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兵马匹更换过冬的马掌。”说完,他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从车尾绕到右侧,从敞开的车门上了车。
……
两人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回到了位于乌斯季诺沃村的司令部。
一走进指挥部,马利宁便迎了上来,笑着招呼罗科索夫斯基他们:“司令员、军事委员,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罗科索夫斯基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前沿的情况怎么样?”
“德军分别从几个方向对我们的防区发起了进攻,不过都被我们击退了。”马利宁在简短地介绍了情况后,然后把身子微微一侧,有些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有您的老部下来看您了。”
“我的老部下?”听到马利宁这么说,罗科索夫斯基不禁愣住了,他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是哪位老部下啊?”
“司令员同志,”从马利宁的身后冒出一位身材高大的指挥员,他抬手向罗科索夫斯基敬了一个礼以后,大声地报告说:“坦克第4旅旅长卡图科夫上校向您报告,我是奉命率部队来接受您的指挥。”
罗科索夫斯基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指挥员,立即张开双臂和对方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他一边用右手拍打着卡图科夫的后背,一边激动地说:“上校同志,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样,你的病都好了吗?”
“都好了,都好了。”卡图科夫也动情地说:“司令员同志,我真没想到,我还能有重新成为您部下的一天,我真是太高兴了。”
两人结束拥抱后,罗科索夫斯基将卡图科夫拉到了洛巴切夫的面前,介绍说:“军事委员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坦克第4旅旅长卡图科夫上校。我在担任第九机械化军军长时,他在我的军里担任坦克第20师师长。可惜在战争爆发时,他刚刚做完手术没多久,没有办法参加当时所进行的一系列战斗。”
“卡图科夫上校,我给你介绍一下。”罗科索夫斯基转过头向卡图科夫介绍洛巴切夫:“这位是集团军军事委员洛巴切夫同志。”
“原来您就是卡图科夫啊。”洛巴切夫听说站在自己面前的高个指挥员,就是著名的坦克指挥员卡图科夫,不禁兴奋起来,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使劲地摇晃说:“我听说过您的事迹,你在姆岑斯克保卫战中打得不错,将德军的装甲部队狠狠地教训了一番。上级对你的评论也不错,说你是一位能干的有主动进攻精神的战斗组织者,擅长组织与拥有优势兵力的德军装甲部队进行坦克战……”
听到洛巴切夫嘴里所说出的一连串赞美之词,卡图科夫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他等洛巴切夫说完后,谦虚地说:“军事委员同志,您过奖了。其实比我优秀的指挥员多得很,只不过他们没有机会像我这样,将自己的才能展现出来而已。如果他们处在我的地位,也许能取得更好的战绩。”
“行了,上校,别再谦虚,我们现在谈点正事吧。”罗科索夫斯基打断了卡图科夫的话,自顾自地问道:“你们旅现在有多少坦克?”
“还有42辆,”听到罗科索夫斯基问起坦克旅有多少坦克,卡图科夫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而且大多数都是老式坦克,只有五辆最新的T…34。”
听到卡图科夫的回答,罗科索夫斯基扭头看了洛巴切夫一眼,见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便重新转头过来看着卡图科夫说道:“上校同志,你们的坦克实在太少了。”
“是的,司令员同志。”卡图科夫也为难地说:“如果我们配备的都是新型坦克,那么还可以配合步兵对敌人实施反击。但如今几乎是清一色的老式坦克,别说打仗,就算是在行进中,都会出现大量抛锚的现象。”
“你们旅以前在什么地区作战?”洛巴切夫皱着眉头问道:“在战场上遇到过坦克抛锚的情况吗?”
