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女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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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女谣-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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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相被噎得不好再说,轻哼了声“但愿楚将军说得心口对一”

    ?楚逸回了这人一眼冷声道:

    ?“肖相真是劳苦功高,连这等小事都要记挂在心”

    ?话一说完就迈着大步走了。

    ?肖相爷被人说得面色难看,这些年来除了孙尚书会在朝堂上和他唱反调以外,其他人都是捧着他说。

    ?从没有人当面这样毫不留情的损他。

    ?这是肖相说什么也不能容忍的。

    ?望着楚逸远去的背影,心里道了声“过几天看你还敢再行张狂试试”

    ?肖相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往回走。

    ?心下暗叹,还好孙尚书没提及寺院的事情,要不然在皇上面前他还没法说。

    ?可能是孙尚书那位女儿回去没说吧!

    ?小孩子一拿点东西就忘记了,谁还记得那事,定是孙姑娘回去没说。

    ?肖相想通这关心里偷乐,寻思今日孙尚书没提及这事,明日定也不会再说,说了他也不会承认。

    ?今日一早,他就派人去寺院让主持把肖秀儿的尸体放置到别处,等过几天他就打算把这件事公布与众,趁机把秀儿下葬了。

    ?肖相在马车上把一切都计算好了也到了相府。

    ?进了相府大门还没走几步远,就见自己的夫人田氏双眼红肿的从对面奔过来。

    ?“这是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肖相一惯的官腔做风让田氏又落下泪来。

    ?相府夫人满脸委屈地道:“老爷这你可得救我”

    ?“到底什么事,哭哭泣泣的,像什么放话,到底是怎么了?快说”

    ?相府夫人这么道来。

    ?“今早厨房的婆子出去买菜,在菜场竟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所以就听到一些传言”

    肖想真想急眼,怎么又是传言,上次的传言刚刚平息不久,是什么人又传说瞎话,我看他们真是不想活了。

    ?上次要不是他杀了几个人,上府也定还在争议当中,现在风头刚过,没想又有传言又来了。

    ?在那代声喊道:“到底是什么事,还不快说。”宰相田峰有点心情抑郁的急眼。

    ?夫人田氏擦了擦眼角,也不知这人是真哭还是假哭,面色间竟有一丝潮红地道:

    ?“今日采买的婆子本去市场采买,没想就听外面竟传言说是我雇佣刺客杀死了秀儿,还说得神乎其神,本来臣妾还不曾相信,以为采买的婆子听错了,没想刚刚我那大姐也派人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外面会有这样的传言?”

    ?肖相听了心里一惊,上几次的传言他还以为是巧合,现在又传出这事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是谁针对他们相府吧!,还有,是谁把这些话说得如些不堪。

    ?竟敢有人和他肖峰作对,真是不想活了。

    ?“去,派人把颜儿叫回来,我要细查这事”

    ?那怕掘地三尺,也要把那造谣者揪出来千刀万刮。

    ?……

    ?陶秀水自从那晚她坐到屋里两天了没出门。

    ?她在等,等她放出那风收到的效果。

    ?楚逸这两天没来找她,听阿三说他回京后面就坠了尾巴,所以得等两天后楚逸有空就会着手一一收拾。

    ?阿三刚刚来报说,相府正在缉拿造谣者,问她是否祸水东引。

    ?她让阿三去造谣主要是想针对姨娘,想抛开一切,看看她的内里思想,再一个,她也要看看相府的实力。

    ?这样以后对上也好知道能有几分胜算。

    ?祸水东引这个办法很好,只是不知要引到那位身上合适。

    ?和肖峰作对的都是好人,没和他作对的也不见得都是坏人,大多都是被他逼迫的一些群臣,引谁都不好。

    ?陶秀水一时犯了难,想了会道:“要想祸水东引,就往他儿子身上引吧!”

    ?她不想因为一时的过失给别人创成了麻烦,肖颜本不是好人,就让他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

    ?虽说现在她已经够受伤的了,但听说这事时,好还是忧郁了,能不伤害无辜的人,也不能罔顾了别人的希冀。

    ?

第一百九十六章 遗忘() 
相府后院的二进二出的小院里,屋里静谧无声,许姨娘正坐在窗边一脸疑惑地地拿着针线做着手中的绣鞋。

    昨晚相爷来她这了,这是自打那孩子去了寺院以后相爷第一次来坐。

    问她这段日子好不好?过得怎么样,她都一一回答还好。

    之后询问了她这段日子有没有见过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她答没有。

    要说这段日子她一次门都没出过,要说见人,也确实是见了一次,不过那人是在夜半来的,别人不可能知道。

    难道因为这事相爷有了怀疑。

    不可能,决不可能,她在相府连夫人手下的婆子都不如,怎么可能会有人注意到她呢?

