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五人之中正好就有先前轻视孙平步的那几个人,看着那几位才子再看看其他两人,想过来孙平步这边,又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孙平步竟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三人怕是想要来和王磊打个招呼吧,只是先前他们惹恼王磊,现在怕王磊给他们脸色,所以一直不敢过来。
“几位果然都是才学不俗之辈,不愧是王兄的至交好友,若是几位不嫌弃的话,来这边一起坐坐吧”!孙平步可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几人之前对他的轻视,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孙平步那么大声的招呼,他们三人自然是听得到的,虽然三人脸上明显表露出了喜悦情绪,但是依然不敢走过来,王磊此课那若万年寒冰一般的脸庞阻住了他们想要走过来的欲望。孙平步知道,那三人真正在意的,只是王磊的态度罢了,他不过是个招待而已,可孙平步绝不能因为自己而让王磊和他们的发小们决裂。毕竟王磊和他们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王磊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只是他们三人的表现未免伤了王磊了面子,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以王磊的性子,他没有当场动手,就已经是看在昔日友情的份儿上了,此时又怎么会有好脸色给三人看呢?
“王兄,你若是连这点气量也没有的话,那可真是我孙平步高看了你了,或者是你认为我连这量度量都没有”?
“先生,学生没有这个意思,学生只是生气他们狗眼看人低。往日里他们这样,我知他们的性子,也就笑笑了事,可今日他们竟然这般轻视先生,先生是什么人?岂能容他们轻视?他们根本不配”。
“王兄,你要明白,这样的作为并不只是他们三人是这样。而是那些身份的人都会这样,这是一种形式,不能只单单的局限在某个人身上。你也是出身富贵人家,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样的规则和风气”。
王磊闻言,低头沉默,孙平步所言句句如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样的行为和风气,已经不是特指某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事情了,而是直指某一个群体和阶层。这样的事情王磊明白,孙平步明白,大多数的朝廷官员和有识之士都明白。但却没有人把它提出来和指出来,更可怕的是,所有人已经把这种行为当成了理所应当,看人的固有想法。
王磊虽然有一种为这个时代悲哀的感觉,虽然他也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他甚至是为着自己的家族悲哀,他们大多数人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与人打交道的。而更让他感到悲哀和失望的是,他自己明明也知道,而且夸日也被孙平步明明白白的了出来,他自己却没有勇气去说些什么,或者去做些什么。因为他的心里深深地明白,这绝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够随变的事情,甚至,就连皇帝也不能。
王磊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是社会风气,是朝廷制度的问题,不是我们能够接触得到的东西。我今日说出这番话来,也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王兄不要想得太多,这种事情,我们是无能为力的,至少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能做的也不过是不受影响的同时,尽量去影响身边的人,这,便是我们能够做到的最大的应变了”。
王磊只能想想,不论孙平步这句话到底蕴藏这怎样的舍义,他都会继续沿着这个思路走下去。这个念头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很难前做到的。(。)
135 结束()
胡飞以前从不相信这世上有‘生而知之’这样的人,可是孙平步所表现出来的在各方面各领域的能力,让胡飞不得不怀疑,孙平步到底是不是生而知之的人,不然的话,即使是孙平步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习,也不可能掌握到这么多的,海量到可怕的各种学问和知识。可实施上,孙平步确实拥有着胡飞到了现在也不了解透彻的学识,有时候,胡飞就想,自己这孙大少爷的脑袋里的空间,怎么能容得下这般的海量的知识呢?不过,这些虽然重要,但不是胡飞认为重要的事情。可孙平步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和魄力,也足以坚定了胡飞心中一直存在着的想法,
对于孙平步来说,主宰一切自然是非常有诱惑力的。而且可说是相当的让人垂涎的一个
宏大愿望,这个世界上有想法的人太多了,而能够实现愿望的却没有几个。这种事情不是靠想,或者去做一些准备,就能够实现的,而是要时机,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能少。
