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司徒春笑了笑,刚要想法回绝,忽听暮青身后的侍卫开了口。
“她让你赌,你便赌。”那侍卫向他看来,原本冷着一张脸,眸中忽起盈盈波光。那波光醉人,看得人心神荡漾,渐渐如在梦中见仙山春岛,流连忘返。
“坐。”
那侍卫的声音传来,听在司徒春耳中,如海洲仙音,他听话地点点头,似没有灵魂的木偶,转身走到桌前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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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了,一定成绩棒棒哒!
……
还有妞儿不知道象姑馆是啥地方吗?答:男青楼
我国古代和女子青楼一样繁荣的男青楼,公子们相互之间以姐妹相称,内穿女服,外罩男服,酒后留宿,去了罩服,内衣红紫,一如女子。
第七十八章 娘子口味真重()
暮青看着司徒春,再望向步惜欢,问:“催眠术?”
像,又不像。
暮青懂得催眠术的原理,人的脑波有四种状态:一般状态、放松状态、打盹状态和熟睡状态,催眠是在放松和打盹状态下进行的,其方式分为母式催眠和父式催眠两种。母式催眠即以温情突破受术者的心理防线,是一种柔性攻势,而父式催眠是以命令式的口吻发布指示,让受术者臣服。
步惜欢刚才的话看起来像父式催眠,但催眠是需要对受术者进行诱导的,步惜欢显然没有实施过此事,且司徒春对赌钱一事心有排斥,而催眠并不能驱使受术者做他的潜意识里不认同的事,因此步惜欢所用的不像是催眠术。
“你的词儿向来新鲜。”步惜欢果然笑了笑,道,“蓬莱心经里的幻心术罢了。”
大兴民间的杂记里有记载,海外有祖洲十岛,岛上有仙山,谓之蓬莱。暮青一直以为这些不过是民间的神话传说,未曾想真有蓬莱心经这种心法,听着像是祖洲仙术。
雅间里雕案华美,雀羽锦席,步惜欢慢悠悠坐去席上,执壶斟茶,似对此事不欲多说,只道:“不是要赌钱?”
“他事后可能记得中过此术?”暮青不懂内力,她只问关心的问题。
“他会觉得做了一个成仙的美梦,如至仙山,拜听仙音。”茶汤清绿,清香袅袅,步惜欢的容颜隐在茶气后,眉宇间意态冷沉,笑道,“烟花之地,茶果不净,倒真让你说对了。”
“茶里有毒?”暮青问时,见步惜欢袖子一拂,那茶盏滑到司徒春跟前,他迷蒙的眼神顿时深如夜海,静谧幽沉。暮青见了,忙去拉步惜欢,这司徒春知道她今夜不是为了寻欢而来,竟在茶中下了**药!
步惜欢坐着未动,一使巧力便将暮青带进了怀中,区区**药也想迷他?
男子低声一笑,笑声自胸膛里传出来,低低颤颤,震得她耳朵痒,“投怀送抱也别在此,或是你喜爱这挂满春宫图的屋子?那待我们回去,备间这样的屋子如何?”
暮青冷笑道:“你怎不说到义庄寻些尸体来,摆个满屋子的春宫十八法?”
步惜欢眸光一亮,她竟肯接他这些话了,想来是习惯了。他沉沉一笑,抱着她似真似假地道:“娘子口味真重,不过你若喜欢,为夫还是愿意满足你的。”
暮青呼地起身,袖子一拂,怒风甩了步惜欢一脸。
步惜欢在那怒风里笑得愉悦,半晌才言归正传,“不是要赌钱?赌吧。”
“你既用了幻心术,何需真赌?”暮青往雕案旁一坐,道,“让他将长春院里的银子有多少就拿多少来。”
她的目的只是将安鹤引来。
她吩咐他吩咐得理所当然,他却听得甚为欢喜,眸光柔若春风,曼声道:“好,谨遵都督钧令。”
“去,将长春院里的银子有多少拿多少来。”步惜欢淡淡吩咐。
司徒春闻言便起了身,除了眸深如渊不见波澜,竟看不出别的异样来。他出了门后,暮青便和步惜欢在屋里坐等,两人未再说话,只等了一刻,司徒春便回来了,怀里抱着只方盒。盒子打开,里面皆是一捆捆卷好的银票,暮青展开一数,这一盒足有白银五十万两!