    许姨娘思想走神,连细细的针尖扎破她的手指,也混然未觉。

    直到感觉到了疼,才发现一滴血珠早在指尖上凝结。

    相爷在她房里呆了有一刻钟,和她说些看似几句平常的话,不过她觉得那话里都意有所指。

    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相府又出了什么事?许姨娘一想到这些就心惊肉跳的难受。

    一想到这许姨娘心神不,赶忙开门去叫身边的下人麻姑。

    喊了两声没人回,才想起来,麻姑让她打发到针线房问大小姐的衣服尺寸去了。

    这人去了这么久不回,难道大小姐又出了什么事?

    上次也听说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竟传出不堪的言论,竟传出大小姐有失体统的坏话,说大小姐在院中胡来,竟引太医在自己房中苟且,因为这事她气得几晚都没睡好

    许姨娘一想起这话就气得不轻,大小姐那是什么身份,那样金枝玉叶的一个人,也是这些人能说得的,说不定是那家小姐嫉妒就胡乱往她身上编排,这些人真是该死。

    昨天她还顺便在相爷面前提了提,说该好好查查相府,省得一些人没事闲的总爱嚼舌头。

    她好不容易见一次相爷,想把心里最重要的事情说出来。

    要是别的事情,许姨娘都不会说的,但一关系到大小姐,她就什么都豁出去了。

    时间不长,麻姑从外面跑回来,还没进屋就喊“姨娘,姨娘……”

    许姨娘本就心惊肉跳的,听到这声喊再也坐不住了,从屋里慌张跑出来道:

    “怎么了?麻姑,是不是大小姐她出什么事了?”

    麻姑听了一愣,她都不知道姨娘近来是怎么了,自从二小姐被送去了寺院,就把一颗心都扑到大小姐身上。

    难道二小姐走了就不是她的女儿了不成?

    心下不喜地道:“不是大小姐,是二小姐?”

    “二小姐?”许姨娘心里瞬时放松下来,再次拿着针线进屋,坐下道:

    “她……出了什么事”

    麻姑心下不解,难道这女儿不在身边,这情份就淡的转移到大小姐身上了。

    以前姨娘并不是这样子的,心中叹口气道:“大家都在传,说二小姐在寺院……没了。”

    麻姑本还害怕许姨娘被这话刺激到,可没想她这面虽说,眼前的姨娘依旧绣着那只粉色的绣鞋,鞋面上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此时一看竟异常刺眼。

    时间过了好半天,她才从姨娘嘴里听到一句“没就没吧!毕竟人早晚都得没的”

    “姨娘……你……”麻姑说不出的伤心,也不知是为二小姐还是为眼前的姨娘。

    “也许你会说我刻薄无情,但这孩子一直在我身边受的什么罪,你也是看到,本想着她去寺院能够好些,可没想到就这么没了,没就没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麻姑都以为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是姨娘说的话吗?姨娘怎么能这么说话,二小姐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呀!

    她惊在当地好半天不知要说什么,只看着许姨娘在一针一线的继续缝那只给大小姐做的绣鞋。

    许姨娘实在受不了许姨娘的冷淡,双眼迅速凝聚了层层的泪珠。

    以前的二小姐在每在大夫人罚姨娘时都会第一时间冲过来,甚至被打被抽鞭子,都会抱着许娘姨不曾放手,难道这些许姨娘都忘了吗?

    怕大夫人无辜惩罚许姨娘,那孩子平时连相府的大门都不出,整天呆在屋里。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那样整天坐在院子里熬着,难道这些许姨娘都忘记了吗?

    麻姑转到一边泪眼怎么止也止不住,她家的二小姐,是多么乖巧的孩子啊!许姨娘就这么不要了。

    ……

    到了这天晚间,许姨娘如往常一样吃过晚饭,由麻姑扶着到院子四周溜达消食。

    麻姑以为许姨娘呆会想明白了会再行问她几句二小姐的事情,可她估算错了,许姨娘竟没有,竟连半句话都没再问。

    两人一共走了四圈,就再行回到小院里。

    徐姨娘也感到麻姑和以往不同,但也没说什么。

    她做的事无法不用向别人解释,特别和一个下人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两人依如昨天一般,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下小几上坐着绣活,也如每天一样,屋里安静只闻布料被针穿过的沙沙声。

    当天色暗黑麻姑就做不下去了,要是每天心里无事,还能陪着徐姨娘多做一会,可是现在她越想越替二小姐委屈,抬头看了眼徐氏道:

    “姨娘还要再做一会吗?”

