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灵儿出去了,其余跪在下面的奴才们眼里都透着一丝浓浓的羡慕。
静贵人在房间里烦躁的走来走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睛在下面随意一扫,就看到下面排成一排个丫鬟奴才们。
“滚,都滚!还跪在这里做什么,每人掌嘴四十,快滚!!”
“是是是,奴才们这就滚……”为首的另一个太监连忙带着大家下去了。
静贵人走累了,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越想越生气,下午见到皇后的时候,刘安安明明对她很有礼貌,怎么这才一个下午,她就出手把皇上抢走了呢?
是的,在静贵人眼里,皇上就是她的,除了她以外,任何一个妃子想要侍寝,都是从她手上把皇上抢走!!
静贵人坐在椅子上,脸上阴晴不定,但是有一点她非常确定,现在她跟刘安安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了!
更何况,皇后娘娘的宝座她早就是誓在必得的!
第二天一早,刘安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她睁开眼睛,就看见项谦泽用手撑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早安。”刘安安朝着项谦泽一笑,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早安?”项谦泽一挑眉,这词倒听着新鲜,意思应该是早上好吧?
项谦泽点点头,一大早上就看着刘安安甜美的睡颜,心情确实挺好的。
刘安安伸了个懒腰,问道:“皇上怎么还不去上早朝,时间要来不及了呢。”
“不急。”项谦泽嘴上这样说,却也麻利的爬了起来,让刘安安伺候他穿衣服。
“你的伤,可好些了?”项谦泽突然问道。
刘安安先是一愣,这才想起来项谦泽问的是之前俞贵妃刺伤她的事情。
“多谢皇上记挂,臣妾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最近天气还冷,伤口有时候会隐隐作痛。”
项谦泽眼里划过一抹心疼,握着刘安安的手,说道:“最近不要太劳累了,多让太医给看看,千万不要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刘安安点点头,心里划过一阵暖流。
现在想到俞贵妃死前的事情,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可实际上也只是过了一两个月而已。
不知不觉间,宁霜已经被禁足了两个月了呢。这两个月,宁霜一直都没动静,就好像她突然变乖了似的。
“倒是雪贵人的事情……”好像是两个人心有灵犀,刘安安刚刚想到宁霜,项谦泽嘴上就提了一句。
“这个人已经被禁足两个月了。”刘安安提醒道。
“两个月?有这么久吗?”项谦泽自言自语。
“皇上可是打算把雪贵人放出来?”刘安安有意无意的问道。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刘安安打心眼里不想让宁霜出来,想到静贵人,宁霜不会和静贵人两个人联合起来一起来对付她吧?
项谦泽仔细的想了想,摇摇头,说道:“现在前朝的事情还未定,雪贵人现在还不能出来,这事情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刘安安点点头,她伺候着项谦泽穿好衣服,梅竹和梅莲端着洗脸水和漱口水走进来,伺候刘安安和项谦泽洗了脸漱了口,项谦泽用过早饭之后,这才去上了早朝。
“天赐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刘安安一边喝茶一边问梅莲。
“回皇后娘娘,天赐现在还没醒来呢,奴婢一会到太医院去请张太医来,给小天赐换药。”
刘安安点点头。
她刚想去偏殿看看小天赐,就看到梅竹慌慌张张的进来了,还不等刘安安问她,梅竹就说道:“娘娘,静贵人来了。”
刘安安原本已经站起来了,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坐了下来,说道:“快请她进来吧!”
“给皇后娘娘请安。”梅竹还没走出去,就看到了静贵人满面红光的进来了。
“这一大早的,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喜事,看静贵人的样子,心情怕是很好呢。”刘安安心里烦躁,但也没有表现出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静贵人扯皮着。
“瞧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宫里有什么喜事,还不得娘娘第一个先知道,那轮得到臣妾呢?”
静贵人也不扭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就好像和刘安安很亲密似的,说话也没了几分禁忌。
不过刘安安听了这话,心里却在冷笑,这个静贵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这样一句普普通通的话都能暗藏心机,瞧她说的,什么叫做宫中有了喜事她都会第一个知道。这不是摆明了拿她的皇后身份说事吗?
但是刘安安也不生气,她是皇后,等级比静贵人高那么多,自然就要端着。
“这个自然,本宫还没听说的事情,静贵人自然也不会知道,只是静贵人怎么会那么高兴?”
