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皇帝的权力和荣耀吸引着他这异世转生之人!
md!心里发狠了地唾骂,长袖遮掩下,项天佑双拳牢握,青筋鼓胀,白花花的银子可是他扩充军备的来源!
就这样轻易给了?人家一句话的事,真叫tm不甘心。
低垂下头,面上止不住青一阵白一阵,好一会约得一柱香功夫,项天佑才终整理好了情绪,抬头笑对项天择:
“皇兄,天佑静下沉思良久,皇兄既如此说了,天佑如何能不应?只是天佑之封邑洛安虽为富庶之地,然近年来收成稍欠,王府运作各样花费亦不在少数。故能否请皇兄先暂只提升百分之七?”
想了多时还是不愿轻易妥协,但一分不给怕是不可能,项天佑便将比例缩去了些——百分之七,他自认为也够了。
却项天择听完,眼微眯目光一寒,跟他讨价还价?什么玩意!某人心道,立即就变了脸色,严肃不善,上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秒就山雨欲来,比得翻书之快。
但听“啪”的乍响,是项天择随手将一茶杯呼到地上,刺激得项天佑心里一惊——他这所谓“哥哥”,从未在他面前动过这样的火,不由微有怯意。
脑筋便下意识转动,不管愿与不愿也都先“扑通”跪下——项天佑暗忖至少做个戏才是。
便跟着匐地高呼:“皇兄息怒!”
奈何“盛怒下”的项天择毫不给面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骂:
“息怒?朕知你有难处,难道你不知朕有难处?朕此举为谁,为自己吗?告诉你,朕为的是我大齐的边境安稳、国祚延绵,朕已削减宫中用度、避免不需花费,如今就是暂提十之其一,你身为朕的弟弟,连个表率作用都不肯吗!
口口声声说父皇要我兄弟二人齐心,你就是这么跟朕齐心的吗?朕可曾亏待于你,你莫不太叫朕失望!”
唾沫星子横飞,话音是越益高昂激动、隐含怒意,末了更是重重拂袖转身背去,项天择举动言行无不在显示他愤怒之盛,使跪地的项天佑心头一沉、目光如鹰般锐利扫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何再拒?终他二人身份之差决定了他只能处在劣势!
项天佑差将舌尖都咬破,也只能劝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虽没了税收,好在他制造的些东西、做的生意都已渐上正轨,收益源源不断,军备扩张不会断绝。
遂无奈表态:
“臣弟知道了,臣弟错了。皇兄所言臣弟莫有不同,就请让臣弟为皇兄充当马前卒。”
一番话了,项天择猜也猜的到项天佑心里的不痛快,但他如何不痛快他不管,只要他目的达到就行。
便又转放声大笑道:
“好、好,果然是朕的好兄弟。回去吧、回去吧,朕就不留你了。”
甫一答应,项天择立下了逐客令。项天佑也没心情再多呆,道了声“臣弟告退”,便小步向后,随即反身推开阁门,大踏步离去回府。
项天择侧身目送他背影而去,凝眉默然不语,眼中意味深长——让项天佑答应才只开头,真正的重头戏自是今傍晚崇明殿三日一有的“诸王宴”!
项天择暗有了决意,亦离开文华向坤极批折而去。
甫至日暮时分,诸王依序入崇明殿——他们未必还想三日一聚,奈何皇命不可违。
依着一开始的次序落座,众人恭候帝后驾临——古话云事不过三,宴请多次他们也渐趋习惯麻木、不再如初时兴奋。
但过稍时,听一尖细的男子声音宣喝:
“皇上、皇后娘娘、贤妃娘娘驾到~。”
是宠监小德子,在场之人已无有不知。然与往日不同,今日不知从哪冒出个贤妃,贤妃是何人?宫中有这号人物?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身恭迎,纷纷向外看去。
见三人恰从正门入,为首是帝后并列,他们后一盛装女子独为一排,衣着典致,样貌、气质与素有“仙子美人”之称的皇后苏菡相差无多,必就是那位“贤妃”了。
如此佳丽,皇帝眼光真也不俗——众人皆叹。却诸王中不乏有眼尖者,识出了那贤妃就是昔日紧伴帝驾的宫女!便暗笑不多话了。
“臣等参见皇上、皇后、贤妃。”
但见项天择携二女一坐定,诸王高呼。项天择遂低手命道他们:
“不必多礼,都坐。”
转展手对向柳箐晗,向座下宗亲介绍,
“这是朕新封的贤妃柳氏箐晗,特一同带来与汝等知悉。”
