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三界摆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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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三界摆渡人-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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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苏语来说,所谓报复,绝不是你打我一下我踢你一脚,而是君子待时而动,一剑锁喉。

    是夜,宿管老师带着查寝生,查阅寝室之后,熄灯时,苏语轻手轻脚的顺着水管,翻下了楼。

    接着,躲避了几个入了夜还在校园里走动的老师,迅捷的翻上了学校高大的院墙!院墙上有凹凸不平且无比尖利的玻璃刺。

    此时若是有人知道苏语要就此翻墙,一定以为她脑袋傻掉了,这一个脚滑,还不将人扎个遍体鳞伤?

    苏语顺利的从高墙上跳下!

    拍了拍手。

    正在此时,街角忽然传来窸窣的声音,苏语寻声一望,只见一人踩在一面滑板上,刚刚刹住脚步。

    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天上会掉下一个人来!若不是反应及时,非撞到不可!

    苏语毫不在意此人对自己的审视,却见这人身后又匆匆忙忙追上一个滑板,其上的人跳脚下来,怒道,“一中的?!你知不知道你冲撞了我们徐哥?!”

    “徐哥?”若不是看此人有些眼熟,苏语是不会听他们废话的。

    “东山徐绍!知道了吧?赶紧道歉!看你是个上学妹,这事道个歉就不跟你计较了!”

    苏语恍然点头。

    徐绍,徐绍。这不就是夏琪在社会上,背靠着的那棵大树么!

(青春校园篇)以暴制暴 7() 
徐绍;东山县徐家小公子。

    徐家在东山县;可谓富极一隅;东山县因为地方不大;商业上相对来说也不算发达;东山县只有一家大型超市;徐家是最大的股东之一。

    徐绍的爸爸徐峰;年轻时外出打拼,立下了基业。涉过黑,也曾交手过官道;正所谓两道通吃。特别是回来东山县之后,和县里的大小官员,维持了较好的关系;以至于父子亲友在东山县横行无忌。

    然徐峰毕竟年岁渐老;不及年轻人气力旺盛,所以徐峰已低调很多;倒是其最小的儿子徐绍;人称“东山太子爷”;在浪尖上风头正盛;无人敢惹。

    传言徐绍从前出手打残过几人;或是废了其胳膊;或是挑其脚筋,只要是不弄死,就往残了弄;手法老练狠毒。因为警察局长夏宇是徐峰好友;小县城事情只要不闹出县去,夏宇总有办法通过各路关系,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收拾好徐绍的烂摊子。

    而警察局长,正是卫苏语室友夏琪的父亲。

    苏语犹记,当初卫苏语饱受欺辱,在最后一刻不堪忍受时,将卫苏语挥出的匕首,反刺向她自己的那个人,就是徐绍!

    难怪苏语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感到眼熟。

    当时是卫苏语十八岁的生日,正好也是高考毕业之后,收拾行李回家的日子。

    那天,卫苏语的父亲卫保国早早的到了县城,胳膊里夹着一个大大的空编织袋。

    他来接卫苏语回家。

    卫保国在黄土地上辛苦了大半辈子,从未像那天一样那样高兴过。

    高兴女儿含辛茹苦十八载,终于成人了。虽然还不知道能考入什么样的大学,可是不论什么样的大学,女儿都要走出山村,走出县城,走进大世界。

    卫保国没出过省,连去县城也是贩卖粮食、采办农货,来看女儿时候才来的。他虽未亲自走出,可是他却从无数人的口里,知道外边的花花世界是如何精彩!

    县城的车站离学校很远,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卫保国因想节省几块钱,遥远的路,就这样走了过去。

    因为是放假收拾,若是有宿舍学生来带,校外的人便能够随行进入宿舍帮忙。

    卫保国和女儿通过话,两个人是在校门外遇见的。

    卫保国想要上楼帮女儿收拾要拿的东西,卫苏语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竟是有些犹豫。

    她在宿舍,算是外地的学生。宿舍的室友除了她,都是东山县本土人士,收拾铺盖不需要太早,此时她们的东西,都懒散的堆在卫苏语宿舍的床上。

    尽管卫苏语提前一天,已经开始收拾了。可是,耐不住整个宿舍的人随时将她的床位当做垃圾堆。卫苏语实在不想让卫保国看见自己的床位是何景象。

    她在学校被人欺辱,自己难过就够了,委实没有必要让一个老人知道自己过的不好

    卫保国不懂女儿心思,见女儿为难,便望了望自己寒酸的衣服,心里有些愧疚

    大门外的人来来去去,进进出出,时不时有衣着光鲜亮丽的家长,开车来接孩子。卫保国嗫嚅了阵,挠了挠头,终于还是说道,“如果女生宿舍我不方便去的话,那我在这里等你,你自己去慢慢收拾。”

    卫苏语舒了口气,脚步也轻松的多,正要上楼去宿舍,卫保国忽在身后唤她的小名,“语娃”

    卫苏语转过身,刚想应,忽见身边王兰捧着夏琪的胳膊,正好从身边路过,听到“语娃”,夏琪站住脚,歪着脑袋,“噗”的一声大笑起来,驻足围观。

    卫苏语顿时脸一红,看向父亲时,脸上就带了恼意,条件反射想要躲避夏琪上楼,不料袖子却被卫保国黝黑的粗糙大手轻轻拉了拉,卫保国脸上的褶皱挤在一起,开成了花,他太朴实,连卫苏语都感到他的笑容颇带了些讨好,道,“语娃,能不能先不急着收拾?”

