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前生之皇帝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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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前生之皇帝的逆袭-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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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望云气。”鲁王坐回他原先的位上,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貌似不经意问。

    陈海听后微愣——与他料想的稍有不同,须臾反应过来忙道:“小人的母亲曾教过小人,故小人略知一二。”

    陈海说得略几分战兢,稍稍抬眼瞥看鲁王即又低下头道:“龙起生云,虎啸生风,即所谓云龙风虎,小人观鲁王府周云成龙虎、有五采,此天子之相也。”听陈海话音似颤,又似强自镇定,二者把握的恰到好处。

    鲁王轻飘飘瞟了他眼,并未在此话题上继续下去,他端直了身,两腿分开得各自挨到椅的两边:“你小子倒胆大包天,”鲁王道,

    “如此诛心之论,当灭九族。竟还想叫本王谋逆,本王焉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本王到底是该把你扭送给朝廷还是当从未见过你,你自己选。”

    “小人哪条都不选。”陈海拱手沉着道,眼底闪烁有阴谋的光,“今上自登基起便多胡作非为,而今更是擅自离京、数月不归,置江山社稷不顾。

    大齐传之五代、业已百年,而今边疆外族虎视眈眈,内部亦不安定,难道就坐视江山毁在这样一个纨绔子手上?小人身为泱泱齐民中一员,心忧我大齐,而殿下身为宗室一员,更是该担负兴起江山的重任!

    殿下难道愿在这不富饶、少开化的萦汾二郡偏安一隅、缩居一辈子不得出?今上不把江山当回事,难道还不能让有德者居之,难道这天下就该毁在他手上不成?况今上那日藩王宴,对诸王怕已生了削藩的心,一句话便增抽至百分之十,下一步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当殿下提出异议,今上对殿下……毫不留情面,今上不讲宗族血脉亲情,殿下难道还顾忌这些!”

    看陈海话至末了猛然抬起头,不惧得对上鲁王项翊颢双眼,声声所呼,真表现如血泪所泣。

    鲁王项翊颢深为那双眼所撼,心神皆刹那惘然,然陈海的话,尤其是他最后提到的藩王宴,深深刺痛了鲁王,令其恼羞成怒,

    “大胆!”项翊颢突拍案奋起,勃然呵斥,“好大的胆子,竟敢挑唆今上与本王!我项姓皇室焉容你一小民置喙?何人容你这样大逆不道,你当你是谁!”

    哈——陈海只顾说得痛快,他好像真把自己代入了那个角色,于是忘乎所以、口不择言,猛然惊醒过来,心下大骇,忙头重重扣地,补救道:

    “小人、小人说错了话,但、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小人说不说而、而改变。小人感念老鲁王殿下,所以一心想效忠新殿下,”道陈海因过度紧张都舌头打结了,但仍不失时宜的表忠心,

    “希望,希望殿下成为、成为世人传颂的明君,一手,一手创造出个海内生平的盛世才好!”

    陈海的身子哆的厉害,他话说完,匐在地上规规矩矩,项翊颢俯视他良久,陈海都能感到一道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但目光的主人一语不发、不表态——叫陈海有些慌,这是赌命的事,他止不住自己的冷汗放肆得流。

    “钟伯。”终于目光的主人发话了,陈海于是更弦绷紧,耳朵放尖,时时刻刻迎接着下文。

    但听木门戛然而开,跟着是几声脚步,伴着陈海前不久听过的声音,

    “老奴在。”来人是钟管家。

    “把他带下去,找间客房,好好安顿。”鲁王项翊颢几分冰冷得吩咐。

    陈海不禁暂松了口气——仅管他知道自己怕是暂被囚禁了,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不是吗?

    ……

    片刻之后,将陈海安顿好后的管家钟临回来复命。

    “殿下。”他躬身道。

    “命人暗地将他看好,他在府内也好,去府外也好,时时刻刻都得有我们的人监察,有什么事立刻来报。”项翊颢背对他,后侧过半个脑袋看他道。

    “是,老奴遵命。”

    “另外,”项翊颢转又左手背在腰后,右手别过竖起,伸出跟手指续令,“派人去京师探探消息,看皇帝是否坐镇京师,要绝对可靠的人,两件事都要隐秘进行,有消息直接报告本王。”

    “老奴这就去安排。”钟临不紧不慢道。

    项翊颢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下去。钟临遂出了屋,又贴心将房门合上。合上刹那,项翊颢闭了眼——谋逆?呵。

    项翊颢暗暗冷笑,嘴角不自觉勾起——老实说,陈海的话打动了他,尤是今上早起了削藩的心,更是让他觉得有理,他堂堂鲁王,焉能束手待毙?若皇帝不在,他觉得自己可以抓住这个机会一试,毕竟富贵险中来,同姓“项”,皇帝的宝座他怎么就不能尝尝?

