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长媳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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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媳之路-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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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听到声音,小儿抬头,见到容昐大眼顿时出彩。来福连忙低下头,请了安,默然的倒退出门。

    小儿蹬下高高的椅子,跑上前拉住容昐的手,惊喜问:“太太来看我吗?”容昐莞尔,摇头笑道:“不是,来找你父亲的。”

    小儿脸上明媚笑容骤失,瘪着嘴儿,歪过头别扭的哼了一声。小样儿好像吃醋的样子,容昐忍不住摸了摸他松软的头发,目光柔和的望他。

    “我长大了!”他没看见,背对着她,下巴微翘哼道。

    “嗯,我知道。”容昐点了点头,继续摸,小儿的头发柔软的不行,摸在手上的质感犹如锦缎一般,让人欲罢不能,如果小儿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他明明享受着抚摸,但还是犹豫了下,躲开:“就要五岁了!”稍顿了顿,还要特别大声的强调:“大了一岁!”

    身后许久没了回应。

    小儿转过身,只见太太眼角带笑,目光柔和看着他,只这一眼再多的醋意早已烟飞云散!

    他本来想说:大人,才不要太太看呢。但这话到了嘴边,小儿扑上去,用脸庞蹭蹭,像只顺毛的小猫崽似的:“太太想小儿了吗?”

    容昐认真的点头:“很想。”某人顿时眉开眼笑。

    说到底,还是她的小儿。

    小儿在母亲怀中打滚了一会儿的时间,自己挣开道:“太太等等,小儿得把字帖临摹完。”边说边指着之前临摹过的十张正楷。

    容昐鬼使神差问:“累吗?”每天看他回来总是精神奕奕的,却从来不知道,原来小儿已经识的这么多字了,这双小手现在可以稳稳的把笔杆握住。

    小儿松快的耸肩,雀跃笑道:“太太,我不累呢,小儿都能解决。”只是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紧握的左手上不知何时长出了茧,也留下了鞭子的痕迹,微微充血肿胀。

    早上天还很暗,他就得从温暖的被窝中挣脱出来,晨起识字读书,有时认识的字还不够先生就连着新章教他。

    午时,休息半个时辰,吃个水果就要来点卯,先站在寒风的当口半个时辰,不许挪动半步,等着浑身的热劲都被吹没了,才允许回屋里临摹字体,便是错了一字板子就得侍候,世家小公子读书,打的都是贴身的奴仆,而庞晋川告诫先生,若是长汀哪里做的不对,不用客气。

    这些事,小儿总会委屈,在刚开头的时候,哭过,闹过,还摔了笔扔了找太太去。

    然而庞晋川只是冷冷看他,等他精疲力尽了,依旧还得学习。

    庞晋川对于这个捧在手掌心宠爱了多年的嫡子,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而小儿在父亲那里,第一件学会的道理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让他懂得无论什么事都做的最好,什么事儿都学的最快,克制了孩童天真烂漫的性格,渐渐变得冷漠和倔强。

    小儿走到方桌前,稍有些吃力的蹬上太师椅,从笔山上拿下笔,正要落下,忽想起什么,抬头问:“太太,要做什么呢?”

    他练字的时候,父亲或看书,或坐在大桌后沙沙写着奏折,或看着图纸埋头修改,批注。

    容昐正从一处偏僻的角落里抽出一本书,听到他声音,回道:“你父亲藏书颇多,娘亲看看。”

    不得不承认,在庞府,庞晋川的书房是最大的房间,

    里头藏书之丰富让容昐咂舌。

    一排排的书架高耸挺立,经史子集密密麻麻分的有条不紊。

    容昐抽出的是一本年代久远的书籍,看着书名,似应试科举的书,她放了回去,抽出旁边一本,还未打开啪的一声,书中掉落出一张纸。

    容昐心猛地一跳,蹲下捡起。

    纸张已经泛黄,页边似带着水痕的卷边,容昐好奇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画像!

    一个妙龄少女的画像。

    “咦?”容昐蹙眉,画的是谁?

    又看向提字,却是崔护著名的绝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落款处写着一个川字。

    看这笔法和提字明显是庞晋川所做,只是如今庞晋川的笔迹周密,紧劲连绵,由她所见的画中多是写意山水,极少见着人物,便是有,也是山间避世的寒士和乡间农夫。

    然这画中人,是一女子,首先就让容昐感到新奇,再细细看去,这笔法却尤为稚嫩,似强加所作,美人也花的十分呆板死气沉沉,毫无画出人物的韵致。

    再看纸张完好无损,笔墨之间稍有牵连,可见是画完后就随意夹入书卷之中,没有再拿出。

    容昐细找下,了然:“原来如此。”少女身上玉牌上雕刻着一个细小的姚字。

    再联系诗词,估计是大夫人所说,当年差点和庞晋川定亲,却不幸夭折的姚小姐。

    “太太,太太!”小儿看不见她,忽然叫起。

    容昐慌乱之间连忙应道:“什么事儿?”