“收归国库。”暮青将那盒子一推便推给了步惜欢。
步惜欢笑吟吟接过来,“娘子可真会持家。”
“这是养家。”暮青纠正他,起身便走,“走吧,今夜且回去。”
司徒春失了长春院的银子,清醒后必会禀告安鹤,今日夜已深,安鹤已难出宫,要出宫也是明晚。
步惜欢慢悠悠起身,临走前对司徒春道:“记住,你与英睿都督赌钱输了银子。”
司徒春立在屋里缓缓点头,步惜欢关上房门便和暮青走了。长春院里的人见暮青这么快就出来了甚是诧异,但没人敢拦,两人就这么出了长春院,回了都督府。
尚未到都督府门前,暮青便道:“我自己回府便好。”
她虽不知他今夜出宫是以临幸哪个男妃为由出的宫,但那些男妃既然安排在朝臣府中,那些府里必有宫中的眼线,替子在府中,难保真的不会万无一失。她知道,他既已安排男妃回京,与元家之争便必是到了紧要关头,这时候不能有失。
“嗯。”步惜欢应了声,往街角青墙上一倚,笑容在清冷的月色里显得有些朦胧。
墙缝儿里有雪,男子穿着侍卫的衣衫,一张月杀的脸,笑意懒散。暮青看着别扭,但未让他摘面具,夜深街上无人,但防备不可松懈,她只看了眼墙上的雪,皱眉道:“磨破了衣袍,别找我补!”
步惜欢听后眸光亮若月色,笑着离了青墙,道:“不冷。”
她哪是怕他磨破了衣袍,分明是怕他着凉。她最是心细重情,只是不善言辞。
男子的目光像是看透了她,暮青转身便往府中行去。步惜欢在街角看着她敲开府门,石大海将她迎进了府去,这才隐入巷中,转身离去。
*
内务府总管府。
上元节前这里便辟出了间别院,府里的男丁女眷皆避着此处,因这院子里住着的人身份尴尬,乃是总管府多年前送去汴河行宫的庶子。这庶子是内务府总管彭顺早年养在府外的庶子,其母是个低贱的戏子,承了生母的美貌容颜,便被送进了汴河行宫。
府里没人想到他还会回来,夜深人静,红烛如泪,屋里低低的承欢之声随风送远,听得府里值夜的小厮们面红耳赤。
别院内外守着御林卫,别院里欢爱之声低浅下来后,一名小厮才被唤了进来,手里端着热茶。范通在门口接了茶,刚进屋便听见有人在华帐里哑声道:“茶!”
范通来不及关上房门便将茶端去了榻前,帐帘撩开,彭公子华衫半解,将茶奉至榻内一人面前,那人衣衫半褪,转头来时媚眼如丝,如画般的眉宇里有未褪尽的春情,他接了茶来喝了几口便将茶盏递出帐外,范通忙接了过来,那人瞧也没瞧他,只笑望彭公子一眼,彭公子跪在榻上,身子前倾,似又要与那人赴一轮**。
帐帘放下,范通端着茶盏出来,门口的小厮忙低下头去,心砰砰直跳,都说陛下喜雌伏,此言果真不假,只未曾想到床第之间有那般春媚之色。
“还不退下!”老太监一张死人脸,忽喝一声,惊得小厮手中的茶盏险些打了,忙垂首躬身,急匆匆退了下去,往书房回禀去了。
小厮刚走,别院的后窗便无声自开,一人飞身进屋,榻上两人惊起,见了那人便双双下榻,两人皆衣衫半解,面上却不见一丝春色,跪下齐声道:“主子。”
步惜欢未出声,只坐去椅子里,抬手摘了面具,面具之下脸色苍白。
两人未得圣令不敢起身,亦不敢抬头,范通进了屋来,看见步惜欢的脸色,一张脸沉得越发像死人,道:“老奴去请瑾王来。”
“半夜三更的,他在侯府,你倒是能把人给请来。”步惜欢将面具随手丢去桌上,淡道,“何时长本事了?”
“为陛下分忧是老奴的分内事,豁出命去也要把人请来。”范通停步回身道。
步惜欢听后倒笑了,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朕发现你是越老越会说话了。”
范通眼皮子也不抬,“陛下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陛下少年老成,幼时便磨了心思,隐忍筹谋,擅掌大局。如今动了情,倒是越来越像这年纪的人了。
这是好事,只怕也是坏事。
那蓬莱心经乃世间至圣之宝,其心法似求仙问道,修炼之时需心如止水,忌杀念,忌擅动,否则必受反噬。此经未臻化境时需潜修隐忍,臻化境后可杀伐随心,弹指间掌天下武林。
此经乃双刃剑,未成时斩己,大成时杀人。尤其是那幻心术,反噬极厉,擅用有走火入魔功力尽失之险。陛下隐忍多年,只差一重便可臻化境,今夜担此反噬之险,想必是为情。
以陛下的深沉心性,便是身上万刀割心,脸上也能谈笑风生,今夜之事暮姑娘恐怕多不知情。
“好了,一个个牙尖嘴利的,都学了她。”步惜欢眉宇间生了浓浓倦色,缓步行去榻前,入榻盘膝,合眸时淡道,“朕调息些时辰,你们盯着外头。”
三人不出声,只躬身领旨,范通走到榻前放了帐帘,给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齐去软榻上卧下,身未动,欢爱之声渐起,那去书房回禀的小厮回来,听见此声,面红耳赤地退到别院外的方亭下值守去了。
*
次日清晨,暮青刚起身,正在阁楼里用早点,刘黑子便来禀事,说是长春院的掌事司徒春求见。
长春院是何处,刘黑子早些日子就知道了。这些天月杀正教他和石大海一些别的事,京中内外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棋阁雅舍,青楼倌馆不仅要他们记着,还要记着各家的金主常客及京中各府的姻亲关系。因此今儿石大海一开门,见是长春院的人求见暮青,俩人顿时便想歪了。
刚刚及冠的少年还不懂男女之事,更不懂男风之事,来阁楼禀事时脸颊飞红不敢看人。
暮青看了刘黑子一眼,没解释。昨晚“赌输”了五十万两银子,司徒春当然不敢回禀安鹤,想必是来求她的。
她本不想见,但又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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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蓬莱,傍晚回家,旅游也是件累事,瘫趴在地~
年会面基的感觉,总结成一句话——万万想不到。
群里有多掉节操,脸就长得有多萌,简直应了一句真理——每只少女心里都藏着一只野兽!