    道项翊颢刚食用了延年益寿膏,觉得自己全然没什么可畏惧的,浑身充满干劲,胸腔中堵的很,有什么都想为之一试的胆气!

    但谋逆可不是一头兴的事,项翊颢还保持着点清醒。他暗暗思索——宫中御林卫两千,近京营和卫京营各五千人,加起来便是一万两千人,他手下不过五千私兵,况诸王不奉诏不得入京,谋逆谈何容易?倘若诸王得到消息,再进京给他使绊那便更不麻烦,不若,不若…罢了,这是关乎全府身家性命的事,不能轻下决断。

    ……

    萦汾二郡和桑城各处东西,位于大齐两端,相距遥远,身在桑城的项天择怎么也想不到东之彼岸有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怕正悄然展开,他毫无警觉——因前次并没遇到,甚至鲁王前次都未出兵参加反叛。

    项天择哪能想到事情早已改变,原定还要几年的谋反怕提前进行。他目前只高兴于十四万两悉数到位,军费修缮费等各种开销一应俱全,对东方颖——这个大大的恩人,项天择也放松警惕了不少,更生起几分感激,后者在他的副使府要来便来、要走就走,项天择并不多干涉,好在东方颖狡黠归狡黠,但知规矩的很,和她相处越深,项天择反是越发欣赏起其人来。

    而项天择寄回去的密信也有了回音,朝廷拨款暂一时未到位,箐晗估摸是怕他这个皇帝受了委屈,模仿他的笔迹加上另刻的国玺盖印,特意八百里加急,着人来正使府宣旨来。

    于是又十余日后,宣旨的特使登门,他手奉贴金轴专赐三品的圣旨——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祥云瑞鹤,富丽堂皇,两端则是翻飞的银色巨龙,皇家所用的一切物什莫不都彰显着皇家的赫赫威严。

    “柴仕优接圣旨!”但看传旨的特使昂首挺胸、颇为神气,声音嘹亮略显尖细。他为圣旨而来,没有任何人敢阻拦,沿路跪成一片,有机灵的仆役听到风声赶忙去后堂通知柴仕优,

    “大,大人。”那仆役一路疾跑,到时面红耳赤,又因紧张说话都不利索了。

    “何事如此慌张。”柴仕优正处理政务,乍有人打扰,他顿生几分不悦。

    “有,有圣旨!”那仆役手指哆嗦得指着外面。

    柴仕优还未意识过来,皱眉道:“什么?”

    “有圣旨,有人传圣旨给大人!”

    仆役重复了遍,柴仕优又愣了几愣,而后“噌”起身离座,迅如弹簧,撩起下裳,喝怒了声“不早说!”便来不及想什么、准备什么,忙去迎接圣旨。

第一百章 真相() 
好在柴仕优是三品孔雀官服在身,免去了换正装要耗费的时间,便看他戴好官帽,一番手忙脚乱,急急匆匆往正厅赶,

    “大人。【。aiyoushenm】”杨善迎面对上,鲜少的面显急色。

    柴仕优拎着下裳,边跑边朝他挥手道:“本官知道了,快随本官去!”

    二人于是一齐向正厅去。待到时,特使已然安座主位,一众奴仆屈身半跪着伺候,他一手呈圣旨,一手好整以暇得整理衣裳。

    “臣,桑城都护镇抚司使柴仕优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柴仕优远远瞧见了人更是加快步子,堪堪入了门槛,便“扑通”一跪,行三拜九叩的大礼,极富感情得呼嚎道。

    那特使见正主来了,神情顿是一肃,缓缓起身,仆从们见状忙往柴仕优、杨善身后,刹那正厅里跪了几排。特使跟着点点张开圣旨,圣旨的面料极好,绣着龙舞飞腾,他操着口标准的京话,字正腔圆宣道:

    “柴仕优接旨~。”

    “臣在!”柴仕优立即应道,语意诚恳,不敢丝毫敷衍马虎。脑袋更是压的极低,前额贴地贴的不能再贴——多少年没接过圣旨了,好在这些规矩他还没忘。

    但、是什么圣旨呢?柴仕优一双眼滴溜溜左看右看灰沉的大石板的地,心里猜测揣度,更止不住期待——毕竟他在这个位置,已经近十年了,在这个位置上呆十年的可不多见。

    柴仕优想到这,老油条如他也不禁失落黯然,所以他心底隐隐期待这会是道升迁的圣旨——未宣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柴仕优怀着那样的热忱希望翘首以待,他身后的属官和下人则感与有荣焉,却听特使大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桑城都护镇抚司使柴仕优,懈怠不工,不谋其职,朕之首肯练军之法卿与反意,更以财政之便阻碍新任副使黄政,寒边关将士之心,朕心不悦,此乃不敬之罪!然念卿十年来劳苦功高、又为初犯,朕不予惩处,望尔今后诚心悔过,正副使同心,钦此!”

