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等王毅凡喘息,落后他半拍的赵云再次激发“银犼”,只一声“嗷”的怪叫,就将天空中的厚厚云层,震得大散!同时,那漂浮的兽首亦是大放银光,将整座营寨照得大亮!
这一下,王毅凡彻底慌了!他左手马缰猛然大甩,向着营寨大门便是狂奔。
想想也是,这“偷天换日”自打他学成以来,一直无往不利。不管是当初逃离洛阳,还是后来扫平倭国,从未有过失手!奈何,今日碰到了克星,再不逃跑,只怕就要交代在这儿…
他一边驰马奔逃,一边转头打量赵云。
好家伙,那“银犼”赫然浮在其背,远远望去,就像一头银色的麒麟!不,比之麒麟更加怪异。只见它鹿角驼头,猫耳虾眼,嘴巴像驴,毛发像狮,细长的蛇颈下长着鲤鳞蜃腹,前爪似鹰后爪似虎。(蜃:传说中的海怪,形似大牡蛎。)
乖乖,这“银犼”饱含了十一中异兽之力,再加“百鸟朝凰枪”,足足十二种变化。难怪赵云能在长坂坡七进七出。
震惊乃过,王毅凡再施秘技,“疾!地雷伏击!”
是时,其身后地表瞬布雷火,只等赵云驱马赶上,这一个个鼓起的小包势必建功。
“白龙!”赵云反应敏捷,和胯下白马默契无匹。他一看到前方王毅凡抬手掐诀,就猜到了他的打算,再看地上的莫名鼓包,纵使不明其理也知道触碰不得。于是,他当即拉疆,操控着马儿连跃数次,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
“地雷伏击”,是“地雷”秘术中等级最高的一档,排在它前面的,还有“地雷”、“地雷火”、“地雷星火”、“地雷阻敌”四个等级。在《三国群英传7》中,“地雷伏击”能埋藏九个地雷,其布势之广绝对能封锁敌军的一切行动。
但是很可惜,“银犼”拥有蜃腹、鲤鳞,它的下盘天生就属“水”性。因而,就算赵云不曾跃马,漂在他头顶的“银犼”也能及时做出应对。
眼见赵云控马践跃,王毅凡脑后一凉,“这也行?我就不信了…疾!鹿角拦路!疾!地钉迎敌!疾…”随着他的一声声急念,鹿角、地钉等物纷纷浮现,并越聚越多,隐隐有包围赵云的势头。
也不知道是王毅凡运气不好,还是记性太差,想当初“墨蛟”周仓觉醒时,那迷你的“黑龙”可出现了不止一次啊,这说明什么?不就代表着觉醒之日,觉醒者无限接近转世么!
眼看着赵云一点一点地破障而出,王毅凡心中焦急,忙趁着赵云脱身之际逃回营寨。
“甘宁!甘宁!我…”
“主…主公…这儿…”
“嗯?”王毅凡循声望去,果见不远处的“尸堆”中伸出一手,正颤巍巍地招呼。瞧其臂甲,可不就是交州大将!他翻身下马,疾走而去,“兴霸,你怎么样?”
“呃…头疼欲裂…”甘宁晃了晃脑袋,只感到右手被人一拉,天旋地转地站了起来。
“该死的,没想到常山赵子龙这么难缠…”王毅凡嘀咕了一句,搀着甘宁的右手悄然渡“力”。
三五息后,甘宁瞪眼回神,“主公!我这是…”
“…”王毅凡短叹一声,闻着远处的马蹄声平静道:“没时间和你解释,你且在这儿等着吧!”说完,他随手捡起一杆长矛,跃然上马。
“主公?”
王毅凡侧首看他一眼,凝眉命道:“甘兴霸听令!本帅命你收拢残部,退回辽东。没等到我的飞鹰,决不允许贸然出击!”
“这…”甘宁张了张口,心里虽有万般不解,但看王毅凡决然的模样,只得答应下来,“是,末将遵命!”
嗯…还是太年轻了…要是再大十岁,说不定能挡住赵云…
王毅凡留下了一个眼神,随即左手甩缰,打马出营。然刚到营门,就见赵云赫然立马,横枪挡在门前。
“嘁…来得好快!”他暗念一声,同样横矛立马。
就这样,两人同摆一个姿势,除了胯下的马儿会时不时地喷吐雾气外,就再无其他动作。
小半刻后,赵云冷淡发声:“素问交州牧精善奇术,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不敢…”王毅凡回道:“区区奇术不足挂齿,倒是赵将军的武艺,着实让人赞叹。”
不得不说,王毅凡的心脏确实很大,哪怕到了这种时候,都没有放弃说服赵云,仍旧拍着马屁。
“云之武艺。。。”赵云琢磨了一句,忽然想起他方才的躲闪,认真道:“交州牧过奖了,赵云之武艺尚有多处不足,要不然…州牧大人也不会安然在立!”