    小儿眼儿弯弯:“没事。”知道她没走,还在,就好,小儿笑眯眯的继续写字。

    然而小儿却不知,他的母亲正在窥探他的父亲年少时的秘密。

    容昐将画稿重新折叠好收入卷中。

    忍不住,觉得好笑。

    原来庞晋川那样的人,竟也有一段如此青葱的岁月!

    为赋新词强说愁,独上西楼。

    一个死的人,估计连话都没说过三句,怎么可能有了爱?容昐怀疑,估计连庞晋川自己都忘记曾经在那个岁月,他为夭折的姚小姐画过一副画,并藏在书里。

    或许他对姚小姐的记忆也只剩下一个符号,就算现在再和他说这个名字,他也只是很冷淡的想,然后点点说:“哦,是她。”

    然后继续沿着他的路,经营着他的世族和官位。

    容昐将书重新放回书架上,拍拍手间的灰尘,走了出去,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从庞晋川的时空中走出。

    小儿望着母亲笑眯眯的模样,问:“太太,您笑什么?”

    容昐眼珠子一转:“唔,等你长大了,我可以考虑告诉你?”

    “什么?”小儿眨眨眼,迷惑的很。

    “秘密。”容昐笑道。

    套话不成功,挫败感油然而生,小儿啊了一声:“太太最坏了!”

    容昐但笑不语,暖暖的阳光滑入窗台,照在小儿蓬勃生计的脸上,容昐在想。

    如果当初这个姚小姐没死,嫁给了庞晋川,那顾容昐就不会嫁他。没了庞家在哪儿,顾容昐或许还有机会嫁给黄沄湖。

    那她还会穿越来到这个时空吗?

    这个时空里还会有小儿的存在,有如茹的痕迹吗?

    容昐想着想着,不由低头笑出声,摇着头,长长垂下的梅花坠子映射出夺目的光芒,似一滴珍宝挂于她耳边,美的让长汀一时竟移不开眼。

    原来,太太一直是这样好看的人呐。

第21章 喜欢顾氏() 
庞晋川回来时,屋内散发着幽幽的梅香。

    淡而不妖,媚而不俗,透人心脾。

    长汀小儿趴在方桌上,睡的极香。

    金黄的阳光投进,可以将他脸上细小的绒毛看得一清二楚,只是眼底泛着青皮。

    他慢步走去,拿起桌上整整齐齐放着的十五张正楷,一页页细细看过,嘴角浮起一抹笑,低下头,大掌摊开小儿的小手,整只手都不过他巴掌的一半,却已布满了小茧,淡黄色厚重粗糙。

    似察觉到动静,小儿长长睫毛扑扇扑扇,打了个哈欠,双眼望着被父亲抓在掌心的手,带着些迷茫:“父亲。”

    庞晋川风尘仆仆正从外头赶回,身上还披着未来得及接下的披风,手间带着马匹牲畜的味道,凛冽的让人不喜。

    他松开,另一只手放下纸,又似平日里一般冷淡的问:“你母亲可有来过?”

    小儿点点头,抱着桌上已经凉了一半的茶:“嗯,后来林嬷嬷说大哥哥发烧,太太又走了。”小儿笔划着,还努力的将容昐在书架后发出的咦声,和哦的一声告知了他。

    庞晋川没听懂皱着眉:“太太为何要如此?”待要细问,小儿两手端于前,严肃的反问:“爹爹,你为何不直接去问太太呢?”

    “”庞晋川微眯眼,挑眉。

    小儿似有领悟,抬头看他:“父亲!”

    “什么?”

    “您说,太太长得好看吗?”长汀想起刚才母亲的极致,只觉连那么温暖的阳光都黯淡了呢。

    但是他和太太长得一点都不像,这让长汀有些失落。

    而庞晋川却对长汀跳跃的思维颇为无语。

    小儿却不理他,自言自语:“父亲喜欢太太吗?”两只眼睛晶亮发光,若是他有尾巴,此刻定是摇的欢畅。

    庞晋川伸出手,握拳,放于小儿头顶,响亮扣下。

    “啊!干嘛打人!”小儿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一旁的来福鄙夷的望向自己的小主子,他刚才看的真真的,一点都没用力!小主子还演的这么真!!

    庞晋川冷漠的声调有了一丝温度,细听之下竟带着窘迫:“你话太多了。”说罢将带进来的一本书递到他手上:“晚饭前,你需告诉我第一章是何意,若是有不解的地方可问于你师傅。”

    小儿嬉笑的神色渐收,双手摊开郑重接过。

    嗜书如命,从骨子血里就生性带来的。

    两父子相像的地方极多,然而这一点是与他父亲如出一辙。

    只是喜欢吗?庞晋川想起她,这个世上没有比她更适合为他操持后院,生儿育女的女人了。

    她生的儿子,他很满意。

    和她在一起的情~事总是让他食髓知味。

    那他该是喜欢顾氏的吧。

    ————————————————————

    庞晋川换了一身常服,拢着披风去了长沣所住的院子。

    脑中还想着刚才和长汀的对话。

    他问:“我需去看你大哥,你要一同去吗?”

