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认为,你们两人所设的禁制,可以阻挡我施法,你们离了叫也太小看我八极游龙了,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正宗的玄门绝技。”
他右手中,第一把纸剑轻轻的飘了起来,射向刚才向兰消失的地方,突然之间罡风阵阵,纸剑变成一道金色的光芒,疾射十米外,一棵大树垂下来的一根枯枝。
一声霹雳响雷,枯树枝化为碎屑,变成一阵血雨,洒落在三米方圆的地面上,满地冒出袅袅青烟,飘散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撼魂炼魄大法!”正对面的大树中传出一声惊呼:“你是本教的死对头太乙炼气士的传人!本教的大尅星!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师祖当年行走江湖时,和你们佛母唐赛儿有过冲突,他老人家吃了不小的亏,过后痛定思痛,创出了专门克制你们的功法。”
“现在死到临头,你还是不改初衷?不离开弥勒教?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叛教。”
“他们就这么值得你以死追随。”
“哈哈哈”有些凄凉的笑声断断续续,好像有点呼吸不畅:“佛母在战乱地区,收养了不少孤儿,男女都有,有天赋肯吃苦的收为义子义女,稍差一些的作为徒弟,视为心腹。”
“可这些战乱都是你们这些秘密教门会社造成的,其中就包括了你们弥勒教。应该是你们这些孤儿杀了他们报仇啊,怎么反倒给他们卖命了呢?”
“我就是佛母的义女,平时我们的吃穿用度,无不精致奢华,只要我们看上眼的东西和人,予取予求。想要我们叛教,无异于痴人做梦。”
“这么说就是舍不得荣华富贵,认贼作父,连自己家破人亡的仇都不报了。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去死吧。”
“放我一马。”花三姑尖叫道:“我保证本教的人从此远离山区。况且冤家宜解不宜结,阁下”
陈远宏冷冷的说道:“丰都鬼母的侄女,已经被我们弄成了白痴,双方已经结下了不解的仇恨,以鬼母李琼花睚眦必报的性格,我们已经势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们到处挑起战乱,在战争中奸淫掳掠,前前后后几百上千万人因为你们而死。不能放虎归山,让你继续助纣为虐!”
突然,一道电光从大树中射出,破空而逝。
老道冷冷一笑,右手一扬,小纸剑化为三道金色的电光,射向大树侧方地面的一块树根。
“你逃得过我的法眼?”老道大声说道。
他放过逃走的电光,却向大树露出地面所结的树根攻击。
电虹连续贯入树根,传出一声古怪高亢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尖叫声,树根一阵跳动,血水喷涌流出,然后青烟直冒,绿色火焰煅烧着树根,发出吱吱怪叫。
老道看着树根燃烧成了一堆灰烬,才和陈远宏转身离开。
两人回到山谷时,王林他们已经把善后工作做得差不多了。这里已成了血肉屠场,尸体七零八落,谷中的尘土被鲜血凝结成怵目惊心的,一块块一团团的血块血团。
血腥味太刺鼻了,让陈远宏肚子里翻江倒海。在广场上他还能忍着,在这里实在忍不住了,蹲在旁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王林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砍人脑袋的时候都不吐,以为你撑过去了呢,吐过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吐了。”
陈远宏苦笑着站了起来,他现在脑袋有点发晕,人有些轻飘飘的。
王叔:“强盗的尸体都烧掉吧,我们的人有多少死伤?死了七十四个人,弓箭手四十八个,枪棒手二十六个。轻伤七个,重伤十二个。”
陈远宏心疼得直咧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伤亡。”“仓促上阵,又疏于训练,再加上这帮强盗又不是泥捏的,毕竟有不少是李阳的心腹,临死拼命,很正常。”
“我们的抚恤该怎么定?死了的给五十两银子,以后分田,进工坊做工优先。”
“重伤的三十,如果伤重不治死了,或者残疾了,于上等同,轻伤的五两。”
说完后,他两眼紧盯着陈远宏。
陈远宏点头道:“补充一点,家里有老弱妇孺的,农忙时节,分出人手,帮他们种田,有什么重活,也要派人,小孩子优先进学,束修免了。”
王林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口说道:“只是农忙的时候,大伙儿都很忙,”“这你不用担心,我组织的这个工农会,成立一个互助组,专门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王叔和钱森盼哥儿他们,先把人押回去,吩咐寨子里的人,分开看押,一人一钱银子。然后让他在明天中午以前,和我们会合。”
我们带二百个弓箭手,分成五队,封锁插云峰,专门射杀那些带着金银珠宝逃走的人,其他的人不管。
从内部瓦解他们的斗志,让他们人心惶惶,争相逃命。这样一来,接手李阳的寨子,就会水到渠成。