    圣旨显然和柴仕优期待盼望的大不相同,由是特使宣旨完毕,柴仕优仍匍匐着,愣愣的、两眼鼓的大大的。

    “柴大人,接旨吧~。”特使悠悠道。

    柴仕优惘然不应。

    “柴大人~!”特使有些怒了。

    跪在柴仕优后的杨善忙悄悄轻打了下柴仕优,后者恍然被打醒,见周遭情形,忙上前几步,双手高举:

    “臣柴仕优接旨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特使轻瞥了眼柴仕优,或是对他的迟疑不爽,趾高气昂得把圣旨往他手里一放。

    柴仕优这才举着圣旨、缓缓起身,笑对那特使道:“从京距此遥远,特使大人舟车劳顿、往来不易,就让下官好好招待特使大人一番吧。”

    “嗯。”特使依是高傲的很,但许是柴仕优态度叫他满意,他脸色缓和好看了不少。

    “杨善,”柴仕优转便失了笑,厉声招呼来杨善。

    “下官在。”杨善忙到跟前。

    柴仕优不客气吩咐:“替本官好好招呼特使大人,定要叫特使大人满意,否则本官唯你是问!”

    “是,大人。”杨善笑接下命令,下一秒对上特使,那笑意更浓,几近谄媚,行礼道,

    “特使大人请随小人来。”

    “嗯。”特使扬起下颌,高冷十足,瞟了眼杨善,即微合了眼随他去。

    柴仕优则手心暗暗收紧,握牢了圣旨,脸色恢复如常,出屋又去了后院。

    ……

    “都出去。”柴仕优走进后院主屋,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屋里伺候的下人出去。

    下人们听他语音分毫不带感情,平淡的吓人,平淡的叫人觉得阴霾,不由噤声咋舌颤栗、徐徐而出,柴仕优自己将门合上、窗关掩,屋里顿得一暗,他猛然将手中圣旨往地上狠狠一摔,啐了口吐沫,低沉恨怒:

    “什么东西,什么背景,竟然骑到老子头上来了!混蛋,该死,艹!”

    柴仕优胸腔里堵的发狂、怒的他不能自已,他残存的理智克制,想骂又不敢放声骂的——自然是刚上任不久的黄政。

    论柴仕优万万没想到朝廷这次竟会降下圣旨特意为这件事训斥他!这种事,向来不都是正副使商量调和,朝廷不多加干涉吗?偏偏到他…

    柴仕优在此处经营十年,自问有着绝对的威严,竟被一从未听闻、初来乍到的小子踩着脸上道,不甘和屈辱在他心里放肆生长——一个新来的也敢来挑衅他,他柴仕优还真是谁都能揉搓的了!这事传出去,见风使舵的那些个官必会对黄政示好,他脸面尽失还何以服众,还怎么在桑城立足!

    …但,能让皇上出面,这黄政怕是极受器重、也免不了世家大族的了吧?到底是哪家的子弟?黄家黄家…柴仕优在脑中搜寻,自问并没听过哪地贵族姓黄的——连人家背景都搞不清楚,柴仕优又不禁颓然下来,极恼极不甘但又无可奈何,胸中一团火无处泄,他只得闷闷得将案上公册一扫,狼藉满地——柴仕优想了想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向上峰打探黄政的背景了吧?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能惹,就莫怪他不客气;不能惹,他怕只能忍一时之气了…柴仕优到底是老狐狸,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选择按兵不动。

    …………

    然世上之事总是事有凑巧,又或者说是某些人特意为之。柴仕优正为这突然冒出的黄政烦恼时,有人便巴巴得shàng mén。

    此时距圣旨已过了三日,风波过去,时间缓淡了一切,柴仕优脾气顺了些,府上下人也就没那么提心吊胆。

    “大人,府外有人找大人说有要事。”

    彼时,柴仕优正在正使府内小花园中闲散,一小厮来报——工作之余种些花草,想休息时也多了个去处,柴仕优其实挺有情调,官府内做的改动也在朝廷允许的范围之中。

    “什么人,什么事。”柴仕优问道小厮,只留给他一个凌厉威严的背影,

    “不是什么人都能直接找本官,若是无事散人,被本官直接轰走。”柴仕优俯身修剪花草分枝,话中含着淡淡的戾气,

    与他所作修身养性的事恰相反相对。

    小厮看他家大人穿着身浅灰色儒雅长衫,空落的浅灰色,无他物装饰,简单却意外得衬他读书人的气质,减了严肃沉闷增了休闲。

    尽管如此,小厮听后仍不禁身子一抖,庆幸大人背对着他,在这大én miàn前,还真是压力深重。

    “那人好像说,与副使有关,要与大én miàn谈。”小厮定了定,又禀报道。

    与黄政有关?柴仕优下意识直起身蹙眉停下了手上动作。顿了会儿,转身吩咐小厮道:“让他去前厅等着,本官过会就来。”

    “是,大人。”小厮忙不迭得传命去了。

    ……

    柴仕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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