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王毅凡皱着眉头,转身走出大牢,末了还回头补充道:“忘了告诉你,如今青、徐黄巾又起,郡县失守得颇为频繁。不消一月,便会使得流落他处的黄巾余部纷纷响应。你若不出牢狱,朝中无人可敌。”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大牢,转向城中角落的民居而去。
只留下王允苦苦自忖,思索对方所说。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洛阳之行(八)()
听完刃娘所说,王毅凡无奈扶额。
这“能量转换”,自打他从无名谷出来以后,就再也未曾用过。平日里最多也就用用“外形转换”来改变一下储物袋的模样。谁曾想,系统早就给了他康庄大道,只是他自己不曾踏上而已。
想到此处,他心中的懊恼愈加深切,对刃娘的语气也不由多了一丝强制,“刃娘,下不为例。以后我有疏忽,你务必要在第一时间提醒我。”
闻言,刃娘似大松口气,连忙应道:“好的,主人!奴婢记下了。”
“嗯,昨晚的药剂是否…”
话未说完,王毅凡的耳边突然响起了鼓乐笛音,那声音由远及近,温婉动听,且暗藏元力,令闻者不自觉便亢奋起来。
“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转首,脑中神识蓦然窜出,二话不说便向着声音的来处蔓延而去。情急之间,竟是满脸肃穆。
而本就在他身后的浩然、剑安杰自是将之看在眼中,他们相视一望,默契地靠近其背,小声问道:“老师,怎么了?”
王毅凡兀自摇头,视线紧盯城门。
不消片刻,他心神一松,微皱的双眉也舒展开来,并这般自嘲道:“无事无事,是我太敏感了。”说着,他拍了拍二人肩膀,淡笑转身。
不待二人再问,日月城的城门突然大开,将其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只见城门外隐隐约约走来两条“长龙”,它们一青一赤,以威武的灵兽车辇为头,以整肃的举旗甲士为身,以悠扬的鼓乐长笛为尾。车上各坐两人,一人华服金冠,一人绫罗绸缎。赫然是秦、晋两国的国君、国母。
整个队伍盛装昂扬,皆由至精至强的大修组成,将秦、晋两国的气势,彰显得无以复加。他们绕广场足足三周,方才停在北侧高台的一旁。
见状,浩然、安杰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老师刚才的反应,是来自这两队人马。难怪会有那般郑重。二人相视一笑,瞬间融入到身旁的呼喝声中。
虚惊乃过,两国国君自车辇而下,联袂走至北侧高台,振臂高呼:“诸位,欢迎来到日月城!”
“今天乃是‘百院大比’的召开之日,也是秦、晋两国友好万年的见证之日。我希望,两国之间不管是君还是民,都能将‘秦晋之好’继续延续!让秦、晋长盛不衰!”
“不错,秦君所言也是本王想说的,在场的晋国儿郎,务必谨记!”
“好了,接下来由晋国国相代替两国,来介绍此次大比的规则。”
说罢,秦政大张双臂,自退三步地邀着晋国国君坐回座位。
接着,高台一侧的华服老者躬身来到台前。他先是向两国国君各施一礼,方才转过身朗声说道:“诸位先生、学子,本届‘百院大比’由我余惜诵担当监察。在此,还请大家多多遵守,切莫在大比留下遗憾。现在,就由我介绍一下大比的规则。”
“首先……”
半个时辰后,王毅凡自闭目养神的状态清醒过来。
这大比规则说到底也就“比试点到为止”、“学子尽力而为”、“先生以身作则”、“监察公正无私”、“国君赏罚分明”五条,但愣是让那老头,说了足足一个小时。也真是够了。
不过好在“开幕仪式”就这么两环,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繁复。
在两国国君的一声“正式开始”之后,“百院大比”也就顺势而开了。
一时间,中央广场顿分九格。参比书院一一登场,于指定位置进行初试。
“飞凤”的初试对手,名叫“白鹿”,是秦国北部的一所书院,平日里十分低调,既没有什么“传奇先生”,也没有秦政这样的特殊学子。故而名声不显,算是书院之中比较普通的一个。
而对这样的对手,王毅凡显然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因为所有低调的对手,都是不能小觑的,这是基本规律。
是故,他第一个派出的,便是剑安杰。
当然,鉴于初试的比试规则——前四场,一对一;后三场,二对二。
他优先派出单打能力强悍的剑安杰,也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其中有没有“示威”这一含义,那就是另说的事情了,毕竟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而这番决定,倒是让剑安杰颇有微辞。他本是想最后一个出场,来担当最重要的一环,但没想到偏偏落得“试探”的角色,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致。
三番战后,“白鹿”出人意料地三人出局,让王毅凡略微有些尴尬。
“或许,低调的不一定都是高手。”
他这般想着,憋笑地给了剑安杰一个眼神,用浩然将他换了下来,并这般叮嘱道:“浩然,在老师的家乡,有给人让一分的传统,你看是不是给‘白鹿’留些面子,毕竟都是秦国的书院,抬头不见低头见啊…”(书友们都懂得吧,请参考国乒队。)
听到这话,浩然面色一滞,似有些不情愿地苦笑起来,但心中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叹气应道:“老师,为什么这差事会落到我的头上。”
王毅凡听得为难,干脆取出一支药剂,往他手中塞道:“‘青晶露’一支!不能再多了。”
最终,“白鹿”一胜四负,无奈淘汰,而“飞凤”成功晋级复试。
离场时,王毅凡神色平静。
他并未选择当即回到楼阁,而是缓步来到东侧的高台,端坐观战。
高台跟前,恰有“清玄”的比试之处。但王毅凡之所以来此,却并非为了看他们的好戏,而是拗不过安杰、浩然的要求。
在“清玄”的比试台边,恰有他们熟悉的身影。
王毅凡挑眉一望,脸上似有调笑:“哟,我说你们俩怎么都要往这儿来看,比试的时候也不拖泥带水了,原来心思都在这儿呢!”