“我们旅原来是归第五集团军指挥。”卡图科夫听到洛巴切夫的问话,连忙转身面对着他,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们通常采取从德军进攻部队的侧翼出击的战术,来狠狠地打击敌人。战斗结束后,在我们损失的坦克里,被击毁的只是少数,多数是在行驶过程中出现故障而抛锚的。”
听完卡图科夫的述说后,洛巴切夫扭头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司令员同志,这样可不行啊,如果在我们对德军实施反击时,大量的老式坦克在战场上抛锚,会让我们的反攻行动功亏一篑的。”
“没错,军事委员同志,您说得很对。”罗科索夫斯基知道如果不为坦克旅补充足够的新型坦克,就算让古德里安来指挥这支部队,也不见得能打胜仗。略微沉思一阵后,开口说道:“我和朱可夫大将商量一下,看能否请他给我们补充一部分坦克。”
洛巴切夫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司令员同志,我看这个电话还是别打了。目前朱可夫同志那里别说坦克,估计连预备队都没有,您就算和他进行商议,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就算得不到,总要碰碰语气吧。”罗科索夫斯基说完,便走到了电话机旁边,拿起电话便准备给朱可夫打电话。
这时,马利宁忽然冲了过来,他挥舞着手里的一张电报,激动地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司令员同志,好消息,又有一支部队从德军的包围圈里冲了出来,进入了混成学员团的位置。姆拉金采夫中校在电报中报告说,这支部队原来是属于我们第16集团军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德军小分队()
过了半个多小时以后,一名上尉走进了罗科索夫斯基的指挥部。外表格外憔悴的指挥员抬手向几位集团军领导敬礼后,就把手放了下来,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罗科索夫斯基走到他的面前,表情平静地问道:“上尉同志,您叫什么名字,原来是那一部分的?”
“司令员同志,”上尉听到罗科索夫斯基问题,连忙挺直腰板恭谨地回答说:“我是步兵第38师的上尉古雷尔。”
“你的师长基里洛夫上校在什么地方?”罗科索夫斯基紧张地问道。
“牺牲了。”古雷尔回答得非常干脆。
听说基里洛夫在突围战斗中牺牲了,罗科索夫斯基虽然心里有点隐隐难过,却一点都没感觉到意外,毕竟从战斗爆发到现在,苏军牺牲的指战员太多了,连基尔波诺斯这样的方面军司令员,都在战斗牺牲了,更别说普通的师长了。在停顿了片刻,他接着问道:“你带了多少人冲出了合围?”
“两百人。”
“居然有两百人?”听说有这么多人突出了重围,罗科索夫斯基还是感到有些意外,毕竟最近收容的都是一些小部队,少则七八个人,多的也不过二十来个人。如今却有两百人,的确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的眉毛往上一扬,随后问道:“上尉,你原来在师里担任什么职务?营长还是团参谋长?”
在罗科索夫斯基的印象中,由于部队里的指挥员在战斗中损失过大,所以有些级别比较的指挥员临时接替了营团级的指挥权,他这么问,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位指挥员是否也是这样的情况。
古雷尔迟疑了片刻,然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担任的是连长。接到突围命令后,我率领我的连队拼命向东突围,连着突破德国人的三道防线后,全连连我在内只剩下了九个人。”看到罗科索夫斯基想问什么,赶紧又接着说,“在途中不时地遇上了零星的小部队,我便把他们收容起来,编入了我的连队。就这样,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已不知不觉有了两百多人。”
“上尉,看你样子,一定很疲倦了吧。”没等罗科索夫斯基说话,洛巴切夫忽然来到了古雷尔的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态度友好地说:“先带着你的人去休息吧。等你们好好休息一晚以后,我们再将你们编入新的作战部队。”
洛巴切夫说完,叫过指挥部里的一名参谋,吩咐道:“参谋同志,将上尉和他的部下安置在村东的空房子里,并给他们提供食物和热水。”
罗科索夫斯基见洛巴切夫在对古雷尔上尉的安排上,显得有点迫不及待,虽然心中充满了好奇,但为了不当众驳洛巴切夫的面,他始终保持着沉默。直到参谋带着古雷尔上尉离开后,他才奇怪地问道:“军事委员同志,我本来还想多问几句的,您怎么就把他打发走了。”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这个问题,洛巴切夫淡淡地一笑,转身望着一直在旁听的卡扎科夫、马利宁、奥廖尔等人:“几位指挥员同志,你们说说,刚才的这位上尉是哪国人啊?”
“乌克兰人!”奥廖尔抢先说道:“我听他的俄语有点不太地道,带着一些口音,可能是西乌克兰地区的人。”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特意强调说,“毕竟西乌克兰的很多州,是39年底才加入我们苏联这个大家庭的,所以不能说正宗的俄语,也不奇怪。”
“不太像。”而卡扎科夫等奥廖尔说完后,却摇摇头说:“上校同志,乌克兰人几乎都是黑发,但你刚刚没有看到他帽圈下露出的都是金发吗?我觉得有可能是爱沙尼亚或者来自立陶宛的,这些国家加入苏联的时间也很短。”
罗科索夫斯基有些诧异地看着洛巴切夫,心说自己的这位军事委员不会这么无聊吧,居然和集团军司令部的几位主要领导,讨论起一名普通指挥员是哪个国家的人,肯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想到这里,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试探地问:“军事委员同志,难道你觉得这位古德尔上尉有什么不对劲吗?”