第30章 风云(11)()
目送着所有人离去,然后开始分组,陈远宏、老道、王林、郝一刀、于子强分成五队。
黑夜沉沉,夜凉如水,他们在各个要隘,点起了火堆。在逃回去的有心人的鼓动下,趁夜逃跑的人很多。
不下两百人,一晚上绞杀下来,收缴的金银玉石堆积如山。保守估计,不下于两万两白银。
晨曦微露,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也不免有点紧张,今天是决定性的一天,成败在此一举。
接近中午时分,所有人齐聚寨堡正门。现在也不用去封锁了,能逃跑的昨晚上都逃跑了。
现在留在寨子里的,要么是矿工,要么有家眷在里面,没办法跑路,他们花费了不少手脚。
终于在正午时分,清理到四丈宽的护堡濠前,在此期间,堡墙上鸦雀无声,无人走动,看来在寨子里的人彻底放弃了。
老道站在濠前,用千里传音术,向寨子里喊话。“放下吊桥,万事好商量,负偶顽抗者,格杀勿论。”
两个寨丁出现在高大的敌楼箭朵旁,敲响了敌楼上的大鼓。在震耳欲聋的鼓声中,堡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渐次出现在敌楼上。
为首是一个年约半百的老年人,他红光满面,浓眉大眼,鼻直口方。浓黑的三络长须,精神健旺,身材魁梧,丝毫不显老态。
左边,是一个年约三十,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怀抱一根黑白两色的齐眉长棍。
右首,是个中年女人。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劲装,样貌平平,神色冷清。
右手挽着一面银光闪闪的大盾,目测大盾的直径不会小于四尺。
盾面反射着太阳光,照的人眼花缭乱。除了这三个首脑人物,其他十二三名男女两手空空,未带兵刃。
为首的魁梧老人朝着大家抱拳行礼,朗声说道:“在下刘甲,添为天王李阳的军师。却未能劝阻他自寻死路,老朽非常惭愧,人死道消,现在已多说无益。”
“本人代表寨子里四千余人问问各位英雄,如何处置我们?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家恕罪!”
陈远宏大声说道:“李阳已死,你们大势已去,只要放下吊桥。其他人既往不咎,我准备把石宝寨,和这个寨子合并为一处。”
“大家以后相互扶持,共同在山区里,站稳脚跟,发展壮大。”
敌楼上的人商议了一阵,缓缓的放下了吊桥。打开了厚重的寨门,门内传出轰隆隆的马蹄声。
只见广场上冲出一百多匹川马,马上骑士打扮整齐划一,统一背带弓箭,腰悬斩马刀,左手扣着皮盾,右手持长枪。
上身黑色劲装,外套狼皮祆、狼皮风帽、黑色棉夹裤、及膝长筒马靴,只露出一双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很难从他们的衣着中分辩出男女,骑士们在广场边列阵,一边五十来骑,这些骑士久经训练,他们的战马排列得整整齐齐,每个安坐鞍桥的骑士,人马肃立不动,无一丝杂音。
比训练精良的官兵都毫不逊色,而且显得更为严整,更有纪律,森立的长枪端正整齐,枪尖映照着日光,发出森森寒意。
而每个人的坐姿,都无懈可击。老道冷冷一笑,低声对陈远宏说道:“你走前面,我跟在你身后。”
刘甲等堡中首脑人物,在堡门内往两边一站,陈远宏当仁不让的走在前面,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陈远宏不动声色,泰然自若径直穿过,接近骑阵一米左右,所有骑士一声大吼,两边骑士的长枪同时下沉斜指,排成一片枪林。他面不改色,昂首挺胸而过。
当所有人都在广场中心集合后,陈远宏聚气提声。
对刘甲他们说道:“在下陈远宏,要说起来,你们都是我的长辈,今天我不愿在杀人了,这两天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你们最好让寨子里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免的大家误会。我虽然年纪不大,但出生入死的大场面也见过不少,经验告诉我世道险恶,人心叵测。
希望大家都小心一点,万一你们有什么动作,比如说挪刀整弓的,虽说是无意的,但我却很难分辨,这是有意还是无意了,那么到时候就只有后果自负了。
“呵呵!小兄弟你是不是疑心太大了些?”刘甲笑着问道。
“我这个人做事,喜欢把话说到明处,这样就避免了很多麻烦,也便于你们理解。”
“我刘甲敢向你保证,寨子里的人,已经没有这心思了。能跑的昨晚上基本上都跑完了,现在大家只是担心以后”
“有什么好担心的,该种田种田,该挖矿挖矿,以后所有挖矿的矿工,每月都有工钱,死了伤了,也有赔偿。”
刘甲一声长叹,黯然地说道:“小兄弟,你还年轻,不知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惶恐。
山外现在乱的一塌糊涂,逃进山里的人越来越多,其他四大天王也蠢蠢欲动,大家都在互相厮杀吞并,我怕你们接手之后,来一个秋后算账,大开杀戒。
旁边的蓝衣女子冷哼一声,满腔肃杀地说,“多说无益,想要接手山寨,也要先看看你们的本事,没有那本事,就算把山寨送给你们也守不住,我先来掂量掂量你们。
“我、电母、申花,向你们讨教讨教。谁来应战?”
