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女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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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女谣-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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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话没说完,就听前面的拦山道:“小姐到铺子”接连的喊声响起“靠马停车,到铺子了,大家都把马车好了”

    这么快,声音过后就听有人跑近的脚步声。

    “是东家来了吗?真是东家来了吗?”声音激动,隐隐带了哭腔。

    “柳掌贵真是东家来了。”也不知谁回了这位的话。

    “东家,你可来了”柳掌柜话一说完竟呜呜的大哭起来。

    陶秀水本一肚子慌乱,瞬间被这声哭击得烟消云散,什么情况这是?怎么哭了?

    她满是疑惑下车,就见面前是一个两间不大不小的铺子,上面写着“陶家瓷居”。

    一个脸上满是胡茬面夹凹瘦,衣服显然宽大不合身的中年男人站在铺了前面,此时正双眼盛泪哭得那是一个伤心。

    “秀水小姐,青竹,是你们来了”站在了边的小厮王二一边擦着泪眼一边道,脸上哭完了笑,看着有些滑稽。

    “这位是柳掌柜的吗?”陶秀水看那位站在中间的中年男人哭得伤心,赶忙对王二说了句。

    王二明白,拉着哭得不自已的柳掌柜“掌柜的您快别哭了,小姐来了,咱们的铺子又能正常营业了”

    柳掌柜擦了擦泪眼,这才看清来人。

    面上一红,羞愧难当“对不起小姐,老奴失态,我这还以为是老爷来了”

    “老爷以后不会来了,这里的事情以后都让我负责”

    柳掌柜面上一愣,看眼前小姐进屋,也不好细问,看一众小厮向屋搬着瓷器,赶忙上前安排,急着道:

    “小心些,快都小心些,这个放这里就成,那个搬到后面库房”

    陶秀水不管这些,迈步进了铺子。

    只见偌大的架子只有几个零星的几个瓷瓶以外,再无它物。

    可想而知,这位柳掌柜为何要哭了。

    陶秀水什么也没说,只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心下计算这间铺子大概能放多少瓷器。

    柳掌柜也恢复如初,指使小厮把多余的货送进后院仓库,搬架子垫板子,转眼间就忙得满面红光,不亦乐乎。

    陶秀水也没闲着,没事就坐一边看起了往年账册。

    要是平时,柳掌柜是不会给一般人看的,现在对于眼前这位救人于水火千里来送货的小姐,那是惟命是从。

    阿三和拦山自行担起了买房子的重任,走了几家客栈和酒桩,时间不长就把各消息呈到陶秀水面前。

    陶秀水真不大会选,也没心情去看房,只吩咐两人自行去看就好,选东京或是离东城较近的地方都可。

    阿三听从吩咐,自行和拦山前去买房了。

    陶秀水眼看着小厮把货搬完,才叫了柳掌柜道:

    “柳掌柜,这一段时间生意不好做吧!”

    一句话又把这位掌柜的眼泪说出来,“小姐何止是生意不好啊!那简直是一言难尽,小姐你不知道,家里的货运不过来,把以前的老顾客都弄走了不说,连客人订的瓷器都交付不上,没办法,为了赔付客人的损失,连本带利的陪给人家不说,还把铺里以有的陶瓷搭上两件,要不人家就不依不饶非要见官不可”

    柳掌柜话说到这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的那是一个伤心。

    陶秀水知道这人的难处,在那道:“柳掌柜我知道了,懂你的难处,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现在咱们有了货,还有了新样品,我希望你能再把铺子做起来”

    柳掌柜这时才想起还有一事不明,在那道:“对了小姐,你刚刚说老爷不会来了,是怎么回事?”

    陶秀水虽不想提这事,但此时又不好不说,在那道:

    “老爷因生病早病逝多时了,所以我才过来……”

    “什么?不会,不可能?”

    柳掌柜没等陶秀水把话说完就情绪激动地道,他不相信,这事不可能。

    “这是真的,家里所有的小厮都知道,你可以问问他们,对了,我们这次来得急,没派人通知你,今晚我们休息在何处?”

    柳掌柜一心只想了陶大老爷死了,竟没听到眼前小姐说话。

    陶秀水看眼前精神模糊,大声叫道:“柳掌柜?“

    “小姐……”

    “我问你,我们这些人今晚将住在何处?这里可有陶家别院”

    柳掌柜摇头,“以前大老爷说要在京城买个别院,但碍于离家远无人看管,就一直没买,以往来都住对面的四方客栈。”

    陶秀水听到回头,这才看到窗外的街对面是有个四方客栈,看来今晚只能在那对付一宿了。

    “那掌柜的派人去订几间上房,我们这些人急行了一路,都累得不轻,有什么话等我们休息够了再说”

    “是”柳掌柜情绪低迷,仍点头应答。

    陶秀水看着这人继续道:“柳掌柜,以后我会长住京城,所以有什么话可以慢慢细说”

    “什么?小姐你说不走了?”柳掌柜还没从陶大老的死讯中解脱出来,就听眼前小姐说她不走了。

    “对,不走了,我已叫人去买别院了,这段时间都会住这里不走了”

    柳掌柜心下惊得不轻,好一会才道:

    “小姐,你一个姑娘家一人常住京城不回,这事不行啊?”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公明() 
为何不行?

