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陈军的,仅仅是一片连天的火海。
。。。。。。
数日后
百里外,湖口城。
军府大堂中,陈恬正负手踱步于堂中,年轻的脸上却尽是难抑不安,因为之前就收到了系统的信息,生怕张辽押送的粮草出了岔子。
因为如果一支军队如果连粮草都没有,那么是绝对没有能力能够耗下去的,粮草是军队的灵魂。
就在陈恬刚刚踏上台阶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亲兵匆匆而入,上前报告道:“禀告殿下,张将军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陈恬将手一挥,连忙示意让张辽等人入堂。
少顷,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身染着血渍的张辽,魏延和杨延光三人,在陈恬和贾诩的注目下,步入了大堂。
看着三人狼狈不堪的样子,陈恬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几分,那张脸渐渐凝固起来。
三人一脸惭愧不已,往前一跪,拱手沉声道:“末将有辱殿下使命,前夜遭到吴军火攻突袭,粮草损失八成,请殿下定罪!”
此言一出,大堂中顷刻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你说什么,八成!”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
刹那间,陈恬身形晃了一晃,脸色迅速被一抹惨白所占据,表情定格在了惊骇震恐的一瞬。
粮草居然被偷袭,而且整整被焚毁了八成,征战多年,何曾被人打成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过?
稍稍冷静下来,陈恬脑海之中思绪翻滚如潮,前思后想,蓦然间,猛地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每一步都被敌军掐算得刚刚好,甚至连要走哪条路都了如指掌。
“贾文和,你究竟给孤出了什么破计谋!”
恍然大悟的陈恬,目光猛地射向了贾诩,满嘴尽是恼火的厉声质问,甚至还闪过一瞬的杀意。
此时张辽等人没有一人敢再多说半句,陈恬正在气头上,众人生怕变成陈恬的出气筒,便纷纷拱手一礼连忙退下。
见其余人等退下,贾诩捋了捋须髯,又轻摇手中羽扇,面对陈恬的质问却纹丝不动,仿佛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
片刻过后,贾诩方才上前一拱手,昂首沉声道:“如今两策已下,殿下可敢信在下第三策?”
听到此言,陈恬脸色铁青阴沉,暗咬着牙齿,几欲碎裂,突然朝贾诩怒声骂道:“贾文和,你连出两策,导致大军锐气尽失,粮草尽毁,你究竟意图何在!”
“咳。。。。。。咳。”徐庶干咳两声,那消瘦如纸的脸上微微抽搐几下,淡淡说道:“殿下切勿动气,不妨先听军师这第三策。”
“哼,第三策又是如何?”陈恬冷哼一声,一挥袖袍,以背面对贾诩。
贾诩那冷绝若冰的眼神没有半分的颤动,上前拱手道:“下一策很简单,等待恰当时机,殿下直接带兵进入永嘉即可。”
“直进永嘉,文和你开什么玩笑?”陈恬转过身来看了看贾诩,又看了看徐庶,紧握拳头,只觉荒谬无理,厉声喝问道:“元直,你为何如此坚定地相信,如今吴军士气旺盛,他这第三策就不会再次让孤大军打一场败仗?”
徐庶顿了顿语气,淡淡地抛下一句话:“吴军必败矣。”
陈恬目光一变,疑问道:“此话怎讲?”
“检测到徐庶激发谋变潜能,智力+3,基础智力96,当前智力上升至99,请宿主注意查看!”
徐庶双眼微闭凝神,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变得深邃如不可见底的深渊,流转着淡淡之光,浑身竟俨然生成一股谋定天下的气势。
“主公一胜也,扶持百姓,然杜伏威,不善待百姓,民心已始涣散。”
“主公二胜也,鼓励兵士立功,然杜伏威,克扣军饷,将士不服。”
“主公三胜也,武将用其力,然杜伏威,虽有将,然不信,相互猜忌。”
“主公四胜也,谋士皆用心辅之,然杜伏威虽有谋士,不过贪图小利之人。”
“主公五胜也,与兵士同在得军心也,然杜伏威,贪图享乐定染刀板之肉也。”
“主公六胜也,将领皆有领军之才,然杜伏威虽有领兵之能跑不信乎。”
“主公七胜也,主公所属之将皆以主公为首,然杜伏威,武将离心,谋士分心。”
“主公八胜也,将帅谋士,各尽其责,然杜伏威不知谋士之心,不知武将之能,可谓昏庸。”
“主公九胜也,不注培养亲信,只注培养人才,然杜伏威在乎亲信而忽略人才。”
“主公十胜也,引正义之兵立大陈之旗帜,辅天下之大义,然杜伏威乱天下之大不违,其贼兵必败。”
徐庶洋洋洒洒有若滔滔江水般的十胜十败论落定,贾诩神色泰然自若,手中羽扇又是轻轻一挥,挥出几道尘埃,旋即湮灭。
“不过邓艾此人有大将之才,却无奈贪功,军师以为如何?”徐庶将目光抛到了贾诩的身上,淡然地问道。
贾诩抚了抚羽扇,若水的面色上不起一丝波澜,满含深意地说道:“邓艾之事,在下已有定计策。”
意犹未尽,贾诩嘴角划过一丝浅笑,“此天下,唯有四者谋之,枭雄者,英雄者,奸雄者,奸贼者,孰能争锋?那便皆是造化。”
说罢,贾诩又将目光意味深长地慢慢移到了仍在神思之中,眼神飘忽不定的陈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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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一章 兵变()
陈恬脑海中思绪翻滚如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望着贾诩,淡然问道:“你认为孤是何种人?”
