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这家饭馆的一道“手撕羊肉”特别有味道,连申乐儛厂长都喜欢上了。
第一次来吃时,她很警惕地盯着这家饭馆的服务员,对情报安全部长范例说:“他们的羊肉好吃,但是我认为他们是间谍而且一定和郑家有关”
范例部长赞同她的目光敏锐,说:“对,你能从饭店的名子上发现与郑家集团有关,警惕性很高”
这家饭店的名子就叫“郑家羊肉馆”,还有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味美,量大”。
申乐儛厂长小声说:“吃完羊肉再抓他们吧?”
范例部长解开衬衣的两个扣子,正好露出一些比杨友行秘长健壮一点的肌肉说:“没有理由啊?人家正常申请营业,正常交税,行为守法……古人都是小心眼,不理他们了。”
申乐儛厂长说:“我说我看他们一个个都在鬼鬼祟祟偷看我呢,他们是不是想从我这里弄到无线电技术?”
当时范例部长只有苦笑,心想,你留着披肩发,穿着高跟鞋,齐膝一步裙,他们哪里见过这个,能不偷看你吗?
后来,定远侯郑联看到人家汉唐集团完全是走遵守合同的路子,没有丝毫隐瞒和计谋存在,便完全相信了。
所以,当他收到何马象队长给他的情报后,他与郑家水军情报部门送给他的一对照,基本一致,还显得比他得到的更专业。
九江府码头的每一个泊位的特点,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了。
虽然九江府他早都去过,但是都没有看了情报后了解得更透。
他也早就安排好自己的舰队了,若是到了码头后,哪条船抢哪个泊位最有利于停靠。
在他们情报,甚至若是巡府蔡士英烧毁了码头,下一个去处都写得清楚明白,甚至,还有第三个地点准备。
这就叫信任。
当郑家水军的战舰冲击九江码头时,定远侯郑联站在东方之珠号上仰天大笑,说:“哈哈,我料定他们不会烧了码头的我老郑就是有这个运气”
其实他内心是不舒服的,因为对方给的比他自己得到的情报信息完整太多。
妈蛋的,第二,第三登陆点都想好了……自己的人就没有
虽然郑家军也没有对所谓的情报人员进行过太多培训,算是更好一点的眼线吧,但是差距也不能这样大。
但是九江府的表现让种种预料成了多余,这一点算是让他心里有一丝得意,准备的充足又如何?一样,一样的
郑家水军的战船准确地按照事先约定好的顺序冲到泊位,然后战船上的水手就开始互相嗷嗷叫着配合降帆了。
风帆时代,如何逆风行驶,如何升降帆,是最考验水手的配合能力。
郑家水军在这一点上丝毫不差于海安大队,这是海安大队长孙瑜都亲口说过的……就算是换了汉唐集团的新式帆船,他们也能发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精神,出海几次后,就玩得非常顺手。
当然,他们这个时候还没有学会鞑虏式的反智逻辑,他们也许再也没有机会灌输了,认为纯手工加出来的物件,会比机器加工出的物件更好
他们郑家造船厂还对安江造船厂的一些设备眼巴巴地看着呢,啥时候也能给我们配齐呢?
这个想法可要好好和一门心思要建更大更好的风帆船的吴杰厂长好好商量,他这个人,喜怒不定性的。
所以,当郑家水军在九江码头上来了漂亮地冲位急停,甚至木头船都玩出了飘移到位……这需要舵手和帆手在船长的指挥下完美的配合
水浪,正向涌动的水浪,受码头反激而反向涌动的水浪,都要考虑的。
还有此时的常态风向和瞬间风向……
正如吴杰厂长经常摸着光头说:“这里面全是配合,为什么到了21世纪各国主要海军强国还玩风帆船?这里面有原因,你相信别人不傻就行了……”
事实上还是东方之珠号抢先靠上码头,那是早就完排好的。
定远侯郑联的几个手下,“刷”“刷”地以超常规动作按着船舷上到了码头,这个时候码头上没有人,都在城里呢,而且机帆船还没有停泊稳定。
他们的动作让何马象队长的参谋眉毛一动一动的,这要是让何马象队长本人看到,不骂个狗血喷头才怪
他永远要求军人要常态化行动,没有花哨动作,当然,特种兵除外……就算特种兵吧,也要有特种兵级别的常态化,不要变态。
这时郑家战船纷纷靠岸后,他们快地搭好跳板,水军陆战队队员端着火铳快地冲上码头
定远侯郑联和何马象队长派来的参谋齐齐地点头,确实不错,他们上岸或正在登上码头的人员都做得不错,该保护的,该行进的,进退有据。
但是,何马象队长派出来的参谋迟疑地问了一下,说:“难道不应该是加特林机枪组先下码头吗?他们要先担起防守的责任啊?”
