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的情况，我们黑鹰军的战力和实力远远超过了北汉军，即便我们保留了实力，也还是能轻松胜利，北汉军败就败在主帅的狂妄和自以为是。”
石破天说“你要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认为我们也了解了白甲军和蓝甲军呢？”
宋晴儿莞尔“其实你仔细想想，蓝甲军和白甲军这些年与我们交过几次手？几乎每次交手，他们便望风而逃，其战力可见一斑，所以他们就更不用说了，要说红甲军还勉强能成为我们的对手，这两支军队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甚至都不用把他们放在眼里。就如同20岁的人打5岁的小孩，你还担心会输吗？”
“为什么这么讲？”
“你看啊，白甲军和蓝甲军攻击我们的骑兵大营，他们以优势兵力围攻我们本已军心涣散的骑兵，最后几乎全军覆没才取得惨胜。而我们却逃出了两支完整的分队。他们的战力不是一般，而是非常一般啊。”
“那也有可能是他们的主将指挥失误呢？”
“那就更不用高看他们了，这样的战役都能打成这样，足见他们的主将不是草包也差不多是废物。”宋晴儿说完就捂着嘴笑了，石破天也大笑起来。
“说得好”一句苍老但是很有力量的话传来。
原来石敢当早就在门口偷听多时了。他以前觉得自己的大儿媳妇不能给自己传宗接代，心里很是恼火，对她也就另眼相看。但是听到今天的分析，他不禁对这个儿媳妇刮目相看，心里顿生敬佩之心。开始转变了原来的观念。自然看着大儿子也舒坦了许多。
石破天夫妇俩这才看到爹爹进来了，赶紧起身跪拜。石敢当一摆手“天儿，这些日子，你是不是一直在恨为父啊？”
石破天一愣“哪里的话啊，自古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爹爹这么做肯定有爹爹的道理，孩儿没有异议。”
石破天的话让原本准备长篇大论的石敢当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没有想到石破天竟然说出了两头堵的话语，自己准备好的正反两套词全无了用处。
宋晴儿也看出了石敢当的窘态，她赶紧接话说“爹爹坐，我夫妻刚才只是评论时事罢了，当不得数的，爹爹别在意。”
石敢当对儿媳妇给自己台阶下的举动很满意，他点点头“晴儿，我真是没有想到，你还是个奇女子啊，分析的头头是道，破天有你做贤内助，我放心了。”
顿了顿，石敢当又说“其实你们说的都对，爹爹此行来就是想让你们去当说客。”
“可是去北汉军商议和谈的事？”宋晴儿莞尔一笑。笑的让石敢当心里一动。“你的鬼丫头，什么也瞒不过你。”
宋晴儿捂嘴一乐“爹爹过奖了。”
看着憨直的大儿子，再看看聪颖慧人的儿媳妇，石敢当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一股当年的雄风似乎重新回来的感觉。
他看着宋晴儿说“这样吧，我把底牌摊给你们，你们看看怎么说比较合适。我的底线是让出麦谷山，其实麦谷山已经被北汉军占据了，让与不让都一回事，但我们提出让，在政治上占据主动。双方以横水河为界，河东是北汉军，河西是黑鹰军。”
当说到河东是北汉军，河西是黑鹰军的时候，宋晴儿与石破天交换了眼神。
宋晴儿给石敢当沏了茶，恭恭敬敬的端给他“爹爹，既然让我们来当这个说客，我们可否有一些独断的特权呢？”
石破天听到这话，有些着急了，石敢当是什么人啊，敢和他提条件！能和他提条件的人都见了阎王，这个宋晴儿怎么就这么大胆啊？他赶紧看看石敢当的脸色，生怕这个人突然翻脸不认人。这是有前科的，当年一个即将被委以重任的将领，就因为给石敢当提条件，结果石敢当当场翻脸，那将领落得个身首异处。前车之鉴，石破天心有余悸啊。
可让石破天没有想到的是，石敢当不仅不发怒，而且还大笑着“你个鬼丫头，说你是奇女子，还真是奇女子。给为父提条件，嗯，好，就依你，给你们单独处置的权利，但不要太过火哦！”
说完这话，石敢当要走了，临行前转头对石破天夫妇说“要是这仗让你们来打，恐怕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唉！”言罢很是惆怅的出门而去。让石破天和宋晴儿面面相觑。
送走了石敢当后，石破天说“晴儿，你真的要去当这个说客？”
“不当又怎么办？父亲独自来，就是为了让别人不知晓，他亲自来也表示了对我们的尊重，告诉我们他的底线，表明了对我们的信任。综合考虑，你说我能不去？”
“可是你是个女人家，抛头露面的不太好吧。”石破天道出了心里的困惑。
“这正是爹爹的高明之处，我是很佩服爹爹，都70多了，心思还是那么缜密，想的很周全。”
“周全是周全，但是二弟的毛病，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夫君，古语有云，灯下黑。灯火可以照亮周围，但惟独在灯火下的地方始终是黑的，二弟从小受爹爹的宠爱甚至是溺爱，自然爹爹看不到他的缺点和毛病。其实呢也不是看不到，是不愿意去看到。而你不同，你是长子，爹爹自然对你要严格很多。你的性格又很耿直，比不得二弟的圆滑，爹爹自然不喜欢你，这是很正常的。”