“检测到贾诩触发谋势潜能,智力+2,政治+3,基础智力99,当前智力上升至101,基础政治91,当前政治上升至94,请宿主注意查看。”
贾诩目光流转如刃,沉吟片刻沉声说道:“殿下属于天下英雄者,然,英雄者难成大事矣。”
徐庶亦是轻叹一口气,赞同了贾诩所言。
“为何如此说?”陈恬神色之中闪过一瞬异色,微微点头,继续问道。
“英雄者,当以立正义之师,树民心之所向,然却并无非定国之主。奸雄者,弄权欺世,夺国而丧民心,不可谓明主。奸贼者,窃国弄权、欺君惑主,奸而不雄,不可谓主,只可谓贼。”
“然,枭雄者,顺其者生,逆其者亡。以其之心而放之四海,以其之志而加之全人,势不可挡。言不必有信,唯能遂其志而通权达变。欲以先登绝顶之位,再行仁义之事,此主为天下定势所在矣!”
。。。。。。
永嘉城,东宫太子府。
王雄诞铁青着一张脸,僵硬的坐在上首,怒意熊熊的目光,望了一眼台下的许攸。
砰。
他的拳头狠狠的击在了案几上,恨恨道:“这个邓士载简直是欺人太甚,居然连吾太子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还敢公然威胁吾的人!”
许攸眼珠子一转,立时瞪向校尉,嘴角划过一丝阴笑,质问道:“那邓艾还说过什么?”
校尉往前一跪,拱手道:“回相国大人,邓将军说如今他手握兵权,休说是太子,即便皇上在此,他也未必会理会皇上。”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股怒火在胸中沸腾起来,王雄诞整张脸气得扭曲过来,如同将要爆炸的火山。
许攸见势,火上浇油般地上前拱手道:“太子殿下,依臣看,这邓艾已有反心拥兵自重,倒不如。”
说罢,许攸将手作刀状往脖子上一抹,言外之意已经明了。
王雄诞身形微微一震,似已被说动三分,先只得强压住恼火,冷冷问道:“只不过没有父皇的指示,怎么。。。。。。”
“殿下不必多想,邓艾乃国之大患,不可打草惊蛇,只得先斩后奏!”许攸反应极快,立刻把这忧虑打散。
听到这里,王雄诞身形剧烈一震,眼中原本的犹豫之色,顷刻间烟销云散,暗暗叨念着国之大患四字。
。。。。。。
兵马元帅府。
正堂内,邓艾高坐于上,两旁便是张宪,颜良二人,邓艾鹰目一般锐利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旁侧所座两人身上。
这二人便是辅公祏与韩遂。
邓艾将手中的文书搁在一旁,神色之中有些意外,“照二位大人所说,这萧铣是打算隔岸观火了,如此唇亡齿寒之理居然都不懂。”
辅公祏站起身来,先是挽袖叹息,再是无奈说道:“如今局势已经刻不容缓,四面皆是强敌,依本王看应当另找一条蹊径才是。”
“圣旨到!”
话音未落,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紫衣太监高叫一声,手捧诏书匆匆入内。
众人连忙离座上前,齐齐一挥袖袍,单膝跪地双手上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邓艾蓄意谋反,朕念其昔日功名,决定革其兵权,赐尔痛快一死,钦此!”
“什么!你要杀我兄长!”颜良最先站起身来,一把夺过圣旨,目光如芒扫视几眼。
登时气得浑身发颤,直接将圣旨撕了个粉碎,厉声骂道:“昏君,我兄长为大吴戎马多年,如今不分青红皂白居然就要斩我大哥,这种狗屁官,不当也罢!”
