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变化的还真快,刚才嘴上还说着有道理,这会就是不用你管了,死鸭子嘴硬,心里早就是后悔的不要不要,孙平步的心中不断掰扯刘大夫刚才的话,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够看明白,这老头就差不好说自己错了,不想抡起巴掌,自己扇自己的脸,
孙平步决定顺坡下馿,给刘大夫一个台阶下,免得这老头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时候苦的又是没法替自己做主的欣月,
“刘爷爷,阿月的年纪不过是刚好到了适婚的年龄,就算是晚上一两年都没关系,只要是阿月能够找到幸福的归宿,解决您心中最大的问题不是,年龄不是问题,关键得找到好人家,您老得放得了心”,
“小平步,我说你一觉醒来,怎么口才都见长,把老夫说的东南西北都不分了”,
刘大夫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孙平步,那样子似是想要从孙平步身上看出一朵花来,
这到底是哪跟哪,刘大夫本想着当着孙平步的面挑明了关系,好让他对欣月死心,至于宋媒婆那面,他确实也是托了人想要帮欣月物色一下好人家,
不过事情哪儿那么快,今天你就开了口,一会人家就能帮你找到合适的孙女婿,这又不是找蛤蟆,对上眼就成,
刘大夫所做的一切只不过就是为了让孙平步死心,这下倒好,自己怎么感觉被人牵着鼻子在说话。
孙平步笑笑,“刘爷爷,您还真会开玩笑,要有那口才,我早就说书去了,还当什么药童啊”!
“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孙平步是啥人您还不清楚,就算是用知根知底来形容您对我的了解不为过吧?现在,我来做个假设,您要是将欣月嫁给我,您觉得我会欺负欣月吗”?
刘大夫看了孙平步一眼,说道:“你小子虽说不怎么样,但从小到大,对欣月那是没话说的”。
孙平步一拍大腿,道:“这不就结了,说来说去,您还不是担心欣月跟着我吃苦,若是我当上了南国的太医,那欣月不就是太医夫人,还会受人尊敬,您说是不”?
刘大夫本想说救你这副摸样还想着当上南国的太医大人,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但通过刚才来看,这孙平步还真有点像是胸有大志之辈,
这机智,这灵敏劲,
一时间,刘大夫将话咽回口中,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那句话,阿月早晚都得嫁人,要是一直这么拖下去,那可就成了老姑娘,没人要了,你说你要是十年都当不上太医,出人头地,”
“那阿月岂不是十年都嫁不了人,要是你一辈子都没法当上南国太医,那阿月就一辈子不嫁人”?
看到刘大夫成功的被自己绕了进去,孙平步心中会心一笑,
“刘爷爷,您也说了,是要将阿月许配好人家,但也不急在这一时,明日之事又有谁会知晓,或许不用来日,只需要年许光景,又或者两三年时间即可”,
孙平步表现的没有像邻家毛头小子一样,将满腔热血充满美好愿景的将来描述出来,活了几十年的刘大夫什么没见过,没经历过,保不准这些人家都是瞧不上眼的,
任你舌灿莲花,口若悬河,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还得过人家老爷子聘礼一关,
总不能空手套白狼,
再说,人家又没这么傻,
孙平步今天出头拦住刘大夫着急为阿月许配人家,一方面是为了自己,但更多的是为了不想现在嫁人的阿月,
两三年时间?
不过是孙平步的托词,缓兵之计而已,到时候又说不定这刘老头改主意,或是出现新的变数,
孙平步得到了药王孙思邈的医术传承,他现在最缺是就是时间,一展身手,假以时日,只要凭借高超的医术,
何愁明日!
刘大夫单手撸了撸发白的胡须,若有所思,半响后,才开口说道:
“三年太长,一年太短,君子只争朝夕,你若是你真能给阿月幸福,给你一次机会又何妨!两年,阿月最多只能等你两年,若是你两年后还是一事无成,那就休怪老夫翻脸不认人,”
“谢谢刘爷爷”,
孙平步大喜,急忙谢道,两年的时间不长不短,足够自己任意施为了。
“爷爷”,
哭的跟梨花带雨似的欣月听到自己爷爷不用着急让自己嫁人时,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两只眼睛就这样看着刘大夫,
刘大夫冷哼一声,“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两年后你没办法兑现自己的承诺,给阿月幸福,休怪老夫翻脸不认人”,
孙平步眨巴着眼睛,正色道:“我孙平步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两年,就两年时间”!