    徐姨娘点头,她不知道麻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麻姑站起来道:“我有些头痛,就不陪姨娘继续作活了,想先去躺会”

    要是平时,她从不会这样说,也不会忤逆姨娘的意思,那怕她伺候的这个人是丝毫不受宠的,可是现在她真的无法面对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

    徐姨娘没想麻姑说完就真的走了,竟把她自已留在房子,甚至连床都没给她铺,心下一冷,原来连麻姑都学会捧高踩低,罔她这几年对她这么好。

    这些人都给她等着,总有一天,她会站在所有人头顶上。

    徐姨娘本是柔和的面色,此时竟变面狰狞难看。

    双眼也凝上了层狠厉的阴郁,当目光触到手上的绣鞋时,又转瞬消失不见了。

    只到徐娘娘把手里的这只绣鞋理完,才要铺床入睡。

    当屋里的油灯息灭,她忽然感觉到后背出现一股冷嗖嗖的阴风,徐姨娘面色大惊地转过头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出卖() 
“徐姨娘,你胆子大了是吧!”声音如从远古地狱中传来,像过来拿人性命的修罗。

    徐姨娘还没转身,听到声音就抖如塞糠,好一会,才吓得转过身来,抬头赶忙又再低下,扑通一垢跪下道: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我这段时间连院门都没出,不知大人所说的是何事?”

    她不敢抬头,眼前这张鬼面具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吓得她东躲西藏不知躲那里才好。

    声音再次如魔音般传来“没有,那外面为何会传二小姐的死因,还说是被刺客所杀”

    徐姨娘吓得跪地嘤嘤哭泣“大人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这事”

    她不敢抬头,眼前这张鬼面具人,每说一句话仿佛都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像催命符一般。

    “我来这是想提醒你一句,千万别忘记我的警告”

    “我没忘大人,我没忘”徐姨娘点头如捣蒜,脸上鼻涕眼泪横流。

    鬼面人嫌恶一般,向后退了两步“没忘最好,也别想和我耍什么花招,我既然知道你的秘密,你就能想得到我要生气了会怎么做?嗯?”

    徐姨娘吓得大气将要窒息,好半天才赶拿起袖子擦下泪眼,抬头盯着眼前这张鬼面人心神坚定地道:

    “大人放心,我一定听话,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不会说的,真的大人,我发誓”

    “哼,但愿你能履行承诺,要不然,你知道的……”

    “是,大人,我一定听话”

    “听话最好,听话的人最讨人喜欢”

    等徐姨娘再行抬头,眼前那还有那张鬼面人影,一切又趋于平静,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好长时间,徐姨娘才敢起次来,活动下僵硬的身子,脸上的泪眼再次流出来。

    当鬼面人第一次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后悔当年做了那件事,结果终其一生,了定难摆脱掉这人的纠缠。

    ……

    鬼面人从相府出来就一直向东掠去。

    几个飞起跳越,就进了皇城。

    从第一排房子最左面的夹缝中过去,官兵会看不到他。因为此时正是两班人马互相碰头谁也看不见他的时候。

    之后再跑到第二排房子,隔一息时间,再到两提排官兵走到两侧,从这在再串过去。

    如此这般,如在外面胡同中串来过去没什么区别。

    连半柱香也没到,就进入皇帝后宫。

    后宫里面严防死守没那么严格,因这处官兵是进不来的,都是娘娘贵妃,谁敢在皇帝女人面前耍威武,那无疑于找死。

    鬼面人直进入第二排东面正房,才一提气飞进里面从窗子再进入一处闺房。

    里面虽黑暗未明,但鬼面人如履平地一般,直接奔桌上而去。

    床上的人听到声音也早已坐起,平静地望着进屋的人影。

    鬼面人见到床上的坐起的娇美身影,一抱拳道:“主人,事情并非徐姨娘所为”

    “不是她,她是这么说的?”

    “是,徐姨娘胆小如鼠,不会这么做?”

    “哦,那既不是她,传言为何会说那样清楚”

    “是,属下正在查这件事”

    “好,那就好好查查,我也想看看这个造谣者是谁?是不是相府的人?”

    “是,属下这就去”

    鬼面人说又施了一礼才走。

    闺房里再次趋于平静,床上的娇美身影也再次隐没地黑暗之中,躺到床上睡去。

    ……

    ……

    陶秀水听了阿三的回报久久没有说话。

    姨娘竟一点事都没有,听到她死在寺院里的话也没任何反应。

    “这是真的吗?”她一连问了几遍,这真是真的吗?姨娘就那样把她给忘了,什么也不在乎,那怕她死了也丝毫不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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