    “一个女儿家没大人陪同一人居住京城,这怎能说和过去,就算大老爷真的不在了,这面也不可能派个姑娘来管这事?”

    在柳长掌的印像里,姑娘只能在家学学情棋书画还成,做买卖抛投露面那是万万不可的。

    陶秀水也没再辩解,反正事情就是这样,她来京城也不需要给别人交代,在那道:

    “我累了,要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说”

    她是真累了,现在和这位柳掌柜说不出个甜酸来,还不如等歇过来再行细说。

    柳掌柜嘴张了张,还要说些什么,终看各人都疲惫的身形,什么话也没说。

    陶秀水让众人都去了对面的客栈休息,她累,众小厮也不轻松。

    领着青竹去最里间的客房,向小二要了两大桶热水,痛快洗一路风尘,像身上万千沉重都洗去了一般,这才感觉轻松许多。

    这段时日,她们主仆二人没下车就在车上睡觉,身上虽累,但并不觉得困。

    陶秀竹披了满头秀发,让青竹倒了杯茶静坐窗前轻品。

    此时她到了京城离姨娘如此之近,却不敢出去看了。

    “小姐,你饿不饿,我让小二给你弄些吃的”

    陶秀摇头“你饿你自行叫东西吃吧!”她没胃口,吃不下。

    青竹虽不知何原因让小姐情绪低落,但也不好再说。

    刚到京城时就过了晌午,此时已是夕阳夕下。

    “青竹,你去看看阿三回来了吗?”她想出去走走。

    “是”青竹听话下楼。

    陶秀水坐到窗边看着就要落下夕阳,想着从这里要去相府只需一直往东走,穿过两条整街,拐进三个竖道大概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就能到了。

    那两只大白虎狮可还在门口静守,那些个门卫,是否还没到近前就去驱车走人。

    她想去瞧瞧,一年不见的相府到底变了没有,府里没了自己是否还和以前一样,这一晚要没去看一眼,她是怎么也睡不着的。

    时间不长,青竹领着阿三进屋。

    阿三先行行礼,之后站在一边道:

    “陶姑娘,房子我自行作主定好了,地点在城东,和这不远,那家以有住的是个商甲,因作生意陪了银子要用钱回老家,急着售卖,所以我自行作主定下了,只是价可能要略高一些”

    陶秀水本就想把这事交给阿三的,在京城只要离相府近一些,有个住的地方差不多就行,其它倒没什么挑的,银子现在她有,按京城的价钱,她的银子够买几处中等别院了。

    只要不是皇家御赐府邸,她都能买得起,在那道:“没事,银子我有,多少无所谓,你先去收拾吃饭,等一切弄完,我们出去走走“

    阿三点头“是”之后告辞走了。

    青竹在那听得吃惊,房子,她们现在就在京城有房子了吗?

    “小姐,我们真在京城不走了”

    “是啊,房子都买了还走什么?怎么也要在这住几年再说”陶秀水悠悠说道。

    她要把姨娘接出来,等一切事情弄完,才可能考虑再回白城生活。

    青竹高兴得不敢相信“京城,京城,这里可是京城啊!咱们真住京城不走了”

    陶秀水倒没想过这个丫头竟这样高兴,在那笑道:“你要不累,呆会等拦三吃过晚饭,就挑几个小厮和他收拾房子去吧!”

    “好啊小姐,你不说我也下想去看看呢!”

    陶秀水淡笑“里面不能用的东西该买的买,该置办的置办,别想着省钱,住的舒服才是要紧”

    “是,小姐,我知道了”

    这丫头高兴过头了,说完就蹦跳着出门,也没问自家小姐是否把话交待完。

    陶秀水也被青竹感染了,心情轻松不少。

    半柱香时间过后,阿三弄完过来。

    换了干净的衣衫,洗去一路风沙,这位看起倒是偏偏佳公子一枚。

    陶秀水早就换好了衣衫,这次她没穿女装,想到处走走看看。

    “走吧!陪我到处走走”

    “是”阿三听话惟命是从。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四方客栈,陶秀水就顺着本心向京城东走去。

