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领命之后却没有急着离开,抬头看看武凯,见他脸色还算不错,便大着胆子问道:“不知国师今夜可还需要拙荆与小人伺候?”
武凯今天只召见了秦桧一人,却不料他还是带着王氏一起来了,想想王氏那熟透了的身子,以及那入骨浸髓的骚媚,武凯到还真有几分意动。
不过想想自己早答应了庞春梅,晚上要去她那里过夜,便也只好摆了摆手,十动然拒的道:“不必了,你现在便带她回去吧。”
秦桧闻言如蒙大赦,忙不跌的叩首道:“多谢国师大人、多谢国师大人。”
瞧这欣喜的样子,就好像武凯不睡他老婆,是多大的恩典一般。
千恩万谢的出了书房,秦桧脚下立刻加快了速度,风也似的寻到懂跨院客房,刚进门便急吼吼的催促着:“夫人,快、快收拾一下随我回府!”
此时王氏正侧坐在床头,将一件镂空刺绣的胸围在身前来回比划,见秦桧进门,便顺手将肚兜丢在床上,云淡风轻的道:“妾身早说让老爷独自前来,老爷偏要拉上我垫背,怎得,现在倒着急了?”
“夫人哎~为夫那不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吗?快快快,我帮你收拾收拾,咱们赶紧从后门离开!”秦桧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将几件换洗衣服拢在一处,又用包袱皮胡乱兜住。
他这里忙着收拾行李,却全然没发现王氏眼中那欲求不满的幽怨。
第112章 背锅()
在海外建立基地之后,要想做到自给自足,打造一支近现代的武装力量,首先就要有足够的原材料支持,否则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些便于运输,又需求量不大的,还能从大明境内采购,可金属矿物之类,就只能就近开采了。
然而武凯在现代时,便连本国的矿藏分布都没记清楚,更何况是海外的矿藏?
所以,他才准备先从盐铁司里,踅摸几个地质勘探专家,届时先让他们探明了资源储备,再决定在何处落脚。
不过看了秦桧抄录的小册子就不难发现,大宋朝廷几乎很少主动寻找勘探矿藏,都是某地多次有人发现同种矿石之后,才会派人过去勘探验证。
所以偌大的盐铁司,监管大宋朝所有矿藏的开采勘探,竟然只有区区四十几个勘探专家,其中说不定还有滥竽充数的主儿,也实在是让人无语的紧。
当然,民间肯定还有这方面的能人在,但武凯可没时间去一一寻访,只能先从这几十个人里挑选。
看秦桧的样子,从内部开革的办法估计是行不通,所以也就只能试着去拉拢腐化几个。
想到这里,武凯将名册丢在桌上,大踏步出了书房,喊过院门外驻守的红巾卫士,吩咐道:“去给我把时……呃,去把法海给我叫过来,若是这厮又喝醉了,就给我泼醒他!”
本来他是想吩咐时迁去做这件事,不过马上想到时迁如今重担在肩,怕是没闲工夫处理这事——再说了,时迁若是会拉拢腐化朝廷官吏,也不会做了十几年的梁上君子,直到遇见自己才成功洗白。
所以武凯便决定把这事交给法海,这厮整日花天酒地,但凡能从中学个一招半式,也足够对付那些小吏了。
果然不出武凯所料,那法海晃晃悠悠来到书房时,又是一身的酒气,幸好意识还是清醒的,一进门便老老实实的躬身道:“师父,您让人唤徒儿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现在哪敢吩咐你啊?”武凯阴恻恻的道:“如今你可是万家生佛,比我这‘妖僧’的名声强多了。”
法海被这语气吓得一个激灵,便立刻又清醒了几分,慌忙屈膝跪倒以头抢地道:“师父!徒儿我对您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您可千万别听外人胡言乱语,便误会了徒儿的赤胆忠心!”
虽说名声比武凯好听些,但要论在朝野的影响力,法海却是拍马也赶不上武凯,再说他那接生用的‘法器’,还是武凯赏下的——既然能赏给他,也就能再传给别人!
若当真惹得武凯不高兴,将那产钳的秘密公诸于众,他这‘万家生佛’立刻便要跌落尘埃。
因此法海虽然在外面逍遥快活,结交了无数达官显贵,却是绝不敢‘背叛师门’的。
“误会?”
武凯皮笑肉不笑的挑了挑嘴角,道:“好吧,就暂且当作是误会吧——我叫你过来,是有个好差事要交给你,你不是喜欢吃喝玩乐吗?”