“我气不过的是，和谈的事爹爹怎么会想到我，要是有我在，骑兵营也不会损失惨重。”
“都过去了，你还纠结那些有意义吗？和谈让你去，这是最佳选择，也只有你最合适，你和爹爹相处，话语不多，说话冲，但是你和别人交谈，却是能言善辩，这是你的长处和短处。你以为爹爹老眼昏花，看不到你的优缺点？在黑鹰军里，你是世子，最有资格代表爹爹，你去了，也是对北汉军的尊重，试问，你不去谁去？”
石破天长叹口气“冲锋陷阵的时候想不到我，擦屁股的事想起我来了。唉。”
宋晴儿也叹口气“随着方就着圆吧，有什么办法呢？”
石敢当回到了自己的驻地，长吁短叹着。夫人过来问情况。石敢当轻轻的说“要是这一仗交给破天来打，可能结局就是反转的。可破虏实在是需要历练啊。我还真是挺矛盾的。”
夫人说“破天是个好孩子，就是那个宋晴儿，都这长时间了，也没见给石家生个一男半女的。”
石敢当笑了“破天的媳妇当真是个奇女子啊，是我这么多年来见到的唯一一个足智多谋，还有担当的女人。不简单啊。”
夫人“你还夸上她了，当初你不是很不喜欢她嘛。”
“时间会证明一切，时间也会改变一切，记住这句话”石敢当留下这句话后，起身出门去了。
87。第八十七章 肃然起敬（）
北汉军麦谷山大营，李彦和小儿子李矛正在商议事情。复制网址访问 李天和李楚很不是滋味的看着他们俩。原本想说些什么，但是骑兵大营一战，让他们颜面丧失，他们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李矛故意让他们去的，可是想来想去，攻击大营的事情是他兄弟俩提出的，事先也没和李矛商量，李矛就是想陷害也没有机会。所以只能自认倒霉。
李彦看着小儿子说“矛儿，如今我们占据了麦谷山，下一步，你看我们如何应对？”李矛还没开口，李楚发话了“趁着我们士气正旺，一口气打过横水河去，过了横水河就离黑鹰谷不远了，就如同一根利剑插进…。”
他说的很起兴，突然看到李矛错愕的眼神看着他，李天似笑非笑的，李彦则满脸失望至极的表情，李楚尴尬的挠挠头“随便一说，随便一说”
“不知天高地厚”李彦白了大儿子一眼。他又将目光投向二儿子李天。
李天显得有些慌乱，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即便是想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赶紧低头，嘴里嘟囔着“孩儿不才，没有什么好对策。”
李彦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李矛身上。李矛倒也不客气，只说了两个字“和谈”。
李矛的话一出口，立刻让对面的父子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李楚，很不可思议的问“三弟，你莫非是得了失心疯？我们占据大好的局面，全军上下气势正盛，这个时候你却要停下来和谈？不是白白便宜了黑鹰军啊？”
李天赶紧点头“三弟啊，按理说这仗是你运筹帷幄的，也是你亲自参与指挥的，我们不该说什么，但是你想和谈，这可关系到朝廷的颜面，我们有必要提醒你，不能乱来。”
李彦没有发话，他知道李矛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理由，他在等李矛开口。
李矛看着两个哥哥笑了“你们紧张什么啊？我先来问问你们，经此一仗，我们北汉的骑兵还有三百多，纵然我们能达到横水河，但是麦谷山到横水河还有百多里的平坦之地，我是让我们的步兵徒步抢攻横水河，还是让我们的骑兵与黑鹰军的骑兵进行无谓的冲突？”
李楚和李天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毕竟黑鹰军骑兵只是受到了重创，但是骨架仍在，稍加训练又可以即刻成军。北汉的骑兵数量少，，就算是集中一起也不是黑鹰军骑兵的对手，何况人家还比自己多了一倍多人。步兵就更不可能了，百多里地徒步行军，简直就是人家骑兵的活靶子。
李矛继续说“其实我发动这场战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震慑黑鹰军，让他们以后不敢随便欺辱我们，让他们知道我们北汉军也是不好惹的。要是真的继续作战下去，不等黑鹰军垮掉，我们就先被拖垮了。”
李彦敲敲桌子“你们俩学着点，你们三弟现在考虑事情很周全，对战役的每一步都有预设和判断。这才是为将之道。”
李矛笑笑说“父皇，其实大哥和二哥有比我强的地方，比如说，这次要是和谈的话，以大哥的经验和二哥的伶牙俐齿，参与和谈是最佳选择，矛儿愚钝，在这方面造诣不高，惭愧惭愧。”