定远侯郑联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说实话吧。
大哥有密令,要自己多节省子弹,汉唐集团答应在南京给自己一切的军事补给……临出发时,他的郑家水军陆战队人均三发子弹不到,多的全留下了,只是全部依靠南京的补给。
定远侯郑联说:“机枪组不适合跳板登陆,他们在第二批次上岸,你看,正在用冲锋舟运输呢最为关键的是就算没有了火铳,没有了机枪,一支军队就不能打仗了嘛
子弹是好汉,但是钢刀和刺刀更是英雄就算是赤手空拳,也要将敌人消灭在眼前这叫男人的血性”
这话说的大气,那个参谋也只能点头认可
可是这个时候,九江城的城门打开了,鞑虏冲锋过来了
定远侯郑联几乎和那个参谋同时愣了,他们观察了一下,也几乎同时说:“妈蛋的,他们裹胁了妇人”
南京之战,长江支队的何马象队长在妓、女摆出阴、门阵时,他们没有开枪,是让过的,听说妓、女们还能穿着安保队员的军装离开的……
好吧,这个巡府蔡士英没有摆出阴、门阵,没有逼我老郑玷污了我郑家的军装,有机会给你一个好死……
定远侯郑联突然高喝道:“若非十成十,不许开枪全体都有,上刺刀”
他喊完话后,随手脱了军装,对着自己的身边人说:“拿我的装备来”
他的身边人像是早有准备,随手就帮助他装备起来。
他身后背着汉唐集团的七连发,这个是安保大队都没有普装上的,是他通过某些技术手段,通过某些技术人员私下里交换来的。
他的大腿上,手下人给围上了转轮式手枪,那枪套外还有五发子弹,也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时间去安装。
最后是他的战刀,当他握上后,感觉所有的安全感觉都到位了。
他好好的船不下,也是以非常规的身法下了船。
那个参谋喊:“指挥官不得上战场”
定远侯郑联说道:“情况不同了我不和我的弟兄们在一起,死不瞑目”
他真的站在了手下的前面,笑看着那些快步冲向他们的长枪手,当然,他也看到了他们间还架着女子。
他的手下说:“侯爷,他们的脚步轻浮,身形僵硬,不堪一击的,让小的先上前吧“
定远侯郑联听了后有些泄气,小声说:“小声些,别让那个参谋听到,那些二货的后面才是鞑虏,让他们再靠近些,方显我郑家军勇敢……”
那些长枪队带着女子一直在快步前进,他们眼前的郑家军只不过才几百人,而且大多是刚上到码头的,最关键的是他们都是短矛,我等的人多,枪更长。
定远侯郑联举着钢刀喊:“第一队跟我上,五步之内才可开枪,违令者死二三队的子弹留给后面的一拔”
距离差不多了,再留在原地就施展不开了,有可能被他们挤压了。
定远侯郑联一挥钢刀,喊道:“小的们,上啊”
其实这位大叔在年轻时,与别人夺过码头的,他知道真正的开战时,人多不多不重要,关键是个气势,只要他敢冲在前,而对方的大哥在后面,就算他的小弟比对方少一些,一样干死对方这是经验了。
当大哥的,如果只是在后面喊口号,那是没有用的。
当然,这是指关键之战了。
在郑家军冲到与那些士卒有七八米时,他们在运动状态下开枪了,这和在鼻子底下开枪没有什么两样。
“啪,啪,啪”的枪响后,誓死卫护大清的士卒们马上清醒了,嗷嗷直叫的长枪队队形马上乱了,没有人去管他们裹胁的那些女子了。
那些女子本来端着长枪,还要随着他们快走,早都忍受不住了,当那些人一松开她们时,她们基本上是枪掉了,人也倒下了。
这个时候定远侯郑联的身影格外重要了,他代表着方向,当郑家水军陆战队赶紧冲到他的身边时,他的白衬衣都成红的了,那是鞑虏的血。
在那些健妇倒地的时候,城墙上的巡府蔡士英狠狠地骂了句废物。
第二拔次队伍,那个都统眼睛的瞳孔急骤缩小,这些人绝对是硬手。
定远侯郑联这时候的左胳膊有伤了,这是一个被他砍死的长枪手临死时无意带来的。
郑家军一队也有了一些伤亡,这是他们追杀了一阵子逃兵带来的结果。
定远侯郑联骄傲地说:“把那些贱妇们带离战场”
他的手下们马上指挥士兵们照做,场面一时是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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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 二货也不简单()