第七十九章 我是暮怀山之女()
暮青道了都督府时,司徒春正赏花,男子一身素色风袍,不见昨夜盛装风流之态,倒有几分素净之姿。
他听见暮青的脚步声后,忙回身行礼,笑叹:“都督真乃巧思之人。”
暮青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雕桌,桌上玉瓶梨枝,枝细态美,枝头白雪簇簇,如见满枝梨花开。这时节,梨花未开,盛京各府里摆着的无非是红梅绿萼,梨枝白雪确是巧思,但暮青哪有这情调?
这是前些日子杨氏摆到花厅里的,她原没在意,以为是杨氏的巧思,没想到杨氏那日偷偷对她说:“真没瞧出来,越队长成日冷着张脸,却有这等巧思。”
她这才知道原来是步惜欢的手笔,只有他知道她没心思理这些,便不知何时对月杀特意嘱咐了此事。
她不重生活品质,亦不讲情调,这花摆在花厅,她起初并未多看一眼,但自从杨氏与她说了那番话,不知为何反倒瞧着这花顺眼了些。
暮青不想与司徒春说这些,只看了眼桌上的冷茶,那茶是司徒春进府后,府里奉上来的,但茶已冷,茶盏里却是满的,显然司徒春未动过。
“我府上的茶里没放*药。”暮青不喜拐弯抹角,开口便直指昨夜的事。
司徒春与暮青都是贱籍出身,虽身份大不相同,但长春院背后的东家是安鹤,他自不怕这毒害朝廷命官之罪。可昨夜他输了五十万两银子,这些银子是长春院日常的流水,输了没法跟安公公交代。
事关性命,司徒春垂首而跪,道:“小人昨夜并无加害之意,只因都督名满盛京,不像是来长春院寻欢作乐之辈。小人猜不透都督此行的意图,又身担长春院掌事之职,怕惹出事来不好跟安总管交代,这才备了那*茶,原是想让都督睡一夜,做个美梦,早晨便将都督送出长春院,如此而已。”
桌上梨枝白雪,地上男子伏跪,那素色风袍裹在身上,人如埋入雪里,说不出的楚楚之姿。司徒春年华老去,风华却依旧动人,当年这般胜似女儿娇的风姿不知迷了多少京中子弟,如今上首那人却迟迟不见出声。
司徒春偷偷抬头,见座上少年眸中似有寒雪,清冽刺人。
“如此而已?我夜宿长春楼,你难道没有抓着这把柄,好将我捏在股掌之间的想法?”
司徒春目光微变,这的确是长春院一贯的手段。来长春院的朝臣和京中子弟,有逢迎讨好安公公的,也有专为寻欢作乐的,但只要进了长春院的门,头一夜都有一杯*汤。长春院会寻画师将那颠鸾倒凤之态画成春宫本儿,存入密格,以此为把柄要挟那些朝臣和京中子弟乖乖听话。文人狎妓成风,但多爱重名声,谁也不愿自己的春宫图散布街头,连身后名都污了,因此这些文人不仅时常来长春楼花上大把的银子,还带友人门生前来相聚取乐,时日久了,长春楼里存着的春宫本儿便越来越多,当今朝中有一半王公重臣的把柄都在长春楼里。
此事隐秘,这少年如何知晓的?
“小人不敢。”司徒春今日是为了求那五十万两银子而来,自不敢承认此事。
“我不喜不诚之人,你既有能耐说谎,那就把这能耐用在向你们东家解释那五十万两银子的去向上吧。”暮青起身便走,走得干脆,“送客!”
司徒春没想到暮青说走就走,他惊怔起身,欲求她回来,刘黑子在门口将他一挡。司徒春眸光一虚,一把匕首指在他眉心寸许外,刀尖锋利雪寒。他对这少年有印象,他的脚有些跛,黢黑精瘦,听闻他是长春院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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