李彦真的是对这个小儿子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在他看来，李矛才是真正的谈判高手，可是李矛为了缓解与老大和老二的冲突，甘愿选择退出，这份胸襟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毕竟战役是他李矛打的，胜利的果实理应由李矛独享，但李矛却非常知趣的来了个让。光是一个让字就可以看得出李矛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
李彦微笑着看着三儿子，他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儿子了，他问“矛儿，说说看，你的底线在哪里？”
李矛朗声道“麦谷山归我们所有，最佳选择是横水河也归我方所有，这样，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黑鹰军的突袭了。”
“哼，傻子都知道黑鹰军不会答应的。”李天冷笑着。
“这个我知道，他们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但是我们反客为主，上来就提出这个建议，让他们措手不及。也就达到了预想的效果。”
“有道理，这样，楚儿，天儿，你们俩全权负责这次和谈。”
“那李矛呢？当甩手掌柜的？”李楚不理解的问。
“我去每个军营转转，督导他们整军备战。”李矛起身出去了。
李天正要问，李彦打断了他“谈判是要有筹码的，你不在战场上占据绝对主动，谈判还有底气吗？”一句话噎得李天坐了下去。
李彦不无惋惜的摇摇头说“你们啊，要学的地方太多了，这些年来养尊处优惯了，比起你们三弟，你们俩是太享福了，这样不仅不能锻炼人，却会摧毁一个人。楚儿，你要总是这样，我将来怎么放心将大汉江山交付于你啊？赶紧学吧，现在还不算晚。”说罢，李彦叹息着摇头出去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兄弟俩。
麦谷山，北汉军新的中军大帐里，李楚和李天端坐在上方，等待着黑鹰军的和谈使者前来。不多时，就听小校来报，黑鹰军的使者已经到营门了。李楚和李天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动。不大一会，石破天和自己的妻子宋晴儿进来了。看到李楚还在向外看。石破天笑了“别看了，就来了我们两个”
“就你们两个？胆子也太大了吧，就不怕我们扣留了你们，或是杀了你们。”李天吓唬着两个人。
宋晴儿莞尔一笑，这个笑登时让李天痴迷了，他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心想，黑鹰军还有如此美人，真是可惜了，要是跟了小王，嘿嘿嘿嘿。他正想着，就听宋晴儿说话了“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们杀了我们，就不怕坏了规矩？即便是扣留了我们，对你们一点用都没有。”
李楚问“你们不是石敢当那老儿的长子和长媳妇吗？怎会没用？”
宋晴儿看了丈夫一眼，笑着说“我不说你们估计也知道，现在我的夫君被剥夺了兵权，是个手无一兵的主子，就和皇妃被打入冷宫一样，试问这样的人对你们来说有什么用？”
“你！”李天火了，宋晴儿的话摆明了是在说他的母亲，很多人都知道当年李天的母亲曾经被李彦打入冷宫三年，直到李天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才算是把自己母亲从冷宫中解救出来。如今宋晴儿偏偏揭开他的伤疤，他焉能不气？
李楚一沉脸“贵军这样说法，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宋晴儿还在微笑着“是嘛？我怎么就没觉得呢？再者说，礼貌不礼貌的，也是你们先，我们后，如此而已。”
在幕后偷听的李彦和李矛深吸了口气，看来这个女子很不简单啊，上来就反客为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确是李楚和李天无礼在先，也怨不得人家不礼貌。
李天倒是没明白“你为何说我等无礼在先？”
宋晴儿马上接口道“我们这次是来谈判，是来议和的，双方都是对等的，我们代表了西秦的黑鹰军，你们代表的是北汉的红甲军。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等级之分。不知道阁下认为双方议和，是不是还要先分个高低贵贱呢？”
李天一时语塞。宋晴儿继续说“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所以没有卫队，没有武器。而你们呢，一方和谈使者来，一无迎接，二无待客之道，综上所述，我会觉得贵军对这次和谈没有丝毫的诚意。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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