还是那句老话,你让猫拉车,猫一定会把车拉到床底下
无论它事先声称它能是多么擅长拉车,也无论它怎么保证绝对会走正路,但是它要是在半路上,经点风吹草动,不歪行进床底下,都见鬼了。复制址访问 :
对于年大叔来说,少年时的经历,青年时的奋斗,对他的人生影响是巨大的,不吃到足够大的亏他是改变不了思维习惯的……若是平常的小事上,也许会发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但要是遇到了关键时候,特别是热血上头的时候,一切又回到了过去常用的方法,手段,甚至态度和表情
一场纯粹的攻防战斗,就变成了黑社会抢地盘了……
定远侯郑联在这春天的阳光下,在遍布尸体的战场上,两手在怀抱着他的战刀,叉开了双脚站在了一片血泊。
他脚上的高筒战靴黑的闪亮,他身上的白衬衣全是血迹,他手的战刀折射着刺眼的阳光。
是有些刺眼呢,他掏出他的大墨镜,戴上了。
他对着远处的鞑虏都统喊道:
“狗鞑虏今天这码头和九江城的地盘,你家郑爷爷要定了
说吧,你是要单挑呢,还是先让小的们拼杀一阵,或是一起上,你挑一条道儿,咱们走上一遭
不过,我建议你选一起上吧,你看你们还是人多……”
郑家军竟然还有人叫起了好
何马象队长的那个参谋都要哭了,这时要我这个参谋有甚用?我是在这里旁观呢,还在下去呢?
他总不能离开主官,一个人站在后面看眼吧?
真正的二货从来都是无法单独生存的,而且从来不会寂寞。
何马象队长的那个参谋拔出自己的转轮手枪,从跳板下去了
真正的二货还可以唤起别人身上潜在的二货劲儿,不管原先隐藏多深。
那个鞑虏都统骑在战马上,扬扬手说:“汉狗我和你单挑”
鞑虏士卒也有人叫起了好
鞑虏都统回头对着自己的士卒们说:“你们退后”
定远侯郑联晃了晃脖子,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他对着自己的手下也说:“你们也都退后……”
从空往下看,两伙小流氓,不,两队军人开始退后,留下场上的两个人和一匹马。
那个鞑虏都统跳下了马,抽出了钢刀。
这时两个人张开了大嘴,举着钢刀,嗷嗷叫着冲向了对方
哪有啥功夫?就是对砍
但是那个鞑虏都统比定远侯郑联年轻些,体力上似乎更足一些。
但是定远侯郑联手是订制的碳钢钢刀,汽锤打制,电砂轮打磨,挺贵呢,他专门用来和鞑虏都统拼刀,只要拼上刀了,对方必死无疑
那个鞑虏都统看明白他是想和自己拼刀,他不停地躲闪,绝对避免对刀,双方一时间成了空砍对空砍。
定远侯郑联有些喘了,对方也是头筋迸起,双目赤红。
城墙上的巡府蔡士英暗赞道,这是擒贼先擒王的意图
何马象的参谋气疯了,这是狗斗
九江城内的副都统马上在城内组织起精兵来,把剩下的十几匹马全利用上了,一会儿,无论他们谁打赢了,马上冲出去,以是对方三倍的兵力把对方赶下海去,他们的火铳凶猛,但是只能打一枪
只要能搅乱他们的队形,机会就来了
这十几个骑兵怕是会凶多吉少,但是只能是派出满洲人了……
十几个被快挑选出来的精兵脸色煞白,但是绝没有退缩,他们的家人会在以后得到大大的关照,这种允诺,在满洲人之间是不用怀疑的。
他们也快整装上马
战场上定远侯郑联到底找到了机会,一刀劈去,那个鞑虏都统不得不迎刀抵挡
定远侯郑联心头一喜,果然,鞑虏都统的刀迎刀而断
但是那个鞑虏都统似乎也是早有准备,他将手的断刀投向了定远侯郑联,让他不得不收刀打掉那断刀,这时那个鞑虏都统趁机扑向了定远侯郑联,拼着挨了定远侯郑联的一记重拳,也将他手的钢刀打掉
两人贴身近战起来,拳拳到肉;还在地上滚翻起来,发出狺狺的声音。
终于,左胳膊受伤的定远侯郑联被对手骑在了身上,他的大墨镜早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鞑虏都统随手拔出了自己的匕首,刚才一直没有抓到机会呢
但是他看见身下的定远侯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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