洛巴切夫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反正从那名上尉走进指挥部开始,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清楚。”
“会不会是德国特务?”马利宁等洛巴切夫一说完,便抢先问道。
“参谋长同志,您太敏感了。”对于马利宁的这种猜测,立即遭到了卡扎科夫的反驳:“假如来的是一两个人,那还有可能是德国人派来的特务。要知道,他带来的可是两百人,德国人总不会让这么多人穿上我军制服,混进我们的防区吧?”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卡扎科夫随口的一句话,就让罗科索夫斯基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他抬手制止了卡扎科夫继续说下去,然后向众人说出了他的看法:“卡扎科夫将军,有一种可能,你想过没有。也许他们只有几个人,在化装深入我军防区的同时,收容了我们一部分被打散的指战员,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规模的部队。”
“司令员同志,”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卡扎科夫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谨慎地问:“难度真的有德国人混进了我们的防区。”
罗科索夫斯基眼睛望着马利宁,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同意参谋长的猜测,在刚刚到来的这支部队里,肯定混有德国特务,但更多的却是我们的自己人。所以如何从两百人中甄别出德国特务,这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司令员同志,您看是否把果莎上尉叫过来。”马利宁等罗科索夫斯基说完后,立即向他建议说:“毕竟他们是内务部的部队,对付化装渗透的敌人,他们可是专业人士。”
“可以,”罗科索夫斯基爽快地答应了马利宁的提议,接着吩咐道:“立即让果莎上尉到我这里来报道。”
……
村东的一间民房里,坐着九名穿着苏军制服的军人,其中戴着大檐帽的那位,正是不久前去过罗科索夫斯基的那位古雷尔上尉。
他冲着站在门口,胸前挎着冲锋枪、戴着钢盔的一名军人吩咐道:“罗夫尔,到外面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里。”他没有用不是刚刚和罗科索夫斯基他们对话时的俄语,而是更加熟练和流利的德语。原来待在这个屋里的不是什么苏军指战员,而是一支化装成苏军的德军小分队。
那名士兵接到他的命令后,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古雷尔上尉,不,准确地说,是德军的马克中尉,他开始向自己的手下介绍起侦察到的情报:“……俄国人的指挥部在村里的一栋大房子里,也就是他们以前成为村苏维埃办公室的地方,是一栋砖混结构的建制。里面有三间屋,一间是指挥官的作战室,他们根据收到的情报,来制定对付我军的策略;一间是宽敞的通讯室,他们所制定的作战计划,就是通过这里,传达到下面的各个部队;还有一间房间,虽然我没有能进去,但我估计就是一间休息室,那位指挥官困了,就会在里面躺下休息一会儿。”
“中尉先生,”一名佩戴着上士领章的德国兵,谨慎地问:“他们的防守严密吗?”
马克中尉摇了摇头说:“可以说没有什么防御力量,门口就只有两个哨兵,附近也没有什么防御工事之类的。我们晚上只要摸过去,将哨兵干掉,就能神不知鬼不晓地摸进去,一举端掉这个指挥部。”
“中尉先生,我们接到的命令,是端掉俄国人的方面军司令部。”德国兵有些不乐意地说:“贸然去对付他们的集团军司令部,不是就把我们的意图都暴露了吗?”
听到部下这么说,马克中尉不禁冷笑了一声,接着用嘲讽的语气说:“上士,你以为我们到了这里,还能离开吗?听他们的意思,等明天一早,就要把我们分配到作战部队去。”说到这里,他把目光望向了其他的部下,“你们总不希望自己就这样被分配到各部队,然后在和我们自己人的交战中被打死吧?”
对于自己长官提出的问题,所有的德国兵,包括提出异议的德军上士,都整齐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接受被自己人打死的命运。
马克中尉见再也没有了不同意见,便开始发号施令:“斯蒂芬上士,你带两个人去解决俄国人的岗哨。”等上士站起来答应一声后,他又接着吩咐,“等干掉了岗哨,其余的人在冲进去以前,先向屋里投掷手榴弹,等爆·炸结束后再冲进去。对于他们的指挥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