靠…
王毅凡暗骂一声,心知此战逃脱不过,抬起长矛指向别处道:“营中地窄,赵子龙可敢去彼处一战?”
赵云顺矛撇看一眼,又想起营中倒地的同僚,朗声应道:“有何不敢!”
片刻之后,二人来到营寨以西的空旷之地,二话不说地战至一处。
“啧,好劲道!”
“哼!”
“…”
斗了半晌,王毅凡衣甲尽烂而赵子龙寸伤未有。
这种差距,让赵云大感疑惑。说好的武将榜第一呢?作为和吕布齐名之人,这交州牧不应该武艺无双,招式精湛的吗?怎么只会乱打乱扎,毫无章法。
打着打着,王毅凡似是同样发现了问题,口说着“该死的,什么鬼矛”,丢矛抽剑。
“赵将军可敢步战?”他大喝一声,不满地扬了扬佩剑。
见状,赵云还是那一句话:“有何不敢?”
同样的对手,不同的兵器。换了剑的王毅凡显然轻松了许多,虽说他不具元力,但脑海中依然有着“惊蛰九变”、“涡潮剑诀”等技能,就算光使剑招,凭着他满值100的身体素质,也绝对能让赵云吃一壶了!
第两百二十二章 辽西之战(四)()
俗话说得好,“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枪,正是长武器中的代表。
它长而锋利,使用灵便。虽说只以拦、拿、扎三式为主,但使用难度却偏偏极大。在华夏民间一直就有:“年棍,月刀,久练枪”的说法。(亦作“年拳,月棒,久练枪”)
而剑,则是短兵器中的魁首。
《武经》有言:“剑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
何意?其余不说,就看最后一句,剑的存在就是单纯为了杀人!由此可见,剑的性质。
和枪一样,剑的常用招式,也只有三种,且因为长度来得更为便捷。(截、削、刺)
这两者,一个是“百兵之王”,一个是“百兵之君”,从彼此的地位上看,并无多大差距。但若是加上特定的环境,那就是截然不同的结果了。。。
…
却说王毅凡弃矛换剑,本是打着拼一拼的念头,不曾想误打误撞,解锁了自己的绝招。顺带还破了自己的心障。
“赵将军小心了!”他低喝一声,右手剑突突连刺,所施展的正是“惊蛰九变”中的第五变——“飞鹏擎天击!”
“…”此时的赵云越打越惊,联系对方的马战表现和拙劣矛法,心里不禁要问:难道这交州牧的本事全在剑上?心念此处,赵云不敢大意,手中银枪只守不攻,意欲看透对方的招式后,再行出击。
不过可惜,“惊蛰九变”本就以“变”字为精要,其招式重神不重形,只要王毅凡换一个手法,或者换一个角度,其任何一招都能衍生出无数新招。除非你不怕死和他互相伤害,否则光靠防守反击,永远试不出他的深浅。
当然了,这世间总有耐性极好之人。像姜尚,像诸葛亮,像司马懿,像赵云…
赵云的耐性,来自于他二十年如一日的练枪。试想,能每天重复一个动作,重复二十年的人,他的耐性,他的耐心到底强到何种地步。
就用王毅凡的切身感受来说,赵云的出枪已经不是寻常的“出枪”了,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举动。就像吃饭喝水,简单地让人忽视。
他就像不知疲倦一般,重复着拦、拿、扎三个动作。而他的对手王毅凡,因为体内的“吞天功力”,同样耐性十足。而且,王毅凡较他更多一丝动力。
可不是,这么好的陪练上哪儿能找?早知道剑法有用,王毅凡哪用吃最初的亏。
叮叮当当…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明亮,晕倒在营的“钩蛇”士卒,凭借其高人一等的身体素质,更早地醒转过来。一时间,营寨中“嗯”、“啊”连响…
石六,草号“水猴子”,是当初“锦帆军”的一员,亦是跟随甘宁多年的“老兵”,说是老兵,其实也只有二十出头,只是加入“锦帆军”日久,资历比较老罢了。
他猛揉脑门,不停地晃悠,口中呲牙咧嘴地骂道:“娘的,别让我知道是谁鬼叫,否则小爷非剁了他的脑袋…嘶…哈…”
说罢,他蹬了蹬脚边一人:“三子!快给我醒醒!”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名叫“三子”的钩蛇士卒猛地起身,一脑袋撞在他的大腿根。
只听“嘶…”地一声,石六吸气倒地,“你…我…”
“哈…天亮了么…”三子揉眼。
“三…三…”
闻听其声,三子探首奇道:“二头领,你这是怎么了?”
石六抿嘴屏气,偷偷捂了捂下体,咬牙切齿道:“叫我伯长,混小子!”