浩然听得一慌,果断和安杰拉开距离,摆手道:“老师,别将我算进去,是师弟非要来的,还让我帮…唔…”
话音未落,剑安杰哪还顾得手中茶杯,当即随手甩出。并一个箭步捂住浩然,“师兄,你变了!”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洛阳之行 (九)()
(第二卷因为是历史类,可能有点枯燥,书友们注意调节。)
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四月,汉灵帝病逝,十四岁的皇长子刘辩即位,是为少帝。其生母何皇后被尊为皇太后,临朝听政。何太后之兄,大将军何进与太傅袁隗(wei)共参录尚书事,执掌朝政,形成外戚专权的局面。
随后三月,何氏排除异己,先诛蹇硕,夺下西园八校尉指挥权。又迁董太后,逼死骠骑将军董重,其势一时无两!
然而,在七月时,中军校尉袁绍却是先后提出了 “尽诛宦官”和“召外兵入京”的谏议,为后来的“何进被杀”与“宦官身死”点燃了导火线。
…
这天夜里,王允正在杨赐府上议事,外面突然跑进一名小厮,神色慌张,大呼道:“老爷…老爷不好啦!那…”那小厮看了一眼王允,将说出口的话生生咽了进去。
见状,王允自是起身回避,然杨赐却是冲他摇了摇头,沉声回道:“但说无妨!”
“是!”
那小厮重重一应,躬身道:“宫里来报,就在方才…那张让、段珪劫持陛下逃出宫去了!太后、陈留王也不知去向!”
杨赐、王允相视大惊,脱口道:“什么?那何进…何大将军呢?”
“何大将军被伏身死,此时指挥禁军的是中军校尉,袁绍,袁将军!”
“死了?”
杨赐听得暗喜,正想再问,却听身旁的王允满面愁容,抢先问道:“那陛下此时身在何处?”
不待小厮回话,门外忽响起阵阵嘈杂。
二人外出一看,正是熟人后尚书卢植!
看着那些家将,王允伸手唤道:“子干,可是去追逐阉党?”
闻声,卢植脚步一缓,打量道:“可是子师?哎呀,真的是子师,快!我真缺没有帮手,子师可愿同行?”
王允眼眸一亮,他自负有些武艺,自然应“是”。便匆匆辞了杨赐,随着卢植一道向小平津而去。
行了一路,张让、赵忠没有找到,却是在黄河边寻到了略显呆滞的少帝和陈留王、何太后等人,让两人心宽不小。
一番行礼过后,王允、卢植将少帝等人扶上马匹,自己护在左右,借着机会向少帝身边的小太监详细问道:“小公公,老夫听闻陛下为张让、段珪所挟,怎么现如今看不到他们人影?莫不是畏罪潜逃了?”
那小太监将腰弯的甚低,心有余悸地颤巍巍答道:“回大人的话,那张常侍…哦,那张让、段珪刚到小平津就被一个身着青衫的蒙面刺客给杀死了,尸身也丢入了黄河!这才…这才。。。”
“青衫刺客?”
王允听得一惊,脑海不自觉的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含糊地回复道:“哦…这样倒是便宜了二人,也罢。只要陛下得以保全,暂且放过二人!对了,小公公,那青衫刺客可曾留话?”
