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为难 (一)()
不过,孙平步这个时候可不打算再继续让李勤学出下去了,
这样太被动了,
他毕竟不是百科全书,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应付的,
若是真让李勤学给难住了,那可就悲剧了。
“李兄也请听孙某一副上联!”
说罢,孙平步将脑中一副比较经典的上联吟了出来:
“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森森!”
李勤学闻听孙平步所处上联,顿时就是一呆,这幅上联是以一水字旁为引,句句带水不离水,最终还汇水成河,可算是个难度极高的上联了.至少李勤学已经被难住了,他这边愁眉菩脸地思索下联,周围的评审官和大儒们也一个个地忍不住皱眉思考起来,而另外三位没有提前对上孙平步的下联,此时也在凝眉沉思。
孙平步不出场还罢了,这一出场就表现的如此抢眼,剩下的三位才子自然是心有盛气,若是这个时候不把他打压下去的话。恐怕这一届的万花诗会魁首,就非孙平步莫属了,因此几人此刻已经放下了彼此提防的心思,决定合伙先将孙平步这个最大的威胁放倒再说。
走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厅中的大儒之中已经有些人想出了下联,然而他们毕竟不是参赛者。即使想出了下联,也只能自娱自乐罢了,不过对于孙平步这个能够想出如此上联的年轻书生,未免就多了一些好奇心。
这时候,一直在思考孙平步那副上联的其他三位才子之中,有一相貌儒雅的才子一脸轻松地抬起了头来,看到李勤学和其他三位才子还在皱眉苦思,他心里禁不住地有些小得意:“这幅下联虽难,但也不是不能时,就由在下来对吧”他不待孙平步拒绝,就将想到的下联吟了出来:“木之下为奉,木之上为未,禾束禾松柏樟森森”
“这是打算用车轮战吗”?孙平步见到对出下联的竟然不是李勤学,心下一动,便想到这是他们觉得自己的威胁最大,想要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了,不过孙平步却是心中不惧,这玩起来才有意思嘛,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嗯,不错,不错,这下联对的甚是契合,孙兄这上联虽难,却是难不住所有人的!”见到有人对出了下联,虽然对出下联的不是自己,但李勤学依然感觉松了一口气,若是就这么被孙平步给打败了,李勤学心里多少还是会不太服气的,毕竟,其他人还没有上呢。
“在下京城赵贤,孙兄也听在下一副上联如何?”赵贤对出孙平步的上联之后,停也不停地问了孙平步这么一句,虽是问,但它却不等孙平步回话,就将上联吟出:“品卒三个口,宜当张口且张口,口口口,劝君更尽一杯酒。”吟罢,便一脸得意地看看孙平步,心道,看你如何应时本公子这幅上联!
赵贤的这幅拆字联可不是他在刚才想出来的,而是很久以前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捉摸出来的用来为难人的上联,到目前为止,整个京城里能够对出下联的,还真找不出几个人.这幅赵贤费尽心思想出采的上联,可是难住了很多才学不俗的著名才子和大儒,为他挣了不少的才名,今日到了会场之时,竟听评审官说比的是拆字联,他虽表面不动声也,心里,却是乐坏了的,本来,赵贤也没准备这么早就将这幅对联拿出来的,因为在场的许多大儒和评审官都是知道他这幅上联的,若是他一出场就将这幅很早以前的地联拿出来对什付人,就未免显得它太过卑劣了一些。只是那值姓孙的公子今日表现的太过抢眼,看他前面和李勤学的比斗情景,赵贤也禁不住心里直担心,自己在这方面的造诣,也就和李学勤差不多,即使是强,也强的有限。但孙平步的表现有些走过轻松了,李勤学每次出联他几乎都不用思考就时了出来,赵贤自问他是做不到孙平步那艇轻松的因此,赵贤此割已经将孙平步当成了这次诗会中的最大威胁,不只是他,包括李勤学等三人在内,恐怕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四人没有任何口头上的协定,但却不约而同地将矛头对上了孙平步。
自己在不小心的情况之下成了众矢之的,孙平步自然已经感觉到了,不过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善茬子,通常压力越大的情况下,他的自我发挥能力也就越强。这是前世就连就出来的超强抗压能力,其实他私心里觉得,四个对手还是少了些,若是来上十几二十的才子轮番上阵和他拆对子,那才叫过瘾呢!