三子赔笑,“呵呵…口误口误…伯长,你这是…”
“废话少说!还不扶我起来…”
“啊?哦…”
待得起身,石六一把抓着他的肩甲,“去!速去将兄弟们叫醒…”
少顷,“钩蛇”渐渐复苏!
一名出营查探的士卒蹬蹬蹬狂奔急至,“报!启禀二头领,大头领在…”
“啪!”石六打断他道:“混账,要我说多少次,叫我伯长,叫大当家…呸!叫甘将军为将军!”
那士卒讪讪点头,咽口水道:“大…甘将军在营门口观战…”
“观战?”石六扫了一眼营中,“这白马贼都死绝了,还有何战可观?”
士卒笑道:“嘿嘿,伯长,是主公和那白马小将!”
“有这种事?主公不是从不出手的吗?你没看错吧…”石六疑惑道。
“怎么会!”那士卒摆手,指着营门口道,“您要不信,您去看看,这会儿斗得正酣呢!”
是时,那名叫“三子”的大个子咽口水道:“俺听说,主公是和吕奉先并列的武将榜第一人,只可惜一直没见过主公出手。呵呵…还真想看看啊…”
说完,他和众士卒对上了眼,齐齐转头石六,“嘿嘿…伯长,要不咱们…”
“咳咳…”石六白了一眼三子,微张了张口,无声骂道:就你小子话多!不过,他骂过之后,还是欣然同意了下来,“罢了,罢了,主公既在奋战,我等岂有不至之理,众兄弟听令,我等速去营前,为咱们主公助威!”
“喝!”
踏踏踏…
耳听逐渐清晰的脚步声,王毅凡不禁余光掠扫。“嗯?”他诧异转头,还以为是甘宁抗命不遵,心下泛起欣慰,也终于有了结束的心思。
“赵将军,出绝招吧,再往下拖,输的是你。”
“。。。”赵云暗叹一声,正想说“愿与田将军同往”,却听营中响起一阵马蹄。一看之下,正是田楷并百余白马义从。
于是,他收枪后立,本着武人敬武人的心态,向对方微微拱手,“武将榜第一果然名不虚传,赵子龙受教了!”
王毅凡略微一笑,提着剑道:“不敢,某只是稍善步战罢了,这要是马战,当是抵不住将军十招。”
“交州牧过奖了…”
战了一夜,又兼田楷安然无恙,此时的赵云已然没了之前的戾气,他看了一眼交州大营,见两方士卒又要生起争端,不免有些担心。便高声吹了个响哨,将白马唤来近处。随后,翻身上马,向王毅凡告辞道:“州牧大人后会有期!”
“呵呵…不送。”王毅凡淡淡回答,向甘宁挥了挥手。
…
第两百二十三章 冀州来使(一)()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八月二十五日。
公孙瓒麾下大将赵云、田楷夜袭失利,痛失骑兵千二百余,其中白马义从占了四百五十三人,将近四成的比例。这样的战果,让河北众雄一夜失色!
白马义从是什么部队?乃是极善骑射的北地精骑!乃是跟随其主公孙瓒大破胡人,将乌桓、鲜卑生生挡在关外的一支百战之师!他们的威名,唯“北地之最”可称!
那么,这样的一支部队,为何还会败退呢?答案。。。很致命…
其一,他们小觑了对手。这一点不难理解,他们作为北地最强的部队,有蔑视一切步卒的资格,可惜碰上了“钩蛇”。
其二,他们的行踪早就被交州军控于股掌。以‘贸然’击‘完备’,难有胜机。
其三,他们的装备和交州军差异太大。就拿上半身来说,白马义从内配棉衣,外配玄甲,已是汉末时期比较高档的配置。而“钩蛇”所穿偏向明代铠甲,且不管是身为统领的甘宁还是士卒都是一样,唯一的不同只在头盔以及铠甲的颜色。不说坚硬程度,就说覆盖面积以及胸口的护心镜就能左右战局。再加上夹层的设计,一层牛皮一层薄铁一层甲片,其防御力可想而知。(玄甲,汉末时期对铁甲的称呼。其制式胸背相连,带短袖,多以铁质甲片编缀而成,坚硬无比。)
最后,是武器的克制。说到这一点,其实只是王毅凡无心插柳的结果,因为,“钩蛇”所配的“绳钩”,原先是考虑让落水士卒上船所用的,没有想过钩马腿这个层次。是他中途听了朱儁、皇甫嵩的建议,这才慢慢用到实战。而这,也是王毅凡带“钩蛇”参战的原因。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一支水军去北地了,毕竟那和送死没有区别。
不过,虽说有这些差距,但公孙瓒并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所看重的骑兵败了,还败得那么彻底。就像王毅凡那个时代的某人所说:“只要你输了,说什么都是借口。”
于是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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