那小太监顿了一下,微微抬头看了看卢植,为难说道:“回大人,那刺客确有留下话来…不过…不过…”
看他闪闪烁烁的眼神,卢植重重哼道:“让你说,你就说,难不成还怕那刺客还会突然现身杀了你不成?”
听得此话,小太监连连颔首,支吾道:“那刺客说,稍后若是碰到董卓劫驾,请卢尚书勿要抵抗…”
话一入耳,卢植眼眸怒睁,口中大喝道:“贼子好胆!这刺客定是董卓的鹰犬,真是欺我太甚!”
是时,王允已是从小太监的转述中明白过来,这“董卓劫驾”一事,那王小子曾和自己提过,但当时不被自己重视,如今在这种情况下再次听到,却是不得不信了。
他拉了拉卢植的衣袖,附耳道:“子干息怒,这刺客既然无意伤害陛下,想来也是心系社稷之人,他既然说出这番警示之语,你不妨静观其变,若是这董卓当真心怀不轨,那咱们再作他论,现在还是先将陛下送还宫中再说罢!”
听完,卢植点了点头,勉强将心中火气压下。随即瞥了一眼身后的队伍,叹气道:“若是此番能有些车马,定能赶在董卓进京之前,回到宫中!”
话音刚落,小道前方忽然涌现不少牵马驾车的白姓。为首一人还是王毅凡所住民居的邻里,他探脑一看,见着熟人王允,当即与左右通气道:“快看,是王刺史,咱们赶上了。快,快去迎天子!”
待来到近处,那人呼喝着身后的白姓,纷纷扑倒在地,参拜道:“小人李二狗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
就此,少帝等人坐上了马车,向南而行。但路途中闻讯赶来护驾的公卿实在太多,耽搁了不少时间,因而一行人来到洛阳时,天色都已渐亮。
董卓也携着近万西凉兵卒,早早地等在了洛阳门前。
董卓此人,年轻时喜爱行侠仗义,常与羌人首领结交。尤其在汉桓帝末年,他更是号称“力大无双”,骑射之技堪称精妙。但也因生性耿直,适应不了汉室大臣的交流而被张奂、张温等人所恶。后来,又因围剿王国时,和皇甫嵩意见不合而失去了战机,导致自己寸功未立遭到灵帝责备。
因此,现在的董卓正是看谁都不爽的阶段。
而且,他自从觉醒了前世记忆,想吞噬天子龙气的想法就一直未曾断过,此时眼看刘辩被簇拥而围,心情一下子就不痛快起来。
他匆匆拜见,脸上假装担忧道:“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刘辩惊魂未定,他身为天子血脉,体内的龙气先前遭受阉党阴气的冲击,此时正左冲右突,让他心神惶惶,难以自抑。现在又看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士卒,心中更是不宁,就连说话都不利索。
是故,为保刘辩的颜面,迎驾的队伍之中就有了让他退避的说法。
然董卓听得暴怒,大呼小叫道:“老夫为救陛下,日夜兼程跑了三百里路,你们现在让我回避?哼,真当我西凉健骑不存在吗?更何况致使陛下流落在外的,就是你们!我又有什么理由遵从你们的命令?”
第一百七十章 洛阳之行(十) 武道七力()
呼喝过后,董卓将注意力转到同为皇室的陈留王身上。
他眼中精芒一闪,一边佯装慈祥,一边伸手向闵贡怀中的刘协抱去。但谁知那刘协小小年纪却人老成精,看他不受身旁大臣所喜,心中对他也莫名地生起警惕。竟是不知所以地眨了眨眼,便侧转过身抓住了闵贡的衣衫。
其举动既不得罪董卓,也不与之亲近。
见此情景,董卓只得和闵贡并马同行。
入城途中,他又向刘辩询问经过,但刘辩怎么说都说不利索,整个人看上去浑浑噩噩,还不如八岁的刘协表达清楚。
看着眼前两个汉室皇族,董卓恶念突生:我等武将最崇“狼、豹、虎、狮、熊、象、龙”七力,日后若是将这两个当今仅存的皇族龙气吸尽,岂不是手握二龙之力,到时纵横天下有谁人能挡?
念及此处,他又想起刘协是由董太后抚养长大,有“董侯”的称号。于是暗中打定主意:要在入城之后快速掌握军权,然后逼宫刘辩,先吸傻皇帝龙气再说!
然而,他的念头还不曾在脑中扎根,随后出现的丁原、吕布父子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尤其是吕布身上切切实实的一龙之力。让他不敢有丝毫妄动,只能在事后差遣虎贲中郎将李肃暗中劝诱。
而在成功吞并了张辽等将以及大名鼎鼎的并州狼骑后,董卓名正言顺地成了洛阳的唯一掌权者。
当月(八月),董卓将中军校尉袁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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