33 筹谋()
孙平步看着被人敲的咚咚咚响的房门,心里不禁疑惑。
听着门外的声音,他便知道是苏夫人柔媚的嗓音,
孙平步又看了一眼窗外,现在已经是掌灯时分,医馆内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屋休息,后堂院落内连个人影子都瞧不见,
“她来干嘛”?
男女有别,这又是一个男女之防甚严的朝代,孤男寡女同出一个屋檐下,难免惹人非议。
况且,苏夫人独居守寡,名声比命值钱多了。
孙平步冲门外喊了一声,“夜深了,我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的话,夫人明天早上再说吧”!
这样对谁都好,
门外顿时传来一阵娇笑声,“怎么,这等搪塞人的小把戏也要用在妾身身上,殊不知小孙大夫在忙些什么,妾身都不在乎”。
被人点破,孙平步大汗,苏夫人最后两句委婉暗示,到让他不好再拒人千里。
离开床榻,孙平步慢步走到门口,拉起了门后的门栓,将苏夫人迎进屋内。
今日的苏夫人明艳动人,一身淡白色的襦裙装扮,明眸皓齿,朱唇红颜,腰间系着一方锦帕,举手投足之间,惑媚天成。
即便是在忽明忽暗的油灯下,都掩藏不住她的美。
“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孙平步在心里愤愤道,这哪像个早已年入三十的少妇,看着至多也就二八芳华的美貌女子。也难怪有媒婆数次登门说亲,寻常男人不被迷得神魂颠倒就算不错了。
何况,苏夫人手中还握着一份不小的家业。
肤白貌美,身家殷实,追求者必然不再少数。
孙平步想,这要是放在现代,苏夫人在婚姻市场只会更加炽手可热,
毕竟,漂亮又多金,自身价值不减反增,婚姻价值也是如此,而且她比那些没嫁人的女子多了一层身份,只会让人觉得得手的机会更大些。
“咳咳咳”
一直盯着人家看会显得比较失礼,于是乎,孙平步对着进屋的苏夫人说道:“夫人坐吧!我去沏壶茶”。
说完这话,他就后悔了,自己屋内可以说是一贫如洗,最值钱的怕是刘大夫给的那几本书了。
一张上不得台面的桌子,一张可供人休憩的床榻,少许衣物,
没有凳子,更别说招待客人的茶具了。
孙平步扫视了屋内一圈,尴尬道:“让夫人你见笑了”。
苏夫人掩住口鼻,轻笑道:“你刚才可吓坏我嘞,我还以为你要让妾身坐在这,既硬邦邦又脏兮兮的地上呢”!
孙平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这屋子确实没有正经清扫过。
苏夫人笑着摆摆手,“好了,不打趣你了,站着说话也一样”,
孙平步的情况她怎么会不知晓,莫说这茶叶了,怕是连这凳子他都置办不起。
民和医馆包吃包住,可给得工钱也很少,药童每月也就只有二十文,除开一些日常花销,余不下几个钱,
虽说给孙平步涨了月钱,这才过去几天,发饷的日子都还没到。
这地方是她苏夫人产业的屋子,简陋,只能住人。倒是刘老头那屋子,还像模像样。
见苏夫人确实像是要说事的样子,孙平步嘿嘿一笑,拉回气氛,道:“夫人你说”。
苏夫人盯着孙平步,越看越中意,问道:“怎样了”?
孙平步一怔,短短一瞬间回过神来,知道苏夫人问的应该是有关药司坊考核的事情,
今天他可是出去了一整天,面前这人即便再亲近,也是自己老板,出门在外,怎么能不向她提前告知,
“通过了”,
孙平步言简意赅,直接回道。
苏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点点头,笑道:“那就好”。
当初心里哪怕是对孙平步有信心,在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之前,一颗心始终都不能放下。
至于对方有没有欺瞒自己,
进屋的时候,眼尖的苏夫人看到了孙平步床榻上的火云令牌,藏青色书籍,四脉通理。这已经很能够说明一切了。
为何多问,人始终是比较相信明确摆在眼前的事物,
多问并不代表多此一举,多是求心安。
她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苏夫人放宽心,又接着说道:“赶明儿你就搬出这屋子吧!实在是寒酸了,明儿个,我就让人把东边的院落收拾出来,再置办一些家具”。
无功不受禄,孙平步摇摇头,说道:“不了,我就觉得这儿挺好”。
“好什么好”?苏夫人白了他一眼,“这地方不干净,还不宽敞,再说了我下回来,你是不是打算让我坐地上陪你说话”?