瞧见刘安安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静贵人心里懊恼,又说道:“臣妾一大早就来叨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要生气才是,其实臣妾来也没有什么事,只是皇后娘娘的义子昨天不是受伤了吗?臣妾进宫之前,臣妾的父亲给了臣妾上好的金疮药,臣妾觉得还不错,所以就给娘娘拿了过来。”
“你倒是费心了,只是不知,这药会不会比太医院的还要好。”刘安安也不客气,让梅竹拿了过来,她放在鼻子下轻轻一闻,一股刺鼻的药香味传来,但是闻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假冒产品,就让梅竹收下了。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争宠(上)()
“臣妾还有一事,这是臣妾今天早上特地做的糕点,这种口味在宫中可是没人能吃到的,臣妾把这种手艺带到宫里来,所以做了一些,想让皇后娘娘尝尝看,看臣妾手艺如何?”
“大胆!”刘安安还没说话,梅竹却生气了,“静贵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让皇后娘娘替你品尝这些东西,皇后娘娘何等尊贵,怎么能做这些事情!”
就连清雨儿也很不高兴的看着静贵人,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莫不是静贵人觉得我们娘娘做这些事情是应该的,这是想要取而代之么?”
“皇后娘娘……”静贵人吓了一跳,端着点心的手也忍不住哆嗦,她连忙把盘子放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妾并没有别样心思,只是想让皇后娘娘尝尝臣妾的手艺而已,怎么……怎么会……”静贵人说不下去了,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就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梅竹不高兴的看着静贵人,心里一阵厌烦,不就是说了她几句嘛,哭什么哭,这样矫情的女人,真不知道是怎么嫁进宫里来的!
而静贵人虽然在哭,但是脑子里的想法却一刻都没停过。
是的,她把点心带到刘安安跟前的的的确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只是没想到,才刚刚一见面,就被刘安安的丫鬟给揭穿了。
但是又能怎么样,只要她不承认,刘安安就没有别的话可说。
“这点小事情,静贵人有什么好哭的,快起来吧!”刘安安的脸色还跟刚才一样,但是她心里在想什么,那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这个静贵人怎么会那么脑残!这样的手段十几年前自己就玩剩下了!真是一点劲都没有。
,刘安安暗暗的摇摇头,这时候,她倒是有些想念宁霜了,和静贵人比起来,宁霜的智商高了不止一星半点,至少人家还知道什么叫做借刀杀人啊!
可是这个静贵人,做什么阴谋诡计都是亲力亲为,刘安安觉得她就是想放过静贵人,都没有理由啊!
就在这时候,梅莲跑了进来,说道:“皇后娘娘,小天赐已经醒了,可是却一直大哭不止,奶娘怎么哄都哄不住呢。”
“是吗?那本宫过去看看。”刘安安说着,就站了起来,连个眼神都没给静贵人。
静贵人看到刘安安这样子忽视她,就知道她在下逐客令,但是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时却也不在乎刘安安的态度如何了。
静贵人站起来,朝着刘安安施了一礼,说道:“既然皇后娘娘要忙,那臣妾就先告退了,改日有时间再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刘安安点点头,静贵人离开了。
刘安安还没走到偏殿,就听到小天赐如雷贯耳的哭声。
小天赐是男孩,哭声本来就比较高,现在年龄稍微大了一些,声音更是响亮了。
“唉呀呀,怎么了?小天赐~不哭不哭,皇额娘在这里呢~”
看到小天赐哭的样子,刘安安觉得整颗心都快碎了,她连忙跑过去,从奶娘手里接过小天赐,但是不管刘安安怎么哄,小天赐都大哭不止。
“这是怎么了?”刘安安问了一句。
看到小天赐由于哭得太用力,脸蛋儿都有些涨红了,她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小天赐的个头,可是这一摸,却把刘安安吓了一跳。
小天赐居然发高烧了!!