当然,这种想法,孙平步也只敢在心中想想而已,若是真说了出来的话,未免有些猖狂了些,不过说实在的,单就比起联的话,孙平步觉得自己要比他们更有优势,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这只能说明孙平步现在所具有的优势罢了,但他们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虽然还没有对文化研究的更加透彻的学习,但却有着最符合现在这个时期的文化范围和水准。孙平步若是弄些太过现代的东西,他们没准会看不懂呢,
为了怕众人觉得自己表现太过夸张,孙平步在听到了赵贤的上联之后虽心中立刻就想好了下联,但他却没有马上对出来,而是佯装皱眉思考一副被难住的模样,刚才他对李勤学的时候表现的确实有些过了,在玩这种文字游戏的时候,讲究的是瞬对,也就是几乎不用思考的将下联对出来,先前因为有些紧张孙平步没有想到这方面,因而表现的有些夸张了些,这时候他既然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自然不会再犯什么低级错误了。
孙平步皱着眉头在大厅中转着圈子思考下联,这样明显是被难住的表现,自然是让赵贤等四位才子暗暗松了口气,心道孙平步也不过如此,他们先前倒有些小题大做了。可是四人还来不覆高兴一下,孙平步就好像制意挑准了时间点来刺激他们一般抬起头来,他嘴角轻轻向上一弯,露出了一个非常怪异的美容:“晶字三个日,时特有日思无日,日日日,百年三万六千天”。(。)
145 为难(二)()
“妙啊”!尽管知道孙平步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李勤学等人还是禁不住地在听到孙平步的下联之后,抚掌大叹,因为孙平步对上的这幅下联实在是过绝妙。若是非要让他们说些什么的话,就是觉得孙平步这幅下联,更加适合当做上联来出,
赵贤这会几几乎已经惊呆了,要知道,这幅上联难就难在,即使你能对出来,也是两三日之后的事情了,就到目前为止.除开孙平步之外,最快时出下联的大儒也不过是在一日半之后才对上采的,而孙平步前后用时,绝对不超过一炷香时间。所以不只是赵贤觉得惊讶,就连知道这幅上联的评审官和大儒们也有些震惊了,“这小子莫非,在就听说过这幅上联?”
不过随即众人傻摇摇头,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好笑,赵贤的这幅上联其实真算起来的话,流行的时间也没有多长,只有区区的两个月时间而已,而且知道这联的人也不是很多。且个个都是有些名声的官员或者大儒,孙平步这个来自仪阳的小书生又怎么可能知道呢?若是这样的话,这位名叫孙平步的才子,他的才学和应变能力就未免有些走可怕了些。
“这怎么可能!”赵贤心中的惊讶,简直称得上山呼海啸了,他是如何也想不到孙平步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对上下联的,在他想来,怎么着孙平步也得用上几个时辰吧,也就是说,赵贤在吟出这幅上联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在心里把孙平步给淘汰了。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孙平步竟然真的对出了下联,并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对了出来。
众人心中的惊讶,孙平步自然是感觉不到的,但厅中众人的惊讶表情,他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的。就连那些在场的评审官和大儒们,也都惊讶万分甚至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孙平步顿时皱起了眉头,“糟糕,还是大意了呢,表现得有些过了”。
比试到这种地步,其实李勤学和其他几位才子已经在心里认输了,赵贤的这幅上联不只是孙平步在思考,他们同样也在想着下联。而在李勤学三人自认今日是绝对对不上这下联的时候,孙平步却已经开口将下联吟出,而且还对的如此绝妙,这样的才学,已经不是他们几人能够比拟的了,三人此刻对孙平步的造诣,已经是心服口服了。
而对于赵贤来说,这幅上联就已经是他庄箱底儿的绝招了,就在孙平步对出下联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胜过孙平步了,别人至少要花上至少一天时间才能对出来的上联,孙平步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样在赵贤看来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在他亲眼目睹的情况下发生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就这样,一场万众瞩目的比赛落下了帷幕。
第二天,孙平步就迎来了一位客人。
比赛不过刚刚结书,不过孙平步名头可是在京城彻底打响了,至于会有什么人来拜访,他一点也不会感到奇怪,要是没人上门,那才是真的奇怪了。
奉茶之后,张老和孙平步聊天,说着就有些激动起来,“要是说上一策两蓑,似是谁都有方法,便是实行也是毫无问题的。可是如今我朝,强干弱尾的局势已成,就如一棵大树,强干未饱,稍有养分,弱枝这边也被那强干夺取一空。如何引导这强干,让其自然而然地将养分流往弱枝,这才是问题所在。阁下认为如何呢?”