道新来的贤妃,正是柳箐晗。那夜意外过后,项天择与她的感情虽日渐升温,可每每想到苏菡项天择总会难受,所以踌躇着迟迟不予名分——直至无意间听到几个宫女私下嗤笑“爬上龙床也是个婢子”,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遂终过了心里道坎,下旨封了贤妃,居洗梧宫。
轮着这次也是有意带来,介绍给其他诸王认识,以显尊重。崇明殿的坐椅也早已命人在主座旁添置了一张。
“臣恭贺皇上又得一佳人,贤妃娘娘真是风华绝代啊。”
“臣真是羡慕皇上呐~。”
做皇帝的这样郑重其事说一妃子,又是目前除皇后外仅有的嫔妃,并也的确长的美貌,诸王便不吝赞美,你一句我一句的道贺说喜。
柳箐晗对此浅笑不语,只是不经意间看向项天择的美眸里满是沉沉爱意、顾盼生情。
却项天佑身后的扈从似对这新晋妃子犹感兴趣,三番几次隐秘观察。而柳箐晗、项天佑皆是武功在身,且都不俗,竟没注意到隐射来的目光,倒也奇了,不知是扈从武功更高还是其他原因。
更不知那扈从项天择曾遇过,那夜借酒消愁偶遇的小太监正是扈从所扮,虽现在也并非她本来面目。然她见之前还在自己面前如何如何苦诉衷肠的皇帝转眼就纳了新人,不由嗤之以鼻,暗道:
“表现那般深情,到底还是新纳妃子。呵,伪君子!”心里就更对项天择鄙夷了。
但下一秒她又回复正常,终皇帝如何与她无关,虽微愤慨但大局为重,她是谋臣,当为主谋——
如今皇帝拿天佑开刀,硬是要了百分之十,必也不会对诸王手下留情!可他等已先告知诸王,若诸王通通不愿,看这皇帝会如何应对。
扈从暗思,沉下心来观戏,布全局篇。
而乐工者舞女鱼贯而入,“贤妃”插曲过后,宴会正式开始进行。
待歌舞罢,前戏完,项天择观去诸王,真正开始了他此次宴会的目的。
“诸位、诸位,”
但见项天择挥手,乐舞者尽退,他接着宣言,运上几分内力,使声音浑厚穿透,
“诸位都是我项姓亲王,是自家人。今朕有困、大齐有困,想求助于自家人。”
项天择不慌不忙说道。他说得不快,边说边观察众人神情,见不乏有人暗左右顾盼、神色一凝、互轻颔首,心里便冷笑有了数。但也不做停,续道,
“吾等皆受百姓供养,以国家为靠。今我大齐北疆战火不断、财政不足,军费吃紧。朕虽已下令尽量节俭亦不足以补缺耗。
故朕,想将朝廷所占诸位封邑之税收暂提升十分之一以补军资,望诸位勿推却。朕今日独召武仁王便是为此,而武仁王身为朕之亲弟,已答应此事,万望诸位以武仁王为榜样在这等时刻为我大齐尽一份力!
朕,敬尔等一杯。”
待话意终尽,项天择当真端起杯酒一干二净——他自认为已将理由表诉充分。古语云“先礼后兵”,若这些家伙不愿,他不介意来些硬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二章 宴间风云()
崇明之中,富丽璀璨,满殿贵胄,满堂沉默不应。
项天择一番冗长讲话,显然未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局面一时僵持,诸王正襟危坐、无人应声。项天择扫过他们,眸色越深、心思越重,这样的沉默不能打开僵局,他于是率先出声朗朗道:
“诸王既都无异议,朕就当尔等答应了。尔等忧国忧民之心,朕深为动容。”
但瞧项天择挑眉微笑,他话堪落,立新鲁王出列步至中,躬腰行礼提出反对:
“皇上,恕臣、臣不能做到。”
他第一人站了出来,紧跟着另几王爷亦出席与他同侧,躬身皆是言“不能”之意。
两方遂成对峙,其他坐着的人则乐得看戏——从武仁王知会时他们已有了防备,现在皇帝突提出就不至乱了阵脚慌神,谁都不愿无端少了百分之十税收,此刻正好那些王爷替他们试个水。
道安然做着的王爷中不乏那样想的,便缓缓品上杯酒,作壁上观。
须臾后,他们只听皇帝淡问:“为何?”
竟没发怒?众王中遂有听得诧异者遥遥瞥看神情,可高座的那位却看不出喜怒、甚是平静。便内心沉重了几分——他们这位同胞,不像以前,他们越发不知其意了。
而另一边,率先异议之人则不得不硬着头皮强上。鲁王第一个站出亦是第一个回话,但看他复行礼定声回禀:
“回皇上,臣封邑为近边恶劣之地,收成一向不好,所以由来税赋不高。
王府百来口人每日所耗非在少数,私卫五千每月军响也是不小,又营房安置、伙食、兵器以往维持便已不易,如今朝廷还要再、再抽一,那这、这,臣这个王府就维持不下去了啊!所以臣、臣真的不能,请皇上恕罪!”