    ……

    ……

    孙玉领着神医匆匆回了京城,在一城东三街口一间普通的大宅门前停下。

    宅子有些老旧,房门上的黑色油漆也被雨水冲刷有些老旧,成了灰土色。

    只有牌匾上的“翰林院学士府”几个字倒是鲜亮如新。

    管家孙叔看车子一停就从后面先行下车。

    守卫小厮也自行前去叫门。

    片刻功夫不到,漆黑大门打开,院里的小厮看到孙玉,撒脚就往屋里跑,还没屋,就先行喊道: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小厮太过激动,早已热泪盈眶。

    此时在屋里茶桌上坐着位已过不惑之年身穿米白绸丝的普通妇人,虽已不再年青,但面容依旧亮丽,能望得见年轻时漂亮的底子,看到小厮慌张模样大声呵斥“大吵大嚷像什么话,没看到有客人在”

    小厮这才后知后觉见老爷床边会了位头发花甲老者。

    赶忙施礼认错,说少爷领着神医回来了。

    床上躺着的孙曾权俊俏的面容早没了往日的卓越风姿,面色蜡黄,双眼无神,身全上下恨不得瘦成了一副骨架,听到小厮的话像没听到一般。

    依旧躺在床上,看着坐在身边年逾花甲的老友道:

    “公明,如今我躺床上想的最多的就是你”

    “想我,做什么,难道还想劝我进朝为官,一辈子只给皇上一人写字”

    公明大儒虽说得讽刺,但面容却没带一丝讥讽,反而带了些温和笑意。

    “那能”孙曾权叹了口气道:“

    以前是我糊涂看不出来,现在怎会不懂,以前就听你一直说想要看遍大山五岳,所以就想问问,这么多年,可曾都看遍了”

    公明笑着一捋胡须“那是自然,这几年我也不是白走的,是不是后悔了,当初没和我一起去”

    孙曾权面上一暗“是啊,是后悔了”

    “唉,你呀,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了,既然那位对你动了杀心,你不如早些辞官的好,好好养养身体,去和我过过田园之乐,岂不比你现在郁结于心要好上许多”

第一百三十五章 瞧病() 
孙曾权听了面上自嘲一乐,随即又变得茫然,牙关紧咬发冷,好半天才轻哼了声道:

    ?“?他敢杀我???借他几个胆子,想我当年任命帝师之时,就得了告免,说我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就连上朝都以点头施礼,我是对先帝有功之臣,他敢杀我能灭了天下悠悠之口吗?就这么个连皇位还没捂热乎的小崽子,就敢动我,我不信?”

    ?公明心下叹气,说白了,自己这个好友仍不能放弃曾经的执念罢了,总把当年的事和现在的相提并论。

    ?在那道:“曾权请慎言,这话以后可说不得”

    ?孙曾权恼羞成怒道:“说不得?说不得我偏要说,想我曾给先帝当了一辈子帝师,辛辛学子遍及天下各处,动我就是动了天下学子向政之根本,我不信他真敢动了我”

    ?坐在一边的孙夫人不住摇头,这个死老头子就是死不承认,其实自已心里明白得紧,就是嘴硬死不承认罢了,那位要是真不想动他,为何要让他避在家中,连上朝都不让了。

    ?可这话她不能说,想她夫君一心为国,上次只不过反对皇帝后宫干政,这位就改了先前态度,先让将养在家,后又拿了实权,不让再行参与翰林院各项事物,这位要没什么想法,打死她都不信。

    ?但这话不能说,也不敢说,只在那温言软语好言相劝道:

    ?“公明好不容易过来看你,你别老把自己那点事挂嘴边上,好好和公明说点话才是正经”

    ?公明大儒轻笑“好了老孙那,权与利都是过眼云烟,别总在心里挤成疙瘩解不开,你看我,没人管没人问的多好,想上那上那,想做什么做什么?何必拘泥于自己设定的圈子里,还备受煎熬,那活一辈子可就太没意思了”

    ?孙曾权听了叹气,老友说的也对,说白了还是自己不甘心罢了,凭什么自己这个先帝帝师,学子名满天下,不说受当今圣上器重,也不能这样这样像缩头乌龟一样避在家中不敢出门,每想一次,他这心里的气闷程度就多了层。

    ?想到最后竟连话也说不来,直一个劲的气短咳嗽不止。

    ?“你呀,你怎么就不能放开点心胸”坐在一边孙妇人忙起身给自己夫君倒了杯茶端过去。

    ?公明也在那相劝“你呀,是该好好改改你的脾气了,都这个岁数了,玉儿和娇儿都那么大了,你老这样可不成,也该看开点了”

    ?待孙曾权把这口气喘过来,长长叹了口气“公明啊!咱不提这个了,这次等我病好了,我定上你那果园子看一看,听说你还养了一群鸡、鸭”

    ?公明一听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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