说着,武凯从桌上拿起那花名册,随手扔到了法海面前,道:“这名册上的人,四十岁以上的不用管,凡是四十岁以下的吏员,你都挨个去接触一下,选那好拉拢的给我招揽几个过来。”
法海捧起那名册,仔细看了半响,见里面收录的都是盐铁司擅长勘探矿藏的官吏,心中便打了突兀,半响忍不住吭吭哧哧的道:“师父,按照朝廷法度,盐铁都是官营,私自采矿可是重罪啊。”
武凯嗤鼻道:“怎么,你这是要去官府揭发举报我?”
“不不不!”
法海忙伸手在自己脸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巴掌,腆着胖脸堆笑道:“瞧我这张笨嘴!徒儿的意思是说,既然私采矿产是大罪,咱们是不是该找个什么由头,糊弄一下盐铁司那些人?”
“不必了,真要有人问你,你就跟他们直说,在山东老家发现几处疑似矿藏的地方,所以想请他们会去勘探处理,好私下里挖掘。”武凯淡然道:“我倒要看看,谁敢为了这事找上门来。”
私自开采矿产虽然是大罪,可那也得分是什么人,似武凯这等位分的,只要不彻底激怒宋徽宗,普通的罪名压根算不得什么——再说武凯又不是真的打算在山东开矿,真要有人告到御前,大不了来个一推三六五,反正也还没有形成既定的事实。
法海见武凯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也不敢再扯些有的没的,忙拍着比女人还要丰满几分的胸脯道:“既然如此,那师父您就瞧好吧,徒儿保证把人给您弄来!”
“那就好,这事我就权交给你了。”
武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边向外走、一边道:“如今天色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睡觉吧。”
法海从地上爬起来,抹去额头的冷汗,正要恭送武凯,忽地想起了一事,忙追上来叫道:“师父、师父!有件事情,徒儿不知当不当讲。”
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当讲的?
武凯斜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呵斥道:“墨迹什么,想说什么就赶紧说!”
“这个……”
法海吞吞吐吐的道:“其实是小师弟的事儿,他最近闹得有些不像话,徒儿去赴宴的时候,听不少人提起……”
“等等!”武凯疑惑道:“什么小师弟?”
“就是那个高衙内啊!”法海忙道:“您当初不是收了他当记名弟子吗?听说他最近趁着春日踏青之风盛行,埋伏在郊外,抢了十几家富商的女眷,如今那开封府门前的登闻鼓,都已经被告状的人敲破了好几面!可但凡有人想出头教训他,那高衙内便拿您的名号挡灾,这些时日也不知给您招了多少骂名!”
靠~
武凯闻言不禁勃然大怒,这该死的高衙内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上次他打着武凯的旗号招惹秦桧夫妇,武凯看在高俅的面子上,也就没怎么着他,谁知这厮竟变本加厉起来——武凯虽然并不在意名声好坏,却绝不愿意替人背锅!
看来,是该想办法收拾收拾这厮了。
第113章 想不想报仇?()
四月初的杭州城外,本该是春花烂漫、游人如织的好时候。
但今时今日,这片膏腴之地上却是疮痍满目,村庄城镇十室九空、田野沟渠遍布荒草,更有森森白骨、腐烂饿殍充塞其中,引得秃鹫恶狼群起分食。
造成这一切的,自然是那方腊的坚壁清野政策。
眼见朝廷大军势如破竹,他便依照尚书王寅、天师包道乙的主意,将杭州方圆百里村落搜刮一空,不留半粒粮草与百姓,又将其中青壮男女全部征调到了城内——其中但凡有不从命者,便就地处以极刑!
少了青壮,又没有粮食果腹,那城外的老弱病残却如何还活得下去?
因此官军赶到这杭州城外时,见到的便是如此惨景。
“着!”
九纹龙史进一声暴喝,手中羽箭似流星一般离弦而去,眨眼间便将一只头狼的双耳射了个对穿,那只头狼哼也没哼一声,便直接一命呜呼,只吓得狼群四散而逃,又惊起附近无数秃鹫。
史进脸上显出些得色,转头问一旁的史文恭道:“哥哥,你瞧我这箭术如何?”
“倒是比以前有些长进。”
史文恭原本也是地地道道的武痴,如今却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打量着路旁被吊在树上的森森白骨,忍不住叹息道:“这方腊真是造孽啊!在北边儿的时候,听他闯出偌大的名头,还当其是个义士……”
“义士?我呸~!”
史进满面不屑的啐了一口:“这年头就属‘义士’俩字最不值钱,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儿,也能往上靠!”
说着,他伸手捅了捅史文恭的胳膊,向着不远处的几人撇了撇嘴,嗤鼻道:“那位不就号称是什么呼保义,你瞅他现在的样子,却与那溜须拍马……”
“贤弟,慎言!”