    夏琪和王兰两个人时不时交换鄙夷嘲笑的眼神,甚至当着卫保国的面,对他肆无忌惮的指指点点,对身边新凑过来的人大声说笑着介绍,“这个就是卫苏语的乡下的爸爸”,“我爸爸动动手指都能让她爸爸连乡下也待不下去”,时不时间或飘出“乡巴佬、土狗好臭”之类的词语。

    卫苏语脸红透了,这样的指点带着不露痕迹的侵略性,却让她喘不过气。

    眼见卫保国露出窘迫之色,卫苏语忽然恨极了他的老实憨厚,也恨极了自己的窝囊!

    平日,欺负她也就罢了,大不了忍气吞声,别说是三年,就是十年,卫苏语咬咬牙,也能委曲求全的走下去。

    可是,为什么她在她们面前,这样低声下去的做人,她们还要指着鼻子折辱她的爸爸?

    欺负她还不够么?

    欺负她一个人还不够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欺负她的家人?!

    卫苏语抬不起头来,卫保国一个形容枯瘦的老人,还能如何?!

    或许他早就在每一次给女儿送钱,送食物,被鄙夷,被指点的时候明白过什么,可是他终究也是无可奈何。

    卫苏语心里所涌出的滔滔不绝的恨意,顿时将她卷入了黑暗无光的深渊,她从未如此强烈的,希望这些人消失在这个世界!

    卫苏语紧紧攥着双手,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卫保国没有注意苏语微表情的变化,试探着说道,“语娃,你晓不晓得,今天是你的生日?语娃子,自打你生下来,除了百天时候爹给你庆祝过,还没有给你过过生日要不,你先别收拾,爹请你,吃点好的?你去收拾了,就不好拿了你看,你想不想去?”

    夏琪那群人,又笑了起来。

    插嘴道,“语娃子,原来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的生日真好,是个吃散伙饭的日子!”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哈哈大笑声。

    卫保国扭头,一向憨厚老实,从不大声对人说话的他,急道,“说什么呢!可不兴这样说话!”

    夏琪一行人,笑的更不可收拾:

    “怎么了,老头儿,我们没说错啊!”

    “你跟他解释什么?他还能吃了你啊?”

    “别说了,看看卫苏语要不要过生日,喂,卫苏语,原来你是有生日的啊,如果不是今天你家老头过来,我们还以为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全寝室就没见你过过生日!哈哈哈”

    “哇,你们看卫苏语他爹还穿着布鞋!现在竟然还有人穿布鞋!古董啊!别是坟堆里扒出来的吧!还烂个脚趾!”

    卫苏语红着眼睛。如果是以往,以她胆小怕事、忍气吞声的作风,想必就拉着卫保国走了吧

    毕竟,学期结束了,她已经毕业了。从此之后,或许就天涯不相见。

    可是,可是卫苏语终是被多年的仇恨压垮了心理最后一道城墙

    她的心抖成一团,甚至全身都在发抖。

    不能,不能放过她们这一次

    所有的时候,都可以,这一次,不能

    卫苏语想到她们将捉到的蟑螂放进她的被子,和她同床共枕了一夜,半夜忽觉身子上有虫子在爬,用手一抓,抓到蟑螂的触感,惊惧恶心,她大叫起来,夏琪带头哈哈大笑

    想到了躺上床,被图钉扎的坐起来,夏琪笑嘻嘻的说,“不好意思,我说图钉怎么不见,什么时候洒你这了,不好意思啊被你弄脏了”

    想到熄灯前,她们聚在一起吃泡面,当夜宵,故意将黑黝黝的油汤泼在她刚洗的校服上

    这些,所有让她曾经饱经忍受的,在这一刻却忽然间全部疯狂的喷射出来!

    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去不返,阻拦不住,也断绝不开!

    三年,她压抑了整整的三年,三年的霸凌,欺压,像狗一样侮辱她,像奴隶一样使唤她,像蝼蚁一样踩踏她

    在她们侮辱她父亲的那一刻,化为无声无息的愤恨,如火山喷发!