邓艾原来的冷静瞬间被一股袭上心头的惊骇所占据,那张脸上的意气风发轰然瓦解,显然没有想到会这样,那晚郭嘉所言不假,朝廷居然真的要杀自己。
张宪亦是嗔目瞪眼,面露怒色,辅公祏和韩遂二人则是相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你。。。。。。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公然毁旨,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见颜良公然将圣旨撕成粉末,太监面色一惊,指着颜良,语气之中满是怒气。
“撕了又怎样,爷爷今日还要杀了你这走狗!”颜良怒从心生,浑身肌肉隆起,如钢似铁,一股彪悍之极的戾气弥散开来,那钢铁般的铁拳轰然砸去。
哐!
一声脆响,太监额骨蓦地碎裂,颜良旋身一脚踢去,太监整个人便横飞轰出。
颜良拔出腰间宝剑,一个箭步跳出门去,一道剑光破空飞来,如惊鸿匹练,裂破空气的声音不绝,血光绽放如花。
直接将太监的首级割了下来,再复几剑砍成肉泥。
邓艾反应过来之时,颜良已经将太监杀得不成样子,只得叫苦道:“不好,良辰你岂能杀钦差,这可是要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啊!”
张宪上前拉起邓艾,愤懑地说道:“邓将军,这朝廷是非不分,定是那太子小人暗中言伤,今日既然已经走投无路,那倒不如反了算了!”
邓艾苦笑道:“我邓士载为国效力却得此下场,真是荒谬,可笑至极!”
辅公祏和韩遂二人皆是喟然叹道:“如今奸臣当道,吴国气数已尽,既然邓将军已经走头无路,那到不如举兵南下,与萧铣合兵一处。”
“二位大人,汝等皆是朝廷重臣,怎么现在都反戈皇上?”邓艾有些为难的看着辅公祏和韩遂。
韩遂扼腕兴嗟道:“邓将军有所不知,当年皇上尚未称帝之时,众人都是兄弟,一起齐心,如今登基为皇,却是一天比一天沉迷于酒色,大敌当前还要执着纳那樊沐为妃。”
说到一半,众人又叹了一口气,韩遂话锋一转,说道:“将军南下,当可合兵于萧铣,那钱塘王必定趁势进军江东与隋军对峙,将军隔山观虎斗,待两虎俱伤,将军你便可坐收渔翁之利收服江东。”
此言一出,邓艾眼神飘忽不定。
他在权衡,他在犹豫。
良久,邓艾咬了咬牙下了决定,拳头一击地面,长叹一声,无可奈何道:“罢了,既然木已成舟,那便速速传吾将令,大军撤出永嘉,直走交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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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二章 灭吴最后一战()
永嘉,皇宫。
烛光点缀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味。
杜伏威摆下宴席,准备恭贺这难得的两次大胜。
便派人去请所有在朝大臣。
“好酒!”郭嘉豪叹一声,轻轻执起铜觞,目光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那惨白的脸颊染上几层微红。
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泼打在肩上,褪去了原先一尘不染的气质,仿佛眼中有酒没有人。
王雄诞则是一杯又一杯的将酒引入口中,眼神之中闪烁着担忧与不安,却在刻意的隐瞒什么。
许攸则是双眼微眯,正默默的饮着酒,不时的向外张望一眼,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杜伏威则是一脸的意气风发,好像这世间已经没有人能阻碍他的王图霸业了。
一杯酒入肚,见人迟迟没有来,杜伏威有些等得不耐烦了,便朝身旁太监拂手喝令道:“去给朕把那尚未入宫的樊美人叫来!”
太监诺了一声走出门出,须臾,一名白衣少年步入宫殿,拱手拜于杜伏威跟前,恭敬却又有些为难地说道:“妾身拜见皇上。”
沉醉于酒的郭嘉只觉一阵清幽香味扑鼻而来,放下酒樽,朝那个斜角望去,登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只见一女子年纪十六上下,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
而那倾国倾城的美眸之下,却又流转着几分命运的无奈,可见其虽然贵为美人,却是春深锁皇宫。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唉。。。。。。”
郭嘉斟满酒,再次将杯中之酒饮尽,意味深长地将这首后世之事吟了出来。
“美人啊,你可真是叫朕好生想念啊,朕****夜夜都盼着你。”杜伏威淫。邪地说了一句,伸手就要去抓樊沐的玉手。
正当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侍卫匆匆而入,慌张上前单膝跪地道:“禀皇上,邓将军与韩将军,燕王三人起兵十万造反,撤出永嘉城,往交州去了!”
“你说什么!”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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