史文恭忙打断了他的话,冲一旁的林冲陪笑道:“林兄,史进不过是戏言尔,你千万莫要当真。”
史进却是毫不在意,大咧咧的道:“怕什么,难道林大哥还会卖我不成?”
宋江忙着拉拢宣州军各方势力,对自家人难免便轻慢了些,他那些老兄弟倒还罢了,似史进、史文恭这般投靠梁山不久的,便忍不住生出些怨言来。
林冲苦笑着摇了摇头,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一骑飞奔而至,到了近前也不下马,只随便拱了拱手,傲气十足的道:“你就是林冲?武松武将军要见你,跟某来吧。”
说着,那骑士拨转马头,也不管那林冲答没答应,径自又朝着大营的方向奔去。
林冲虽然不解武松找自己所为何事,却不敢怠慢了军令,忙也翻身上马奋蹄急追——路过宋江所在之处,他略一犹豫,见宋江正与几个纨绔聊的眉飞色舞,句句不离女人的上下两路,便也熄了过去通报一声的念头。
却说林冲到了中军大帐,将爱马交到帐外侍卫手中,又整了整身上的盔甲,才报名进了大帐。
进门之后,便见武松正靠坐在宽大的虎皮椅上闭目养神,身前的几案上似乎摊开着一封书信——林冲见状,便隐隐猜到自己被叫到中军大帐,八成与这封信脱不开干系。
虽然在门外就已经通名报姓过了,但见自己进来,武松依旧没有什么反映,林冲便又老老实实的单膝跪地,再次恭声道:“末将林冲,见过将军大人。”
当初在聚贤庄时,虽然身为俘虏,林冲在武松面前依旧能做到不卑不亢,然而如今武松身登高位,他再见时,便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敬畏与忐忑,再不敢展露半分傲气。
武松这才睁开眼睛,居高临下扫了林冲几眼,忽地身子往前一顷,双手撑着几案问了句:“林冲,你想不想为你的夫人报仇雪恨?!”
林冲豁然抬头,惊愕的与武松对视着。
武松气势咄咄逼人,便好似身后那张虎皮是他刚褪下来的一般,紧盯着林冲的眼睛,又一字一句的问道:“说,你到底还想不想报仇?!”
林冲的嘴唇微微颤了几颤,额头青筋贲起老高,一张还算儒雅的脸更是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
可就在武松以为他要给出自己答案的时候,那林冲却颓然的垂下了脑袋,闷声道:“请恕末将愚钝,实在不明白将军大人在说些什么。”
砰~
武松闻言想也不想,双臂一撑,便越过了身前的书案,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林冲面前,探手向他颈间捉来!
林冲待要闪避,可想起这武松如今的身份,却又忍不住有些迟疑。
就这一迟疑的功夫,武松便已经狠狠揪住的他的衣领,将他扯到了自己眼前!
“林冲!你特娘的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武松怒目圆瞪,喷了那林冲一脸的唾沫:“若是俺遇到这等事,别说是什么鸟衙内,对面便是天王老子,俺也要先杀他个痛快再说!现在俺只问你一声想不想报仇,你都不敢回答俺么?!”
林冲面显挣扎之色,一张脸只在颓唐与愤怨间来回打转,好半响,终于咬牙道:“好~我说!我当然想要报仇,可那又怎么样?!那高衙内身边的帮闲,倒有一多半是禁军教头出身,我便是浑身是铁,又能奈何……”
他这里正在怨天尤人,冷不防被武松一把推开,踉跄了好几布才堪堪站稳,口中那败犬哀鸣自然也便进行不下去了。
便听武松铿锵有声的道:“男儿在世,只问该不该做,却管他能不能做到?!更何况还是这般的深仇大恨!”
说着,他却又忽地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俺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你若是当真还想报仇,现在便立刻动身去京中寻俺哥哥——记得,他只等你到四月初十!”
林冲愕然抬头,颤声道:“将军,您这话究竟是何意?!”
“自然就是你方才听到的意思。”武松是个爽快人,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却那还耐烦与他墨迹,挥挥手,不客气的道:“究竟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便是,恕俺不送!”
第114章 炮灰()
林冲被武松叫走的时候,其实宋江也注意到了,但因为忙着和几个衙内搞好关系,他当时实在无暇分身问上一句——谁承想事后,竟突然得到林冲脱离大营,匹马北上的消息!
这却让宋江犯起了嘀咕,按说今日大军刚刚到了杭州城下,眼见得明日便有一场恶战要打,这武松怎得倒把自己麾下的大将给支走了?
莫非他是在借以表达对自己擅权的不满?
然而宋江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几日与武松相处的细节,却又不像是这么一回事——以武松的性格就算真有不满,多半也会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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