    原本毕业之后,她就心情失落,她知道她已经愧对父亲的期望,考不上大学了她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向父亲交代,才能让这个拼尽了汗水和青春,希望她走出大山的老人,能够失望的少点

    在这一刻,她忽然清楚的意识到,如果不是夏琪这群人,她何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她来的时候可是全阶段的佼佼者,如果成绩持续下去,到现在情景就截然不同了吧可是在她们的蹂/躏之下,失了自尊,失了自信走的时候,却比落水的狗还要狼狈

    卫苏语恨到极处,浑身发凉,竟似乎连骨头都被这凉意冻的硬了。

    她强忍住情绪,像是在答应卫保国,却是对夏琪她们说的,“好,好吃的就不用了。爹,你去帮我们买个蛋糕吧,一个蛋糕就行了”

    “我们?”夏琪质疑道,“你要和我们一起吃?”

    “嗯。”

    “哇,我们倒是愿意吃,就是你爹买不买的起一个大蛋糕?”

    见同学之间气氛有了缓和,卫保国忙道,“我买个大的,一起吃,一起吃!”

    卫苏语想起来,宿舍里室友都吃过蛋糕,不论是谁生日,都分蛋糕吃,甚至还拿给别的寝室,唯独没有她的分。

    说出来或许可笑,她长这样大了,真的没有吃过蛋糕。

    卫保国将揣着的编织袋交给卫苏语,“小东西用这个装,好拿。我去买个大蛋糕。生日就是要热热闹闹的,才开心。”

    卫苏语在嘲笑声中安静的接过。

    望着卫保国的背影,卫苏语咬着下唇,就要控制不住眼泪,连忙狂奔上楼,回去宿舍。

    仿佛是天公作美,宿舍里竟然没有人。

    卫苏语从书包里翻出一把自制的匕首,说是匕首,也只是老家爷爷用过的小柴刀,她裹了猪皮,自己在磨刀石上改过的。被欺负的多了,她也怕这些人下狠手拿来,是为了做自己最后的防线,从未想过攻击

    可是此刻,苏语流着泪,眼眶鲜红。

    她手捧着匕首,“解脱了这群恶人也不会再欺负爸爸了”

    她原本想在大家一起吃蛋糕的时候,将拿她不当人看的那些恶人毫无防备吃喝时,一网打尽,可是席间,却被夏琪邀请来一个“徐哥”。正是徐绍。

    也正是徐绍的存在,才使卫苏语的报复落了空。

    原本以徐绍之力,是可以钳制住她,将她从一时的昏聩里打醒,从深渊里将她拉回即便是事后扭送警察局,也不至于落个夭折的下场。

    恨只恨,徐绍将卫苏语制住之后,为了替受惊的夏琪出气,将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卫苏语的心脏。

    卫保国年老无力,用尽了一身力气,去保护女儿,也被徐绍狠狠的推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苏语饮恨黄泉。

    卫保国打报警电话,打救护电话,一个沧桑的老人,在大好的日子,世界却在这里,眼睁睁的崩塌

    徐绍在崩溃的卫保国前耀武扬威,卫保国要和他们拼命,徐绍甚至掐着卫保国的脖子,鄙夷的说,“夏琪早跟我说过看你女儿不顺眼,你女儿,活该。别说叫警察,你就是叫天皇老子来,你女儿也是咎由自取,烂命一条,不值一提。”

    此后,这些人三番几次,组团去卫保国所在的山村里,落井下石。

    卫苏语是独生女,失去卫苏语的卫保国,老无所依,苟延残喘。

    ………

    “愣着做什么!冲撞到徐哥,赶紧道歉!”

    一声呼呵将苏语从记忆深处拉回神。

    苏语这才认真打量着被她“冲撞”到的徐绍,微微扬起了嘴角。

(青春校园篇)以暴制暴 8() 
“徐哥;抱歉。”

    苏语淡淡的笑了笑;侧了侧身子伸出手;“徐哥先请吧。”

    徐绍离开滑板;上前两步。身后的青年连忙跟上去抱起徐绍的滑板;站在一旁。

    徐绍走近苏语;摸了摸下巴。

    风微微吹拂。学校的道路向来静寂;何况是这深夜。此时月上中天,月光皎洁,洒落在苏语小小的肩头;她怎么能看上去这样弱小,却从刺钩遍布的高墙上下来。

    苏语只到徐绍肩膀下那么高,身子瘦小。可徐绍记得清楚;她从围墙上落下来时;矫捷的身法,以及刚刚发现他时;眸中不经意闪出的戒备;像狼一样。

    徐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不禁伸出手;将苏语往围墙脚下一堵;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苏语的下巴,眼中玩味愈甚;“你不是一中的吧。虽然你穿着一中的校服;可我怎么不记得,一中有哪位朋友,有这样的身手。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贼?”

    苏语的眸光顺着徐绍的手指,移上他的眼睛。她神色如常,面临一个大男人泰山般的逼视,不慌不忙道,“我是学生。”

    徐绍舔了舔嘴,“学生夜半翻墙?难道是红杏出墙?”

    苏语也不恼,只是试探着拂开徐绍的手,“徐哥,借条路。我是贫困生,已经吃不上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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