孙平步自知怕是没法推脱了,苦笑道:“不敢”!
苏夫人却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继续说道:“那行,明儿个我就让人收拾了,要是你需要什么东西,想清楚了尽管知会一声,妾身让人一块买齐了”。
“你也不要有心里负担,客气一下就行了,你身为医馆的坐堂大夫,住这儿有**份,要是让人传出去,说妾身不是,到时候让其他人怎么想,也莫给其他医馆挖人的机会”。
苏夫人自有她用人的一套方法,恩威并施,奖罚分明。
放在之前,她断然不会这样做,今时不同往日,医者身份,药司坊以后也会多加关照他,现在的孙平步值得她花力气投资,
她所说就是她所想,
苏夫人明白,孙平步不同于刘老头,前者还有进步的潜力,朝气正盛,机会和诱惑也多,不拿出点实质性的好处,今后怕是孙平步出息了就会离开民和医馆,
最后,损失的还是自己。
蝇头小利要给,大枣她也会给。
孙平步点点头,也不再客气推脱,“那就谢谢夫人了”。
他明白苏夫人这是临时起意,再说她本身就是心善之人,接受了也无妨,大不了日后找机会回报。
能被她如此看中,他想,这部分原因也要归功于自己今天通过了药司坊医者考核。
苏夫人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眼前只有十五岁,但又老成持重的少年,想了想,说道:
“既然今晚来了,借着这个机会,那妾身就将余下的事情也一并告知你好了”。
34 古已有之()
先前的一番话,孙平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顽固不化想着阿月嫁人的刘大夫态度不是软化下来了嘛!
口风既然出现了变化,那就证明孙平步用的策略相当成功,
当下,继续说道:“刘爷爷,您想着阿月嫁人无非就是希望她有好一个好归宿,下半辈子能够衣食无忧,可您想想,要是阿月所托非人,到时候天天以泪洗面,这事又是您一手促成的,说句难听的,您这不是把阿月往火坑里推吗”?
这回,轮到刘大夫皱着眉头了,听这孙平步一说,还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心下觉得自己办事却是草率了一点,难保不会真的苦了自己的宝贝孙女。
心中已有悔意的刘大夫,嘴上却是不依不挠,死撑着道:“这个不需要你来操心,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月的终身大事老夫自会替她来把关”。
这态度变化的还真快,刚才嘴上还说着有道理,这会就是不用你管了,死鸭子嘴硬,心里早就是后悔的不要不要,孙平步的心中不断掰扯刘大夫刚才的话,
明眼人一下子就能够看明白,这老头就差不好说自己错了,不想抡起巴掌,自己扇自己的脸,
孙平步决定顺坡下馿,给刘大夫一个台阶下,免得这老头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时候苦的又是没法替自己做主的欣月,
“刘爷爷,阿月的年纪不过是刚好到了适婚的年龄,就算是晚上一两年都没关系,只要是阿月能够找到幸福的归宿,解决您心中最大的问题不是,年龄不是问题,关键得找到好人家,您老得放得了心”,
“小平步,我说你一觉醒来,怎么口才都见长,把老夫说的东南西北都不分了”,
刘大夫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孙平步,那样子似是想要从孙平步身上看出一朵花来,
这到底是哪跟哪,刘大夫本想着当着孙平步的面挑明了关系,好让他对欣月死心,至于宋媒婆那面,他确实也是托了人想要帮欣月物色一下好人家,
不过事情哪儿那么快,今天你就开了口,一会人家就能帮你找到合适的孙女婿,这又不是找蛤蟆,对上眼就成,
刘大夫所做的一切只不过就是为了让孙平步死心,这下倒好,自己怎么感觉被人牵着鼻子在说话。
孙平步笑笑,“刘爷爷,您还真会开玩笑,要有那口才,我早就说书去了,还当什么药童啊”!
“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孙平步是啥人您还不清楚,就算是用知根知底来形容您对我的了解不为过吧?现在,我来做个假设,您要是将欣月嫁给我,您觉得我会欺负欣月吗”?
刘大夫看了孙平步一眼,说道:“你小子虽说不怎么样,但从小到大,对欣月那是没话说的”。
孙平步一拍大腿,道:“这不就结了,说来说去,您还不是担心欣月跟着我吃苦,若是我当上了南国的太医,那欣月不就是太医夫人,还会受人尊敬,您说是不”?
刘大夫本想说救你这副摸样还想着当上南国的太医大人,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但通过刚才来看,这孙平步还真有点像是胸有大志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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