“现在······”顿了顿,孙平步好似在向别人诉说,又好似在告诉自己,“无论将来会怎么样,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盘龙苑里最终通过初试的人,比起总数达到了万余名的参赛者来说或许说不上多,但也有足足近千名的才华不俗之人从这万多名的才子之中脱颖而出,千把人若是聚集起来的话,自然会显得很眼,若是分散到了十座巨大的阁楼里,百十个人,就实在算不得多么庞大的数字了。
孙平步所在的这座阁楼叫做白马阁,是所有持有号牌才子聚集的地方,如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初试也已经基本结束了。那些个还是不肯死心,依然在磨磨蹭蹭地损耗时间的才子最终也经不住评审官们鄙夷的目光,或是羞槐,或是遗憾地离开了初试会场。这样的情况是不能责怪考官无情的,这场考试,考验的就是一个人的文学功底和随机应变的能力。评审官们足足给了在场上万名才子两个时辰的思考时间,可说是已经非常的照顾所有才子了,而到了这个时候,虽说也有个别的才子还是在努力的苦思冥想,但大多数留下来的才子,已经是近乎死皮赖脸的在浪费时间了。
评审官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些没什么才学,却依然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再继续浪费别人的时间的,所以评审官等了三炷香的时间之后,无情地将那些没有对出下联,却依然不死心地留在会场上的人给赶了出去。此刻已经是华灯初上,盘龙苑里也四处挂上了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侍女小厮穿梭间,为已经胜出初试的才子们端茶递水,忙的不亦乐乎。
白马阁已经不似先前那般安静了,百十人的聚集到一起讨论,气氛通是蛮喧闹的。三人最终还是和王磊坐到了一起。只是三人此刺对孙平步的态座,不论他们是伪装也好,真心也罢,至少已经显得敬重了很多。
这也是王磊允许他们坐到孙平步一桌的理由之一了,通过王磊的介绍,孙平步知道了三人的姓名。那个长得跟猴子似的才子叫做林世杰,另一个眉角生了一黑痣的叫李玉,最后那个样貌端正,一脸正气相,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才子,叫做何旭,孙平步觉得这个名叫何旭的人有些不简单,这也是他多年培养出来的直觉。
孙平步多年来养成的为人处事之道,和三人一番言谈下来,自然是将气氛掌控了起来,几人聊得其乐融融,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一点却是让一旁的王磊再次见识到了孙平步的另一面,心中的敬服不免多了些,此时林世杰和李玉等三人恐怕早就将报复孙平步的念头扔到了九宵之外了。
名叫何旭的才子自从坐到孙平步这一桌之后,也不再显得沉闷,他谈吐不俗,态度温和而文雅,隐隐间似乎和孙平步的形态举止有很多的相像之处。这让表面上开心地和众人聊天。暗地里一直观察几人神色的孙平步却是暗暗警惕,这个叫做何旭的才子,怕是王磊这个四人小团体里最有城府的人了。
只是孙平步并没有在何旭的身上感到什么恶意,倒是也没有太过在意何旭的心机,若是论起玩弄阴谋阳谋什么的,孙平步虽不敢说能够和混迹官场几十年的老官油子相比,但他们恕要整治孙平步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上辈子孙平步虽不是官员,但是说到官场的话,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官场是什么?官场就是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越是复杂难懂就越代表了高深和繁琐。俗话说的好,喜欢玩弄官场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话虽然有些拢统了,因为并不是所有玩弄官场的人都是坏人,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人。
不论是看到的也好,还是从书本上学到的也罢,是怎么也比不上亲身经历一番来得更加直接和真实。孙平步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还嫩的很,所已他虽然有时会表现的很高调,但他还是很低调的,虽说有句话说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说不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给自己的目标定下一个最基础的格调,总是会有些帮助的。
“各位才子请安静一下!“一声突如其来的威严呼喝,将原本显得有些喧闹的大厅气氛给压了下来,众人抬头望去,一层大厅内,不知何时已经摆了几个香案,十个评审官已经板板整整的站在了香案之后。
开口说话的是一位威严中正,年约四五十岁,身着朱红色官袍,腰间挂了一只银鱼袋。孙平步估摸着这住评审官从官服上来判断的话,应该至少是五品以上的官员,放到地方上的话,怎么也得是市长那一级别的人物了。
“诸位才子,如今天以色已晚,这后面的比试却还足有四五场,时间上未免有些紧凑了。因此,本官决定,第一关就免去往年再次分组的惯例,由我等评审官出一题目,在场的诸位才子来答题,对上者可继续留在白这里,对不上的话,那诸位只能遗憾地离开这里,以待明年了”。(。)
136 没这么简单()
“什么?今年万花诗会的初试就已经越加的如此仓促了,为何连这第一关的规矩都要改?大人,这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啊?”