“这是怎么回事?!”刘安安忍不住喝道。
周围的丫鬟立马跪下,奶娘忐忑的说道:“奴婢不知,昨天晚上,小天赐睡的好好的,只是这一觉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奴婢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天赐还在大哭不止,只是因为发烧的原因,刚才哭声还很响亮的他,现在声音却慢慢地小了下去。
刘安安更加心疼了,说道:“好了,别跪着了,赶紧去请太医过来吧。”
刘安安猜想,一定是昨天的伤口发炎了,果不其然,等到太医来时把伤口打开一看,真的有些化脓的迹象啊!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么冷的天,伤口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刘安安就算是脾气再好,看到小天赐这样受罪,脾气也不会好起来了。
“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前来的几位太医听到刘安安的呵斥,连忙跪倒一片,身子瑟瑟发抖。
“皇后娘娘,小浩然的手指里恐怕是有倒刺,所以才会导致化脓发肿,现在只要把这些刺拔出来才行。”
刘安安点点头,她知道倒刺的厉害,只是没想到,昨天太医们竟然检查不出来!
想到这,刘安安又狠狠的瞪了太医们一眼。
太医们战战兢兢,但也确实心里愧疚,昨天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小浩然的伤口,谁能想到伤口里面会扎了刺呢?
想想这一夜,不发炎化脓才怪呢。
太医们很快就把刺挑出来了,刘安安看着放在盘子里的碎渣渣,只觉得心脏疼的一抽一抽的。
她抱着小浩然,防止他乱动,太医帮小浩然包扎了伤口,开了退烧的药,又叮嘱了比昨天还多得注意事项,这才离开。
小浩然在刘安安怀里又哭了一会,最终沉沉睡去。
“梅莲,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刘安安把小浩然放下,盖好被子,走出了偏殿,却指着自己的脑袋问梅莲。
“怎么会呢,皇后娘娘一定是多心了,好好的,怎么会有不好的预感呢?”
“不知道。”刘安安摇摇头,不是多心,她真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是关于小浩然的。”
听了这话,梅莲反而笑了,安慰刘安安道:“小天赐刚刚哭了那么久,又发了高烧,娘娘担心是应该的,只是太医刚才也说了,小天赐的问题不大,只要睡一觉就好了,既然如此,娘娘还担心什么呢?”
“但愿如此吧!”刘安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梅莲这样说了,便也就这样以为了。
“梅莲,扶本宫去睡会吧!”刘安安揉了揉眉心,觉得很是疲惫。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刘安安老是想睡觉,总觉得身子累的很,但是又没什么病,刘安安一直以为是自己太劳累了,没多想,也没让太医来看看。
刘安安睡了没多久,就醒了。
倒不是她自己醒来的,而是被梅竹梅莲叫醒的。
“发生什么事了,看你们俩急得。”刘安安打个哈欠。
真奇怪,她都睡了一上午了,怎么反而越来越困了呢?
“娘娘,不好了,小浩然又哭了,而且看样子,高烧没退啊!”梅竹“扑通——”一声跪下了。
如果不是没办法了,她也不想来叫醒刘安安,只是听着小浩然撕心裂肺的声音,她也确实心疼。
“高烧没退,这怎么可能?!”刘安安顿时睡意全无,她掀开被子,外套也来不及穿,就奔向了偏殿。
“娘娘,您当心啊!”梅竹取过一旁的狐皮大衣,追上去赶紧给刘安安披上。
“怎么哭得那么厉害,太医不是说已经好了吗?”刘安安跑进大殿,抱着小浩然赶紧哄他,可是却怎么也哄不好。
刘安安伸出手,摸了摸小浩然的额头,果然和梅莲说的一样,高烧不但没退,和刚才相比反而烧的更厉害了。
这不可能啊!就连刘安安也迷糊了,刚才太医明明刚刚喂小浩然喝了退烧药,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赶紧去叫太医过来!把皇上也叫来!”刘安安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大条了。
看来这事情,一定不是发高烧那么简单。
很快太医就来了,一刻钟后,项谦泽也来了。
“天赐怎么样了?”项谦泽一进门就发问。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原本忙碌的太医们赶紧站起来行礼。
“天赐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项谦泽摆摆手,又把问题问了一遍。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争宠(中)()
“回皇上,项浩然的情况很不好啊!”还是张太医站了起来,回答皇上的问题。
“很、不、好?!”项谦泽从牙缝里冷冷的挤出几个字。
“昨天不是好了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最好给朕解释清楚!”
项谦泽走到刘安安跟前,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到刘安安那么伤心,项谦泽的心情也沉重起来,说话难免重了些。
“回皇上,项浩然的情况确实很糟糕,高烧一直不退,并且在持续增长,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很可能……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张太医看了看刘安安,一咬牙,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砰——”刘安安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太医说什么,很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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