上也顾不得太多了。

    “这么久了,为什么殿下的人还是没有消息!柴某可是尽力了,柴某身为一城城主,上面还有人看着,总不能一直严格把控进出城门至民怨沸腾!”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柴大人莫急,做好你能做的,其他的交给孤就是了。”

    柴府书房,仆人远离,柴仕优和之前找他的神秘人几日来几是夜夜探讨至深时。

    从一开始的等待到现在的越来越耐不住,柴仕优的心路历程也是坎坷不易,他还不知道找他的是哪个王,但对方后来自称孤,他也就尊称声殿下。

    那“殿下”宽慰了柴仕优,又说:“圣旨我们已拿到了,证明孤说的便没错。孤有诚意和耐心,柴大人也莫急,毕竟成大事看的终究是最后的结果。

    皇帝要回京必得从桑城走,所以严控城门是必须的。孤会再亲自下崖底找一趟,而后孤也会去城门盯着,有孤看着,必叫皇帝无所遁形!此前出了点小插曲,孤也没料到,所以略失算罢了。”

    殿下说得满不在乎,像是很有底气,柴仕优听了却着实可气,忍不住斥道:

    “小插曲?殿下之前可从没告诉过本官有江湖人帮皇帝,阻扰殿下与本官,要不然本官怎么会这么快答应?快点消灭那些江湖人,对殿下、对本官都好!”

    柴仕优说得冲了些,他这样冲其实可以理解,然不代表那个殿下能容许。那殿下听他用那样的语气,已是心里不虞,目色一寒,冷声警告:

    “柴大人——”音色增高,“别忘了你是在跟谁说话!”陡又低沉下去。

    柴仕优一愣,顿时诘的不知说什么了。那殿下则离座、拂袖反身,一手靠在腰后、一手端在身前,撇过半个脑袋,留下个高贵的背影:

    “这件事,孤当然会抓紧,无需柴大人提醒!至于柴大人,除了严控城门,也该查查客栈民居了。哦,记得带个江湖人,以防他们易了容、换了装。”

    话声落人也去,柴仕优还傻愣愣的,良久瘫软成了泥,无奈合上了眼——

    他糊涂了,失算了,可这船,到底下不了了。

    而殿下武仁王项天佑,他后来倒是亲自带人又去崖底,当然是无功而返却原定的轨迹里,他本有他事来西北,阴差阳错逢遇药神传人傅悦,这一来,药神传人这个机缘到底没了。

    论项天佑这一次的命运,其实早就不同。

    …………

    无论上层多么惊涛骇浪、阴谋算计,第二天日头依旧,底层人的生活依旧。

    项天择和傅悦算是过了平静的一晚。没有多余的被子,打不了地铺,只能凑合着一张床,好在床还不算小,两人睡下还有空当。

    只可怜傅悦那丫头,头一次与外男同床、虽不共枕,也是极羞赧的,小丫头愁了半晚、羞了半晚,最后才沉沉睡了。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时,立刻就把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项天择那家伙其实知道傅悦的忧虑但没捅破,在外侧装作睡了,小丫头的焦虑才好了些。

    尔后一个上午,项天择将傅悦留在房里,自己一人去探消息。他先潜去了副使府,府上那些下人都还在,但他带的御林军守卫却没了,那些下人看上去气氛也很不对,死气沉沉。项天择暗地观察了小会儿,没多留赶紧离开。

    又想去山脉平原看三营有无操练,御林卫是否也在那。但想想便觉得可笑,他这边既已动手,谋划的人肯定不会让沈浩远他们好过,他去了怕也白去,反而有暴露的危险,还没马。

    项天择思量颇多,终究还是作罢。心想还得快点出城,以防事变。

    他再回去找傅悦,已是临近午时,该是用正餐的时候,二人便就近在客栈里点了些小菜。

    午时的随居客栈喧嚣的多,一楼厅里,大小的桌子都有人,下的了馆子的多是些江湖客或三五读书人,街上的行人则似一下减了不少,匆匆往家赶,大齐风气还算开放,女子亦可上街入市,项天择若足够眼尖,估摸能在客栈外瞧见个变了些模样的熟人。