“就是,往年的万花诗会一直是按照圣上定制的规矩来,为何今年这般奇怪,使出了那般难以应对的上联,如今连这第一关又要改了规矩,大人,这样不走好吧?”
评审官大人的话音刚落,白马阁里百来名才子们禁不住地喧闹了起来,几个气愤不过的才子甚至忘记了身份直言砸撞了起来。孙平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因为不分组直接比斗而如此气愤,不过他身边可是有个老油子的,孙平步转头看向王磊,“王兄,诸位才子为何如此激愤?”
“当然要生气了,往年这第一关,通常都是要分作几组,以小组的形式来应对评审官的考题的。每个组里只要有一人对上了评审官的题目,那便整个小姐都能晋级下一关,如今评审官大人直接取消了小组应对的规矩,那些才子不是很有才学,却来想靠着小团体智慧胜出的人,自然是要担忧和气愤了?”
向孙平步讲解了诸位才子为何生气,愤慨的原因之后,王磊凝眉沉思了一番,似是知道了今年为何会这样一般,嘴角微微一扯,接着说道:“今年随规矩了”。
“诸位才子也不必心生怨言,这改规矩的事情,本官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这些都是朝廷的旨意。往届的规矩好也罢,坏也罢,既然定了,自然就要去执行,可如今圣上要改了今年的诗会的规矩,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定是要按圣上的旨意行事,你们之中若是有觉得心里不平的,完全可以现在离开,绝不会有人挽留和半分的为难。”评审官,面无表情地说道,在场的才子们闻言,无言以对。
无论今年的万花诗会是否改了规矩,在场的才子们会怒声四起,会失望和失落,但也只是如此而已。没有谁会有勇气反抗朝廷所下的旨意,哪怕这个旨意已经侵犯了他们的权益,当然,这道改变规矩的旨意,也只是让那些心存侥幸的才子感到担忧和失望而已。真正有些才学功底的,是不会因为这区区的一道改变诗会规矩的旨意,而有多大的心里负担的,与往年相比,也不过是省了些力气,不用再为同组的学子而劳心费力罢了,说起来,这对于那些有真才实学的才子们来说,应该是一件不错的好事了。
看着在场沉默下来的才子,评审官满意地点了点头,能够懂得接受事实,这就说明这些才子们都是些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有什么表现。就单凭这一点,在场的这些才子们,即使没有过关的也是可以留下名讳的,以待他时用作录取士子的参考人选。
“好了,既然诸位都明白了本官的意思,本官也就不再耽搁各位的才子的宝贵时间,咱们这就开始诗会的第一关!”
“这第一关的名字,叫做吟花弄月”。说到这里,评审官见在场的上百才子们,大多数竞都是松了一口气,有些人甚至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评审官见此,也只是心中暗笑,“莫要高兴的太早”。
吟花弄月这可算不得什么太难的题目,这些文人士子聚会吟诗作乐之时,大多是以花月为主,就是今日里参赛的所有才子们,怕是都能吟出一两首来。这是要做什么呢?想不明白啊。王磊听评审官之言后,看了一眼,禁不住地自语说了几句,到最后,还是拿迷惑不解的目光望向了自己这位多智近乎妖的孙先生。
被人太过依赖,实在不是孙平步喜欢的事情,不过今日这诗会到确实是怪招连出,王磊虽不是笨蛋,可比起朝廷里的那些官油子们,却是要差了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不要多想,圣上既然改了诗会的规矩,自然是有些原因的。单从初试来看,这名字虽听得简单,却不一定就如我们想象的那艇容易,这怕是要在诗词的字面上做文章啊”!
孙平步也不敢说自己就知道皇帝或者朝廷里的权贵们到底抱若着怎么样的心思,但依据目前的经验所来推断的话,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大抵就是他推测的这个原因了。事物的发展总是要有些根据和依据的,孙平步觉得,没有道理初试搞的那么难,刷掉了大部分的才子,而到了第一关的时候就突然变得容易起来。
那样的事情虽然也有可能发生,但孙平步觉得,朝廷怕是绝对不会拿这样一个名扬天下的诗会来戏弄士子们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可不是什么智者所为,绝对算得上是自掘坟墓的蠢事了,朝廷会愚蠢到这种程度吗?毫无疑问,那是绝对不会的。
孙平步说了这么一句,便闭口不再多言,王磊也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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