    小儿已经翻开书,看的认真,想也不想摇头:“不要,母亲已经在哪儿了。”

    庞晋川不语,黑眸暗沉如墨:“如若他能长大成人,那他以后便会是庞国公府的继承人,你需和他做好关系,与你未来仕途也有益。”

    长汀这才缓缓的抬起头:“他喜欢和母亲。”他去,会让人讨厌呢。

    想着已经走到院中,他不许门口丫鬟通报,宽大的手挑了帘子进去。

    屋内弥漫着一股药香,期间还隐约参杂着淡淡的梅花幽香,和书屋里一样,让人贪婪的香味。

    容昐坐在床沿,面色焦急,正连被带人的将长沣抱于怀中,林嬷嬷半蹲着喂药。

    庞晋川深思的看了许久,直到秋菊从外头拿了炖罐进来,惊讶的高喊:“爷!您怎么来了?”

    容昐抬头和林嬷嬷这才惊觉,他站在窗台边。

    也不知是站了多久,只见从外投下的树影笼罩了他半边高挑的身影,月白色的暗纹常服带着低调的华贵隐蔽于其间。

    容昐欲要站起,庞晋川我右手微抬示意她坐下,林嬷嬷见状带着秋菊退下。

    “如何了?”庞晋川坐到床边的锦凳上,修长的双手覆于长沣额头,不觉皱眉:“还有些烫。”又看去,只见双颊两侧潮红异常,嘴唇鲜艳如火。

    容昐想着就觉得烦,她都不敢想,到底是长沣的身子不好,还是因为她给他用了芝麻的缘故,心下又是难受又是急的,不由的在他面前抱怨起来:“午后吃过饭就烧起来了,请了太医说是感染了风寒,也不知到底该如何调养才能和小儿一样好好的。”

    怀中,长沣痛苦的扭动身体,因着发烧,浑身滚烫酸疼,容昐还未进来时候还在床上打滚呜咽,到她抱在怀中,这才小小的安静下来,吃了药。

    容昐炖罐对庞晋川道:“您能帮我倒小半碗出来吗?”见他询问目光,补充道:“是番薯炖雪梨,刚喂药的时候长沣全吐了出来,等会儿腹中又得难受了。”

    庞晋川颔首,上前。

    却手忙脚乱的倒了半碗,桌上的布还弄湿了一大片。

    长沣窝在母亲怀中,好奇的看他,对这个陌生又崇敬的父亲一时的笨拙感到不可思议。

    庞晋川转过身,见母子两的神情,颇有些尴尬的递上去:“好了。”语气很是呆板。

    容昐努努嘴,将长沣转了个头靠在自己左手,舀了汁喂进去。

    地瓜不甜,梨微酸,没有加糖的,汤汁只泛着淡淡的清香。

    许是药实在苦,长沣对于这道汤倒是爱不释手,连着吃了好几口,还意犹未尽。

    容昐笑着用嘴唇贴上他的额头,见他吃的喜欢,心下稍安。

    待一碗梨水用完,容昐放下碗,才发觉庞晋川不知何时坐到了桌边,慢条斯理的用着。

    “怎么做的?”

    容昐一怔,回道:“用番薯切成大丁儿,煮熟了再放入切碎的梨,滚上几滚就可以了。”

    庞晋川舀了一口,刚从外头寒风中骑着烈马回来的冷劲儿消失了一大半,只觉得喉咙间,腹内被一股热气裹住,他回头望着她:“你做的?”

    “是。”容昐点头,长沣略显困倦,揉着双眼。

    容昐轻拍了几下,他再也忍不住闭上眼,陷入沉沉的梦乡。

    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容昐道:“等着过完年,让大儿读书吗?”

    她一直没问,他对小儿的精心培养是何意?无论小儿再优秀,只要长沣还在,小儿注定继承不了庞晋川的爵位。庞晋川此举,对长沣不公平,对小儿又何尝公平呢?

    “嗯。”庞晋川点了点头:“已经找好了师傅,过了正月十五就开始了。”

    这个消息让容昐焦躁的心略安。

    那炖罐中的梨水已经喝完,可他犹如意犹未尽般,拿着汤勺。

    屋内静的很,对方鼻尖呼出的热气似乎都能轻轻问到。除了床上的情~事,容昐从未和他这般单独靠近过。

    明明在一起七年了,她还那样喜欢过他,但如今,过往的情爱和怨怼早已烟消云散,她对他无欲也无求,只是因为他是她两个孩子的父亲,她的孩子还必须要依靠在他这颗大树下,所以她还要要敬着他,和他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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