    可惜他没有,他只顾着吃饭,与傅悦言笑晏晏。眼下正是点,项天择看不见的地方,那些民居该是炊烟袅袅。

    但他没看到,不代表别人没看到。那客栈外闲荡忽而看到项天择、对着他这方向止步的女子,深深得望他,似要把他印在自己的灵魂里。而后才瞧见他旁的女子,似有些生气,又掺杂些幽怨,但最后却是唇呡上扬、笑了。

    “阁下,没空位了,我能坐这吗。”

    项天择早察觉到有人朝他和傅悦来,但那人没杀机和恶意,气息还有些熟悉,他也就没阻止,甚至没多少防备。

    只等那人悠悠说了,项天择才不看傅悦转看她,傅悦瞧着多出的陌生女子,好奇下不禁暗暗防备。

    “可以,姑娘请坐。”项天择不咸不淡道。

    女子便在他右手旁坐下,却不急着点菜,反一双眼饶有情意深意看他,看的项天择很不自在,也看的傅悦很恼怒——药神传人一怒,这一片恍然有什么不同,像是危险了。

    女子瞥了眼傅悦,微笑更深,却没多看她,她的注意其实一直都在项天择身上,

    “怎么,我认得你,你不认得我?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思念着你呢~。”

    女子这没羞没臊的话一出口,皮薄的傅悦忍不住了,“噌”得起身,怒瞪女子,对她的敌意毫不掩饰得释放了出来。

    女子又瞟了傅悦眼,继续调,话里却止不住有些哀怨:“我找你找的辛苦,结果你啊,还真是桃花不断,甚至都忘了我,真叫人伤心垂泪。”

    话落,女子低眸,似乎真的要落泪。

    项天择这时要还没认出女子,那他就真傻了、不用做皇帝了。

    “…当然认识你,好久不见。”项天择顿了顿,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好会儿才吐出这么句。

    桌底下,女子狠捏了把他手,眨了眨眼,起身道:“跟我出来,有些话,不想在这里说吧。”

    话罢女子径直走了出去,项天择抱歉得对傅悦说:“傅悦,在这等我或是先回房,我很快处理些事,马上回来。”

    即追了上去,留傅悦很是黯然得坐着,当然再没什么胃口。

    ……

    女子引着项天择兜转到了处僻静的小廊过道,小廊周围是废弃的或极少人、不在家的民居,正适合说些私密的话。

    “黄政,这十几日你倒躲得好,我怎的都没找到你。”

    没了外人,女子一下放开没了顾忌,挨着项天择,似嗔似怨,话挑开了说也不弯绕了。她如项天择一样易了容,然掩在那miàn ju下的,除了东方颖,还能有谁?

    “是项天择,不是黄政,你该不会忘记我的真实身份。”

    项天择平淡道,听不出太多情绪。

    东方颖像是被他这样的语气激了有些怒,转却服了软,低声说:

    “我知道,不管你什么样的身份,我不在乎。我召集了西北的教众,一直都在找你,与黑衣人打斗。这些日你过的可好?我看你,好像有点瘦了。”

    东方颖说着,人站到了项天择跟前与他相对,手就要抚上他脸。

    项天择拿不定是避开还是不避,但想着他既然对她没多大感觉,就不该继续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于是终的,头微扭避了开。

    东方颖伸出的手蓦的一滞,她原先绝美的脸上贴了假皮miàn ju普通的多,却下一秒竟可从她wěi zhuāng的这张脸上看出凄然与悲凉来。

    可想她真实的凄凉有多深。

    “我对你的心意,这么长时间,难道你真的不懂?”东方颖哀怜低沉得问,声音隐隐几分发颤。漂亮的双眸里少了神采,多了泪光涟涟。

    项天择看向她,看她执拗哀切的双眼,不自觉软和下来,心里有些堵,但终还是道,

    “我与你,是两路人。你我的相遇,或许本来就是个错。东方颖,朕谢谢你这么帮朕,朕欠你的、朕早晚会还,但错了的不应该继续错下去,长痛不如短痛,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项天择说完,默默倒吸了口凉气,他心里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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