于子强大踏步走出,“我、千手判官于子强,来领教领教你电母究竟有几斤几两!”
申花左手横扣大盾,呼的旋转起来,人随遁走,像一团银光闪闪的圆球,晃得人睁不开眼。
在距离于子强八尺之内,光球势如怒鹰,拔地而起。在尖啸声中,以雷霆万钧之威,从他的头顶扑击而下。
盾面弹出锋利的倒刺,恍若天雷下劈,罡风压体。
大盾临头,他势如未觉。人盾齐落,势如雷霆。
就在盾临顶门的刹那间,身形一闪,他不进反退,从盾下闪电退出,“啪”一声响,给了对方一掌,拍在腰间如中败革。
“篷!”电母人重重地摔倒,“哎”一声惊呼,她翻身急滚。横竖大盾,“嘭”的一声轻响,从大盾中心射出一蓬银雨,那是无数牛毛银针。
”
第31章 风云(12)()
于子强一个后空翻,手中银光一闪,人在空中一声暴喝,“看看你头顶的珠花,”话音未落,电母头顶的珠花已经飘然落地。
在众人眼花缭乱中,比试已经分出了胜负手,于子强背手而立。
“如果刚才要杀你,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而场中的电母,则面如白纸,她头顶的珠花,已经被劈成两半。
“你电母的飞电梭还没使出来,可以试试,”“你技高一筹,我认栽了。”
王林主动站了出来,朝着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招了招手。
“你应该就是雨师了,来,我神箭来会会你。”
中年人摇头苦笑:“还是算了吧,你弓箭玩儿的出神入化,只要我敢动阴阳棍的机关,恐怕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刘甲苦涩的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去忠义堂吧,今天总要谈出一个结果来,这样所有的人才会安心。”
忠义堂很大,三四百个人在这里聚会不成问题,大厅里的梁柱全部是用山里的百年大树做成的。
差不多要两三个人合抱,左右都有走廊过道,有丹犀,正堂、偏殿。
丹犀下面有石阶,这是一座很有讲究的殿堂。
穿过巨大的正厅大门,大门立即关上,寒气顿消,整座大厅温暖如春。
大门两边,左右站着两列穿着铁甲的堡丁,陈远宏数了数。一边五十人,共一百人。
全都是身高七尺,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左手扣着一只黑铁盾,右手拿着白蜡杆长枪,腰上挂着狭锋单刀。
从正堂到丹犀之间,有九级白色的大理石台阶。
两边站着二十名身材魁武,一样高矮的弓箭手,黑布包头,黑色皮箭衣,黑色灯笼裤。肩挎大弓背系箭壶。
宽大的皮护腰上插了两排六寸长的柳叶刀,寒光闪闪的,一个个像移动的兵器库。
他们叉手而立,精神抖擞,看上去像是很不服气的样子。
陈远宏心里暗笑,越是摆出这个架势,说明他们越心虚,越没有底气,这个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
廊道上两边都摆着矮案,旁边放着一张张大环椅。
每个角落里都有火鼎,炭火熊熊燃烧着,使得整个忠义堂温暖如春。
丹犀上,一排描金云纹长案后,摆了几张虎皮大交椅,上面没坐人。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大鼓,刘甲大声说道:“请堡主升座。”
老道携陈远宏坐上首,其他人依次落座,开始商谈。
扯了一下午的皮,终于把条件谈妥了。陈远宏的计化,终于完成了第一步,只是这才刚刚开始。
吃过晚饭后,陈远宏兴奋的在寨子里四处逛荡,从今以后,这个寨子就属于他了。
望楼左边,是一排排整齐坚固的房屋,石屋居多,望楼前方是广场也是演武场。
望楼高出堡墙,顶部有一个带窗口的烽火墩,堡墙上有四座碉楼。
装了四具封锁四门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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