话毕,撩起下摆便是匐首跪地、前额紧叩。
随即其他王爷亦纷纷禀明缘由,但皆大同小异,无外乎“私兵军响”“王府奢耗”。
由是不一会刷刷跪了一排,这些个都是有品级的王爷,还真几分压力。然项天择对此,并不因人多而感怯意,怎么可能没有阻碍,他若因这些人的反对就退却,如何能上令下达?
他是皇帝,他至高无上的权力就在于强硬!
项天择想到,俯看去那些人,接着执一酒杯起身走下,扯开嘴角露现浅笑,开口但听语气舒缓温和,
“朕明白了,尔等不愿是因私卫耗费、王府耗费,果真是、好大的一笔钱呐~”
悠悠拖长,口吻到后却是越发玩味,项天择这段话了人也走到鲁王面前,与他挨得极近,靴的前缘差分毫便能贴到他额头。
却忽毫无预兆,项天择突将手上酒杯猛向地掷去,“啪”并不大的声音刹那震了全殿,那杯受猛力四分五裂,杯中酒连同杯片碎屑飞溅到了离得最近的鲁王脸上,溅得他眼一闭、心一惊。
而项天择骤雷霆大怒、勃然宣言,环顾四处,运内力使声音达到崇明中的每一处,以致殿外人都能听得分明:
“还真是不容易呐~啊~?私卫每人每月军响不过一两银子!六口之家祖孙三代一年也不过十多两银子!还有你们说的营房、兵器、布匹菜蔬又能要多少银子?且营房、兵器也非每月皆需重造。
这其中耗费最大依朕来看不过私卫,然私卫少者两千、多者五千,月饷最多不过五千两银,朕都给你们按这个标准,每月万余银两可够!
而尔等,十之四的赋税,月万余银两岂是没有?当朕是傻子吗?编出这样的借口!朕已然勒紧腰带,难道尔等不思为国尽力吗!
朕为尔等如此推脱深觉可耻!!”
可耻!一“耻”字飘忽于崇明殿犹久。项天择语罢拂袖反身回位,而其下皆为之所震,项天佑等人也是头一次感受到了一股逼人气魄,不同于往日间取乐胡闹,却是岿然正气令人暗服。
逼得跪地众王一时竟都不知如何回复,但心中不忿之意到底不曾消去,反是更甚。
至项天择十余步回去原位,火气消了些,看去跪地诸王,单独拎出了最先反驳的鲁王:
“鲁王,朕记得你的封邑所辖是临边萦、汾二郡,可是。”
“啊?”鲁王显是一诧,转而忙应,“回皇上,是。”
项天择又道:
“萦汾二郡,确多贫瘠之土,收成虽不多也足以应付,况与邦邻生意往来一向繁盛,商税由来可观。
依朕所知你个人庄园及地方赋税抽占比例每月加起能有十余万两,虽有私卫五千、仆役近百,也纵生活稍奢,难道如此收入还不够!”
挥袖质问,怒意尤甚,在皇帝的步步紧逼下,不久前才刚以世子身份继任的新鲁王不禁胆怯,嗫嚅地回不出话,只能乖乖受着——可在自己地方作威作福,在这像个孙子被训,年轻人的心不禁炽热,不甘地想要反抗,充斥着无能为力的屈辱。
鲁王低垂的面上火烧火烧,项天择却犹在继续,听他沉沉发语饶有威严:
“还有谁不愿的,都给朕站出来!不过朕把话撂这——
朕的想法、政令绝不会变!不论是何种理由、多少人反对,这百分之十朕也必取!为百姓、为国家,你们纵都不理解、都怨恨,朕也会坚持做下去,无人可以阻拦!
告诉尔等,朕就是这样汉子,就是这样秉性,就是这样皇帝!尔等诸王若不负朕,朕再不负尔等也!”
酣畅淋漓,霸气凛然!
项天择一席话使身旁二女讶然,亦使诸王为之夺目噤舌——何时,何时这个皇帝有如此气魄?!
震惊间,他们大多心思一沉,除疑惑外更是对征税一事的无奈和不得发泄的愤懑!皇帝这样表态,他们多说无益,纵再不愿也不会没用的触霉头,只能走步看步——百分之十就百分之十,也不期望收回来,只要以后安稳便罢。
苦闷间大多人只能暂吞咽并不易入肚的美酒,却项天佑与他王格外不同,他悄然睁大了眼,现出惊疑骇然之色——
那几句话,项天择适才说的最后几句话,怎会那般熟悉?!他好像见过不对,他就是见过!
猛然忆起华夏时曾在手机上见过那段话后,项天佑陷入了思维恐慌:
从山园小梅到“朕就是这样汉子”,还有这些日来他的种种行为举动,他这个哥哥皮相没变,可其他真的是与往昔大相径庭!
若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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