孙平步想了想,笑着点头:“嗯,是有些道理,而且你的意思是在说,让那些已成强干的大地主、大商人们,就好像我们孙家这样的,还有那些皇亲国戚啊,富贵闲人啊,把他们赚到的钱心甘情愿地拿出来,还富于民,对吧?“
张老并不否认:“这样,确是有些并想天开了,不过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当然,世事皆是向前,不可能退后,世人皆言太祖、太宗之时我朝兴盛,国富民强,可想着后退是不可能的,问题在于如何引导它到速下一步,让这些人心甘情愿拿钱出来,不成循环,不切时际,也无甚大用,凡事皆需考虑一环环的推行
流动嘛”!
“因此,需得想个方法,让这些人拿钱出来,救济贫穷之所,然后得保证各方皆能赚钱,然后继续下去,生生不息,不争强干财富减少,却可使弱枝情观得以缓解。或许,可以考虑让朝廷先做表率。当然,听闻小有在这方面甚是生财有道,老夫这次来,也是抱着听取意见的心思呢”?
“朝廷要变法了?”孙平步徽徽皱了皱眉,喃喃低语,孙平步心下有些疑惑,若是没有这人主张的推动,那么这次提倡变法的会是谁呢?难道是眼前这位张大人?不是像啊,孙平步摇了摇头,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国朝此时虽然还没有经历过,但是也不是没有人做过类似的事情,前任皇帝的两任宰相就变法试图让朝廷介入诸多生意,以盘活经济,奢何上层士簇盘根错节,利益早已根深蒂固,想要变法,哪有那么容易的,最终这两次变法失败。还被利益者毫不犹豫的赶下了台。
“张大人莫非是想要效仿前人之法?”孙平步有些惊讶地问道
张老闻言,点点头:“我确曾反复思索当年两位宰执的变法之事,受到甚多启发,当年两位宰执所想,或许也是如此吧,只是他们当年也未曾料到这变法阻力之大,一时失了分寸,中层官员政争不行,下方又阳奉阴违,所融国事之首,终究是要先肃清吏沽的”
“这句话倒没错。”孙平步点头,不过说起经济的话,整个是国朝恐怕都找不出一个比孙平步更懂行的人了,因此他这句话之后又加了一句:“不过办法错了,经济不能这样玩的。”(。)
146 交谈(一)()
“嗯?经济?”张老对这个新鲜词汇有些好奇。
“呃,也就是商业体系,就是国家或商户、个人的收支状观,如国民生产总值、社会总产值、商户的产量与效益、个人的收入与支出等”。孙平步笑着解释一番,“任何让特权的商业体系,都不是正常的商业体系,特权在这里,只能是毒药,特别是朝廷、官府这样的特权。”
“小友也认为不谊与民争利?”张老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孙平步摇摇头,“你不是要有基本规则吗?经济的基本规则就是欲望,商人逐利,目的就只能是利,其余的都可以含糊以待。欲望这种东西在很多情况下是积极的,比如,我在某某店里做事,而我想要买一件看重的衣服,于是我努力做,努力想办法赚钱,或者得到主家赏识嫌更的钱,就是为了买那件衣服,这就是好的欲望。”
“欲望其实有很多别的实现方法的,比如偷啊抢啊,这就是坏的被望了,那可是要坐牢的,划不来,所以只能按照游戏规则来,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它就值那么多的钱,就值那件衣服.能让人留在游戏规则里的欲望,才是好的欲望”。
“可朝廷介入就不同了,他本身就超脱在游戏规则之外,而且他们还在当着裁判,现在你却让他们加入这个游戏,让裁判加入到他负责的游戏里,到头来别人就都玩不下去了”。
“前面说过.商人逐利,目的只能是利,你让一个人看见了利,就会有了欲望,他们一低头,看见手上有块免死金牌,有把刀,他们会怎么做呢?如果我简简单单就可以把利益拿回去,你凭什么让我不去拿呢?如果真能这么理想,那么不也跟直接让大地主,大商人们拿钱出来一样了吗?”
孙平步稍稍一顿:“前朝的失败并非因为法度不够,总台有些人去钻空子的,因为他们的欲望太强大,一旦有这种情绪,那么他眼中除了利益就什么都没有了。这种情绪可以让人很积极,它的推动力很大,可唯一的关键是,最好别让有特权的存在有了这种情绪,如果这特权抑制不够,到最后的结果,怕就是谁都玩不下去了”。
“只要有任何小空子可以钻,那这法治就永远不会有嗨的时候,特权阶级做生意,只能是放狼入羊群。与其考虑让更多的特权介入,不如打掉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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